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丟掉我,我不是禍害,媽媽快來救我!
心中不斷呼喊,張開的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就在我要失去最後一點理智的時候,旁邊突然才發出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悶哼聲。
“七夢,我們在哪裡,好冷,好黑。”
“李俊雅?你醒了?!”我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激動不已的將這最後一根稻草抱住。
察覺到我的害怕,李俊雅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我的後背,總算將我安撫好。
“我們這是夢遊了?不然怎麼會在這裡?”
“我睡得半夢半醒感覺到亮光,睜開眼就看到拿著手電筒的‘人’,在醒過來就在這裡。”
我一個人就已經夠害怕,不能再讓她在害怕。
但我還是錯估了李俊雅的膽量,耳膜差點就被她的驚叫震破。
用儘全力捂住她的嘴,輕聲在耳邊說這安慰的話語,我們現在不能浪費體力,要等著明天來換班的人套點話自救。
似乎是被我說服,李俊雅點了點頭,用手擦拭去臉上的眼淚,緊緊握住我的手,就仿佛這樣能獲得力量一般。
等到我們的情緒都恢複過來,這才用手摸著岩壁確定四周情況。
“七夢,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你等一次會。”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漆黑的洞窟突然被一束白光照亮。
手搖式手電筒?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還想詢問,卻在看到地麵反光的水波,迅速將燈抬高,照亮其他位置。
確定好最高的位置,立即帶人跑上那個小平台。
“來這裡做什麼,我們不應該找出路嗎?”李俊雅不明白我的意思,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不讓人走。
我對於這種情況,並沒有直接回答,接過手電筒利用餘光照相先前記下的出口。
感覺到上麵傳來的微風,我總算不用為缺氧而擔心,略微鬆了口氣。
但就在我收回手,再次撥動搖杆讓黑漆漆的洞窟變得明亮。
“這樣很累的,要不還是休息一會?”
“不行,下麵的水位一直再漲,我們必須時刻注意。”我艱難地踮起腳,還想嘗試著推開頭頂的石頭,卻因為缺一節隻能堪堪碰觸上那石頭,根本沒有力氣推開。
李俊雅明顯是察覺到我的想法,直接蹲下身就要將我背起。
但那瘦弱的身體,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住我加上那石頭的重量,沒兩下就摔到地上。
“沒事吧?”小心翼翼鬆開緊握著手電筒的手,確定它沒有問題,這才看向李俊雅。
“現在怎麼辦,如果早上漲潮,我們很有可能會在這裡玩蛋。”
我看著有漲上來起碼三厘米的渾濁江水,臉色更加難看,發酸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握住耳墜。為什麼還不來,難道不擔心他的妻子被淹死嗎?
腦中剛剛構思出府少安的模樣,我就敏感地察覺到身周的溫度變低,視線立即向四周看去。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附近並沒有他的人影,就仿佛剛才的降溫是江水倒灌導致。
雙手麻木的撥動手電筒,我並沒有你察覺到那不應該存在於洞窟的焦糊味道。
等到林俊雅發現我手上的異常,手電筒的外殼已經被燒壞。
一巴掌將手電筒打進水中,這才沒讓他繼續然後下去。
我看著亮光迅速消失,身體不由自主地抓向旁邊,卻沒有抓到熟悉的亞麻布料。心中暗叫不好,站起身就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你除了惹事還會什麼?”
這並不是我招惹的事情。我想要這樣反駁,卻因為四周彌漫上來,冒著詭異綠光的白霧發不出聲音。
那團白霧似乎在顧忌府少安,並沒有直接靠近,直勾勾地‘看著’我們兩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看這個形容詞,但我隻要看向它就會感覺到視線對視那種感覺。
“想好怎麼死了?”
“嗡~”洞窟發出詭異的低鳴,就仿佛在回應府少安的問題一般。
我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還是能察覺到那邊並不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我感覺到身周的空氣驟降,立即看向府少安,就看到一隻手從口袋抽出來,指向那團白霧的中心。
也許是感覺到疼痛,洞窟裡傳來淒厲的哭嚎聲,摧殘著我的耳膜。
痛苦的皺緊眉頭,我還想抬起手捂住耳朵,就感覺一股清涼的風吹過耳廓,聲音隨之減小。
遠處的白霧開始扭動,綠光徹底消失,脆弱的躺倒在江麵上。
“嗚嗚~”
我原本還想去尋找在旁邊的李俊雅,卻在聽到如同兒童哭泣的聲音,僵硬著身體看向白霧。
不要,媽媽快來救我,我就在這裡啊!
聲音越聽越覺得熟悉,我原本清明的意識開始恍惚,眼前的景色突然變換。
這裡是哪裡?白霧呢?府少安在哪裡?
就像是回應一般,我空空如也的懷中,突然多出一個冰冷的軀體。
四周開始搖晃,也切都按照記憶開始進行。
不要,我沒有問題,不要把我扔進棺材丟到海裡!
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卻隻有海浪撞擊棺材,迫使我的身體搖晃,一次次摔在府少安的身上。
雖然溫度相同,但我還是更加害怕和這個他碰觸。
艱難地用雙手將我們直接的距離擴大,卻沒有任何效果,甚至被海浪晃得摔在府少安地臉邊。
來不及反應,兩張嘴唇被迫地撞在一起。
我感覺到自己柔軟的嘴唇,撞在他堅硬的牙齒上,嘴裡立即泛出鐵鏽的味道。
“在我身邊有什麼可怕,睜開眼……”
聲音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有些冰冷和霸道,卻讓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我身體本能地按照他的聲音行動,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並不是漆黑,而是如同冰一般,泛著寒氣的藍光。
光點緩慢沉入江水,逆著水流鑽出洞窟。
我看著這種過於不科學的奇異景色,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妄圖握住其中一顆小藍點。
但就在我的手快要碰觸上的瞬間,比藍點更加冰冷的手,一把將我握住。
“不想死,就不要亂碰不知道的東西,蠢貨。”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身體裡有你妻子的我,不然我也不會去觸碰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
來路不明?看著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光點,我的大腦突然開始抽痛。
腦中閃過一張張如同照片的圖片,模糊,但都有這些藍點。
我突然有了種猜測,雙手抱頭艱難地看向身旁的府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