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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說什麼,皇上要賜婚?”
連城,八王爺的唯一的兒子,不僅能能文能武,而且一副潘安再世的模樣,劍眉星目,完美的身形,讓多少姑娘都為之傾倒,隻是相貌堂堂的他卻不能自己挑選屬於自己的另一半,原因隻有一個,就是當今皇上對他喜愛有加,竟然舉行什麼賜婚儀式,還要當著朝廷裡的文武百官進行這一項舉世矚目的盛宴。
八王爺連戰用手指搓著太陽xue,歎著氣說:“是啊,我的兒,你已經問了不下百遍了,你再問,結果還是一個,就是皇上對你寵愛有加,要進行賜婚。”
“父王,難道您就沒有反對嗎?”連城黑著臉,把手中的杯子在紫檀木的桌麵上輕輕地敲打著,以示自己的不滿。
連戰無奈地搶過他手中的茶杯,用袖子擦了擦,說道:“彆敲,這可是皇上禦賜的,敲壞了你我都擔當不起。”
“彆岔開話題,我在問您為何沒有否決皇上的主張。”連城一手又將杯子搶了過來,繼續在桌麵敲打著。
連戰的臉部肌肉隨著他的敲打抽搐著,掀了掀嘴角,無奈的說:“他可是當今皇上,我隻是一個區區的八王爺,本王之上還有一二三四五六七王爺,他們都一致讚成皇上賜婚,我的兒,你叫父王如何否決?”
連城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父王,平時軟弱無能就算了,竟然還拿自己的兒子的婚姻大事來討皇上的歡心,那個皇帝說什麼他就是什麼,從來都不懂得說“不。”“那父王知道皇上賜婚的是何家姑娘或者格格?公主?還是貧民百姓?”
連戰站了起來,退到了門口,然後說:“聽說,聽說是皇後的親妹妹。”話沒說完,連城手中就差點從椅子上掉了下來,手中的杯子也哐當一聲掉到地上,甩了個粉碎。
皇後的妹妹?不就是那個出了名的惡魔公主——傾城?她可是皇後唯一的親妹妹,而且性格剛烈,自己決定的事誰也不能逼她做,聽說之前也曾經賜婚幾次,都被她以奇怪的方式給退掉了。
“父王,您怎麼能答應這種親事,您要氣死我了。”連城耍起了小孩子脾氣,父親連戰已經顧不上那被摔碎的杯子,拔腿就往門外逃了。要知道這個傾城公主並不是誰都能娶的,要不是皇上賜婚,自己就算再怎麼聽話也不讓自己的兒子娶她。
連城氣得直跳腳,而皇宮裡的傾城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聽到皇帝哥哥又要幫自己賜婚,早就逃到了禦花園裡,拿石頭用力得砸著荷花池中的錦鯉。
姐姐是當今皇後,傾容,跟她一樣有著驚為天人的容貌,隻可惜兩人的性格卻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想當初傾容被選入皇宮,爬到現在皇後的位置,那是相當的不容易,在爾虞我詐的皇宮內,不僅要步步為營,還要討好皇上,現在自己妹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她當然是比誰都要緊張。
“皇後娘娘,你怎麼能把我嫁給他?那什麼連城?他可是跟我同一個名字額,到時候兩城交戰,豈不是大亂。”傾城拿著碎石一塊一塊地丟進荷花池,荷花池中花開正豔,粉色和白色的蓮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煞是好看。
傾容皇後拉起了她的手,坐到了她的身邊,笑著說:“傾城公主,你已經推掉了很多皇親貴族的親事了,這一次可不能再胡鬨,這次可是皇上親自賜婚,讓你跟連城成親,他呀.....”
“娘娘,你就彆再說了吧,再說我都想吐了呢。”傾城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衣裳,說道:“聽聞那所謂的連城,可是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兒,身為八王爺唯一的兒子,還終日留戀煙花之地,就會吟詩作對,一無是處,娘娘你就放過我吧,我可不想天天獨守空房。”皇後一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伸出蘭花指點了點她的腦袋,說道:“你是從何處聽來的留言,人家小王爺可是萬裡挑一的好男兒,能文能武,而且相貌堂堂,有多少皇親貴族家的女兒想要嫁給他做福晉,就你一個說不想嫁。”
傾城嘟著嘴巴,不滿地說:“既然他那麼好,為何還要皇上賜婚,娘娘再找個合適的塞給他就是了,何必找我。”
“這什麼話呢,彆胡說,反對無效,因為皇上金口一開,誰也不能反對。”傾容皇後也失去了耐心,放下了狠話,“你還是速速回去準備準備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得罪了皇上,你我都不好過。”
“姐姐.......”
“叫娘都沒用了,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他下的決定,豈是你我能左右的,況且連城並沒有你口中所說的如此不堪,日後你就會知道。”傾容皇後歎了口氣,放軟了態度,說道:“傾城小公主,你就順了皇上這次吧,要不然,你姐姐我在皇宮的地位就不保了,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這個姐姐想想啊。”說著說著,眼角就滴出了眼淚。
親情牌一打出,傾城就有點受不了,自己就這麼一個姐姐,而且自己還被封為公主,住在皇宮享儘榮華富,全是拜這個姐姐所賜,如果自己現在對皇上說不嫁,就是逆了他的意,大逆不道之罪,可是會讓姐姐受牽連的,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傾容好不容易才爬上皇後的位置,如果被自己一手摧毀,那自己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爹娘。
“好吧,好吧,我嫁,我嫁總行了吧。”傾城看著皇後一臉淚容,終於答應了這頭親事,可是心裡卻打起了小盤算。
皇後一聽,這才破涕為笑,趕緊拉住她就趕回宮中,吩咐下人開始準備大婚的事宜。
三天後,朝廷之上,傾城就被安排在皇後的身邊,坐在皇帝的旁邊,看著座下一眾老臣子,傾城是一肚子的不高興,而皇帝卻是笑得合不攏嘴。
眾人等了半天,還是不見連城的影子,又等了一會,卻見八王爺連戰一路小跑地跑進大殿,氣喘籲籲地跪拜在地高呼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帝見到隻有他一人前來,心裡便有點不高興,板著臉說:“八王叔,怎麼隻有你一人,連城呢。”八王爺依依哦哦半天才說:“他,他病了,不能前來。”
“病了?”連天皇帝皺著眉,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個連戰,雖然與自己隻是堂兄,可是自己從來都當他親兄弟一般看待,想不到他連自己賜婚都不來,真是太不給麵子了。
連戰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稟皇上,是的,我兒連城病倒榻上,不能前來。”皇上不高興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座下一眾大臣早已議論紛紛,皇帝身邊的劉丞相更是囂張,高聲說道:“今天乃是皇帝賜婚的日子,小王爺竟然不放在心上,這就是大不敬。”八王爺連戰白了他一眼,這個劉安,總是持著自己是當朝丞相,對大殿內的大臣都不屑一顧,當然,除了那些巴結他的之外,其他的都讓他三分。
劉丞相話一出,大殿即時鴉雀無聲,那些老臣子根本就不敢頂撞他半句。而傾城早已有點不耐煩,她拉了拉皇後的袖子,皇後會意,便在一旁連天皇帝耳邊細聲說道:“皇上,說不定小王爺真的身體不適才不能前來,既然八王爺在此,何不順水推舟,定好日子,時候一到,讓小王爺直接上門接新娘便是。”
連天皇帝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小的不在老的在,都是一樣的,反正就是這老家夥幫自己而自己選福晉而已。於是高聲說道:“罷了,連城不在,八王叔你就替他做主就是,朕現在宣旨,將傾城皇妹許配給八王叔之子連城,三天之後完婚,退朝!”說完一拂龍袍大袖就揚長而去。
剩下滿席的文武百官麵麵相窺,劉丞相見八王爺還跪在殿下,便出言相譏:“八王爺還是速速回去是好,隻有三天的時間給您準備,不然到時逆了皇上的意,您可是吃不了就兜著走了。”八王爺瞪了他一眼,晦氣地說:“丞相所言甚是,還希望丞相能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到時大婚之日本王自是多敬丞相幾杯水酒。”劉丞相哈哈一笑,說道:“八王爺的美意本丞相心領了,隻怕到時候未醉先倒就貽笑大方了。”說完,跟在皇後的屁股後麵就走了。
八王爺聽得出他話中有話,轉過頭,看了看旁邊才發現身邊的大臣早已作鳥獸散,整個大殿隻剩下自己一人。他哭喪著臉,走出了皇宮。
三天之後,全城都掛上了紅綾,舉國歡騰,到處載歌載舞。
而小王爺連城卻還在醉香樓來了個醉生夢死,左手摟著如夢,右手摟著如煙,兩位大美女不停的倒著酒,連城哀聲歎氣,一口一杯,喝了個底朝天。
“你說,我爹是不是老糊塗了,居然讓我娶那母老虎,這不是花銀子買難受麼?”他一口喝掉杯中酒,伸出一指托住如夢的下巴,醉眼惺忪地問道。如夢嫣然一笑,又舉起了杯子,遞到他的嘴邊,然後說:“公子,娶她還不如娶我呢,怎麼說,小女子我也是溫柔體貼之人,不像她,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連城哈哈一笑,完美的臉部肌肉卻讓人感到有點皮笑肉不笑的,他又喝了一杯,早已進入了半醉狀態,摟著如夢說:“那是,那是,就你這身子骨,真是讓人愛不惜手。”說完就對著如夢上下其手,直把她弄得咯咯笑。那邊的如煙可不依了,一屁股就坐到連城的大腿上,嬌媚地說:“公子還是把我們兩娶回去吧,讓我們好好伺候公子,每天都能讓公子歡樂無比,樂上雲霄。”連戰摸了她一把,然後說:“好好,本王......王公子就把你兩娶回去,氣死那母老虎。”如煙咯咯地笑了,直接就倒在他寬厚而結實的胸膛。
正當三人卿卿我我好不舒暢的時候,房門卻被人用力地一腳踢開,一個虯髯大漢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兩個女人甩到了一邊,然後把連城扛到了肩膀上,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戶,直接就跳了下去。
“大膽,竟然敢擄走本王。”連城在他的肩膀上噴著酒氣,怎麼說自己也是小王爺一個,就這樣被一股大漢抗在肩上飛奔,臉都丟儘了。那虯髯大漢喘著氣說:“小王爺,你就饒了小人這一回,回頭小人再給你陪個不是。”
“放肆,快放我下來。”連城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他一手甩到了一頂華麗鑲金的漆紅的八人大轎中,人剛落在坐墊上,八名大漢就立即起行,健步如飛,直奔八王府中而去。
話說今天可是連城跟傾城的結婚日子,大路兩邊早已排滿了看熱鬨的平民百姓,歡呼聲中連城在半夢半醒之間就被抬到了八王府內,八王爺連戰早已急得猶如火上螞蟻,一見幾名大漢將他帶進偏廳,就吩咐下人立即準備熱水讓他沐浴更衣。
“我的兒啊,你不知道吉時就要到了嗎?你怎麼還在留戀煙花之地,你都即將為人夫了,還胡作非為尋花問柳,要是皇帝追究起來,你叫你爹我怎麼辦。”
連城在熱水中冒出了半個頭顱,水氣環繞中,俊俏的臉龐更顯得俊朗無比,他冷眼看著那個在木桶旁邊打轉的八王爺老頭子,悶聲說道:“這還不簡單,就說我小王爺做了有違夫妻之道的事,傾城那母老虎將我休掉了不就行了?”
連戰一聽,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吼道:“你說什麼屁話,自古以來隻有丈夫休妻子,豈有妻子休掉丈夫的道理,你速速洗漱,我在外麵等你。”說完,氣衝衝地就走了出去,轉身用力地將兩扇木門關得砰砰作響。
連城又將頭埋進了熱水中,身上的酒意早已醒了大半,酒氣揮發,睡意便席卷而來,竟然靠著木桶的邊緣就睡著了。
朦朧中,忽然聽到外麵鑼鼓喧天,震耳欲聾,嘈雜之聲將耳朵震得嗡嗡作響,原來是自己的迎親隊伍早已準備妥當,就等他出來穿上大紅喜服迎娶新娘子。連城從木桶中走了出來,剛出水麵,就有兩名家丁從門外走了進來,一人拿著乾淨白布就往他身上抹,而另一人卻手捧著大紅的喜服等候在一旁,身上水滴未乾,屋外卻聽到連戰在吼:“臭丫頭,還偷看,還不快去準備。”原來是有丫鬟知道他在沐浴,竟然在門縫中偷看他完美的身軀,難怪連城總是聽到尖叫聲,開始還以為是迎親隊伍發出來,原來不是。
他驕傲地對著那個推門進來的八王爺抬了抬下巴,說道:“父王,看吧,你就這麼急著找個女的來將我鎖住,你看這世界上有多少女子為我而傾倒.......”
“還講廢話,速度快點。”連戰暴喝著將那喜服往他身上一丟,說道:“吉時到了,立即出門。”
“好、好,等你的兒我娶隻母老虎回來,你就後悔莫及。”連城慢吞吞地將褲子往上套,剛綁好褲子的腰帶,忽然又聽到外麵一陣鑼鼓喧天,人聲鼎沸。
“怎麼,主人還沒出現,那些下人就要迎親了嗎?”連城嬉笑怒罵,連戰卻愕然地說道:“不對,本王可是吩咐過他們,等你出來後才敲鑼打鼓的,這是那個廢物在胡鬨。我出去看看。”八王爺說完就走了出去,可是一會兒就像一陣風似的卷進澡堂,一臉驚恐。
“父王,何時如此慌張。”連城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將手上的衣服丟到一旁,伸手扶著八王爺。連戰喘著氣,用手順著胸口,半天才說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傾城公主迎親來了。”
“皇上指婚,也沒說誰娶誰,本公主為何不能前來迎親娶你回府?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公主說的對。”
八王府外,一頂高五儘許,閣四尺許,深達八尺,最大的可乘坐六人的八人大轎擺在了正門口。轎箱兩壁欄檻都雕鏤金花,刻以人物神仙。一龍一鳳分雕兩邊,輝宏耀眼,周圍的百姓看得直瞪眼,都想著要是自己能坐上一會就死而無憾了。
轎門一丈開外,一名身穿大紅喜服,頭束紫金冠,碧綠簪子在陽光之下散發綠色的光芒,胸前一朵大紅綢緞紮成的大紅花分外惹人注目,臉上沒有一絲粉黛的痕跡,濃黑的眉毛底下,一雙鳳目光芒四射,天然血色的玫瑰花瓣形嘴唇一張一合,正在鼓動著周圍看熱鬨的人群。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傾城公主是也。
旁邊有人在議論紛紛,這個說:“這公主是不是失心瘋了,居然打扮成男子前來迎娶小王爺?”另一個又說:“我看啊,這兩人鐵定是打賭了,輸的一方就要在原地等另外一個來娶回去。”又有人說:“你懂個屁,這叫小兩口耍花槍,這是情調,懂不?”“就你懂,你懂最多。”一堆人吱吱咋咋的議論著,這時又聽到傾城說:“大家幫個忙,叫一下我夫君出來,不知可否?”
“好。”眾人高聲附和。
“我數到三,大家一起叫,連城,上轎。”
“好。”
“一、二、三、連城,上轎,連城 上轎。”萬人空巷的景象,齊聲呐喊地氣勢,果然是一大壯舉,誰家看到過竟然有女子帶著迎親隊伍前來娶夫君的?傾城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曆史第一人了,這一消息一傳出,就連京城周圍的良才鎮、沿江鎮、明月鎮三大鎮的村民都來了看熱鬨,將八王府門前大街圍了個水泄不通。皇帝一聽到這個消息,也顧不上上朝了,直接穿著龍袍帶著傾容皇後就前呼後擁地來了八王府,卻看到連戰坐在客廳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便嬉笑道:“八王叔,如何?朕這皇妹可是天上有地下無的極品,你兒子連城娶了她,府上肯定天天都是歡聲笑語,正所謂......”
“皇上,連您都來挖苦我,我這八王爺的臉可是丟大了。”八王爺連戰哭喪著臉,門外的銅鑼聲早已將他震得心煩意亂,他唯有低聲下氣地說:“皇上,看在我跟老皇帝是堂兄弟的份上,您就移動龍步,勸勸傾城公主吧,再如此折騰下去,本王可要魂歸天外了。”皇帝連天聽到他這麼說,反而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身邊的小太監連忙端上茶水,這皇帝連天雖然貴為皇帝,可是年紀尚輕,三十不到,還是愛玩之人,遇上這樣好玩的事情又怎會放過機會呢,他慢吞吞地用杯蓋撥弄著杯中的茶葉,然後說:“八王叔,這可是連城他們夫妻兩的事情,雖然朕身居皇位,可是也不想棒打鴛鴦,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樣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皇後也開口說道:“皇上說得對,這種事情,我們最好不要cha手,否則到時候他們夫妻感情破裂,就會怪在哀家頭上,那可如何是好。”
連戰見皇帝皇後都不肯出麵,也有點無可奈何,這時又聽到門外的傾城說:“連城,再不出來,本公主就讓媒人進去背你出來,要不然本公主立馬把轎子抬回去,當場把你休了。”
連戰一聽,嚇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剛才自己還跟兒子說起這事,連城還說過讓傾城把他休掉,想不到說什麼就什麼,這不,這傾城公主是個數到做到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寫休書的事,她一定做得出來。
就在連戰不知所措之時,忽然有家丁飛奔而至,一張苦瓜乾的臉黑了一邊,一邊哭著一邊摸著半邊臉說:“老爺,小王爺衝出去了,而且還.....還......”
“還什麼,你倒是快說啊。”連戰恨不得一個巴掌賞給他,那家丁還了半天才說:“還沒穿衣服就出去了。”
“什麼!你說小王爺沒穿衣服。”連戰差點沒暈過去,這臭小子,難道他不知道光是他驚為天人的麵容就足矣讓京城的姑娘暈倒一大片了嗎?居然還光著上身就衝了出去?這還了得?來不及跟皇帝連天打招呼,他顫顫地快步走了出去。皇帝又怎會放過看好戲的機會呢,可是穿著龍袍走出去又怕引起恐慌,他連忙吩咐下人找來一套連城的衣裳換上才追了過去。身邊的侍衛怕他有危險,都緊張萬分地追在後麵。
隨著八王府的漆朱大門咿呀一聲被兩名家丁開啟,一個赤果上身,下穿一條大紅褲,腰帶飄飄,腳下卻赤腳的男子卷了出來,完美的身形,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浪蕩不拘的微笑。
此人正是連城,他已經被傾城氣得火冒三千丈,連儀態都不要了,他一出現,門外立即傳來聲聲尖叫,正是那些雲英未嫁,情竇初開的少女,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麵,一見麵就立即傾倒一大片,隨著尖叫聲,已經有人驚呼:“有人暈倒了。”原來是某位富家小姐過於激動,呼吸驟然停止,倒地暈死過去,剩下的也好不了哪裡去,暈的暈,喘氣的喘氣,尖叫聲還是不斷傳來。
傾城用手指掏著耳朵,環視了一圈身旁的花癡,個個媚眼如絲,儀態儘失,隻懂得尖叫,傾城便覺得有點厭惡,轉身再看連城,卻發現眼前近距離多了一張麵孔。
“彆靠這麼近。”傾城伸出小手掰開了那人的麵孔,兩人四目相對,電光火石在中間閃爍,殺氣偷偷蔓延,周圍的人頓時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尖叫聲立即停止,都自覺地往後退了五步。
“你就是連城?”傾城將站在眼前不到一尺位置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臟突突地連跳幾下,她連忙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情平複,不得不承認,眼前人有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看一眼,便深陷其中,也難怪那些花癡會因為他的出現而暈倒一片。
連城雙手報於胸前,也將傾城上下打量一番,心裡為之一動,古人說,美人能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三笑眾生倒,自己隻是看了她一眼,便有點心頭大亂,難以把持的感覺。他扯出一抹冷笑,說道:“你就是傾城?”
“正是。”傾城雙手一叉腰,說道:“我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傾城公主,你識趣的就乖乖上轎,不然要本公主動粗就不太雅觀。”
連城哈哈一笑,這傾城公主倒是有趣得很,說不定娶她回去,自己的日子從此不會無聊。他看著傾城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模樣,又聽到她說要動粗,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旁邊一個家丁偷偷走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小王爺,吉時到了,老爺說快點將事情了結,不要再鬨笑話。”連城不耐煩地揮著手讓他滾蛋,然後堆傾城說:“本王是斯文人,不愛動粗,你若想要本王進轎,可以,就看你本事有多大。”
傾城毫不退讓,一抬下巴說道:“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本公主奉陪到底。”連城又是哈哈一笑,再走近一點點,然後又走近一點點,直至兩人幾乎臉貼著臉,嚇得傾城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她退一步,連城就往前一步,直到傾城退到八人大轎門前,連城忽然一手撐住了轎門邊,湊上前去,邪魅一笑說道:“我們來文鬥,如何?”
傾城被他的舉動嚇得幾乎窒息,兩人的之間的距離隻剩一個拳頭位置,她差點想奪路而逃,“什......什麼文鬥。”
連城說道:“吟詩作對你可懂。”傾城一聽,噗的一聽笑了出來,說道:“誰不會,隻是你這等模樣,吟詩作對起來恐怕有損文人形象。”連城臉上一紅,低頭看了看自己展露的胸膛,再看了一眼圍觀的女子的眼光,才意識到已經三觀儘毀,儀態儘失,他臉色一沉,說道:“這隻能怪你,你可要好好向我賠罪,假若不是你胡鬨,在府上靜候我的到來,本王豈會鬨出這等笑話。”傾城哼了一聲,胸一挺,說道:“那有如何,皇上雖然賜婚,可是沒有說明誰迎娶誰,本公主隻不過先入為主,辛苦辛苦前來接你而已。”
“你......”連城哭笑不得,這傾城牙尖嘴利,自己很明顯就說不過她,這時旁邊一位姑娘走上前來,隻見她身穿水綠紗裙,頭戴翡翠奉簪,腰配粉色綾羅腰帶,一個小巧的荷花香包掛在腰間,行走間香風四溢,抬手之間蔥蔥玉指潔白無瑕,姿色雖然不能算是上等,可也是人中之鳳,可是連城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將頭扭了過去,繼續看著傾城。
那姑娘麵上一紅,低聲說道:“小王爺,你可認得小女子?”傾城扭過頭看了一眼,有點陌生,連城卻連頭也不動,直接答了一句:“不認識。”然後又對傾城說:“你快快賠禮道歉,不然本王可要動粗了。”
傾城扯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忽然玉手一揮,直接對著他胸膛就是一掌,連城想不到她突然出手,毫無防備之下胸膛就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掌,身子後退了幾步,惹來身旁一眾女子的驚呼,怨恨的目光齊齊投向了傾城,幾乎想要用眼光將她殺死。
傾城拍了拍雙手,像是要拍掉連城的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然後走向前去,抬頭對他說:“這就是本公主的賠禮之道,怎麼樣,感覺如何?”連城用手揉揉胸膛,說:“力道不夠,感覺似是隔靴瘙癢一般。”
傾城一聽,火氣就來了,大步跨上前去,對著他腰間飛起一腳,連城冷冷一笑,側身避開,大手一撈,已經將她三寸金蓮握在手中,隨即往身後一拉,傾城站立不穩,身子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右手往前一伸,環住她的腰,往肩上一丟,竟然將她直接抗在肩上,然後大步流星往八王府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