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遇到吸血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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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櫻漫衝進小巷裡,這裡的陽光完全被遮擋住,雪櫻漫似乎並沒有覺得陰森。她拿著法杖走進去,一進去便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還沒有回神就被按在了牆上。雪櫻漫試圖喚醒法杖,但是那種難忍的窒息感,讓她完全使不上力氣,就在大腦因為缺氧而變得空白的時候,那雙強有力的收鬆開了,雪櫻漫半跪在地上,因為大腦長時間缺氧而大口的喘著氣,當大腦恢複正常思考的時候,她看見零星晨正吃力的和一個穿著藍色宮廷服的吸血鬼對戰著。她深呼吸一口氣,準備投入戰鬥的時候,她頓時愣住了,那吸血鬼的手刺穿了零星晨的身體,鮮紅的血順著傷口向外湧,他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

“漫,快走!”零星晨用儘全身力氣朝雪櫻漫喊道。

雪櫻漫回過神後,像發瘋一樣的拿著法杖衝過去,但還沒有衝到就被一雙手用力地拉住,隨之耳邊傳來雪鷺飛的聲音:“雪櫻漫,冷靜點,跟我走!”

雪櫻漫拚命的zhengzha著,但被雪鷺飛死死地拽住,最後硬是被拖走了。零星晨這下才放鬆了下來,臉上蒼白的停止了反抗,他重重地閉上了眼睛,他覺得累了。

跑了一段路後,雪鷺飛鬆開了手,他顯得有些吃力地吸了口氣。雪櫻漫完全陷入了一種失控狀態,她的眼睛憋的通紅,但是卻沒有流出一滴眼淚。

“為什麼要帶我走,你沒有看見晨很危險嗎?我要去救他,救他!”雪櫻漫歇斯底裡的朝雪鷺飛大聲喊道,說著便拿著法杖朝零星晨所在的地方走,但是這時她已經走不了太穩了。

雪鷺飛一把擰住她,狠狠的一耳光打過去,接著大聲喊道:“你給我醒醒!”

雪櫻漫整個人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因為用力過猛,她的嘴角溢出血來,那憋的通紅的眼睛像決了堤似的,不斷的向外湧出來。她哭的已經泣不成聲,那種難受和痛苦揪著她的心,讓她難受的蜷縮成一團。雪鷺飛把頭轉向一邊,他的眼中含著淚水,但是沒能讓它掉下來。

“丫頭,你還蹲在那乾什麼,快點!我限量版球鞋快被搶光了!”零星晨那響亮的聲音傳到雪櫻漫的耳朵裡。

雪櫻漫一臉欣喜的抬頭望去,一道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或許因為長時間和陽光絕緣,所以眼睛一陣陣刺痛,在眼睛習慣了陽光後,零星晨那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雪櫻漫一臉欣喜的跑過去,眼中還泛出了激動的淚水,可是沒一會功夫她又開始著急了,她無論怎麼奔跑都無法跑到零星晨的麵前,慢慢地四周的光亮開始消失,世界重新回到一片黑暗,轉瞬間零星晨在雪櫻漫的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她怎麼哭喊依舊無濟於事。

“漫,醒醒…!”雪櫻漫辛苦的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眼前看著自己的陸一涵和溪籽依,他們的臉上都露出無比擔心的表情。

“漫,你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快一個月了,不要這樣。你想想晨是不願看見你這樣的!”陸一涵看著雪櫻漫一臉難過一臉擔心地說。

雪櫻漫茫然的看著他倆,她眼前出現的是當日事發時的情況,她不顧零星晨執意追了過去,零星晨為了救自己追了過來,他身體受傷了,但卻為了救自己離開依舊拚命和吸血鬼糾纏,那一臉蒼白滿身鮮血的零星晨是那麼的刺目。雪櫻漫猛的回過神,心裡那種刺痛是那麼的明顯,她在大家都還沒回過神,她就已經站起身衝了出去。

“我去找她!”陸一涵很快攔住了溪籽依,看著她說完見她點頭後便轉身跑了出去。

陸一涵跑到門口後已經不見雪櫻漫的身影,他皺著眉左右看了看之後,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朝右邊跑去,他的心裡是真的有些害怕。

雪櫻漫拿著法杖徑直走進一間廢棄的工廠。還沒推開虛掩的門就已經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推開門便看見幾隻血仆正在貪婪的吸食著一男一女年輕人的血。雪櫻漫揮動起手中的法杖,一道刺目的紅光把血仆和被他吸食著的人分開。被她破壞了美餐的血仆似乎生氣了,他正一臉憤怒的瞪著她,那鮮紅的眼睛越發顯得猙獰。

雪櫻漫先一步拿著法杖朝他們跑過去,其他三隻血仆也站起身一起朝雪櫻漫撲過來。雪櫻漫明顯顯得有些吃力了,她咬緊牙緊握法杖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那些隻有力氣沒有絲毫技巧的血仆。最後一個起跳砍掉了最後一個血仆的腦袋,一把火將這個廢舊的工廠連同他們一起埋葬。

雪櫻漫離開那身後的熊熊大火時,她已經顯得有些筋疲力儘了,她咬緊牙站起身用法杖支撐著身體繼續向前走,去尋找另一群吸血鬼。她或許應該停下來休息,但是她做不到。

雪櫻漫拖著法杖向前走著,她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休息了,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殺了多少血仆和低階的吸血鬼。她唯一記得的就是身體已經累的不行了,她衣服被勾刮破了好幾次,白色的衣褲早已汙濁不堪, 隨意的紮在腦後,白皙的皮膚早就失去了光澤,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周圍染了一層黑,她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邋遢過。

突然一陣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傳到她的鼻腔,她本能地握緊法杖朝味道傳來的地方望過去。一位穿著藍色宮廷服的吸血鬼出現在她的眼前,雪櫻漫頓時心中燃起了怒火,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當時那藍色宮廷服的吸血鬼刺穿零星晨胸口的畫麵。

雪櫻漫拿著法杖咬著牙朝他衝過去,她還來不及揮動法杖就已經被他打落到地上。他抓住她的胳膊,嘴角上揚起一絲跳線的微笑:“獵人,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

雪櫻漫死死地盯著他,她的眼裡含著淚水,她告訴自己無論再怎麼傷心,也絕不能在這吸血鬼的麵前流淚。她用自己另一隻自由的手從一旁拔出一把隨手攜帶的匕首刺進他的胸口,他及時擋住了,匕首掉在地上,但他的胸口還是劃開了一道口子。他的傷口在還沒有鮮血流出來之前就已經愈合了,而他連看也沒有看自己的傷口一眼。

“你真是個有趣的獵人。”他說完後揚起一個玩味的笑容,隨之一把將雪櫻漫擰起扛了起來,接著大步向前走。雪櫻漫試圖zhengzha,用力捶打著扛著自己的吸血鬼,但是卻無濟於事,反而讓自己的舉動顯得如此矯情。

雪櫻漫放棄了zhengzha,她覺得自己的腹部好像頂在一塊冰冷但堅硬的岩石上,她疼的厲害,透過朦朧的淚眼,眼前出現的零星晨那張帶著張揚笑容的臉,如此熟悉,但卻如此模糊,強忍的淚水最終還是流了出來。

夜已經深了,陸一涵去找雪櫻漫,但是卻一直沒有回來,這兩層的小洋樓在此刻變得靜悄悄的。溪籽依坐在臥室裡,縮著身子躲在床角,這樣的靜讓她覺得害怕。

“砰--!”屋外突然傳來破碎時嚇得溪籽依大叫了一聲,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幾秒鐘回神後,摸著自己還在劇烈跳動的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個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她不要在家繼續等下去了,她要出去找他們。想到這她隨手披了件外衣,便向外跑去。

入秋的夜已經有些涼了,溪籽依抱著胳膊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此時的大街空無一人,隻有昏黃的街燈無力地亮著。

溪籽依走著走著,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些細小的聲音,她停下腳步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猶豫了一下,接著邁步開始向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漫,是你嗎?”溪籽依邊走邊輕聲問。

小巷裡麵一直沒有回應,但溪籽依依舊向前走,剛走到巷口便看見一張猙獰的臉湊到眼前,溪籽依嚇得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血仆張開他那滿是血腥味的嘴,伸長利爪朝溪籽依撲過來,溪籽依邊大叫救命邊站起身試圖逃跑,可是被一隻利爪抓住,溪籽依疼的都快哭了,那雙利爪將溪籽依按的死死的,那熏得溪籽依反胃的嘴湊過去,就在快碰到溪籽依脖子的時候,一道紅光劃過,溪籽依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身體重獲了自由,於是飛快地逃跑。

溪籽依並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隻是撞到一個硬物這才使她被迫停了下來。溪籽依抬起頭看見眼前站著一位狠漂亮的大男孩,銀白色的頭發隨意的搭在肩上,金褐色清澈剔透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又長又濃密的睫毛自然的卷曲著,挺立的鼻子一張櫻花瓣般的薄唇,白皙的皮膚,將近2米的身高健碩的身子。溪籽依一直以為零星晨和陸一涵是漂亮的男生了,但這下再一比較他們真的不算什麼。

“不要往那邊走,那邊有吸血鬼!”溪籽依幾秒鐘的安靜後,一臉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大男生說。

他沒有理會她的話,他的視線落在她脖子上帶的項墜上,他微皺著眉頭說:“你是獵人?”

溪籽依搖搖頭說:“我不是,但我的朋友是,你怎麼會問我是不是獵人?你難道是獵人嗎?你知道我的朋友在哪裡嗎?”

第六話 一個心的容量

他的目光從項墜移回到溪籽依的臉上,他沒有給予她任何答案,但嘴角卻上揚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溪籽依的目光則總是不受控製地落在他那白色的長發上,她的心中所想以及臉上的表情都表達的很清楚,她喜歡他,或許隻是喜歡他白色的長發。

“你可以幫我找我的朋友嗎?”溪籽依滿懷希望的看著他問。

他的嘴裡揚起一絲笑容,笑容裡溢著嘲諷。他依舊沒有回答溪籽依的問話,而且看著她反問道:“要跟我走嗎?”

溪籽依抬頭看著他,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眨巴了幾下之後,看著他點點頭,他看著溪籽依笑了,那笑聲清脆悅耳,如同風吹過風鈴一般,但嘴角卻有著難掩的邪魅。

溪籽依跟著他坐上了一輛大紅色的保時捷敞篷跑車。溪籽依上車了,但是臉上卻露出了對它的一種厭惡。他的車開的很快,開車的風格就像這車一樣如此的張狂,雖說他開的很快,但是卻依舊開了很久,開的溪籽依都困了,躺在椅背上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好像開始做夢咯,她看見一片紫色摸花海,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淡淡的薰衣草的花香味,幾位穿著白衣的姑娘在紫色的花海中穿梭嬉戲著,她們白色的紗裙隨著風和薰衣草一起有節奏的擺動著,就像一副跳動的風景畫。

溪籽依突然感覺到一片濕熱,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而這時眼前的畫麵頓時變了,白色的姑娘不見了,紫色的花海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高聳入雲的大樹,它竭力的滋長著,試圖將天空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在那粗壯的枝乾上幾條蛇盤在上麵,正一邊尋覓美餐一邊吐著紅色的舌頭,耳邊還時不時地傳來幾聲野獸的低勾。溪籽依覺得有些害怕了,她不由地用手抱緊手臂,身子蜷縮起來。

溪籽依嗯耳邊傳來了幾聲笑聲,似乎有人正在因為她的膽怯在嘲笑自己,好像有人正在窺視著自己的夢。

車停了下來但溪籽依一點都不想睜開眼睛,甚至動一下。她覺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那是一個結實但是卻冰冷的懷抱,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溪籽依的動作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他發現了。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裹的死死的,而步伐也加快了許多。他一邊走一邊示意他們不要發出聲音,他們所有人也就都安靜的行禮,但目光卻都忍不住好奇地朝溪籽依看過去。他們都十分好奇這個穿白色長裙的女孩到底是誰?為什麼她可以像嬰兒般的被他們的王抱在懷裡?

他徑直把溪籽依抱回自己的寢宮,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給她蓋上被子,好像生怕弄醒她一樣。

他蹲在溪籽依的床邊,,微笑地看著她說:“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保證一定不會放你離開!”他說完後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雪櫻漫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依舊覺得累。當意識慢慢恢複之後,她鼻腔裡所有的味道都是吸血鬼的。

“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我不得不說你真厲害!”雪櫻漫尋聲望過去,看著那個扛她來的家夥正端著一杯盛著血的杯子,一臉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

“該死的吸血鬼!”雪櫻漫咬牙切齒地罵道,罵完後便用自己的靈力喚來法杖,但是剛剛用靈力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眼前的男人笑了,那種從骨子裡發出的嘲笑。雪櫻漫狠狠的瞪著他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收起笑容站起身一邊朝她走過來一邊說:“我隻是為了不讓一個發瘋的獵人殺了我的仆人,所以做了一些小動作,要知道重新找這一屋的仆人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雪櫻漫沒有後退,而是直視他問。

他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極為瘋狂,他的肩膀也因為大笑而顫抖起來。雪櫻漫雙手握得緊緊的,那雙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他嗯笑聲停止了,他彎xiashen湊進雪櫻漫說:“這是我聽過最愚蠢的問題,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他嘴裡吐出的寒氣讓雪櫻漫很不舒服,當她看見他看著自己眼睛變成紅色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猛地震了一下。他的身子重新站直,他很滿意雪櫻漫的表情。

“你想乾什麼?”雪櫻漫調節了一下情緒後,依舊一臉倔強地看著他問。

“禁錮你讓你變成我的女人!”他很乾脆也很直接地說。

“那不可能!”雪櫻漫很快就否定道,她的表情和聲音都充滿了堅定。

他冷笑了一下說:“回答的這麼肯定,話說你是想說我禁錮你不可能,還說你變成我的女人不可能?”

“我就算死也不會出賣自己,你要禁錮一個死人嗎?”雪櫻漫抬起頭看著他,她的嘴角是一種絕美的笑容。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雪櫻漫成功地把他激怒了但是馬上又恢複正常。

他冷笑著看著雪櫻漫說:“你的門口站了好幾個你的同伴,那都是我挑來照顧你的,你說如果你變成了一具屍體,那他們還有什麼意義?”

“你……”雪櫻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則再次笑了。

笑聲停止了,他湊近雪櫻漫有意識地放慢語速,用他那紅寶石般的眼睛看著她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可以操控你的生死,包括你自己!”

他說完站起身便向外走,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腳步說:“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或許你可以無聊的時候看看書櫃裡的書,如果你自己找到答案,或許我會讓你出去走走。”

雪櫻漫死死的盯著他的後背,雙手緊緊的握住拳頭,那種憤怒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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