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冷冷清清的,張裕預計的雲悠依然會像以前那樣纏著自己鬨著自己的情景卻沒有上演,他揚聲喊了一聲,沒人回應,張裕心一驚,難道雲悠已經離開了?他快步走到廚房,沒人,浴室,沒人,書房,也沒人,而自己的臥室裡被收拾地一層不染,整整齊齊,但床頭櫃上的一串紫水晶讓張裕心頭一滯,他迅速掏出電話打給雲悠,隻有呆板機械的女聲在重複著雲悠電話已關機的事實,張裕當機立斷拔腿就要往外追去,跑到客房門口,聽到裡麵傳來細微的聲響,他深吸一口氣,打開客房的門,雲悠披著薄毯,孤零零地坐在床頭縮成一團,臉上是未乾的淚痕。張裕這才如釋重負。
本想著要安慰幾句,雲悠的話卻打散了他的念頭。
“我已經訂了機票了,今天的已經賣完了,隻能推遲到明天,所以今晚還要打擾你了,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去住酒店。”
張裕內心歎息,這輩子還真是栽了。
“你小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你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雲悠抿嘴不說話。
張裕走過去挨著雲悠坐下,伸手把雲悠抱進懷裡,雲悠立刻抗拒起來,張裕收緊胳膊,束住她不老實的手腳,語重心長道:“來這裡的一年多,我真的很想你,有好幾次我都差點沒忍住想要回去,每次和你視頻後,我的這種念頭就越來越重,但我知道,這不行,你需要的是一個值得依賴依靠的臂膀,而不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稚嫩小男人,我想給你更好的,而你,雲悠,你也值得擁有更好的。”
“大騙子,明明就是變心了,不要說這些好聽的來哄騙我了!我想過的,想過就這樣忘記你,但是我始終沒有這麼做,因為我心裡總是有小小的期待,我以為隻要有我在這裡,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毫不猶豫地,回到我身邊,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年我是以怎樣的心情過來的……”雲悠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看來語言是沒用的了,張裕抱著雲悠,起身走去書房。
雲悠雖然感到困惑卻沒有多問。
張裕放下雲悠,拉開書桌的兩個抽屜,裡麵滿滿的都是沒有寄出去的書信,他臉上出現兩團紅暈,咳嗽一聲,“你可以慢慢看,從我來的第一天起到前天為止,一共386封,一份不少,都是寫給你的。”說完,張裕退後兩步迅速往客廳挪去,活像背後有隻狼在追趕他。
雲悠陷入呆滯狀態,她的視線移到裝滿信的抽屜裡,心“砰砰砰”直跳,輕輕拿起一封信,抽出來看。
悠悠:
我目前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雖然想打起精神好好學習,但最近想見你的心情越發強烈地不可抑製,自己也不得不苦笑起來,我想見你想見你很想見你。
這裡的天很藍,我一直在留意這裡的房子,你期待的那種,幻想著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樣子……
雲悠再拿出一封,又拿出一封,字裡行間無不是對自己的深切思念,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紙上暈開一層水墨,怎麼辦,心被裝得滿滿的快爆炸了,好幸福。
不是不聯係你,而是怕聯係你後控製不住我自己。
在思念雲悠的時候張裕就會寫下這些信,在投到郵筒之前,想起自己還沒有完成的事,就放棄了,即使如此,因思念而澎湃的感情無法抑製,連信件的聯係都無法忍受的張裕又怎麼會忍受地了MSN呢。
張裕在客廳裡踱來踱去時,聽到客房裡一聲尖叫,他慌忙跑過去,手剛摸上門把,雲悠就從裡麵竄了出來,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吊在了張裕脖子上,雙腿勾住張裕的腰。
被嚇到的張裕傻傻地看著雲悠,雲悠用自己的臉使勁蹭著張裕的臉,嘴裡嘟嘟囔囔,“原來阿裕是傲嬌型啊,嚇死人家了。”
張裕認命了,他把雲悠從身上扯下來,雖然很想裝作嚴肅的樣子但臉上還沒有退去的熱度讓他仍是不自在,“但是,你明天還是要走。”
雲悠臉一跨,“為什麼~”
“我把兩年的學習課程時間壓到了一年,所以最近特彆忙,明天開始我要忙我的學術論文了。”
“嘻嘻,阿裕是太想我了,想早點回去是嗎?”
張裕咳嗽兩聲,眼睛亂瞟,“快去刷牙,今天下午我還是可以挪出點時間陪你的。”
雲悠重重地在張裕臉上親了一口,歡快地蹦躂去浴室。
張裕摸摸臉上的口水印,不由笑了。
第四章情敵出現
雲悠是一個人灰溜溜地回到和王潔合租的房子的,臉上的青色還沒有消褪,她不敢回家,怕家中二老想象力太豐富。
王潔左看右看也沒在整理出的衣物中發現雲悠帶去的那件性感小睡衣,搔了搔臉,問道:“你的那件終極武器呢?”
雲悠臉一紅,“被撕碎了。”
這句話是很有歧義的,被撕碎了,為什麼被撕碎?什麼時候被撕碎的?
震驚後的王潔露出了人類邪惡的本質,她細細打量著雲悠,歎道:“還記得那晚你麵如桃花酥胸撩人……”
雲悠“唰”一下堵住耳朵,拒絕被黃色思想傳染。
“瞧瞧你,過去是多虐待張裕,把人家饑渴成那樣,連脫的時間都不留點給你。”王潔拍拍雲悠的臉,似乎對張裕的遭遇很是同情。
“什麼呀,他是生氣才撕碎的!”雲悠跺腳解釋。
額……王潔忽然覺得她的思維跟不上那倆人的節奏了,因為生氣而撕掉衣服是什麼道理,再看看雲悠臉上可疑的那道青印明明就是赤裸裸的犯罪證據,她斜眼睨著雲悠,悠悠歎道:“果然是翅膀硬了,養不得家了。”
雲悠嘟著嘴,氣呼呼地作勢要把王潔推到房間外,王潔抵死扒住門框,大喊:“雲悠~你內褲掉了~”聲音纏綿悱惻,極其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