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生叫杜清,我認識他,好像他還是朱思俊的好朋友呢!他和朱思俊一樣打球是出了名的厲害,你們懷疑他拿了嗎?怎麼可能?我認為絕對就不可能。那個男生很可愛也很老實的,我知道他的人格。劉可新像是在替那個小男生辯解,以此來證明自己認為不存在的可能性。
“不管是不是,與他有沒有關係,我們都要去查證一下。”劉婧很鎮定地說道。
回到班上時,劉婧竟然驚訝地發現小黑板上的留言莫名其妙地沒有了。筱婈告訴她是筱婈自己擦掉了,她覺得已經沒有找回來的可能性了,不過她並沒有再繼續去夜宵店上班,而是乖乖地回到了宿舍,她好像認定了項鏈找不回來了,所以無形中選擇放棄。
有時候,人在最無助的時候往往是最有希望的時候,偏偏在這個緊要的時刻選擇放棄,那麼所有的希望最終會變成絕望。劉婧搖了搖坐在自己身邊的筱婈,即刻便把王燕告訴自己的好消息傳達給了她,筱婈頓時像落水後無意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地驚喜和開心,她激動得抱了抱劉婧,大聲地叫喊道:“真的嗎?是真的嗎?那意味著我的項鏈有希望找回來了,是嗎?”
“恩,是的。”劉婧拚命地搖頭回答道,看著她這麼美激動的神情,劉婧也開心的笑了。
那幾節課,劉婧和筱婈都上得特彆地認真,她們是多麼期望能夠快點下課,然後直接立刻奔到理科(12)班去找那個叫做杜清的小男生。
剛剛下課的校園,總是人來人往的車輛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夕陽照射在筱婈和劉婧白皙的臉上,餘輝照耀,餘輝下,劉婧和筱婈的眼睛炯炯有神,她們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那個可愛的男生,隻是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想要找出一個鼻翼上長著一顆紅痣的男生,無異於像是在大海撈針。
有時候,現實總是與自己所想象的相反,劉婧和筱婈終究沒有找到這個傳說中很神秘很具有線索的小男生。
於是失望的往回去的方向走,卻又驚奇地發現在失望的方向中找到了希望的火焰。
希望的火焰,雖然不是很明亮,卻在黑暗的失望路途裡閃現著若隱若現的亮光,足以讓人振奮,足以讓人驚喜,足以讓人開懷。
劉可新早早地帶著那個鼻翼上有一顆紅痣的可愛小男生站在了她們回去的路上等,劉可新和小男生的關係似乎很好,在劉婧和筱婈迎麵走來時,總是看到他們在嘻哈地說話,開懷大笑。
當杜清看到劉婧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時,似乎瞬間變得尷尬和不知所措,就連往日稍加湛黑的臉在此時卻也莫名地變得微紅,一片一片的微紅若隱若現,就像一團燃燒的希望的火焰。
杜清站在劉婧的前麵,唯唯諾諾地說了一句:“劉婧,是你找我有事嗎?”很恭敬地說道,臉上還是泛出微微的紅暈。
“哥,你和他說了這麼久,沒和他說我找他什麼事嗎?”劉婧轉而望向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可新。
劉可新用右眼的餘光看了看此時正臉紅的杜清,無意識地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然後很鎮定地說道:“婧婧,你自己和杜清說一下吧!”
“杜清,我想問你上次為什麼要送那本新書《百年孤獨》給我?再說我們都不認識,為什麼要送呢?”劉婧死死地盯著杜清微紅的臉和不敢正視她的微微的眼神,試圖想找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
三張麵孔,在他的麵前湧現著,六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發出幽幽的綠光,像是在審判自己的警官,空氣像死灰般地沉寂著,冷凝著厥冷的氣息。
杜清傻傻地立在那,一直沉底著頭,卻至始至終不肯作答,此時的他像是手腳在發抖,心在微微地顫抖,心跳加速,尷尬的他很想在地上找個洞,然後像隻小老鼠一樣地膽小地鑽進這個暗黑的小洞裡。
“那本書不是我本人送的,我,我不是,不是說過了嗎?”沉默了許久的杜清終於開口回答道,眼神遊離不定的他,總是想避開劉婧的相望的眼神,他的手緊緊地拳握著,微微地顫動,他的額頭滿是冷汗,他好像真的很緊張。
“不是你送的,你緊張乾嘛?還有,那是誰送的?”筱婈看著杜清出人意外的超乎想象的緊張,不禁衝著他大喊道,她總覺得這個小男生杜清身上像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會緊張到如此地步。
“你們能不能彆用這種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像是在審判犯人似的,我說了我隻是替彆人送的,你們彆問了,我不會告訴你們那個人是誰的,因為我答應過他,請你們原諒我!”
杜清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大汗,頓時像吃了炸藥般地爆發,將內心一直所憋著的話語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看樣子放鬆了不少。
就像是折斷了翅膀的雄鷹,在翱翔的天空中跌落,原本飛翔的希望頓時摔得粉碎;就像是水中剛浮出的鯉魚,在即將上鉤的那一刻,刷然然地遊離,垂釣的任務頓時變得渺茫;就像是剛剛雨後剛放晴的晴天,在人們歡喜之際卻又下起磅礴大雨。
希望的越大,終究失望越大,像是再一次證明了這個看似不是真理的真理。
希望像一團火焰,燃燒時光焰萬丈,燃儘後依舊暗淡;失望像一大冰塊,結冰時棘手酷寒,結冰後寒徹入骨。渺茫的希望,注定是自然而然的失望。
筱婈看著決意不肯說出事實的杜清,內心像冰一樣地酷冷失望,卻又像火一樣地怒火直燒,她狠狠地盯著倔脾氣的杜清,卻說出了極為令人振奮和楚憐的話:“杜清,就算你說的是事實,那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是誰?我的項鏈,項鏈在那本書裡麵,是我媽媽送給我的成年禮物,真的,真的對我很重要,求求你快告訴我吧!”筱婈帶著浸濕的淚哐拽著杜清的衣角,楚楚可憐地說道。
杜清看著當時的情形,顯然是驚呆了,看著筱婈淒慘落魄的狀況,他隻是如同感同身受的一同情的語氣安慰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提起項鏈的事,雖然我不能吧真正送書的人告訴你們,但我敢明確的是那本書,絕對和你們口中的項鏈沒有關係,我知道你口中的項鏈對你很重要,可是我們真的沒拿,抱歉。”
杜清伸手去扶了扶筱婈緊緊拽住他衣角的手,試著想平定她的內心。
“我的話也說到這裡了,如果你們沒有其它的事話我就先走了。”
在杜清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劉婧和筱婈才深知興奮依舊期待的希望算是泡湯了,曾經渺茫的希望多麼地讓她們對事情的圓滿解決充滿期待,現實卻無情地告訴她們:渺茫的希望再大,終究會是刺心的失望。
最近的天氣不知道怎麼了,秋雨菲菲地老是下個不停,劉婧靜靜地呆在宿舍,在宿舍的窗前搬了一張凳子,雙手托著尖尖的下巴,坐在椅子上發呆了許久,就連室友對她大叫了幾句好像也沒有聽到。
她好像好久都沒這麼認真發過呆了!
不知道朱思俊參加的節目主持大賽怎麼樣了,估計很好吧!以他的才貌雙全的實力上電視台彙演應該不難吧!其實那天自己真的很無奈,其實那天真的很想一起去參加節目主持大賽,不是因為想和他一起去,而是本身自己對節目主持很感興趣,自從她第一次偶然得到機會上講台上主持節目時,那個時候就已經愛上了主持這個行業了。那天的機會真的很想好好把握,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她是個重情義的女孩,筱婈是她難得的知己和朋友,那時又生重病,所以她不得才放棄了那次重要的節目主持的機會,可是她依舊不會後悔,她說過:再多的名利,再多的機遇,再多的誘惑,都比不上一個真心誠意的知己。這樣的放棄,值得我去放棄。
她真是個重情義的好女孩,善良,可愛,對朋友真心誠意。
可是她又好像不是個好女孩,至少對朱思俊不是,她在他麵前老是容易生氣發怒,老是喜歡和他鬥嘴吵架,老是喜歡和他說一些大道理,老是對他態度不好,像是朱思俊欠了自己好多似的。
劉婧總是喜歡挑朱思俊的毛病,總是喜歡挫敗他的富家大公子脾氣,總是喜歡對朱思俊造成一些莫名的連自己也不知情的偏見。好像在朱思俊麵前,自己是公主,而朱思俊不是富家大少爺。
發呆了許久,才看了看手上的表,即將指到十點整,她看了看室外正下的磅礴大雨,一直在糾結著:去?還是不去?到底要不要去?
不去吧!明天母親就要來學校看我和哥哥了,明天估計會好累,還不如今天在宿舍好好地休息。這個否定的想法一出來時,腦子裡卻又出現了另一個不同的想法:
去吧!那是你的興趣,你的愛好,那是你偶然得到的來之不易的機會,你應該好好地把握它,不能每一次都遲到,你幾乎每一次都遲到,每一次都是朱思俊求著學長說你有急事而寬容了你,所以,去吧,現在就去,馬上就去!
算了,不去了,因為已經徹底和朱思俊鬨翻了,再去怎麼好意思呢?說不一定去了培訓學長也會把我刷下台的,我還是好自為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