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掙紮和嘔吐的激烈而流出的眼淚糊在了臉上跟眼睛上,劉勝男實在看不清那黑咕隆冬的地上到底掉了個什麼東西,聽聲音似乎是個金屬製品,可是自己怎麼會吐出那麼個東西呢?跟做夢似的,劉勝男完全的懵了。難怪自己原來會感覺跟個有內丹的異獸似的呢,感情,自己原來還真的是吞了個東西在喉嚨裡卡著?嗯,肯定是車子爆炸的時候自己無意識中吞下的,再不就是暈過去以後張著嘴的時候落進去的,這麼一推理,劉勝男覺得就通了。
那,那個男人剛才不是想掐死她也不是想折磨她,恰恰相反,人家竟然是要救自己啊?可是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吞了東西的?再說了,他要幫自己就先打個招呼嘛,乾嗎非那麼強橫啊?弄得自己拚了老命的反抗,連老媽的辛苦培訓都全然的顧不上了。
這麼一想,劉勝男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想自己都跟他說了些什麼啊,什麼要多少錢開個價的,都神馬跟神馬啊?!
屋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正在發呆的劉勝男一驚,本能般的躺了下去,還拿被子手忙腳亂的把自己蓋蓋好,麵向裡的躺著不動了。
“夫人,我是這屋裡的丫鬟平兒跟玨兒,王爺說您已經醒來,讓我們倆過來侍候您更衣洗漱。”門口腳步停了下來,出乎劉勝男意料之外的竟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孩子聲音。
原來,不是他?
劉勝男竟然有一些小小的失望,轉過了身子支起一個手肘向門口看去,果然看見兩個打扮的跟古裝電視劇裡的小丫鬟一樣,一個穿粉色衣裙的手裡提著一隻紅色大燈籠,另一個端了一盆水的穿了一身綠色衣裙,兩個小姑娘都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暈紅的燈影裡模樣也都長得挺漂亮,俏生生的正立在門口處笑吟吟的屈膝向著劉勝男行禮:“奴婢平兒,玉兒參見夫人!”
劉勝男愣了愣,感情這電視劇拍的還是連續劇啊?走了一個冰一樣的男人,又來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估計還是個中學生吧,這麼一大點年紀就出來拍電視掙錢,長得還這麼漂亮,那將來肯定是大明星了,隻是那個女主角到底去哪了啊?害得自己躺在這裡李代桃僵的,還被折騰的夠嗆,回頭也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辛苦費啊?
“奴婢平兒,玉兒參見王妃!”門口處的兩個小丫鬟見劉勝男沒有反應,又重新屈膝福了一禮。
劉勝男從發愣中回過了神來,唉,既然自己現在是李代桃僵的躺在了這裡被當了女主角,一時半會兒的看來也說不清楚,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身上的東西都在車子爆炸的時候隨著那一聲巨響粉身碎骨了,出了車禍以後就沒有再見過李陽阿姨,現在的自己是身無分文的一個窮光蛋,就連打個電話回家的錢都沒有,不如,那就假戲真做,先客串一會吧,反正那個冰山男人的戲份看起來也完了,來的又是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就全當自己也過過戲癮吧。
“啊,你們好,快請進來吧。”劉勝男正正身子,還是軟軟的沒有什麼力氣,正好,被那個男人一頓喉嚨給摳的滿臉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也該洗把臉了。
這邊劉勝男扮著自己的角色客客氣氣的讓她們進來,沒想到兩個小丫鬟聽了她的話,卻是一臉的驚疑不定,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而又不約而同的在門口就跪了下去,一臉的驚惶:“奴婢不敢!奴婢該死!”
劉勝男張大了嘴巴,被她們兩個的表現弄得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頭腦。怎麼個狀況這是?怎麼自己讓她們兩上進來,她們還跪上了還?而且還是一臉的驚恐,好像自己是個什麼怪物似的,呃,是自己太客氣了?也對,電視裡麵女主人都是吩咐的口氣,自己這樣也未免太不專業了。
“起來吧,我要洗臉。”端著自己能擺出來的最大的架子,劉勝男吩咐道。家裡雖然家大業大屬於有錢人家,可是老爸老媽並沒有象大多數有錢人家那樣請上幾個保姆什麼的伺候,除了一個每天都上門的鐘點工以外,其它能乾的活能做的事大多都是家人自己來做的,當然了,老媽向來會撒嬌,十指難能沾上陽春水,家裡的事情主要還是老爸劉安來做的多一些,老媽說了,一個男人有了錢以後更加的不能讓他脫離家庭勞動,這樣他才會對自己的家庭保持高度的責任感。不過劉勝男覺得老媽的意思似乎是讓老爸沒有時間在外麵接見小三嫌疑者更多一些。總之,老媽也算是一個禦夫有道的成功家庭主婦典範了,劉勝男在不屑之餘,也還是對老媽有一定的佩服崇拜的。
這回的語氣讓兩個在門口驚惶不安的小丫鬟定下了神,聽她要洗臉,端盆的玉兒急忙的進了屋,服侍著劉勝男洗臉。儘管還是很有些不習慣,但身子軟塌塌的劉勝男也隻能認了命的任玉兒輕手輕腳的為自己把臉給洗完了,一旁的平兒也忙拿了手巾過來為她擦臉,閉著眼歇口氣的當兒,玉兒又從妝台上拿了脂粉之類的東西過來,等著要給她搽臉用。
“這麼晚了,不用了吧?”劉勝男睜眼見了,天都已經黑透,再上妝豈不是浪費?可是見玉兒一臉的著急,劉勝男一拍腦門:“哦也對,是劇情要求是吧?那你們弄吧。”
“劇情?王妃您說什麼呢?奴婢不太明白。”玉兒有些膽怯的低下了頭,不明白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