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蓉笑著說:“雪衫、長煙你們也來聞聞,這味道能使人心情愉悅呢!”
“我看是主子這裡是心情好,所以跟著看什麼聞什麼都是高興的。”長煙打趣道。
“胡說,長煙你了越來越沒大沒小咯。”
鳶蓉折了一朵海棠,把她送到雪衫麵前說:“雪衫你也聞聞,彆聽長煙那丫頭瞎說,真的能使心情歡快許多。”
“我才不要!這裡熱死了。”厭惡的打掉鳶蓉遞來的好意,雪衫大步朝著屋子走去。
還要低頭看看被雪杉狠狠踩過的海棠,又抬眼瞅了瞅鳶蓉臉上的尷尬,“主子,長煙再給你摘一朵吧。”
“不用……”
“姐姐這是要摘什麼啊?分給妹妹一枝可以麼?”
鳶蓉剛想要伸手阻止長煙,殿門處就想起稚嫩的女聲。
不用看,便知道來人是阮清婷。
阮清婷碎步到鳶蓉的麵前,揚起帕子道:“清婷給貴人請安。”
“妹妹請起。”
扶起阮清婷,鳶蓉偏頭對長煙說:“既然阮妹妹喜歡,長煙你就折一枝海棠來吧。”
“是。”
折下海棠,鳶蓉遞交於阮清婷手中。
十二三的女孩就是十二三的女孩,拿著海棠的阮清婷嘴巴一直處於笑嘻嘻的狀態。
“妹妹可喜歡?”鳶蓉問。
“喜歡喜歡!謝謝如貴人。”
“都說了多少次了,你我姐妹投緣,以後就以姐妹相稱,妹妹要是再這般見外,姐姐我可要生氣不理你了。”
鳶蓉扶袖轉身,假裝生氣的模樣不理阮清婷。
阮清婷以為鳶蓉真的生氣了,趕緊扯住鳶蓉的袖口,改口道:“姐姐彆生氣,妹妹以後改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妹妹外麵天熱,我們還是回屋說吧。”
鳶蓉吩咐小廚房做來了阮清婷最愛的紗糖糕,為了增加趣味,鳶蓉還讓長煙在紗糖糕上用食材才出各種可愛的動物形象。
阮清婷一看,一邊欣喜的誇讚長煙手巧,一邊饞的直咽口水。
“妹妹彆傻看了,趕緊吃吧。”鳶蓉把盤子又往阮清婷麵前推了推。
阮清婷為難的吞吞口水道:“姐姐,清婷舍不得吃。”
“妹妹你就放心吃吧,你要是喜歡,我一會兒讓長煙給你再弄些,送到你那裡去。”
鳶蓉、阮清婷還有長煙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很是熱鬨。
雪衫看不下去了,隨便說了一句去去小廚房幫忙,就翻著白眼走開了。走進小廚房,氣鼓鼓的雪衫無意撇到了還為劈開的樹墩,計上心頭,拿起樹墩、咬死唇角,雪衫猛地朝著自己的手臂砸去,“呃……”
碧斕一回鳳儀宮就向錦顏彙報了鳶蓉認真喝完藥的情況。
錦顏抿了一口茶水,懸著的心總算落地,“這就好,看她天天賣命侍奉皇上,本宮真怕後位不保啊。”
“不會的娘娘,就算她鳶蓉有三頭六臂,她也搶不去您的位置的,當今太後可是娘娘的親姑媽,鳶蓉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
“話是這麼說,可本宮就是擔心她會懷上龍子。”
“娘娘,懷龍子不是她和皇上合力就能懷上的,她鳶蓉也要有那個命!”說著,碧斕瞟了瞟鳶蓉喝空的藥碗,告訴錦顏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
“娘娘,陸太醫來了。”一個婢女進屋說道。
“請進來!”
推了推藥碗,碧斕心領神會的把它藏在了袖子下。
陸太醫來給錦顏請平安脈。
錦顏的平放手腕,腕上搭著一塊紗布。
“太醫,本宮的情況如何啊?有沒有懷上龍胎?”錦顏滿懷憧憬的問。
“回稟娘娘,娘娘的脈像平穩,並無懷孕之征兆。”陸太醫一絲不苟的說。
錦顏一怔,不可能啊,算算上次和皇上歡愛的日子,自己應該到了時候了,怎麼又沒懷上?!
“太醫,你確定麼?”錦顏不相信的再次確認道。
“娘娘,以老臣五十年的行醫經驗來看,您真的沒有受孕的跡象,老臣建議娘娘應該放鬆心態,有時強求也會影響受孕的成功。”
陸太醫微微聳動鼻尖,一股濃烈的麝香味湧入鼻中,順味,看看碧斕的衣袖,那裡鼓鼓的,仿佛藏了什麼東西。
錦顏看到陸太醫的視線,趕緊說道:“既然這樣,本宮會多多調控心情的,陸太醫請回吧。”
讓彆的宮女送走了陸太醫,錦顏玉手捂上翹鼻,道:“你快把碗端走,這味道聞多了,也影響本宮受孕。”
陸太醫走在出宮的路上,心裡暗自揣測那碗究竟是給誰喝的,是皇上賞給皇後的?還是皇後賞給彆的嬪妃的?
在這公裡做事,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謹慎,否則弄錯了對象,便是殺頭的大罪。
雪衫來到鳳儀宮門口,徘徊,遲遲不進。
門口守衛的太監像錦顏稟告了此事。
“清芙殿的人在鳳儀宮門口做什麼?皇後娘娘,不會是鳶蓉那賤婢叫人來監視您的一舉一動吧?”碧斕皺著眉角,把頭都快猜破了。
錦顏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也不見得,天色還這麼明,況且是在宮門口徘徊,這樣的舉動也太容易被人發現了,清芙殿的人還不至於蠢成這般,還是請她進來吧,我到要看看她是為何事而來。”
從床塌走下,來到殿前的鳳椅上坐下。
金碧輝煌的鳳儀宮,無以倫比,可見皇後恩寵深厚。
雪衫跪在錦顏麵前,威儀四射,她不敢抬頭。
“雪衫,你來本宮的鳳儀宮,卻逡尋不入,究竟所謂何事?”緩和著聲音,皇後錦努力把自己母儀天下的慈愛形象發揮到極致。
“皇後娘娘請您可憐可憐奴婢,救救奴婢吧。”悲泣的哭聲回蕩著,雪衫臉上淚水泛濫,看著很傷心的樣子。
錦顏撇唇,這宮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本宮能幫忙的定會幫你。”
“謝皇後娘娘,”磕頭謝過錦顏的恩澤,雪衫繼續說:“奴婢雪衫是如貴人的貼身婢女,但是……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