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商逸豫晚上回來了,佟翳高興之餘,給了商逸豫一個擁抱,商逸豫卻無動於衷。佟翳感到很意外,使得他覺得這個沒有答複的擁抱很荒唐。
商逸豫腦海裡,總是有著難以排除的她親自目睹過的可怕情景,固執的想法也無休止地糾纏著她。使得她忍心默然麵對佟翳的熱烈擁抱。沒有被恐懼占據的那部分意識,卻在期待佟翳給她一些可以觸動她身心的表示,比如輕吻她。隻要是能夠刺激她心力衰弱的所有表示都可以。
“逸豫,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生命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許多時候,你給我的感覺,你就像一隻被獵人的獵槍摧殘的大棕熊,在身體的疼痛中虛弱無力的掙紮中爬行著,好象永遠也站不來了。雖然這個比喻打得不夠確切,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的。我在痛心疾首之餘,卻又無法放棄相信你能夠恢複以前活力的信望。”佟翳發自肺腑地說。
商逸豫用粉筆在桌子上寫著無比大的六個字:急切地想說話!
佟翳在商逸豫期望的意識裡,把她溫柔地擁抱,臉貼在商逸豫的臉龐輕聲說:“我知道,你想說話,我也知道,你有好多好多的悄悄話要給我說。有傾訴不完的真心話。不要著急,我相信,你的意誌有一天會讓你重新開始說話的。”
商逸豫掙脫佟翳,用粉筆西字告訴佟翳:“在我可以說話的那一天,我給你講無數天無數夜的故事,都是關於我的故事,簡直驚心動魄。”
“那好!從此以後,你不要離開我了!我們一起等待你可以說話的那一天,然後我們在你講故事的無數天無數夜裡,在沉醉的故事情節中,慢慢體會著彼此蠢動的生命。”
商逸豫的眸子裡填滿深情,佟翳對此進行著最幸福的猜測。
他們一直坐到深夜,談到深夜。直到他們在飄灑的月光下依依不舍地分開,進各自的房間睡覺。
好幾天,商逸豫都是在不斷的奔跑中度過的,因為這種奔跑,確實讓她的低落情緒和恍惚的神經恢複了許多。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清晰意識的再次存在。
先前,在把無數次目睹的醜惡,暫且忘記。這種忘記讓她的承受能力有所加強,她開始自信起來。她決定回到學校,繼續工作,回到佟翳的住所,跟他再次一起住在一個屋簷下。
這次,商逸豫回到佟翳的住所,絕不是出於她神經失常後的胡鬨,而是發自內心的渴求。這樣一來,佟翳的情緒在逐漸高漲中,體驗著他期望的那段幸福時光。
終於,沁荷每天都糾纏著商洛從公司送她回家的事情,被成樂知道了。
商洛的真正麻煩就這麼開始了。
先是被商放飲痛罵了一頓,給商家的鄰居留下一個父子爭情人的話柄。這是商洛非常不願意的,雖然他無數次地受到沁荷的誘惑,但他發揮了他正人君子應該具備的一點,忠於自己的妻子成樂,達到做丈夫的原則。可成樂在極端的懷疑中,表現出了她歇斯底裡的固執。她強迫商洛跟她離婚,這對商洛來說,簡直是在逼迫他自己從船上跳進汪洋大海。
在這節骨眼上,阿高又攙和進來。
因為他發現,他的電腦裡還存有商放飲曾經販毒的錄音,他高興地幾乎瘋癲。
這次,阿高終於達成他的意願,商放飲被逮捕了。
商放飲被逮捕,沁荷最不安靜;這也是商放飲意料之外的事情,在極端的憤恨中,心臟病突然發作死了。
由於法律還沒來得及按照法定程序來定商放飲的罪,他就這樣突然死了,對即將要領功的阿高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他的欲望隨著商放飲的突然死去,徹底地成了泡影。但他那變了“型”的性格卻一直在加緊他對權欲的窺視。隨時,他都有可能對得到權力做出旁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來。因為擁有權力是他從小的願望,他滿腦子隻有官場。
幸好商放飲死了,沁荷陷害他的事情,暫時沒有讓商洛知道。
商逸豫卻在無奈中表現出她對沁荷痛恨的程度:她真切地又一次神經失常,她簡直有了要讓沁荷死在她麵前的衝動。
沁荷卻在莫明奇妙地興奮著,商放飲的死,是她願望中的事情。而且她錄製商放飲販毒的證據,商家的人一點也不知道。她現在可以在高枕無憂去占據商洛的心了,不,不是心,是肉體。
在成樂跟商洛鬨著要離婚的那段日子裡,成樂幾乎是失去理智地從精神上折磨著商洛。商洛平時都不敢輕易回家,商洛隻是在煩惱中唉聲歎氣,甚至憤怒。這是沁荷最願意看到的現狀,沁荷抓住時機,把愛的權柄溫柔地送給商洛。
沁荷在含蓄中,巧妙地綻放出她誘惑異性的花朵,花朵的花香就像迷昏藥,把極度煩惱的商洛迷倒,溫柔地迷倒,就連商洛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天晚上,商洛由於太過在乎成樂,成樂卻無情地、固執地把他拒絕在理解的門外。商洛對此的感慨是極端的失望;沁荷依然把商洛的這些表現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因為這會給她一個真正可以感化商洛的時機。
終於,沁荷從肉體上得到了一次商洛,商洛從心裡是後悔這樣的。
這完全是他在苦惱到失去理智後,做出的令自己都咋舌的事情。這使得他真正感到愧對成樂。在無所適從中,他對赤裸在他身旁的沁荷,表現出他最大的憤怒。沁荷卻不依不饒,辯駁道:“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誤,你之前對我說作為男人心靈的疲乏,將是不可自愈的,你需要女人的安慰。你妻子現在不願意接受你了。你就把我當作你發泄某些欲望的工具。你彆忘了,我曾經是你爸爸的妻子,我雖然愛你,但我卻不想這樣不清不白地跟你睡覺。”
“那你想怎麼樣?”商洛厭惡地問。
“假若這次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必須跟成樂離婚,跟我結婚。”沁荷堅定地說。
“不行!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以結婚。”商洛說。
“不行,等有了孩子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沁荷圓瞪著眼睛說.
商洛見沁荷更是不可理喻,氣憤的商洛都不願意多看沁荷一眼,他甩手憤怒地離開沁荷的房間。
沁荷卻像完成一件大事那樣興奮不已,嘴角微露笑容,並自語道:“有你商洛的孩子有定了,因為今天是我的排卵期。到時候,我看你娶不娶我。”然後,哼著流行歌曲,開始梳妝。
阿高見商放飲已經死了,現在可以幫他擁有權力的人隻有商洛了。因為他總是認為有其父,必有其子。商洛也一定在暗中乾著跟他爸爸商放飲一樣的勾當,他知道沁荷現在死心塌地地愛著商洛,怎麼樣沁荷也不願意幫助她把商洛拉下水坑。叫成樂去陷害她的丈夫也不穩妥,可這兩個女人是他唯一可以成功的主牌了,他實在找不到理由,不再次利用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他知道,現在沁荷把成樂和商洛的婚姻攪的一塌糊塗。他認為,利用成樂比較合適。
一天,成樂接到阿高的電話,阿高提著嗓子問成樂:“你上次是不是收到一個陌生人給你寄了一盤古典音樂的光碟,好聽吧?”
“你怎麼知道我收到古典音樂的光碟?難道是你寄給我的,什麼意思?”成樂冷冷地問,表現出厭惡跟她說話的語氣.
“你彆傻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古典音樂,那上麵有我們曾經在床上快樂的鏡頭,難道你沒有看見?”阿高說。
“你這個畜生!”成樂驚叫了一聲,頓時語塞,一句話也說出來,隻感覺地球要馬上爆炸的恐懼。
突然,她才想起,光碟被商逸豫拿去了。她把電話隨手一扔,就跌跌撞撞地去找商逸豫。
成樂找到商逸豫,見商逸豫處於失去父親後的低情緒中,憂鬱的眼神好象隱藏著殺機似的,讓成樂看了,都感覺膽寒,沒想到商逸豫竟然會對什麼事情憤恨到這個地步。成樂感覺是商逸豫對她不忠她哥哥的痛恨。
其實,商逸豫早就把這件事情忘掉了,因為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裡,她幾乎把過去的所有不堪回首的事情忘記了,隻是現在爸爸因為沁荷的出賣,而在憤怒中死去,又刺激了她曾經的記憶。這又不僅影響到了她的生活,而且佟翳的生活也開始不安寧起來。
成樂終於鼓起勇氣向商逸豫要那盤光碟,商逸豫卻很冷靜地告訴她,她已經把光碟毀了。但在不願意跟成樂多說一句額外的話。商逸豫的那種安靜,令成樂感到無比地意外,迫使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自從商逸豫的爸爸去世後,她真正再次把自己孤立起來,不願意接受任何人,包括佟翳,還有她鐘愛的鋼琴。每天她都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屋子裡,佟翳也沒有辦法,讓商逸豫活躍起來。
成樂羞愧難擋地回到家,感覺自己就一個沒有靈魂的空皮囊,存在於這個令她感到厭惡的世界上。
她有氣無力地提起電話,撥通阿高的電話,低沉著聲音地問:“你為什麼無故把光碟用陌生人的名字寄給我。”
“不是我寄給你的。”阿高用沙啞的聲音說。
“不是你!”成樂驚訝無比地問。
“是沁荷寄給你的。”阿高說。
“沁荷,她為什麼要寄給我?”成樂納悶地問。
“這你還不懂,她想拆散你和商洛唄!因為她喜歡你那很有魅力的丈夫。”阿高說。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成樂大聲叫道。
“是真的,你不是正為了沁荷,要和商洛離婚嗎?”阿高問。
“他們的關係,我還沒有十足的證據,我隻是用脾氣懲罰著商洛。”她提醒著他說。
“你問這麼多是什麼意思?”成樂不耐煩地問。
“我隻是幫你證實一下,沁荷確實在威脅你和商洛的婚姻。”阿高說。
“好,我們不談論這些,你告訴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成樂氣急敗壞地問。
“我要你繼續給幫助我,隻要你答應我,關於沁荷怎麼陷害你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阿高提著嗓子說。
“我知道沁荷在陷害我就行了,至於什麼手段,我不想知道。要我在幫你做什麼事情,是不可能了的了,你太卑鄙了!”成樂冷言道。
“是嗎?這是你逼迫我的,你彆忘了,你跟我的那段豔史,在我手裡還有十足的證據。如果你不想失去商洛的話,你就得幫我,調查商洛販毒的證據。不然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阿高威脅她說。
“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失去商洛,我何必要親自把他推進深淵裡去,那樣我會更加愧疚,甚至死不足惜。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現在已經都不在乎了。關於那碟子上麵的事情,商逸豫似乎已經知道了,我準備隨時等待商家的人,對我的行為,做出必要的懲罰,和世人對我的譴責。然後被商家逐出家門。你已經把我害到如此地步,簡直就成了一個被人唾棄的廢物。你利用我的價值沒有了。”成樂幾乎絕望地說。
“不!你還有價值!你說的那個商逸豫不是一個啞巴嗎?彆人永遠是不會相信一個啞巴的話的。”阿高自以為是地說。
“不,商逸豫與彆的啞巴不同!”成樂悲傷地說。
短暫時間的沉默。
成樂就像一隻野性十足的駿馬,被人套進韁繩,令它狂躁不安。撒蹄狂奔的自由日子在短暫的時間裡被不知所措控製著,這種說不出的痛苦,簡直要使她去自殺。
“那你應該控製她,不讓她把這個秘密告訴商洛,不就得了嗎?”阿高說。
“我怎麼控製她?”成樂說。
“我幫你!”阿高說。
“你的話,給我一種懵懂的感覺!好象暗藏著什麼?而且很恐怖!”成樂說。
“你為什麼要這樣的感覺,你有什麼依據,證實你的感覺。”阿高問。
“從你那令我厭惡的德行中可以看的出來。”成樂說。
成樂沉默著,一隻腳在地上不斷摩擦著,等待著阿高的回話。
“不!不是這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合作將會很不愉快。”阿高說。
“少廢話了!說,你怎麼幫我?不讓商逸豫告訴商洛關於光碟的事情。不過我知道,你幫我了,你會讓我給你還人情。”成樂說。
“是的,因為按照人情邏輯的角度來說,是那樣的。至於怎麼幫助你,先不說也無妨。”阿高說。
“你想我怎樣還你的人情?”成樂問。
“我說過了,我要你幫我找商洛販毒的證據!”阿高用強調的語氣說。
“我也說過了,你這個荒唐的要求,我做不到了,商洛是我的丈夫。你真是瘋了,你怎麼會讓一個人害他(她)的另一半呢?”成樂憤恨地說。
“本來我也意識到這種離奇的荒唐,但我沒有辦法沒有這樣做,因為你愧對商洛的把柄在我手裡。”阿高自豪地說。
“那不是把柄,那是你糟蹋我的證據。”成樂的反駁聲,就像一隻在空中被獵人追捕倉皇逃脫小鳥的破空嘶啞的鳴叫,鳴叫接近慘烈,淒涼的叫人呼吸都得小心。
成樂深深地感覺到,她的生活被阿高操縱著,內心的孤獨和愁苦的糾結,在真切地把她禁錮於移形幻影的世界。.
最終她手中的電話不經意滑落掉了。
阿高卻一個遊泳池邊,興奮地在偷看一群美女接近赤裸地在水裡嬉戲,崇拜心理不免在心裡湧現,當然是崇拜自己永遠是一個幸運的人。可以讓他擁有權力的商放飲沒有了,現在一張光碟還可以幫他找回失去的機會。笑容像波浪一樣,在臉上上下起伏,不過有些讓人有種厭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