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測男女問幼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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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國仁一驚:“夫人為何如此一說?”

慧英頓了頓說:“王戰國帶兵進府沒幾天,小鳳出府給我買東西,鎮上就傳言說獵豹妻兒的事情,後來管家也知道了此事,因為你在墓園守靈,管家就來和我商量怎麼辦?我猜想一定是那王戰國故意這樣說的,如果真有人收留了她們,那麼就會因為害怕再度攆走她們。菊花和福兒恰恰就在那個時辰進了我們府,任誰都會懷疑她們的身份,我雖然不能確定菊花和福兒就是那母子倆,可就算是,我想也不能這樣做,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這樣做的。所以,我已經和管家告訴了菊花,至少這半年內不準出府門,就連院子裡也不要輕易走動。想必,不會有事的。”

皇甫國仁握了握慧英的手:“謝謝你慧英,我本想讓你安心,卻沒有想到你已經知道了,還做了安排。可是,我不知道能夠撐多久,王戰國既然進府來查,說明菊花進府的消息她是知道的,是府裡的人說出去的?還是外麵的人看見了,這已經不重要了。我擔心的是,以後的事情,該怎麼辦?菊花不說,我們也可以假裝不知道,可是,這畢竟是個隱患,如果不是,當然好,可如果真的是的話,又該怎麼樣麵對將來?”

慧英的淚水悄悄滑下,這都是她的過錯,假如她能夠生的一男半女,又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慧英的靜聲不語使得皇甫國仁立刻警覺,他想到了慧英此時的所想,趕緊握住她的手,將她擁在胸前,充滿感情地說:“慧英,彆亂想,這是我們人生中注定要發生的事情,無論怎樣都是躲不過的,這就是命數。既來之則安之吧,你彆內疚責罰你自己。我們按照我們自己該過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其餘的不再去想。還有一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吧。你說呢?”

慧英依偎在皇甫國仁胸前;“隻要跟著你,我的心就是安定的。”

老夫人百日祭奠日,也是倆個孩子的百日生辰日。祭奠過老夫人後,就又給孩子擺了小酒宴,府裡所有的下人全都給孩子磕了頭,正了身份。麵對菊花,皇甫國仁和慧英還和以前一樣,看不出什麼變化。

這天晚上,慧英對孫媽說:“奶娘,過幾天您回家去看看大叔吧。”

孫媽笑了:“家裡都挺好的,小姐不用掛念。”

“慧英知道,隻是為了慧英,奶娘和大叔不能常常見麵,覺得對不住您和大叔。”

奶娘臉色微紅,不好意思起來:“都老夫老妻了,知道挺好就行啦。”

慧英挽住孫媽的胳膊,親昵地說;“我從小就沒了親娘,是您老帶大我的,在慧英心裡您就是慧英的親娘,所以,那天和國仁商量後,想著把大叔接過來,好不好?”

“謝謝小姐和姑爺了。隻是你大叔過慣了鄉下那種生活,進了這裡怕是不適應的,再說,人老了總想著歸根,奶娘不瞞你,想等著小少爺滿了一歲,就準備回去了。奶娘已經老了,做不動事情了,不想再給小姐填累了。”

孫媽這樣一說,慧英潸然淚下,盈盈抽泣著:“奶娘,慧英今年三十五歲了,您跟了慧英三十五年了,您要是走了,慧英怎麼辦呀?慧英是離不開您的。”

孫媽輕輕摟抱住慧英,哽咽著說:“我也舍不得離開小姐,可是葉落歸根,奶娘不想老在這裡,奶娘的根兒不在這裡呀。”

倆人摟抱著哭著。過了一會兒,奶娘覺得不對勁,懷裡的慧英好像往下滑溜,她抱不住了,一看,這才知道慧英已經暈厥過去了。孫媽嚇壞了,差著聲音喊叫起來:“快來人,來人呀,夫人暈了。”

外間的小鳳趕緊進來,見慧英暈倒在地上,就趕緊和孫媽抬著放在床上,孫媽說;“你趕緊找人去告訴老爺,去叫大夫來。”

小鳳跑了出去,這裡孫媽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想起來,抬起手,放在慧英鼻下,想了一下,下定心思掐住了人中,不一會兒,慧英醒了過來。

孫媽哭著說:“小姐啊,你可醒了,嚇死奶娘了,你若是有個長短,倆個孩子可怎麼辦呀?這都怪奶娘我,不該說這些話。”

慧英輕輕地笑了,虛弱地說:“奶奶,不怪你,是慧英的身體虛才會這樣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覺得累,奶娘,慧英也老了,孩子我隻是帶一會兒就這樣累的不行,不知道奶娘那時候怎麼樣帶慧英的。”

“快彆說了,好好歇著,劉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慧英點點頭,閉上眼睛。孫媽坐在床邊不安地等著。

皇甫國仁氣喘籲籲和尚醫民進來,孫媽趕緊站起來,對皇甫國仁說:“對不起,姑爺,都是老身的不是,才讓小姐昏倒的。”

皇甫國仁趕緊安慰孫媽;“奶娘,彆擔心,沒事的。”

慧英睜開眼睛,見皇甫國仁回來,淺淺地一笑說:“對不起,驚著你了吧,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尚醫民坐過去,慧英伸出手,尚醫民搭手在慧英的脈上,不一會兒,尚醫民微微一笑,站起來,對著皇甫國仁抱拳行禮:“恭喜國仁兄,弟妹是喜脈呀。”

皇甫國仁呆呆地看著尚醫民;“醫民兄,你說,說什麼?”

尚醫民笑著說:“我是說,弟妹是喜脈,就是說,今年臘月皇甫府邸又要添丁了。”

慧英此時早已經淚流滿麵了,隻是她在控製著自己,不敢太過分顯示。孫媽上前摸著慧英的手,喃喃地說:“小姐,你,你想吃什麼,我這就去給你做。”沒等慧英說什麼,孫媽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尚醫民說;“我開些補藥和安胎藥,不要緊張,胎像很穩當,不過,還是要多多注意。”

尚醫民安頓完以後,就笑微微地走出臥室,攔住了要送他出去的皇甫國仁:“不用送了,去陪弟妹吧。”說完,左右看看,就又悄悄附在皇甫國仁耳邊輕聲說,“百天之內不能房事。”

皇甫國仁連連點頭,之後對屋外的小鳳說:“小鳳,跟劉大夫出去,告訴李管家,派人去拿藥。”

“知道了老爺。”屋外小鳳應答著。

尚醫民走了後,皇甫國仁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南麵一連磕了九個頭,之後說:“感謝祖上賜福給國仁。”

慧英這才哭出來,淚水爬滿了臉頰。皇甫國仁站起來到了床邊,握住慧英的手,也是滿臉淚水橫流,就這樣,倆人凝視著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開花謝,日子轉眼到了冬天,下過第一場雪後,臘月初八又到了,人們自然又想起了上次的事件,而因為那次事件,香粉院早已經關門了,裡麵的妓女也早已經到了隨後不久新開的一家叫紅衣閣的妓院裡,老保子是從外地來的,沒有人認識。但是膽色卻要比原來香粉院的老保子大多啦,因為她照樣在臘月初八這天給姑娘競標開苞,男人們驚愣之後就更是色膽包天,前去捧場了。而前來坐鎮的卻是王戰國。

茶樓裡,尚醫民和楊達山悄悄地說著:“這王戰國真是膽大包天,清朝法典裡規定,朝廷官員不得出入青樓狎妓,他堂堂四品道台竟敢明目張膽來逛窯子。”

尚醫民說;“現在袁世凱權傾朝野,誰敢說個不字,又有誰敢去上奏朝廷。”

楊達山說:“不過,聽說他沒有留宿,也沒有競標那姑娘。”

尚醫民想了一下說道:“難道他是為了找尋上次的那個姑娘嗎?聽說一直沒有音信,還有獵豹的夫人和孩子也沒有找到。”

皇甫國仁說;“按照他們現在的權勢,那女人和孩子也威脅不到他們,又何必費時費力地尋找呢。”

尚醫民和楊達山想了想說;“也就是。”三人又聊了會兒,就各自回家來。

這時,慧英正在臥房裡和兩個孩子說著話,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問賜福,“福兒,你跟娘說說看,娘的肚肚裡,是妹妹,還是弟弟呀?”

賜福就伸手摸著慧英的肚子,摸了幾下就咯咯咯得笑起來。

慧英又問賜貴:“貴兒,你說,娘肚肚裡是妹妹還是弟弟呀?”

賜貴也和賜福一樣,摸摸慧英的肚子,咯咯咯得笑起來。

看著兩個小家夥都是咯咯咯地笑著,慧英也笑了,她伸手抱起賜福,在臉上親了一下,又要抱賜貴,被進來的皇甫國仁看見了,他喊叫著;“快放下來,你怎麼能抱他門呢?看踢著你。”

慧英一臉地幸福,微笑著說:“不怕的,都要生了。”

“越是要生了越要注意的。”

皇甫國仁接過賜福,坐在慧英身邊。慧英低下頭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地說,“我是在問福兒和貴兒,是妹妹還是弟弟。”

皇甫國仁握住慧英的手說:“生出來就知道了。”

皇甫國仁知道慧英心裡想什麼,這個孩子也許是他們倆人唯一的孩子,所以希望他是個男娃。

“國仁。”慧英親昵地叫了一聲。

“嗯。”皇甫國仁看著妻子,柔柔地。

“如果……如果是……女兒……”

皇甫國仁捂住妻子的嘴,搖著頭,微微一笑說:“不要去想這些,你隻要想著,該怎麼樣好好照顧好你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你隻要想著這個就行了知道嗎?”

慧英握住丈夫的手,眼睛裡淚光閃閃的。皇甫國仁輕輕地把妻子攬進懷裡:“你看你,這一段時期來,你的眼淚多的都要淹沒我了。聽話,可不許哭了,這樣會把眼睛哭壞的。答應我,好嗎?”慧英點點頭。

說快也快的,日子到了老夫人一周年。在鳳凰鎮,周年祭奠並不隆重,而是三周年祭奠。所以,皇甫國仁隻為母親簡單的祭奠了一下,就撤去白帳掛起了紅燈籠。

“管家,都準備好了吧?”

李車臣說,“準備好了,老爺。”

“去給王戰國送帖子的人回來後真是這麼說的?”

“是,老爺,王戰國說,他今天來不了了,因為,他要去北京城去見袁世凱。”

皇甫國仁笑了,他之所以請王戰國來,就是為了打消他的疑慮,好讓他知道,我皇甫國仁不怕你來,我皇甫國仁的家裡沒有亂黨的後人。

門外響起劉有成的聲音:“老爺,絲綢莊老爺到了。”

皇甫國仁愉悅地應了一聲,“快請。”

這酒席一連擺了三日,幾乎和放賑差不多,不管認識不認識,隻要進來,就可以上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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