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這陣子的夢特彆的多,而且特彆的清晰。我坐車去學校,不過那車沒開到學校門口,所以剩下的幾百米我要步行。哪怕是步行,我還是習慣性的帶上我的耳機。我的左邊是一片圍上了欄杆的湖。
我邊聽著音樂,邊欣賞這的美景。
<喂,走路的時候戴耳機是很危險的,車子來了你都不知道。>他在我的腦子裡提醒道。
(要你管啊,還有,彆老喂喂的,我叫林曉燕,陳子健先生。)
<好的,林大媽。>
(你說什麼?)
<我說你這打扮就是大媽級彆的。>
(你找死啊你。)
<小心。>
右邊一輛125摩托車突然呼嘯而過,我嚇得向左一躲,一個沒站穩就倒向左邊,沒想到的是剛好那個地方的欄杆壞了,拆除了一小段。
於是我再一次悲劇的發生了意外。直接從上麵滾了下去,掉進了湖裡。湖裡的水很深很冷,我的腳著不了底。最要命的是我根本就不會遊泳啊。我雙手亂扒著,雙腳亂蹬著,可根本無濟於事,冷冷的水老灌入我的嘴裡。我感覺人在下沉,水終究還是蓋過了我的頭頂。
<頂住,頂住啊!>
(不行啊,我根本不會遊泳)
<聽我說的做,不要緊張,身體垂直,腳向下蹬水,雙手拂開前麵的水。>他在我腦子裡指導著。
可還是於事無補,我一個勁的往下沉,遊泳畢竟不是知識性問題,有人點撥一下就能靈光一現懂了的。(不行啊,我不行了。)
大量的水從我的嘴裡,灌進了我的肚子,我覺得胸口很悶,眼睛什麼也看不到,頭很暈很暈······我想,我就要死了吧。
<林曉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這是我在暈倒前模模糊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我感覺有人在壓我的肚子,我一陣惡心吐了起來,吐出了一大堆水。我逐漸恢複意識,睜開眼,發現我已經在岸上了,一大群人正圍著我看。看來我是得救了。
“曉燕,你沒事吧?”一個男生問我,我仔細的瞧了瞧他,我這才認出來他是跟我同班的,好像叫吳世凱。
“是你救我的嗎?”我問。
他笑笑說,“是你自己遊到岸上來的,我隻是拉你一把而已。”
我自己遊上岸的?我哪裡會遊泳啊?對了,問問腦子裡的陳子健是怎麼回事,他應該知道吧。我心裡默問了句(陳子健,陳子健?Over!)可是腦裡的他一點回應都沒有,我想他是不是也溺水溺暈了啊?他可不像我,有人幫忙把水壓出來。(陳子健,陳子健?你沒死吧。)
“曉燕,你沒事吧,你是不是覺得頭暈啊?”吳世凱可能覺得我表情有點呆滯,就又問了我一句。
“啊?嗯,我沒事。”我回答,我想他應該跟之前做CT和吹吹風機的時候一樣吧,暈一會就會醒了吧。
因為我全身都濕透了,所以吳世凱幫我叫了輛車,送我回家。坐在車上我多次嘗試“聯係”陳子健,可在心裡喊破喉嚨了,他也沒回話。在車上世凱問了我好幾個問題,我答非所問。一個是因為我本來就不善交談,一個是因為我當時的心很亂,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陳子健,要死也彆死在我腦子裡,給我滾出來再死。)還是沒有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