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話還沒說完,雪衫又是痛哭一番,完全激起了錦顏的好奇心。
“但是如貴人隻要心情不快就會拿奴婢出氣,”一邊說著,雪衫一邊撩開衣袖,手臂上青傷、紅腫一片,“這是如貴人前兩天所打的,隻因為容嬪沒有接受貴人送去的賀禮,貴人便把火氣撒在了奴婢的身上,嗚嗚嗚。”
錦顏探身看了看,那傷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錦顏示意碧斕,走近去瞧瞧。
碧斕走上前,先端詳了一番,又用手摸了摸。
“嘶……”雪衫怕疼,麵部表情都痛苦的皺在了一起。
碧斕走回錦顏身邊,耳語道:“娘娘看樣子不是假的。”
“嗯。”滿意的點點頭,錦顏抬眼看香雪衫,雪衫的來意太清楚不過了,來找自己幫忙,無非是想找個能壓住鳶蓉的靠山。
看在雪衫如此聰慧的份上,錦顏道:“待本宮把此事查清,本宮自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謝皇後娘娘。”雪衫磕頭謝恩,離成功她還有一步之遙。
雪衫走後沒多久,錦顏便對碧斕說:“讓長福公公去調查此事,看看雪衫和鳶蓉之間到底有無此事。”
“娘娘不信雪衫麼?”
“不是不信,隻是也不能太輕易的信了她,這後宮的長存之道可是——彆太容易相信,就等長福公公查明此事,本宮再考慮要不要把雪衫收入囊中。”
這半個月來璟晨一直纏綿於清芙殿,期間翻了阮清婷好恬容月的綠頭牌,封阮清婷為惠貴人,恬容月為麗貴人。
但都有名無實,璟晨從未留宿於她們宮中,更彆提歡愛之事。
新晉秀女,一時風頭無兩,阮清婷與恬容月關係甚好,墨玉笙一向看不起任何人。
這日麗貴人在花園散步不想踩了容嬪一腳。
墨玉笙先是驚呼,然後再叉著腰大發脾氣,道:“這鞋子是江南蘇州的錦緞所製,昂貴的很,本宮命你趕緊給本宮擦乾淨了!”
抬起腳尖,墨玉笙趾高氣昂的等著恬容月低頭。
“你!”嬌生慣養的恬容月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宮人就在旁邊看笑話,恬容月的臉都氣紅了,指著墨玉笙得意的嘴臉,愣是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啊!難道麗貴人聽不懂人話麼?本宮讓你跪下來把鞋子擦拭乾淨!”
又是一聲厲喝,吸引了前來禦花園賞花的鳶蓉的注意。
“長煙,那裡怎麼那麼吵,你扶我去看看。”
還未近身,鳶蓉便看到恬容月抬起一腳,就狠狠地踩到了墨玉笙的腳上。
“擦,好我就用我的鞋底給你擦!”
一邊說著,恬容月還一邊不解恨地搓動腳掌,把墨玉笙疼的直直慘叫。
第二十三章:本宮位份比你高!
“哎喲喂,你個賤人,快住腳!”墨玉笙捏著帕子,臉上青一陣紅一針,色彩變幻的很不好看。
“那哪兒成呢,容嬪讓臣妾擦鞋,臣妾怎敢怠慢呢?”腳下又加了幾分力。
當恬容月滿意的鬆開腳之時,墨玉笙一個沒站穩,就朝著身後的青蓮倒去。
“主子!”青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墨玉笙,好讓她不太那麼狼狽。
撫了撫跑偏的簪子,墨玉笙從青蓮手中掙紮起身,單腿蹦跳到恬容月的麵前,破口大罵道:“你個賤人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知道我爹是誰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揚起手臂,狠狠地扇在恬容月的臉上。
登時,恬容月白皙細膩的臉蛋上赫然出現了鮮紅鮮紅的血印。
“你敢打我?我要掐死你。”大喊著,恬容月一雙修長的手臂就纏在了墨玉笙的脖子上。
鳶蓉心裡一抽,快步走上前去,拉開了大打出手的二人。
“妹妹們有話請好好說,不要在眾人麵前失了身份。”掃了一圈圍上來看熱鬨的宮人,繼續道:“宮裡的活是不是太輕閒了?要不要我去向皇上說情,把各位送到慎刑司啊?”
美眸一利,眾人便跪倒在鳶蓉的麵前,說了一聲“奴才們不敢”就一溜煙的跑開了。
“姐姐,你要替恬姐姐做主啊,是容嬪先找麻煩的。”看到救兵來了,阮清婷躲在榮元的身後,拉著她的衣袖怯生生的說。
鳶蓉拍拍阮清婷的手說:“妹妹彆著急,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她們二人都退一步,就可和解了。”
“退一步?嗬,我墨玉笙從小到大就不懂退一步為何意,要不請麗貴人給本宮做個示範?”挑釁的看著恬容月,墨玉笙毫無忍讓可言。
“你!”
墨玉笙的視線從恬容月的身上掠過,鎖在了鳶蓉身上,斜揚唇角道:“還有你如貴人,本宮可是位居嬪位,而你一個小小的貴人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本宮?本宮今日訓誡麗貴人,也是位份所在,你有什麼資格來插話?嗯?”
四人爭執之時,皇後錦顏擺駕而來。
一聲“皇後娘娘駕到”,驚破長空。
四人立馬收起怒色,屈身道:“臣妾參加皇後娘娘。”
墨玉笙更是眨著無害的大眼,討好般的說:“這個時辰皇後娘娘不是應該在鳳儀宮中休憩麼?怎麼來禦花園裡了?”
“還不是因為你們!身為帝王的女人,毫不顧忌身份在禦花園裡爭執鬥嘴,失了身份不說,還讓下麵的奴才們都看了笑話,你們真是丟皇家的臉!”
一甩袖,鳶蓉四人又跪在了地上,連連說“臣妾知錯,願皇後娘娘責罰。”
“念你們是初犯,本宮姑且不去責罰,但下不為例,後宮講究清淨,妃嬪之間應該和睦有愛,以後都收收自己高傲的性子,彆帶著刺,到處紮人。”
一番訓話,其實錦顏另有所指,想到上次雪衫手臂上的瘀傷,錦顏就狠狠地瞪了鳶蓉一眼,沒想到她表麵溫和單純,內心確實歹毒非常!
“是,臣妾明白。”鳶蓉、阮清婷,還有恬容月一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