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玉笙就是不服,她嘟著氣鼓鼓的嘴,說:“皇後娘娘,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臣妾的錯,是麗貴人她先踩了臣妾的腳……”
“好了容嬪,”打斷墨玉笙的辯解,錦顏柔下聲音,和顏悅色的勸導道:“這件事不管是誰對誰錯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不許再因為這種你踩了我的腳,我撞了你一下這種事,失了自己的身份,皇上可不喜歡心眼小的女人。”
用皇上來說事,果真壓住了墨玉笙跋扈的氣焰,墨玉笙低頭嘟囔道:“是,臣妾知道了。”
雖然錦顏把這件事情化解了。但是墨玉笙與鳶蓉、阮清婷和恬容月三個人之間卻留下了化解不掉的間隙,並且在日後越來越大。
為了感謝鳶蓉挺身而出,恬容月邀鳶蓉到寢宮內喝茶,好姐妹阮清婷也跟隨而來。
薇幽閣布置的很是雅致,院落裡種滿了荷花,房間裡也擺滿了綠油油的水仙花,
自繡帕事件後,鳶蓉就對恬容月這人很好奇,總感覺她是隱秘在宮中的一枝青蓮,不奉於皇上,也不諂媚她人。
難道她和自己一樣,也是迫於無奈才成為皇上的女人麼?
“咳咳咳……”
一段咳嗽聲牽回了鳶蓉的思緒。
鳶蓉看著麵露痛苦的恬容月,道:“妹妹是身子不舒服麼?傳太醫了麼?”
“這幾日恬姐姐的身子一直不舒服,清婷本想要傳太醫的,可是恬姐姐不讓。”阮清婷瞅了恬容月一眼,看她難受,自己也不開心。
“清婷,就你話多。”恬容月表情雖是玩笑,但是語氣裡卻是滿滿的責備。
“為什麼不傳太醫?長煙去請傅太醫來。”
“姐姐不要……咳咳咳!”恬容月匆忙製止,咳了兩聲繼續說:“其實不瞞姐姐說,妹妹這樣子是有苦衷的。”
看是瞞不住了,見鳶蓉不是壞人,恬容月屏退婢女,忽然起身,跪在了鳶蓉麵前道:“姐姐若真的把我當妹妹看,就不要傳太醫,也不要把這件事說與他人聽。”
恬容月向來心氣高,眼下屈膝於人,鳶蓉猜想,恬容月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這樣無奈,“恬妹妹,有話你直說,不必這樣的。”
伸手想要扶起恬容月,恬容月去避開,道:“妹妹這話還是跪著說好。”
深吸了一口氣,恬容月繼續說:“其實妹妹不想侍奉皇上,妹妹心意早有所屬……”
果真是被迫送進宮來的,鳶蓉壓住心裡的顫動,道:“可是妹妹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宮外的兒女情長姑且就忘了它吧。”
“不,我現在雖然名分上是貴人,但是我和皇上還沒有夫妻之實……”
“什麼?!”鳶蓉驚訝的喊出聲,眼睛瞪的圓圓的,沒有夫妻之實,這真是太離譜了。
“姐姐,恬姐姐說的沒錯,清婷和皇上也是這樣的。”咬咬唇角,阮清婷說的很是扭捏。
“這是怎麼一回事?”鳶蓉急切的追問道。
“其實這半個月來,皇上不是留宿清芙殿,就是在掀了我們綠頭牌後,獨自在乾坤宮批奏折到清明,後宮之地,皇上隻涉足姐姐的清芙殿,彆的地方便再也沒去過。”
阮清婷這番話裡沒有半分嫉妒的意思,反而,她倒是很羨慕鳶蓉,能贏得帝王的心,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為了逃避皇上的寵愛,你就假裝稱病?”鳶蓉猜測的問。
阮清婷輕點頭道:“是的。”
“那好吧,這樣也為難你了,姐姐我保證,絕不會與彆人說起的,你也是,要照顧好自己,彆真的把身子熬出病來。”扶起阮清婷,鳶蓉懂那份想愛卻不能愛的痛。
不過,慶幸的是,她已經從那個魔圈裡走了出來,乾勇於麵對自己的感情了。
“恬姐姐放心吧,清婷也不會和彆人說的。”阮清婷童真的一笑,逗笑了鳶蓉和恬容月。
清幽閣中,氣氛瞬間變得活絡起來。
忙完政務,璟晨晚上來了清芙殿,看望鳶蓉。
長福公公跟在身後,心想這也許是幫皇後窺察雪衫與鳶蓉關係之事的好時機。
皇上坐在床榻上看書,鳶蓉則坐在一旁描畫皇上的模樣。
“朕有那麼英俊麼,你看著朕眼睛都移不開了。”垂眼看著書,璟晨波瀾不驚的語氣裡溢滿了寵溺。
“才不是呢,臣妾是在專心作畫,皇上你臭美。”撒嬌的縱了縱鼻,鳶蓉繼續埋頭畫畫。
“朕臭美?看來鳶兒是想嘗點苦頭咯。”危險的眯起眼睛,視線帶著藍色的精光在鳶蓉的身上遊走。
鳶蓉一愣,明白了璟晨此刻的想法,趕緊把微微敞開的領口緊了緊道:“皇上不許分心,看書要緊。”
“可是朕覺得陪著鳶兒才要緊!”一把拉過鳶蓉,鳶蓉麵色通紅的坐在璟晨的腿上,很是嬌羞。
唇印星星點點的落在鳶蓉的脖子上,溫柔且纏綿。
“皇上,您這樣寵溺鳶蓉不大好吧,後宮的姐妹會記恨鳶兒的。”
想起今日薇幽閣的一番話,鳶蓉隻覺得像阮清婷這樣的女人很可憐,沒有喜愛之人,也得不到皇上的半點垂慕。
“可是朕心裡隻有鳶兒一人,容不下她人。”璟晨的口吻決絕。
仰麵看向璟晨,“皇上,鳶兒和剛封的惠貴人情同姐妹,還望皇上能多分一點愛憐與她。”
“鳶兒可是認真?”看她目光肯定,璟晨也認真起來。
“嗯,鳶兒是認真的!”
“你不會吃醋麼?”璟晨疑惑,在這後宮之中,為了贏得聖寵,嫉妒、爭風吃醋的人很多,怎麼她還要把自己往外推?
鳶蓉抿嘴想了想,“吃不是肯定的,但是作為王的女人,我便知道你的夜晚不知屬於我一人,所以皇上寵幸誰,鳶蓉都不會心存怨恨的。”
璟晨略感驚訝,鳶蓉的胸懷要比他所見的任何女人都要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