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珠聽到守衛的話才安靜了下來,“你所說可是是真的?”明玉珠抓緊了守衛的衣服,守衛趕忙對著王妃說到:“王妃,您放心,小的以性命擔保。小的小扶您起來吧。”守衛彎腰準備扶起明玉珠,可明玉珠雙腿發軟,自己根本無法站立,守衛對著明玉珠說道:“王妃,小的冒犯了。”守衛將明玉珠打橫抱起,放到床上,然後伸出手,運了兩分內力點住了明玉珠傷口周圍的穴道,止住了血。
剛到門口的元世彥和元淵看見房門大開,急忙衝了進去,就看見守衛站在明玉珠的床前,“什麼人?”元淵下意識的將守衛當做了壞人,守衛撲通的一聲跪下,“父王,他是孩兒的手下。”元世彥急忙阻止了元淵的出手,元淵看看元世彥才放下手,收起了內力,元世彥看著父王收起攻勢才轉頭問守衛:“你先起身,怎麼回事?”守衛站起身拱手對元世彥和元淵說到:“回王爺,主子,小的在門外聽到屋內有動靜,就急忙退開門來看,就發現王妃摔在地上,小的向王妃表明了身份,可王妃擔心郡主的病,氣血攻心,並且從床上掉了下來,小的才將王妃扶到床上,然後點住了王妃傷口周圍的穴道,止了血。”
守衛一字一句的將事情闡述清楚,元淵走到床前扶著明玉珠,輕輕地呼喊著,可明玉珠並沒有任何反應,元世彥看著父王一臉的擔心,才對守衛說道:“乾的不錯,先出去吧”“慢著,剛剛本王錯怪你了,你是儘職儘責的。”元淵叫住了守衛說到,可他是一國之王爺,即使位高權重,卻沒有半分的輕視下屬的心思,可畢竟元王爺是一國的王爺,不會低聲下氣的去和守衛道歉,並且守衛也知道這一點,況且能讓王爺向自己道歉已經非常來之不易了。於是守衛急忙拱手對王爺說到:“小的謝王爺。”然後退了出去。
元世彥看看元錦繡,然後走到明玉珠的床邊,看著父王和娘親,元淵輕輕地叫到:“玉兒,玉兒,我是淵啊,我回來了。玉兒,玉兒——”元淵輕輕的叫著明玉珠,可是明玉珠常年疾病纏身,並且剛剛傷口裂開,極度的疼痛讓她再次昏睡了過去。元世彥伸出手,運了三分內力輕輕的貼在母妃的後背,可是,元世彥再次感覺到了母妃對自己體內內力的抗拒,急忙收回了手。
元淵看著明玉珠額頭上的冷汗,抬頭看向元世彥,元世彥低頭看看自己雙手,然後,他低頭看著元淵說道:“父王,孩兒不知怎的回事,母妃非常排斥孩兒體內的內力,每次孩兒想給母妃輸些真氣,可母妃的身體都會極度的抗拒。”元淵聽著元世彥的話,眸中瞬間閃過了一絲光亮,然後,他伸出自己的手,口中慢慢的念了些什麼,然後運起了內力,慢慢的貼在明玉珠的後背,可這次明玉珠的額頭沒有冒出冷汗,反倒是慢慢的將元淵的內力吸了進去,慢慢的,元淵收回了手,她怕明玉珠一向不太好的身體猛的內力過多而心率加快。
“母妃,您醒了,怎麼樣了?您看,父王回來了。”元世彥坐在床邊看著慢慢的醒來的母妃,明玉珠睜開眼就看見那副自己心心念念的思念著的俊顏,明玉珠慢慢的伸出手去觸摸元淵的臉,眸中儘是激動的眼淚,元淵的心裡頓時變得柔軟,他的臉上也寫滿了溫柔,他伸出手握緊了明玉珠得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後說道:“玉兒,玉兒,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是淵啊。玉兒。”
元淵的語氣已經在有些哽咽了,元世彥轉身離開明玉珠的床前,他的心裡百感交集,他從學武回來就一直跟隨父王在戰場上作戰,父王在戰場上的英姿颯爽的樣子,元世彥是印象最深刻的。尤其是在戰場地形分布圖紙前的父王,他時常眉頭緊皺,看著圖紙,研究著地形和戰術,所有的大將都摒著呼吸,都在等待著父王的破城妙計,以及指揮,自己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父王在戰場上麵作戰,到前幾年的時候,自己已經可以幫父王分擔解憂,甚至可以代替父王去麵敵,可父王依舊不願在家守護母妃,每每邊疆出現戰事,父王都會臨危受命,並且每次都會成功,所以,父王早就了一代戰神的名號。即使自己再強,元世彥也願意在父王麵前扮演出被父王保護的對象,因為,元世彥知道,父王的心氣很高,不會願意從自己奮鬥了半輩子的戰場上麵。
元世彥走到元錦繡的麵前,伸出雙手輕輕地摸摸元錦繡的臉,突然發現她臉上的傷痕沒有了那麼明顯,於是元世彥的心裡有了一些些的放鬆,他有些開始期待兩天以後的元錦繡,因為,元錦繡那時候就可以繼續在自己的懷裡撒嬌,抱著哥哥,說著這些那些。
突然的,元世彥的臉上寫滿了溫柔,他伸出手隔著錦單握住了元錦繡的小手,卻發現,她的手裡一直死死的握著些什麼東西,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些回憶,就在元錦繡剛剛受傷的時候,對自己說:“護著她們的性命,等我醒來。”當時慌亂之中自己沒有注意到元錦繡的動作,她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了自己一出生就戴著的玉緊緊的握在了手裡,然後暈了過去。元世彥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了什麼,難道,元錦繡的身份除了元錦繡,桔梗花的宿主,還有彆的身份?那隻白貓從何而來?為何那麼有靈性,一直死死的守護在元錦繡的身邊從未離開,元世彥將目光轉到了白貓的身上,那隻白貓在到達的皇宮的時候,卻避開了皇上和大內高手的搜羅,還有,他的眼睛從沒有睜開,這是為什麼?元世彥的心裡打了千萬個問號,每一個都解不開。他心中念叨,錦兒,你呢,你可解開這些疑問麼?”元世彥坐在了元錦繡的床邊,想著那些問題,不自覺的一陣困意襲來,他趴在元錦繡的床邊睡著了。
“玉兒,好好的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元淵在明玉珠的麵前從沒有自稱過本王,一直是我的自稱,這也是讓元世彥一直尊敬父王的一點,自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人,容不得彆人欺負一點。“淵,你不要再離開我,可好?”明玉珠如今越來越感覺到許多事都力不從心,她恐懼自己有一天會護不住元錦繡和元世彥,明玉珠的手都在顫抖,元淵知道自己經常出征,讓明玉珠一人撐起王府的重擔實在是讓她受累,如今還有固疾纏身,也難為了她。
元淵握緊了了明玉珠的手,輕輕地哄著明玉珠說到:“玉兒,鬼麵老人說了,隻要錦兒醒來,她就能與彥兒救你的命,並且將你的固疾連跟拔出,一旦你複原,我就帶你去歸隱山林,可好?”元淵的眸中都是熱淚,此生任憑自己取得再多的功名,也不抵明玉珠的一聲呼喚,當初,明玉珠為救自己而舍身跳進火爐,隻為換的自己的平安,這樣的情分又怎麼能讓自己忘懷呢。
從那開始,元淵就認定了明玉珠這個女人,同時他也發誓,自己要誓死守護這個柔弱卻絕不會向威脅低頭的女人。明玉珠聽著元淵的話,眸中的熱淚更是止不住。“淵,以後,不論你做些什麼,玉兒一定緊跟你的身後,誓死不離不棄。”明玉珠許下了誓言,元淵握緊了明玉珠的手,然後他坐到床邊,脫掉了鞋,摟著明玉珠躺在床上,他知道,隻有自己在她的身邊,她才能有足夠的安全感。
夜裡,有人開心,有人哭泣。
誓言,亂了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