雖然有人鬨事,並且還是情敵,不,也不算是情敵,卻並沒有影響到風素衣的情緒,頂多就是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窗外琳琅風雨,內心沉靜無波,無有喧鬨和煩惱。雲煙縈繞香爐,一陣馨香縈繞心間。寧靜美好的事物注定要染上世俗的風塵。
“彆給搖光國丟臉。”監視風素衣的一個侍女遞給她一件淡綠色的湘裙,語氣不善的警告。
接過衣服,風素衣冷淡地回了一句:“梅,我是主子,說話注意分寸。”
果然,警告的話一說,梅的態度就收斂來很多。“梅”這個名字,風素衣還是無意之中聽四人交談的時候聽見的。
梅四人表麵上對風素衣倒是很恭敬,隻是一到私下立馬就原形畢露。
“我不是你們搖光國人,更不是你們的奴隸,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如果你們搖光國想繼續合作下去,就請把態度擺正。”
風素衣不是可以找茬,隻是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另外三個人的名字,蕭逸澤不是傻子,她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是”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梅”“蘭”“竹”“菊”
“拜見公主。”四人麵麵相覷後,同時向風素衣行禮。
風素衣滿意地起身,再次出言警告道:“細微之處見真知,這種越是細小的地方越是要注意,記住了嗎?”
“是”
“好了,蘭留下,其他人先去外麵候著,等我換好衣服就啟程。”說完,風素衣和蘭拿著衣服就走向了裡屋。
其他三人就這樣厚在門外。
“大姐,你看她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氣死我了,橫什麼橫,真不知道王子為什麼要派我們四個來守著她,這不是大材小用嗎……”一出門,菊就開始抱怨個不停。
“閉嘴”擔心菊一時口無遮攔,壞了大事,梅立即嚴厲的斥責。
“哼”菊很不情願的癟嘴,將臉瞥向一邊。
……
夜初靜,路邊的商販陸陸續續的準備打烊,唯有東街的八王府大門仍舊敞開,門前的馬車靜靜的等候即將出門的主人。
此次進宮,風素衣隻帶了木心和蘭兩個人。等風素衣走到門外時,才發現蕭逸澤也來了,心裡雖有疑惑,但風素衣還是能分清輕重,裝作一副早就知道蕭逸澤在等的樣子,向馬車走去。
下人放好墊凳,扶著風素衣上馬車後,蕭逸澤這才一個大步跨進馬車。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一如馬車裡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壓抑,蕭逸澤鋒利的目光,風素衣的假裝鎮定。一個直逼,一個躲閃,二人不動聲色的進行著一場無言的廝殺。
經過一番較量,蕭逸澤率先開口:“你很聰明。”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誇獎的話,隻是這說話的人換成了蕭逸澤,風素衣就怎麼也聽不出來誇獎的意思,倒是諷刺的意味更甚。
收回視線,對上蕭逸澤審視的目光,風素衣一字一頓道:“王爺,謬,讚,了”。
“嗬,本王到不知道傳聞中的搖光公主還是個謙虛之人。”蕭逸澤諷刺的開口。
據他了解到的消息,搖光公主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心狠手辣,像今天這樣的話,絕對沉不住氣,看來這搖光公主身上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風素衣也好不客氣的反駁:“王爺可知道道聽途說的事情,能有幾分真?”其實,真正的搖光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也不知道,而她也不可能去做另外一個人,所以道聽途說就成了她最好的辯詞。
“哼,你最好彆給我耍花樣,要是讓本王查出你們搖光國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整個搖光國都彆想活。”蕭逸澤憤怒地抓過風素衣的手,惡狠狠的威脅。
風素衣裝傻充愣地笑道:“搖光國隻是一個需要依附於人的邊陲小國,能有什麼目的。”
蕭逸澤一把扔開風素衣的手,再次出言警告:“最好是這樣!”
風素衣秀眉微蹙,輕輕地揉著被蕭逸澤抓過的手,上次因為那個刁蠻郡主而傷的手,這次被蕭逸澤一弄傷的更嚴重了。
出門耽擱了一些時間,為了趕上宴會開始的時間,風素衣吩咐車夫趕的小路。隻是,雨後的路麵馬車行走有些困難,坑坑窪窪的泥濘路麵使得馬車顛來顛去。
馬車裡,風素衣整個人也是搖搖晃晃的,剛坐好,一個顛簸,顛的她頭暈目眩。再一瞧旁邊的人,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那麼冷,完全沒受馬車的影響。
風素衣在心裡暗歎:這古代人真厲害,這麼顛簸都能做到泰然處之。想她一個坐慣地鐵的三好市民,來坐這搖晃的馬車,還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啊。
簾布被人拉開,木心詢問風素衣:“公主,小路不太好走,需不需要放慢速度。”為了掩人耳目,二人商議隻要有外人在場時,木心就稱呼風素衣為公主。
“不用”她讓車夫走小路為的就是因為時間很緊,如果在放慢速度,肯定會遲到,這是她第一次進宮,事關重大,不能允許有一點差錯。
突然,一個急轉彎,風素衣隻能仍由自己向蕭逸澤身上撲去。
一股獨屬於男性的氣息,撲麵而來,刹那間,風素衣漲紅了耳,一張臉如同三月的桃花一樣緋紅,美人在懷,蕭逸澤的身體頓時僵硬起來,隻是,片刻便恢複了平日裡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對,對不起。”風素衣低頭不敢去看蕭逸澤。雖然風素衣來自開放的21世紀,但她一心撲在醫學上,連男朋友都沒交過,更彆說與男生靠這麼近。
蕭逸澤也十分不自然的彆過臉,不說話。瞬間,氣氛變得僵硬起來。活了二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靠這麼近。
“手是怎麼一回事。”蕭逸澤注意到了風素衣手上的上,不悅的問道。
“不小心弄傷的。”風素衣毫不在意的開口。
見風素衣有意搪塞,蕭逸澤以為是自己剛才弄傷的,心下臉色有些難看。風素衣還沉浸在剛才所發生的事中,完全沒注意到蕭逸澤的神色變化。
風素衣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絲毫沒注意到蕭逸澤在看著自己,一心想著快點忘記剛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