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屍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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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宣二百三十一年間,開宣皇帝的統治之下,連年征戰,百姓民不聊生,苛捐雜稅繁重,百姓顛沛流離,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當時的時候,正值與南下的蠻夷之族進行土地上麵的爭奪,大戰開啟的地方就在開宣統治下的大炎朝和南方蠻夷王統治的莫下部落的交界處,在那裡,每次的戰爭都要失去成千上萬的士兵,久而久之,這裡漸漸的成為了怨靈的集聚之地。

每當夜晚的額時候,便會傳來無數的戚戚然的讓人聽了毛骨損然的的哀嚎聲,在那片附近居住的民眾被搞的人心惶惶,村民家中不時的有雞鴨豬等牲畜丟失,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家家便會閉門不出,以免受到怨靈的糾纏而丟掉了性命。

但是,這些個怨靈身懷怨氣,全部都是因為戰爭而死,所以,冤魂不散,漸漸的,便找上了村民,在附近的幾個村落裡麵,不時的便會有一些個小孩子或者是婦女失蹤,沒有過幾天,便會在附近發現他們的屍體,死狀淒慘,全部都是被吸儘精元而死。

村民們害怕不已,村長便是邀請了當時最為有名,名氣在大炎朝南部很大的一個茅山術士,黃衫道長親自為這一屍家重地作法,將這裡淨化。

當時的場麵十分的宏大,所有的方圓百裡的村民都前來祭拜,殺豬宰羊,黃衫道長開了天眼,在這塊兒怨靈之地上麵,升起了鬼靈大陣,在前麵擺起了陣法,一個用黃色的綢緞包起來的蓮花台,在蓮花台上麵有著三根粗壯的香,兩根紅燭,在紅燭上麵,打著千千結,前麵有一隻公雞,在蓮花台上麵,還擺放著一碗白米。

黃衫道長一手捏著桃木劍,另一隻手拿著靈符,念念有詞,忽爾轉身,忽爾大叫,而周圍的百姓都是誠惶誠恐的匍匐在地麵上,看著黃衫道長做法。

而黃衫道長手中的桃木劍呼呼生風,繼而,嘴裡猛地大大喝了一口酒,碰到了桃木劍上麵,將另一隻手中的靈符插在桃木劍上,繼而,猛地將桃木劍插到白米之中,隻見這桃木劍上麵的靈符忽然的自行的點燃,化為一道火線,衝天而起。

黃衫道長一下子跳到了煉化祭台上麵,端起一個金色的小碗,小碗上麵刻畫這古樸的符文,將那已經燃燒已儘的靈符放到了小碗之中,繼而扔到了那怨靈之地裡麵,隻見一道肉眼可見的灰蒙蒙的光幕罩住了這塊兒怨靈之地,而後,黃衫道長便是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眾人趕緊上前扶起黃衫道長,黃衫道長臉色煞白,無力的搖搖頭,說道:“好厲害的煞氣啊,”繼而,轉身對一位年長的老者,很顯然是這個村子的村長說道,“這塊兒怨靈之地已經被我用法力給封印,你們要每隔七天在這裡進行祭拜,祭拜這些個怨靈,祭拜的東西要有柚子和白米,記住,一定要是新鮮的柚子和白米,這樣,裡麵的怨靈就不會出來危害百姓了,這個算是本村的一個秘密吧,你們一定要謹記,世世代代,不要忘記,否則的話,怨靈因為沒有了祭拜的食物而使怨氣凝聚,很可能會出現更大的怨靈,這樣的話,我的這個伏鬼大陣也就會壓製不住裡麵的怨氣了,慢慢下去,大陣失效的時候,便是一場浩劫,切記切記。”

這幾百年裡,這些村莊的人謹記黃衫道長的教誨,每七天便派一個人到這怨靈之地進行祭拜,漸漸的,這中祭拜在當地便形成了一種風俗習慣,每家每戶,到了一定的時間,便會到這裡來進行祭拜。

說來也奇怪,自從黃衫道長的那次作法以後,這幾個村莊裡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一些個丟雞丟鴨的情況發生,更不要說什麼死人之類的了,人們也是安居樂業,漸漸的便將這樣的事情給淡忘了。

幾百年過去了,一天,一個身上背著竹簍的年輕人正在山上麵采集草藥,這個年輕人約摸十八九歲,長得倒是濃眉大眼的,有一種憨厚的表情,原來,這個青年便是黃山道長的第八十九代傳人,司馬曉龍。

司馬曉龍自小便被師傅青河道人從山下撿了回來,收留在道觀之中,見此子天資聰慧,於茅山一術上麵也是頗有些天賦,便自小將這司馬曉龍收為關門弟子,教他一些個茅山道術,希望將來可以繼承青河道人的衣缽,以免得這流傳了千古的茅山道術失傳。

因為現在已經是九十年代了,人們對於這些個神鬼之說,已經變得有些不太相信了,而那個祭拜的習俗,人們也就是當作祭拜仙人那樣的,而不是說為了鎮壓鬼魂。

今天,司馬曉龍和往常一樣的,到後山去采藥,這是司馬曉龍每天必備的功課,因為茅山一道,司馬曉龍自小就就長聽師傅青河道長教誨,要有一顆胸懷天下,達濟世人的心,治病救人也是他們所要學習和修行的。

因此,司馬曉龍從十歲的時候,被師傅帶上山,便開始每天采摘草藥,學習各種草藥的藥性,漸漸的,也認識了很多的草藥,一些個簡單的疾病也可以做到手到擒來。

司馬曉龍對此也很是高興,偶爾下山的時候,替百姓治治小病,還回一些個錢財,當然,這些個錢財是百姓們自願給的,畢竟,道觀裡麵也是需要開支的,出去一些個大的香客們的香火錢,這也算是道觀裡麵的一筆收入了吧。

司馬曉龍一邊走,一邊尋找著一些可以入藥的草藥,清晨的後山很是涼爽,偶爾聽得到一陣的鳥鳴聲,司馬曉龍也是興致盎然。

忽然,他停下,蹲在了一株不知名的草藥之前,“咦?這是什麼草藥啊,怎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從自己這些年的經驗上來看,這株草藥肯定是一株可以入藥的草藥,隻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而且,自己平日裡上山采藥的時候,也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草藥,好神奇啊。”

也難怪司馬曉龍會這樣的說,這株草藥長的十分的奇特,一般的草藥如果說開花的話,那必然是綠葉紅花,綠芽藍花,或者是綠葉紫花之類的了,可是,自己眼前的這株草藥卻是紅葉綠花,端得是十分的神奇。

司馬曉龍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身子湊到這株草藥的跟前,用鼻子嗅了嗅,果然是藥性十足,這麼多年來,司馬曉龍對這草藥的藥性已經十分的了解,眼前的這株草藥的藥性十分的強烈。

司馬曉龍將這株草藥一點兒一點兒的挖了出來,儘量的不去觸碰這株草藥的根莖,保持它的完整性。

這株草藥終於被司馬曉龍挖了出來,司馬曉龍將其舉起,在太陽光芒的照射之下,這株草藥的裡麵好像是可以看到有陣陣的流光閃過。

司馬曉龍小心翼翼的將遮住草藥的一片葉子給摘下,而後,便放到了嘴巴裡麵,這是司馬曉龍辨彆藥效的常用的辦法。

這種方法雖然是危險,但是,卻是很有效果,而且,師傅那裡也有很多的解毒的法子,即便是自己誤食了什麼毒草,那師傅也有辦法幫自己解毒,而且,神農氏還嘗百草呢,為了能夠使得到一種治療疑難雜症的良方,司馬曉龍是甘願嘗試的。

而當司馬曉龍將這株怪異的草藥的一片葉子放到口中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寒流順著自己的喉嚨流了下去,而這片葉子也是化為了液體,流入了自己的肚子裡麵,真的是很神奇啊。

正當司馬曉龍納悶的時候,忽然,從自己的肚子裡麵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從司馬曉龍的額頭上麵滲出,司馬曉龍手中的草藥框被扔到了一邊,而自己卻是痛的在地上翻來覆去。

這個時候的司馬曉龍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如果有人在場的話,一定是會被司馬曉龍的樣子給下一大跳,這個時候的司馬曉龍的臉變得通紅,就好像是著了火一般,而他的雙眼之中,也是閃過一陣精光,而後,司馬曉龍感覺到自己看周圍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怎麼個不一樣法呢,他好像看的比之前要清晰,一些個微小的東西,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比如說是螞蟻在搬東西,一個小昆蟲在扇動翅膀,而且,除此之外,他還可以看到一些個模糊的映像,在自己的前麵飄來飄去,忽然一個張牙舞爪的影子便朝著司馬曉龍撲來過來,而後,便鑽到了司馬曉龍的身體裡麵,下一刻,司馬曉龍大叫一聲,整個人便徹底的昏厥了,那淒厲的聲音久久的在後山的樹林裡麵飄蕩。。。。。。

青河道觀,位於青河山的頂點,青河山山路陡峭,隻有一道斜長的山路,還是一些個香客們自發的修建而成,在山路的兩旁,便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古木森森,而清河道觀便是在這山路的儘頭之處,遠遠看去,煙雲氤氳,倒是有一種道家的飄渺之感。

“司馬曉龍怎麼還不回來?”傍晚時分,夕陽已經西下,青河道長見司馬曉龍采集草藥仍然沒有回來,而每天的這個時候,司馬曉龍早就已經回來了,不禁有些著急,便問道旁邊的一位弟子。

青河道長現年已經是八十有六了,體形消瘦,一副神仙道骨的模樣,挽著一個青絲發髻,兩鬢皆白,穿著青色的寬大的道服,一把拂塵常在手,因為司馬曉龍小小年紀便已被自己渡化上山,而司馬曉龍也是天資聰慧,尊重師長,很是討得青河道長的歡心。

此時天色已晚,仍然不見司馬曉龍回來,青河道長仍然不見司馬曉龍的身影,便不禁的想著一旁的弟子問道。

這名弟子也是看了看門外,空蕩蕩的,便道:“師傅,徒兒這便下山,去尋得司馬曉龍師弟,師傅莫要著急。”

青河道長點點頭,說道:“慕容紹群,拿上桃木劍,速去速回。”

這名被青河道長稱作是慕容紹群的年輕人,作了一個揖,而後,轉身離去。

夜晚,涼風習習,吹在山間的樹林中沙沙作響,在白天蟄伏的昆蟲,這個時候,也都出來活動了,悉悉索索,有著數不儘的聲音,給這個夜增添了一絲的神秘。

“司馬曉龍,司馬曉龍。”慕容紹群在平日裡司馬曉龍經常采集草藥的地方呼喊著司馬曉龍,而司馬曉龍也是因為這喊聲,而幽幽的轉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睡到這裡?”司馬曉龍迷糊的忘了一眼四周,已經是黑漆漆的,隻有遙遠的村落了有燈光點點。

司馬曉龍記得自己在渾身難受不已的時候,有一個模糊的黑影鑽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麵,而後,自己便失去知覺了。

起身,活動一下自己的筋骨,司馬曉龍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適,渾身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也已經不見了,但是,隨後,司馬曉龍便發現了自己的不同之處,在黑夜裡麵,自己竟然可以將事物看的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在白天一般。

這麼神奇?司馬曉龍也是感覺到這件事情真的是很神奇,難道是自己開天眼了?司馬曉龍聽師傅說起過,在茅山一術中,有著天眼一說,這個天眼,是有一些人與生俱來的天賦,可以看到一些個人類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說鬼魂。

可是,自己在被師傅渡化上山的時候,師傅說自己並沒有什麼天眼,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和那株神奇的草藥有關係?

司馬曉龍享樂半天,也沒有想明白,當下,也不再去想了,而後,自己大呼一聲,趕緊撿起自己身邊的草藥框,這麼晚了,師傅一定很擔心自己,自己得趕快回去。

對了,剛才自己好像是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額,好像是二師兄慕容紹群的聲音,這個時候,司馬曉龍不知道的是,因為那株神奇的草藥,就連自己的聽力也是好了很多,可以聽到很遠的額聲音。

剛才慕容紹群的呼喊聲,還至少在一公裡意外的山邊,司馬曉龍當下也不多想,拿起自己的竹筐,便匆匆下了山來。

而後,便遠遠的看到二師兄慕容紹群在呼喊著他,“司馬曉龍,司馬曉龍!”

“二師兄,我在這裡啊!”司馬曉龍揮揮手,朝著慕容紹群喊道。

而慕容紹群聽到聲音後,也是朝著這邊看來,當看到聲音的來源之處正是司馬曉龍的時候,頓時便大喜,“司馬曉龍,司馬曉龍。”同時朝著這邊快速的走過來。

司馬曉龍也是快步的朝著慕容紹群靠近,“司馬曉龍,你跑到哪裡去了,讓我和師傅都擔心死了,你——”

還沒有等慕容紹群的話說完,司馬曉龍的瞳孔猛然收縮,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大跳起來,同時嘴裡大喊:“二師兄,後麵。”

畢竟,慕容紹群和司馬曉龍師兄弟倆已經是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了,彼此對對方都很了解,在慕容紹群看到司馬曉龍的眼神中流露出驚慌的表情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在自己的背後一定是有著什麼東西在了。

當下,以最快的速度向前一躍,同時手中的桃木劍已然揮出,在這漆黑的夜晚,而且,沒有什麼其他的人,能夠讓司馬曉龍這般驚慌的,肯定是一些個幽靈魂魄了。

桃木劍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而下一刻,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司馬曉龍趕緊和慕容紹群站在一起,可以看到,有一個閃著綠光的影子遠遠的飄去了。

“小師弟,你看到什麼了?這般的驚慌,搞的我也很是緊張。”慕容紹群問道。

“我看到一隻鬼魂,朝著你撲過來。”司馬曉龍說道。

“哦,鬼魂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慕容紹群不以為意的說道,而下一刻,他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一般,指著司馬曉龍,就像是剛才司馬曉龍看到鬼魂一般的那種驚訝的神色,“小,小師弟,你,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到了鬼魂,你,你可以,看到鬼魂?”

這能夠看到鬼魂,在道家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基本上就可以算是在道家的天才了。而在青河道長這一脈,也隻是在二百多年前,出過一個天賦絕倫的天才,青葉道長,青葉道長自幼便是生有天眼,各種妖魔鬼怪在青葉道長的跟前都無處遁形,因此,這茅山一脈在青葉道長的那個時候,便是達到了頂峰,即便是開派的祖師黃衫道長,也是比不了的。

而從那個時候起,茅山一術便是漸漸的沒落,到了青河道長這一代,已經是日漸式微了,所以,在這青河道觀裡麵,也隻有師徒四人,大師兄青川已經下山去了,在道觀中,現在就剩下了青河道長,慕容紹群,還有司馬曉龍三個人。

而剛才按照司馬曉龍的說法,很顯然就是天眼打開的象征啊,這怎麼不讓慕容紹群吃驚,這天眼的開啟,也有先天和後天之分。

先天就是像青葉道長那樣,自幼便是擁有天眼,那是從娘胎裡麵帶出來的,而後天開天眼便是通過某種契機或者是什麼奇遇激發,讓這天眼的潛能給發揮出來,繼而生出天眼,而司馬曉龍這種現象,便是屬於後天的這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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