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府少安突然接住的藍點打斷。
他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李俊雅,有看了眼我,最終還是抬起手,將堵住出口的石頭扔開。
“俊雅!”我擔心他將人落下,隻能出聲提醒,但我又在出聲後有些後悔。畢竟他管我是因為妻子,要是看李俊雅不順眼,很有可能會下狠手,就和他們一樣。
越想越覺得可怕,我立即抓住府少安的手,還想求情,就看到李俊雅的衣領被一個光點地抓住,迅速從洞口消失。
隨後我又一次感覺到眼前一黑,再次看到光亮,已經是在熟悉的宿舍。
我迅速衝向房門,還想跑出去尋找李俊雅,就感覺到一股斥力將我輕柔地推回床上。
“放我出去,我朋友還在外麵!”
顧不得彆的危險,我不斷靠近門,又被門推回到床上,隻能在邊緣低喃。
也不知道我敲了多久,窗戶緩緩變亮。
“唔?天亮了?”李俊雅不知道從哪個床上爬下來,看著坐在地上的我,快步跑上前,“你身體那麼弱,不要隨便坐在地上。”
“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是被府少安帶走了嗎?為什麼會在房間裡?所以是我誤會了他。
我小心翼翼將李俊雅抱住,心中默默說著抱歉,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
但是當我鬆開手,她又一次發出驚呼,“房間裡的其他人呢,怎麼都不見了?難道說……”
李俊雅見我不作答,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再次掏出手機準備嘗試。
沒有想到的是,手機剛剛開機,就多出十幾條未接電話。
兩人看著寫有父母備注的號碼,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先報警。
和警察叔叔交代完一切,趁著等待的時間,這才抽空和家人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走廊傳出腳步聲,沒多久對我緊鎖的房門被警察打開。
“警察叔叔,是我們報的警!”李俊雅大喊一聲,這才無力地坐到一邊的床上。
知道她這是緊張過頭後的無力感,我隻能強打起精神,對著看來的警察點點頭,迅速說明情況。
擔心我們再出事情,警員將我們送上車,這才開始一一搜尋緊閉的房間。
隻在宿舍找到不到一半人數的學生,他們的臉色有些凝重。
我聽到他們的討論,大概就是擴大搜索範圍,一定要將不見的人找出來。
幸好這件事情才三天,附近有沒有多少車輛經過,監控十分好查。
花費了些許時間,我就看到警察衝進村長所在的院子,沒多久就從堆積雜物的柴房找出部分女生。
我和李俊雅對視一眼,立即上前,輕聲安撫受到驚嚇的同學。
“還差多少?”
聽到院子外的討論聲,我豎起耳朵小心翼翼聽著他們的討論。
“據這群人所說,他們都是被村長蠱惑,隻是配合著放出怪物影子還有嚎叫聲,嚇唬這群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不知道,騙誰?還缺那麼多人,一定在其他人的地窖,柴房!”
我聽到他們的猜測,又一次扭過頭,輕聲繼續安慰旁邊的同學。
等到她們都緩過神,村子鏡頭靠近山林的位置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猜到是警察找到剩下的學生,我提到嗓子的心,總算落回到原位。
但就在我想要詢問警察,什麼時候能送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們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的方向。
“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我怎麼沒有看到帶隊老師?”
回想起那雙通紅的眼眸,我的腦海中再次閃過許哲那個時候的臉,以及他可悲的下場。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抱著最後的希望看向警察,就注意到不遠處被一個黑色長條防水包。
“我們的老師……”
“他應該是為了保護學生而死,這是他手中最後握住的東西,你覺得是屬於誰的?”
我看著證物袋中陌生的布料,本能地伸出手,還想觸碰就被警察攔住。
這是證物不能隨意碰觸。警察突然來上這麼一句,便立即將東西放回到銀色箱子之中。
也不知道是角度變換,還是光線不同,我竟然在上麵看到熟悉的晶藍色粉末。
府少安被人傷到了?他那麼強絕對不會被傷。
我想要這樣否定,卻因為剛才看到的布料,說不出肯定的話語。
“同學,我們已經通知你們的學校,很快你們就能回去。”
“這樣嗎,謝謝。”
因為我低垂著腦袋,並沒有注意到那個警察異樣的表情,緩步走回李俊雅的身邊。
不知道她是怎麼查覺,第一時間就發現我低迷的情緒。
李俊雅沒有說話,隻是輕柔地撫摸著我的後背,如同山洞那般地安撫著我。
府少安妻子還在我身上,絕對不會出事,不然這個麻煩要怎麼處理?
還有我不知道的真相,又要去問誰?
帶著腦中的胡思亂想,我學校的工作人員送回居住的小窩。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直到曬在臉上的太陽徹底消失,窗外吹來寒冷的涼風這才回過神。
為了一個可能是殺父仇人的人,我竟然擔心了一整天?
難道是被她影響了?
我低下頭看著平坦的小腹,抬起手還想用力的錘下去,就被更為冰冷的手握住。
“你要對她做什麼?”
“你沒事?那一片衣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彆人的衣服?”我為了確定,伸出手就要去掀他的衣服。
幸好我在碰觸到襯衫的瞬間,意識到他並沒有穿那時的華服,立即停下了手。
但他並沒有放過我,單手就將我扔回床上,撩開衣服看向那光潔的腹部。
冷風伴隨著府少安冰冷的手指,不斷碰觸我的肌膚,引起一串雞皮疙瘩。
“那團白霧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總覺得它有自己的意識。”
“對了,還有那群村民的記憶也是你修改過的?”
我沒有得到回應,心中反而更加確定自己猜測的答案。
還想再說些什麼,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擋著臉的男人,寒意猛然升起。
我不自覺地繃緊身體,還想觀察外麵是否有他的身影,就被府少安壓在床上。
“我麵前,你還在想其他男人?”
我感覺到腰腹被他緊緊掐住,還想出聲,就被略顯冰涼的濕滑貼上被咬破的嘴唇。
抬起頭,就對上那雙幽深看不見底的眼眸,身體因為害怕本能地緊繃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