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仙朝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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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浩和單翔兩人忙活了一整天,又累又餓,天眼看著就要黑了下來。蔣浩和單翔兩個人也不再細看五具屍體,兩人商量好了,明天一起把蔣浩的爸爸埋在這裡,順便也將這五具屍體埋在一起。

兩人折騰了一天也是累的夠嗆,兩人一起往破廟的住處走著,腳下都是青石板的路麵,兩人卻總感覺腳下土地鬆軟,就是說不出的詭異,兩人晃晃悠悠的一路走到寺門前,蔣浩伸手就推開了廟門。

廟門裡的場景又將蔣浩和單翔給嚇住了。

蔣浩和單翔兩人呆住了,荒草叢生的地麵上是一地的老鼠,在暮色中黑黝黝一片,齊刷刷的都朝廟裡拜著,單翔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更覺得驚訝的還屬蔣浩,剛剛想出來在走廊上散散心的時候就碰上了一地蛇,在雨地裡一廟的黃蛇對著廟裡的正廳姍姍施禮,已經嚇得他連跟單翔說出來的心思都沒了。

現在又突然發現廟裡這一地的老鼠也對著廟門裡的正廳作揖,一片一片的老鼠,後腳立著,前肢恭著,像極了人們鞠躬作揖的樣子,單翔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兩條腿不住的發顫,想往後走,卻兩腿倒退,始終是擺不過頭來。

蔣浩一動不動的站著,沒有叫也沒有喊,腿也沒抖,就立在哪裡,老鼠也都個個抬著頭,回望著蔣浩,蔣浩也望著一地的老鼠,兩隻腳站在地上,雙手不由自主的竟也恭起來,像作揖一樣,老鼠齊刷刷的望著廟門口的蔣浩。

這景象像極了剛剛來的那一地黃蛇。

單翔退了好一會兒,意識清醒了些,忽然朝廟門口跑過去,伸手就拍了蔣浩一下,見蔣浩沒反應,伸手狠狠抽了蔣浩一個耳光,這一下蔣浩方才回過神來,有了反應。

蔣浩和單翔兩人慌亂中也未忘記關了廟門,廟門將關未關之際,蔣浩和單翔兩人就聽見廟門裡一地的老鼠嘰嘰喳喳的也是亂做一團,嘰嘰喳喳的好像也是在躲藏著。

蔣浩和單翔兩人大退了幾步,轉頭就往山下跑去,慌不擇路的蔣浩和單翔兩個人,見了下坡就走,也不管是不是條正路,蔣浩不選路,單翔也跟著沒有選擇的往下山的方向跑去,所以兩人跑下山的路十分陡峭,又是翻滾又是測行的下了山,更是讓兩人慌亂起來。

大雨剛剛停,山裡石壁滑的很,兩人不知摔了多少跟頭,加上入夜後還有滿山的霧氣,白茫茫一片十分濃重,什麼也看不見。

“啊!——啊!——”蔣浩大叫起來。

“啊!——啊!——”單翔見蔣浩大叫起來,自己也叫起來。

如此這般一來,兩人的心反而從驚嚇中緩和了,單翔的一身破衣服濕透了,貼在身上,而蔣浩麵色煞白,卻依舊沒有一絲絲的汗水。

兩人快步行到山腳下,就快要下山時,這才有了主事兒的精氣神,跑山路也有了方向感,不再是哪裡下坡就往山下翻了。

到了山腳下兩人又是大喊大叫的跑起來。

蔣浩領著單翔翻過一道石梁子,兩人終於在石梁子底下坐了下去,兩人顫抖的雙腿一時間就抬不起來了。

“呼呼!——呼呼!——”兩人喘著粗氣,一口氣跑到這地方,無論是誰也做不到的,一來是兩人走了幾條極險極陡的近路,二來慌措間,兩人更是用上滿身力氣猛的往前大奔,一點兒力氣也沒留下,現在這地界,離那破廟已是隔梁跨山的遠。

兩人冷靜下來,蔣浩到了此處已經認識周圍的路,雖有濃霧遮擋,但也不再那麼緊張了。

“我們在廟裡避雨的時候,我就見到過。”蔣浩說道,“當時我也是看到的剛剛那一幕,我當時害怕極了,進了門沒敢說。”

蔣浩見單翔沒有吱聲,又說道:“當時你跟我說你餓了,我還以為你在窗戶前看到了呢。”

“你說有肉,難道就是說的老鼠?”單翔戰戰兢兢的問道。

“不是,比這還要滲人!”蔣浩說道,“是蛇,是一地的蛇。”

單翔聽見蛇,渾身抽抽了起來,打了個冷顫。

蔣浩又補充道:“而我聽見廟外麵有人大叫的時候,待我出去看看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打開門時就沒有看到。”單翔說道。

“也許它們也怕我們。”蔣浩說道,“它們也躲了起來。”

單翔想了想,點點頭。

“我今天一天遇到的事兒,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遇見了。”蔣浩說道。

“我也是,但這還不算什麼,老鼠和蛇它們隻是滲人,貌似還有些怕你,等你見了屍魔人,那才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單翔說道,“那些東西根本甩不掉,隻有殺掉他們。”

“你好像知道很多,今晚上這出又是什麼?”蔣浩一偏頭看著單翔問道。這是蔣浩坐下來做的第一個大動作,單翔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瞪著眼前麵,沒有看蔣浩。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之前碰上的蛇,還有剛剛我們一起碰上的滿地的……滿地的……滿地的老鼠,應該是……應該是……一件事。”單翔說道,想起剛剛的一幕,心裡還是有些後怕,以至於氣息都喘不順暢。

“一件事兒?”蔣浩問道。

“這種現象我也隻在書裡見到過,書裡稱為‘五仙朝天’。”單翔說道。

“五仙朝天這又是啥?”蔣浩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和一目五被我們放出來有一定的關聯。”單翔說道。

“你不要說太多,就先講五仙朝天。”蔣浩說道。

“五仙,就是五種動物,分彆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還有老鼠。這五仙相傳都有很高的大法力,又各有各的修煉方法,都可修煉成人形,再修煉下去進而就能得道成仙了。”單翔講完了,慢慢的轉過頭,看著蔣浩。

“這跟我們在黑水塘的遭遇也有什麼關係嗎?”蔣浩問道。

“我聽說這一目五經常出現在瘟疫流行的那一年,據說是一目五出現的地方,一定會發生瘟病,想來是這個原因導致的。這老鼠和蛇都是五仙之一,咱們看到的這些應該是他們蛇、鼠兩派在向天上討要和爭奪天意授權,以此來傳播瘟病。至於它們如何去爭,我也不知道。”單翔說道,“它們各自都有修煉的本領,老鼠傳播疾病的能力實在是高明的很,從而成為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局麵,蛇更不必說,任咬一口,救不及時必死無疑。”

蔣浩一直都在聽,聽到這時竟愣住了,緩了緩神問道:“那上尖村這裡豈不是很快就會散播疫病,這可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找找藥房裡的範師傅,讓他想想辦法才好。”

“這是天災,想來他也不會有什麼辦法。”單翔說道。

“我們回去,把廟裡的一眾老鼠全都燒死在裡麵,這樣豈不是沒有老鼠傳播疾病,豈非更好?”蔣浩笑說道。

“老鼠死後也會傳播疾病的,更何況現在我們根本回不去,至少我回不去,我現在又累又餓,隻想找些吃的,然後安安靜靜地睡一覺。”單翔輕聲說道。

“從這裡往鎮子上走,大概走八裡地就到了,我們好歹知會一聲,早讓鎮裡的人做準備吧。”蔣浩說道。

“這能準備什麼?這就如同睡覺一樣簡單。”單翔累的時候,什麼也乾不來了。

“我範叔見多識廣,萬一要有辦法,我們豈不是做了一件好事。”蔣浩說道。

天已經黑到底了,山裡霧氣騰騰,這樣的霧,就是天光大亮的時候,能看見的路也不過三步遠,天黑路滑,山風沁人,兩人剛剛跑完,風在兩人身上,更加冰涼刺骨,兩人早已經跑沒了力氣,一步一挪的往山下走去。

“我說範叔有辦法,你可彆不信,他呀,既見過人事兒,又見過些怪事兒,當藥房掌櫃的,病見多了,人也見多了。”蔣浩和單翔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聽人家說他在山上采藥時,救過一隻受傷的小老虎,為此在山裡采藥,他不怕有什麼東西為難他,那老虎一家就幫他擺平了。”

“這倒真是稀奇得很,老虎也會幫人?”單翔說道,“我以為它們僅僅是不吃自己的孩子呢!”

“這事兒在鎮上都傳瘋了,從此範叔在鎮上也是麵兒上數得著的人兒了。”蔣浩說道。

九連城鎮鎮子不算大,九連山裡確實是個貿易往來,沿街過道的地方,在這九連山中走動,沒有不知道這個九連城鎮的,就連吃軍餉的大兵都成群的在這裡走過,這裡也就有了吃大煙的人,人們聽說山外麵的人抽的更凶,也就沒怎麼在意,大半年才運來兩筐,抽的起的少之又少。

蔣浩和單翔兩人走在山路上,山霧沉沉不知道方向,蔣浩被腳下一絆,跌了出去,摔在地上,一摸口袋,竟將剛得到的哪隻眼甩丟了,蔣浩急忙趴起身來摸索,這一摸才發現有一棵野地裡長得山核桃樹,滿地的山核桃亂落了一地,蔣浩高興壞了。

“這兒有吃的。”蔣浩說道,“你快來呀,足夠你填飽肚子了。”

單翔真是餓的不行了,在地上撿起了核桃順手就拾起地上的石頭,用石頭砸開核桃後,也不管石頭上的淤泥,都往嘴裡送,兩人吃了三五十個山核桃,這股餓勁兒才緩了過來。

“哎吆!”單翔叫道,“這是你掉的吧。”

“是,我剛剛就在找這個。”蔣浩對單翔說道。

蔣浩從單翔手裡拿過石眼。

蔣浩和單翔兩人吃飽了就躺在地上,肚子一吃飽,這困勁兒就明顯了,地上冰涼刺骨,躺了一會兒蔣浩和單翔兩人卻反而精神了起來。

“咱們繼續走吧。”蔣浩問道。

單翔點點頭,起身拍了拍身上,蔣浩和單翔兩人又朝九連城鎮走去。

“在這九連城鎮裡數得著的人,就有這麼幾位,一位是沙大戶,他在這山溝溝裡倒賣馬匹,能賣到山外麵去,是咱九連山裡最富的人。”蔣浩又開始說道起來,“範叔的藥材,也靠沙大戶的賣馬路子賣到山外麵去,和沙大戶、範叔相比那降妖除魔的餘婆婆隻能算半個,畢竟是個寡婦,人前稱道著的時候,人後不少人也說她些閒話。”

“範叔的藥就是山外麵的大兵吃了也說好,什麼病也治得好。”蔣浩說道,“有位受傷的軍官被範叔治好了以後,非拉著範叔從軍去給他當軍醫去,範叔害怕山外麵打仗,硬是裝病沒去。”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蔣浩就怕單翔迷糊了,睡在山路上,後來走的累了,兩人都不說話了,跌跌撞撞,迷迷糊糊的行了一夜。

待到蔣浩和單翔兩人走到鎮上時,霧氣還沒有散開,可天卻有些亮了。

蔣浩和單翔兩個人昨天折騰一天,今夜又一夜沒睡,蔣浩和單翔兩人見到九連城鎮的石墩子後,精神一鬆睡倒在九連城鎮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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