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那個女子投來了怨恨的目光,此人是魏啟航的小女,魏薇,自小就鐘情於連城,魏啟航貴為將軍,本來有意將自己小女許配給連城,隻可惜,皇上竟然賜婚,被皇後搶先一步將自己的妹妹傾城推出,魏薇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她隻是將軍之後,而且自從連戰被封為八王爺之後,自己與連城也分離了數年,如今魏啟航回歸京城駐守,本來還想完成小女心願,可惜,如今魏薇未能如願,卻看到連城與傾城打情罵俏的場景,心痛之餘卻隻能歎息兩人有緣無分。
“薇薇,走吧。”魏啟航拍著她的肩膀,將她輕顫的身軀扶住,旁邊的丫鬟連忙走上前來,扶著她的手臂,魏薇含著淚,一步一回頭,極不情願地走向屬於自己的轎子。魏啟航歎了口氣,帶著眾人騎著馬跟在後麵。
再說連城扛著傾城直奔大門,兩名家丁知情識趣地迅速打開朱漆大門,讓連城進去後便橫身擋在門口,將那些狂蜂浪蝶全擋在門外。吉時已到,連戰和皇帝、皇後看到連城扛起傾城便知有戲,早已退進屋內坐在大廳等候,兩列穿得花枝招展的下人早已列隊準備歡迎,一見連城扛著傾城進來,都笑得合不攏嘴,皇帝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對旁邊的皇後說:“皇後,你看看,都說了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婚禮都辦得如此特彆。”皇後看著那個上身赤果果的連城,哭笑不得。
連城將傾城扛到眾人麵前,就往地上隨意一丟,對八王爺說道:“父王,你怎麼看?”八王爺連戰摸著下巴羊咩須,笑著說:“不怎麼看,趕緊拜堂成親才是上策,不然吉時一過,就不好了。”
“吉時不是還沒到嗎?你這老頭急什麼急。”傾城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牆角的那柱拇指大的香才燒了那麼一點點,又說:“本公主要等吉時到了才拜堂,不然,死也不拜。”連城一手搭上她的肩膀,黑著臉說:“大膽,居然叫當朝八王爺老頭?還不快快認錯。還有,吉時未到完全是因為你胡作非為,假若你在家等待本王的到來,也不至於這樣。”八王爺笑著連連擺手說:“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禮。”眾人連番相勸,傾城還是不肯就範,非要等到吉時到來才肯拜堂成親。
連城氣得直跳腳,火冒三丈,這母老虎,真是不給點下馬威還不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人,此時的連城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隱藏,麵對傾城,他是無比的憤怒,這女人,不教訓教訓就不知死活。
“來人啊,把麻繩拿過來。”連城高聲吩咐著下人,有人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條一指粗的麻繩進來遞給了他。
“你想乾什麼。”傾城睜大雙眼,帶著驚恐,他想乾嘛,要把自己吊起來打嗎?“我可是堂堂傾城公主,皇帝哥哥和皇後姐姐都在這裡,你......你休想動我分毫。”連城理也不理她,直接就拿著繩索往她身上套去。
八王爺連戰張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冷氣,偷偷瞄了一眼在一旁看熱鬨的皇帝連天,見他麵帶笑容,似乎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再看了一眼皇後,見她也是一樣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心裡便處之坦然,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端過茶杯休閒地喝著茶。
傾城見連城拿著繩索往自己走來,便展開逃跑的伎倆,腳下生風,圍著下人和屋內的桌子椅子轉圈,企圖逃脫他的追捕,連城不耐煩了,出指如風,直接點了她的麻xue,讓她動彈不得,然後將將她五花大綁,還在雙手後麵繞了兩圈打了個死結,然後擰起她把她丟到八王爺跟皇帝、皇後的麵前。
傾城破口大罵:“你這烏龜王八蛋,有本事把本公主放開,來一對一,出什麼陰招,本公主不服。”
“輪到你說話了嗎?給本王閉嘴。”連城黑著臉,白了一眼那三個正在看熱鬨的家夥,然後往後招了招手,那個額頭長了一顆大黑痣的媒婆連忙走了過來,高聲說道:“小王爺連戰、公主傾城大喜之日,吉時已到,拜堂。一拜天地......”傾城被連城按著小腦袋朝著外麵拜了拜,然後是拜高堂,然後是夫妻對拜,匆匆忙忙地,還沒弄明白什麼事,儀式就完成了,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被連城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大紅喜服的後麵,拎回了新房。
八王爺早已笑得合不攏嘴,總算了解了一件心事,皇後也長長噓了口氣,概歎自己的妹妹終於嫁出去了,而且還是八王爺之子,人中之龍的連城。三人同時吐了一口氣,皇帝剛要起駕回宮,外麵忽然跑進一個小太監,低聲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話,皇帝的臉色都變了,說道:“什麼,朕的九皇妃也來了?”
連戰一聽是九皇妃豔無雙,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這個九皇妃為何也來了,她不是應該在皇宮的嗎?再說自己也沒有宴請她,肯定是聽到皇帝來了這裡,就急急忙忙地追來了。皇後一臉的不高興,這個九皇妃,平時總是霸著皇帝就算了,這次自己的妹妹出嫁,她居然也追著來,真是不要臉。
皇帝卻察覺不到皇後的臉色,還喜滋滋地對那小太監說:“快傳。”小太監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丞相劉安和九皇妃豔無雙雙雙走進了前廳,九皇妃一見皇帝,便盈盈下跪,道了聲萬安,起來後身邊的小丫鬟早已搬來了椅子放到了皇帝的身邊,九皇妃一屁股就坐到了下去,將皇後與皇帝隔開了。
丞相劉安哈哈一笑,拱手說道:“難得皇上有如此雅興前來八王爺的宴席,怎麼不邀請微臣一同前來,如此盛況,真是百年難得一遇。”說完,眼神中帶著嘲笑看向了一旁的連戰。連戰老臉一紅,尷尬地笑了笑,皇後趕緊說道:“八王叔為人低調,本宮跟皇上也是偷偷前來而已。”劉丞相臉部肌肉顫了顫,說道:“原來如此,那就是八王爺的不是了,這樣的大事也不宴請皇上和文武百官歡聚一堂。”連戰嘿嘿一笑,說道:“丞相言重了,這隻不過是小兒的小打小鬨,又何來盛況一說,至於皇上嘛,皇上日理萬機,小兒兩夫妻胡鬨,微臣怕驚動了皇上聖駕,所以才.......”旁邊的九皇妃微微哼了一聲,然後說:“八王爺位高權重,當然瞧不起我們這些身份低微之人。”
“這......”連戰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己何時看不起他們了,又何時位高權重了?皇上是萬金之軀,自己隻是一個掛名的王爺,小兒娶妻之事也微不足道,隻是皇帝要來,自己也沒有辦法。
這是皇帝說話了:“愛妃彆胡說,這次是朕要來的,你可看到八皇叔宴請其他人了嗎?他隻是行事比較低調而已。”劉安一見皇帝都這麼說了,自己再說下去隻會惹來皇帝的不高興,便閉口不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隻是那個九皇妃唯恐天下不亂,突然開口說道:“聽聞魏啟航魏將軍的愛女魏薇,曾是小王爺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本宮還以為兩人會成佳偶,誰知結果竟然出乎意料之外。”連戰聽了,心裡便有點不好受,可他卻不動聲色,笑著說:“緣是天定,份是人為,既然兩人兩人有緣無分,又豈能強求,如今我兒連城娶得美人歸,自然是可喜可賀,還請皇上和皇後,九皇妃,劉丞相一齊前往偏廳用膳。”連戰用吃飯做借口來堵住眾人的嘴,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便紛紛離座,隻是那個九皇妃像一塊狗皮藥膏一樣黏在皇帝連天,皇後的麵色從開始用膳到用膳完畢都是一樣的黑,連飯菜都沒動過什麼筷子,宴席一散,就先行離去,回宮去了。
九皇妃更是得意,陪著皇帝到處逛,皇帝穿著便服,便帶著她在京城大街小巷到處閒逛,劉丞相更是緊跟其後,還命令禦前帶刀侍衛遠遠追隨保護皇上,儼然成了皇帝的管家一般。隻是看著九皇妃和皇帝卿卿我我的樣子,心頭是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子,什麼滋味都在心頭。
眾人走後,連戰才鬆了口氣,本來皇帝親自前來道賀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隻是後來殺出一個九皇妃,令到大家都臉上不好看,九皇妃和劉丞相狼子野心,八王爺是看在眼內,記在心裡,隻是皇上被她美色所迷惑,並沒有看出其中的陰謀,八王爺連戰雖然平時總是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可是自己與老皇帝曾是堂兄弟,老皇帝死前還囑咐過自己要好好輔助小皇帝連天,如今奸人當道,隻苦於沒有證據,唯有等待時機,再作打算。
來到小王爺的新房外,見外麵圍了一圈下人,正在嘰裡呱啦地高談闊論,他走上前湊上耳朵一聽,新房之內竟然傳來了砰砰乓乓的打鬥聲,而且還有杯子茶壺摔落地上的聲音,他搖著頭苦笑著,大聲說道:“你們這幫奴才,有事不做在這八卦。快給本王爺滾。”眾人這才發覺八王爺在背後湊熱鬨,立即一哄而散,八王爺眯起了眼睛從門縫裡看進去,忽然一張矮凳砸了過來,還好他閃得快,要不然肯定鼻青臉腫的。
八王爺扭頭快步離開,還是趕緊撤,要不然就會殃及池魚,我的兒啊,剩下的事都交給你了。
“連城,你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子漢。”傾城氣喘籲籲,扶著桌子邊沿,身上的大紅喜服因為打鬥早已歪歪扭扭,腰帶鬆散,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臉色變得紅彤彤的,天生麗質的她,臉上沒有一絲粉黛的顏色,天然的膚色此時被染上紅霞,更加令人著迷。
連城看得呆了呆,隨即反應過來,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大手一伸就要將她抓在手裡,傾城反應奇快,手掌一按桌麵,人已淩空飛起,落在桌子上麵,驕傲地對著連城一抬下巴,說道:“想抓本公主,沒那麼容易。”連城不屑地說:“本王見你是女子人家,好心讓你,你卻如此囂張。”說完,長腿一抬,九十度角橫掃桌麵,傾城連忙往上一跳,落下時桌子搖了兩搖,她連忙穩住身形,一彎腰單手撐著桌麵,單腳往外一掃,姿勢優美卻有點重心不穩。連城哈哈一笑,手臂一探,已經輕而易舉地將她的三寸金蓮握在手中,手掌往外一抹,已經將傾城腳上的小紅鞋連襪子一並除掉,然後屈起兩指,用力在她那腳拇指上一彈。
“哎呀,痛死了。”傾城鬼叫連天,腳板被抓住,縮都縮不回來,連忙用另一隻腳去解圍,竟然也被抓住了,身心懸空在桌子上麵,隻靠兩手撐著,雙腳卻被連城抓在手裡,鞋襪都被仍得老遠,連城冷笑著說:“如何,還敢囂張嗎?”傾城雙腳亂登,還是沒有掙脫他的鉗製,心裡一急,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淚水連連,片刻便哭成淚人。
“誒,你怎麼哭了。”要說連城雖然能文能武,可是麵對女子哭泣,卻有點手足無措,雖然民間流傳他是風流公子哥,隻懂飲花酒,可是傳說歸傳說,外麵一堆佳麗他卻大半不認識,更彆提要哄女子歡心,看到傾城落淚,他便急了,放下她的兩條腿,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說:“你......你不能怪本王,本王都是出於自衛才這樣做。”傾城抬起淚眼,幽怨地看著他,都說美人淚眼可傾城,連城一看她那傷心欲絕的模樣,態度便軟了一大半,怎麼說麵前這個刁蠻的母老虎也是自己剛過門的妻子,以後八王府的福晉,自己如此待她,好像有點太過。
他剛要開口勸說,傾城卻突然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一個飛身撲了過去,連城被她突然動作嚇到,醒悟過來時,她身軀已經撲到,砰的一聲撞到了連城的身上,兩人雙雙倒地,連城背後被堅硬的地麵烙得生痛,剛要苛責她,卻迎上了那一雙水靈靈的鳳目,彩光流盼的眼神仿佛有股致命的吸引力,將他完全吸引過去,四目相對,兩人頓感心跳開始加速,屋內突然安靜,隻聽到兩人加速的心跳聲。
呆了呆,傾城忽然又舞起拳頭,對著連城那帥氣的臉蛋砸了下去,連城手疾眼快,一手便抓住她的小手,說道:“你這人,真是蠻不講理,都已嫁人為妻,還不懂三從四德,三綱四常,真是要不得。”傾城一撇小嘴,說道:“對不起,本公主隻懂三能,能吃能喝能睡,不懂何為三從四德,更不懂什麼三綱四常,五常的,有本事就繼續,沒本事就跪地求饒。”連城一手將她推開,從地上彈了起來,“好,好,好,為夫今晚就算不睡覺,也要將你製服,讓你心甘情願地服侍本王。”
“廢話少說,看招。”傾城在地上也不起來,直接就一個掃堂腿掃了過去,兩人再度打了起來,知道三更敲響,兩人累得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傾城還是不肯收手。
四更天,傾城終於累得爬在地上起不來,連城坐在新chuang邊暗笑,女子到底還是女子,體力永遠都不及男子般好,看著傾城整個趴在地上,他也有點不忍心,怕她著涼,便想好心將她抱到chuang上,結果傾城被驚醒過來,揮出一拳打中他的額角,頓時鮮血直流。
傾城拍掌大笑,說道:“終於打到你了,本公主贏了,乾杯。”一手抄起桌上的茶壺就這樣對著嘴灌了下去。連城剛想出聲製止,因為茶壺內的茶水被自己的老爹八王爺放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已經遲了,傾城已經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藥力片刻便運行四肢百骸,她的臉越來越紅,開始撕扯著身上的大紅喜服。
“為何突然感覺熱氣逼人。”她一邊扯著衣裳,一邊一步一步地走近chuang邊,眼中的連城開始變得迷蒙起來,本來就俊美非凡的連城此刻看起來更是讓人把持不住,傾城也成了眾多花癡中的一名,而且還是毫無矜持,自動獻身的那種。
看著眼前搔首弄姿的傾城,那一件件被剝離的衣裳飄飛,連城也不是什麼柳下惠,雖有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之本事,可是麵對如此熱情的妻子,他哪能忍得住?大手一抄便將她摟過,翻身壓倒,一夜春宵翻雲覆雨等閒間。
第二天天微亮,新房之內便發出了一聲魔音穿耳神功,性格剛烈的傾城從連城身邊跳了起來,又是一拳揮了過去,這次連城可是學乖了,頭一扭避開,大腳一伸,直接將傾城踢了下去,傾城摔得七葷八素的,完全清醒過來,痛得呲牙咧嘴,連衣服也忘記穿戴,直接撲了上去,掄起拳頭亂打一通。連城也不反抗,任由她發泄心中的怒火,直到傾城累得趴在他的身上,他才開口說道:“福晉昨夜熱情似火,本王也盛情難卻,再說你我已成夫妻,這種事情在所難免,福晉你也太過於小題大做了。”傾城怒目還擊,說道:“占了便宜還賣乖,你等著瞧,本公主,不,本福晉不把你八王府鬨個天翻覆地,山崩地裂就不叫傾城。”連城哈哈一笑,說道:“儘管放馬過來,本王從來都不受人威脅,你妄想如此就能讓本王將你休掉。”傾城眨眨眼睛,狡黠一笑,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然後大聲叫道:“翠兒,還不快進來幫本公主更衣。”
早已守候門外的丫鬟小翠應了一聲,立即推門而入,連城急忙將被褥拉到脖子之上,這死女人,居然完全漠視自己的存在,直接就喚來丫鬟在自己麵前穿衣,那丫鬟不小心瞥見他的果體,臉上立即紅霞滿天,連忙轉過身去。
傾城笑著說:“小翠彆害羞,之前在大門之外早就瞧了個遍,估計眼睛都要看腫了吧。”小翠臉更紅,頭低得快要埋到領子裡麵去了,眼角卻忍不住偷偷瞄向還賴在chuang上的連城。傾城賞了她一個爆栗,小翠立馬清醒過來,趕緊拿著衣裳往她的身上套。
穿戴完畢後,傾城又說:“我們先去廚房準備早點給小王爺。”
“能吃不?”連城在被窩內探出半個頭顱,懷疑地問。傾城回眸嫣然一笑,“當然,本公主最出名的就是蜘蛛蜈蚣佐燕菜,夫君你快快梳洗,等候用膳。”
蜘蛛蜈蚣佐燕菜?連城聽到這個菜名,身體莫名打了個寒顫,他將被褥又包緊了些,然後說:“小翠,你幫本王傳阿康進來幫本王更衣。”小翠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地追著傾城而去。
正當連城和連戰坐在膳堂等候時,廚房那邊卻發出了呼救之聲,緊接著下人阿康一路疾跑衝了進來,“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八王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本王好好的,哪裡不好了。”
“不是啊,老爺,少夫人她......她一不小心就把廚房給點著了。”阿康一臉著急地看向了連城,連城聽得直皺眉頭,這死女人又做了什麼好事,居然點著廚房?
連戰、連城兩父子奔到廚房時,裡麵已經冒出了滾滾濃煙,裡麵還傳來了咳嗽之聲,然後是小翠微弱的呼叫之聲。連城想都沒有多想,直接就衝了進去,廚房內濃煙滾滾,連城雙眼被熏得刺痛,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人影,心裡正在納悶,忽然身旁的大水缸發出了一陣陣嘩啦啦的水聲,連城探頭一望,突然從水缸中冒出了一個人頭。
“額。”連城受到驚嚇,往後退了兩步,定眼一看,竟然是小翠那丫鬟,剛要問她傾城在哪,水裡又嘩啦啦作響,陡然間,一條身形從水缸竄了出來,直撲連城。連城急忙暴退幾步,定眼一看來人,不是傾城福晉還有誰。此時她正叉著腰,渾身濕透,臉上蒙了一塊手帕,看那雙眼,早被煙熏得淚水連連,卻帶著得意的笑容。
“你.....”連城再次被氣得七竅生煙,走過去,拎著她的脖子就提到了偏廳。
“父王,你看看你的兒媳都成何體統,燒了廚房不說,光是在下人麵前都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連城將傾城仍在地上,一臉的厭惡。
八王爺連戰連忙走上前去,扶起了傾城,幫她拍掉頭上的柴枝,然後吩咐下人準備好熱水給她沐浴更衣,看著下人撫著她走近內堂。連戰才對連城說:“你就讓著她吧,她都當公主那麼久,脾氣當然會有,再者她也聽說了民間的留言,說你是好色之徒,終日流連煙花之地,她才會如此胡鬨來發泄心中不滿。”
連城坐到了椅子上,鼻子哼哼的說:“如果她如此認為本王是那樣的人,本王也無話可說,隻是她才嫁入八王府一天就弄成這樣的亂子,我隻怕父王你臉上掛不住惹來彆人笑話而已。”
八王爺連戰哈哈一笑,走上前去拍拍兒子的肩膀說:“你就放心吧,你爹爹我還不至於如此不濟,這點小事豈會在意,現在爹要進皇宮朝見聖上,你就在家中好好陪陪她。”
“皇上找父王何事?”
“不大清楚,應該跟魏將軍有關係,爹走了,回來再詳談。”
看著連戰離開的背影,連城眉頭緊皺,心想又是為了這事,那魏啟航將軍被突然調回京城,手中兵權卻依然大權在握,皇宮內的禦林軍也歸他管轄,這種明降暗升的伎倆,恐怕那劉安劉丞相早已看穿,他一直都想把魏將軍弄走,好讓自己的親弟弟劉權掌管兵部大權,隻是魏將軍忠心耿耿,對於他的賄賂手段不屑一顧,劉安自然懷恨在心,這次八王爺被皇上召見,恐怕也是為了這事。
劉丞相和九皇妃在宮裡勢力甚廣,超過半數大臣都為他撐腰,九皇妃更是深得皇上寵愛,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皇上後宮三千卻隻取一瞟飲?由此可見,那九皇妃的地位穩如泰山。皇帝如此寵愛她,又怎會聽得進彆人的勸諫?恐怕八王爺這次去都是徒勞無功而返。
深宮猶若戰場,一個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有去無回,連城之所以一直都回避皇帝冊封他為將軍,就是想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還是遠離為妙,好好做自己的小王爺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