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誠看著竿子,疑惑問道:“什麼?”
向成東是誰,越饒四家有頭有臉的能耐人物,怎麼可能會讓些山間野靈進入院子?
更何況,他一路到院門口都沒有發現端倪,保不準是竿子看錯了。
“到底怎麼了?彆一驚一乍。”林子誠皺眉問道。
竿子指著剛剛黃鼠狼跑過的院子,眼中頗有驚悸之色,說:“剛剛那隻黃鼠狼,通體黃褐色,但是眉間有一點純黑。”
“怎麼了?”林子誠問道。
竿子道:“這是有一定修為的黃皮子,民間都叫做黃半仙,本來這黃半仙眉間應該是一點純白的,但是沾染上了邪祟,看這個程度,這附近有大凶之物!”
林子誠摸摸下巴,目光瞟著院子裡,黃皮子他也了解一些,有年頭的黃皮子是地界上的主子,通了靈的。
一般的人惹不起碰不起,扯上了會生點很邪的事情。
按竿子所說,這附近有陰氣能夠讓黃半仙的眉間化黑,要麼是有很棘手的陰靈藏匿,要麼這裡肯定有什麼凶祟之物!
但是他居然一點陰氣都感覺不到,必然是有什麼東西壓製住了這些陰氣,是什麼呢?
想著,林子誠目光遊離在院子裡,忽然注意到了院角的兩個壇子。
壇子前擺著兩幅碗筷,甚至還有些小孩子玩具。
“養小鬼!”林子誠心中低哼,卻沒有告訴竿子,這種已經稱得上是邪術了。弄不好引火燒身,死狀奇慘。
而養小鬼的引子也苛刻的很,要找生人的小孩勾魂取魄,是遭天譴的事情。
以前震驚全國的某市紅衣小男孩事件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他關注過,凶手手段通玄,精通道法,來曆絕對深不可測,連他父母都多次嚴厲警告他不要攙和此事。
他聽聞過,有資質頗深的前輩想要憑手段一窺紅衣男孩事件的真相,卻在當晚夢見房梁上有黑影躲現。
當時如若不是有高人及時出手,那前輩還斷去一舌,恐怕是凶多吉少。
黑影化作一件駝背的道袍消失而去,那真是化魔的極可怕存在,他作為林家嫡傳,更是深知此傳聞的凶險,生人怎麼能修煉得這麼離經叛道!?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向叔絕對是攤上了什麼事,不然也不會做如此心狠手辣遭天譴的事情。
林子誠默聲,沒有聲張,把這件事情往心裡悄悄記上一筆,恐怕和林家遭劫有關係。
“隨我的腳印走,彆走錯了。”林子誠沉著聲音道,目光凝重。
好一個向成東,居然把養小鬼藏匿地這麼深,連他都走這麼近都沒有絲毫察覺,這院子裡指不定多少八卦。
“得嘞!”竿子連忙應聲,滿頭冷汗,看林子誠這臉色看來是險象環生了。
他寧願下一些凶墓,也不願意和道法界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玄而又玄的東西扯上關係。
他媽的誰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白天都能活見鬼。
林子誠一腳一步踩進院子裡,每個步子都很謹慎。
風水其實哪裡都有,天地孕育,人為擺設,那都是風水。
風水能夠很好的印證這片地方有什麼,是什麼,運用好風水學,就能趨利避害。
這套步子在道法界就做三花步,就算不識風水,運用這套步子也能躲過不少凶禍。
從院門到房簷,三丈六尺,他踩了剛好八十一個步子,三十六次吐息的時間,果然,一切都是算好了的。
隔著門,屋裡安靜一片,林子誠對竿子打了個手勢,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竿子點了點頭,手底摸出一枚雞血黃符。
林子誠深吸一口氣,推開屋門,裡麵昏暗暗的一片,空氣乾淨得很。
他抬眼望去,裡邊一台老舊的大寬背電視劇放著新聞聯播,沒有聲音,靜得讓人可怕。
更令人發怵的是,一個一動不動的黑影坐在電視劇前,背靠著矮桌,矮桌上還擺著三副碗筷。
其中兩副碗筷,筷子直直的插在飯頭上,旁邊還有一些木偶玩具。
邪!
一個字,就是邪,竿子也說不上什麼,心裡瘮得慌,這向成東聽起來是個磊落的人物,但是這裡擺置卻那麼令人瘮得慌,尤其是那個黑影,看得他直瞪眼。
“向叔……”林子誠小聲呼去。“向叔?”
突然,一隻雞公從桌子底下竄出,咯咯飛撲出去……林子誠眼裡陰沉的可怕。
他媽的怎麼能邪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