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繼續未完的遊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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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的撩撥起了她一旁的發絲,儘管舉止甚是溫柔,可他麵龐上寒冽的神色裡傾瀉出了他的戾氣……

他等著舒家落魄,等著舒正風出事,等著舒夏從千金大小姐的位置上狼狽不堪的跌落下來,等這一天,等太長時間了。

他不可能對舒夏有任何一點點的心軟,隻要想到她當初的絕情絕義,紀澤年便恨意叢生。

“繼續玩我們未完的遊戲,這一次玩大一點。”紀澤年周身撩起的陰鷙和森冷擴散到最大程度,他不會忘記當初她跟自己提出分手時的話語。

“你紀澤年,隻不過是我舒夏為了尋找刺激和新鮮感而玩弄的男人,你以為堂堂千金大小姐會喜歡上一個卑賤的司機,怎麼可能?玩玩遊戲罷了。”

當初,舒夏在說這話時,她臉上輕蔑,鄙夷的神態,時至今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把人踩在腳底的囂張和傲氣,紀澤年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也不能釋懷。

隻是恐怕舒夏萬萬沒有想到,她口中“卑賤”的司機竟會成為如今在商界可以呼風喚雨的人,想要救區區一個舒正風,根本不在話下的有錢有勢人。

但要看看他有沒有心情去救了……

翌日。

當舒夏睜開雙眼的瞬間,本能的身體緊繃,豁然的坐了起來,周遭陌生的環境,加劇了她的害怕,尤其薄被下的她竟然……一絲不掛。

“天哪,我這是在哪裡。”語聲裡載滿了道道顫抖和畏懼,舒夏驚慌失措的遮掩住裸露在外的肌膚,神色僵凝。

昨天晚上……

她去求大衛先生幫助她將父親保釋出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卑劣到在她的酒裡下藥。

之後,之後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腦海中浮現,她好像見到紀澤年了,心心念念的人總算是出現了。

可是,有那麼湊巧的事麼?在心下不斷呐喊著他的出現時,他竟然真的出現了,但又不確定。

舒夏僵硬的陷入恐慌的思索時,房間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推門進來的是一位麵善的中年婦人。

“舒小姐醒來了,這是您的衣服,少爺讓您梳洗完畢後去書房見他。”

“少爺?你們少爺是誰?”是紀澤年?

頃刻,舒夏的心臟揪了起來,撲通的狂亂跳躍。

“舒小姐,不好意思,我隻是傭人不便回答,請您還是直接問少爺吧。”

中年婦人退出舒夏的臥房前,將一套嶄新高檔的衣服平整的擺放在床尾,是最新款限量版的洋裝,舒夏看了看標簽上令人乍舌的價碼,道不出這個時候是怎樣的心情,隻覺得心一直一直往下沉,沉甸甸的好像快要窒息了……

她好像昨天是出現了幻覺,才會覺得是紀澤年吧。

畢竟,買如此高檔奢華的衣服,就算是他兩年的工資不吃不喝也買不起。

舒夏渾身燥.熱難受,宛如昨夜狂肆鷙猛的熱量還未在體內消散,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了那般渴望,哪怕一點點也沒有,有的隻是害怕和恐慌。

速速的梳洗完畢之後,立在紀澤年的書房前,她躊躇不前,揚起的手垂在半空中,害怕麵對她心底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幕……

如果不是紀澤年……

她的身體不是……舒夏不由自主的顫抖。

可又有莫大的希望在騰了起來,假設真的是紀澤年,他們之間現在隻隔著一扇門,隻要她進去便可以見到他了。

“進來。”書房裡傳來沉穩至極的聲音,好比磐石一般壓向舒夏。

進去了書房,書房裡飄散著一縷縷清香的味道,不濃不淡,香氣怡人,豪奢的頂級紅木家具“招搖”著凸顯著主人的身份,舒夏每看一眼周圍的擺設,心下便多了一分緊張。

她該說什麼好。

謝謝他昨天的救命之恩?

但這樣的“救命之恩”如何說得出口?舒夏的軀體宛如在暴風驟雨下衝刷似的,又疼又冷,“先生,您好……”

掙紮了許久後,也見到對方似乎沒有立刻轉過來時,她主動的硬著頭皮率先打招呼!

背對著她的紀澤年唇角掠出了好看的弧度,噙著邪邪的笑意,慢條斯理的轉身,十指優雅的相扣於胸前,舉手投足間傾瀉出獨屬於他的沉穩,除卻沉穩之外,還多了強勢的冷冽……

舒夏真真實實瞥見眼前這一張熟悉的臉龐時,驚愕卡在了她的喉間,逸不出一個字眼,麵色也跟隨著轉白。

果然是紀澤年,心下一邊在確定式放鬆的同時,一邊是洶湧而來的傷痛……

紀澤年,他們好久不見了,情不自禁間舒夏的雙眸裡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

“見到我很意外?”紀澤年不鹹不淡的開口,邪肆深深的籠罩在他身上,猶如惡魔的化身,又冷又厲周身又充滿了濃濃蠱惑的氣息。

舒夏依然無法很好的組織言語,事情似乎太突然了,她沒辦法很好的思考,直至紀澤年悄然的走近了她,輕輕的執起了她的下顎,“昨晚你很熱情,還記得麼?”

是啊!她很熱情,“誘惑”他的情形此時想來還依稀可見。

但她的熱情是身不由己的,眼前不斷的浮現出曖昧叢生的畫麵,喉間在發熱發燙了,舒夏吞吞吐吐的言,“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

望向紀澤年輕佻,嘲諷意味很濃的神情時,她再也無法解釋出口,顯然,他誤會她了,活似無論她怎麼解釋,他也聽不進去。

舒夏的視線定定的落在他的麵容上,兩年了,他還是沒有一點改變,甚至比以前更俊逸好看了。

這兩年,他過得好嗎,有沒有偶爾,極其偶爾的想到她。

隻是這些話,她說不出口,從當初她堅決要分手的那一刻開始,已徹底失去了詢問的資格。

能再次見到他,舒夏心裡是無法掩藏的喜悅和開心,她以為當初她傷他那麼深,紀澤年一定一輩子都不想見到她了。

“這些年,還是用淒楚可人的眼神裝可憐勾引男人嗎?”紀澤年望向她的眼神,不爽得很,儘管詢問的口氣相當平穩,卻掩飾不了言語裡的酸醋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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