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的耳朵異常敏感,她直接衝過來推開了窗戶,幸好我的動作也不慢,在發現自己就要露餡之後,我直接躲到了一個酒壇裡麵,隻在壇口留下了一條小縫用來喘氣。
“荷香姐,這裡哪有人啊,姐妹們都在上課呢,隻有我一個人跑回來了。”麟小鹿看到荷香望向窗外的時候也跟過來看了看,在看到我已經離開之後她的神情安定了不少,連聲音都變得格外的嬌弱。
“其他人都比你懂事,為村子繁衍子嗣是大事,千萬不能有閃失。”荷香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連麟小鹿也沒有看到我,我注意到荷香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紅色的東西塞在了麟小鹿的手裡。
“昨天那幾個姐妹因為事出突然,沒讓那兩個男人遵照村裡的規矩,剛才她們已經去彌補了,你今天晚上可千萬不能忘了,不管是誰都得讓他吃下去。”荷香對這件事千叮萬囑,我注意到麟小鹿的臉色有些凝重,可她還是點了點頭,向荷香保證一定會完成任務。
我很想知道那個小包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是荷香與麟小鹿好像商量好一般心照不宣,都對那包東西隻字不提,不過荷香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教麟小鹿如何駕馭男人的技巧。
我不敢從壇子裡出來,隻能將身體蜷縮在裡麵靜靜的等著,這個壇子是空的可裡麵卻冷得厲害,那些寒風好像是從我的皮膚上割了過去,讓我的脊背一陣陣的發疼。
“快點走……”我突然聽到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這個聲音很像阿毛,讓我差點從壇子裡竄了出來。
我慌亂的回過身用胳膊不停的亂揮著,壇子裡什麼都沒有,可那個聲音就是揮之不去,讓我的額頭和後背全部都是冷汗。
“快點走……”這個聲音似乎是從壇子的內壁傳出來的,用科學的方法去研究,這種聲音應該是風吹過的時候自然產生的共鳴,可如果按照老一輩的說法這種聲音就是有冤魂附著在壇子裡,想讓有緣人為他申冤。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雙手合十在壇子裡拜了拜,那個聲音的確是小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類似於哭泣的流水聲,這種聲音讓我更加慌亂,生怕這個壇子裡真的有鬼在找替身。
我的手輕輕觸摸了一下壇子的內壁,在這些內壁上居然有一些水跡,粘稠的感覺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血液,頓時我全身發顫一下子從壇子裡竄了出來。
“嚇死我了。”在我從壇子裡冒出來之後我才發現手指尖的不過是些膏體而已,這個壇子似乎是釀製過百花油,直到現在還有一些殘留的油脂在內壁上。
這個發現讓我覺得自己是杯弓蛇影,才這麼點小事就讓我嚇成這樣,幸虧現在李威和老三都不在旁邊,不然的話他們兩個絕對會覺得我是個慫包。
荷香似乎已經走了,即使我叫成這個樣子麟小鹿家的窗戶也沒有任何反應,我趁機從壇子裡爬了出來,外麵的天氣比壇子裡麵暖和多了,居然讓我感覺到一股暖風,好像是站在了火爐旁邊一樣。
“小鹿?”我在房間中四處看了看,麟小鹿不在,連她搭在椅子上的外衣都不見了,似乎一時半也不會回來。
不過她把那個紅布包放在了桌子上,我拿起來聞了一下,這些東西居然沒有一絲味道並不像是藥材,隻是這些東西的形狀非常奇怪,細細長長像是一團紅色的絲線。
並且這些東西似乎是活的,我的手輕輕一握它們便立刻纏繞過來,我看到這些東西不由的有些反胃,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些東西吞下去,而且這些紅色的絲線特彆像人類的頭發,隻不過是染成了紅色而已。
我怕被人發現隻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這個村子在白天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值得逛的地方,我轉悠了兩圈就回了昨天我們待的吊腳樓,剛一推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好像這裡變成了屠宰場。
“老三,李威!”我慌亂的叫了一聲,生怕這兩個家夥已經被人處決了,可在我進門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今天純屬多慮,這兩個家夥好好的,尤其是那個老三,整個人看上去又肥了一圈。
“程皓,這是昨天和我們上床的那些姑娘送來的,還說昨晚怠慢了我們特地送來了這些好吃的。”李威和老三正在裡麵聊天,看到我來了之後他們揚了揚手裡的饅頭,洋洋得意的向我宣告他們的優厚待遇。
他們在補眠之後就看到兩位盛裝美女跪在自己的身邊,她們手裡端著托盤,上麵擺滿了精心製作的饅頭糕點,讓他們務必好好享用。
“你小心這東西是用人血泡的。”我突然想到荷香說昨晚和他們上床的姑娘要來彌補的事情,深切懷疑李威和老三吃的這些東西就是用那些紅絲線做的,雖然這些東西的成份我還沒搞清楚,可如果他們兩個看到原料絕對吃不下去。
“人血饅頭我們也照吃,那可是大補啊,今天晚上一定能夠大戰三十回合。”老三聽到我的話之後覺得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說來說去都是因為我昨天晚上沒睡到姑娘。
“程皓,你彆這麼無精打采的,今天晚上也出去轉轉,保證能破了你的童子身。”老三把整塊饅頭都塞進了嘴裡不停誇讚著那位姑娘的手藝,“這阿花的手藝就是好,吃了這個饅頭,其他的東西都吃不下去了。”
“的確是不錯,不過我還是覺得朵朵的手藝最好,你那個阿花做的東西太乾了,嚼起來沒味。”李威時刻都和老三打著嘴仗,連姑娘們的手藝都要攀比,可我卻有些受不了了,這些食物彆說是讓我吃,就算是讓我聞我都想嘔吐。
“程皓,你也吃點小心今天晚上沒力氣。”李威扔了一個饅頭給我,可在我的手觸碰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我的胸口莫名的傳來一陣惡心,尤其是看到李威和老三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我更是跑到陽台一陣乾嘔,好像那些紅色的絲線不停的在我的胃裡亂攪。
“不會吧,程皓,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李威和老三看到我的模樣之後笑個不停,可我分明在那些饅頭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並且這種味道蔓延了我的全身,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我就是感冒了,什麼也吃不下。”我對著他們兩個擺了擺手同時和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以免我把胃裡那些殘餘食物全部都吐出來。我覺得這兩個人十分奇怪,明明這些東西這麼難聞,可他們兩個居然吃的下去。
“你這身體也太差了,小小感冒就能弄成這樣,要不把我朵朵介紹給你,她的按摩技術一流,讓她那雙小手按一下,你什麼病都會好的。”李威看到我的慘狀之後並沒有半分同情,反而要把他昨天晚上剛剛上過的女人丟給我,讓我覺得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兄弟。
“我要玩也找個姑娘,和人睡過的我可不要,更何況我今晚已經有目標了,比昨晚陪著你們的那些都好看,不信的話等到明天我把那個姑娘帶來讓你們開開眼。”
我覺得有些氣不過,在天色剛黑的時候我就離開了吊腳樓,一個人在麟小鹿家的老槐樹下等著,我發誓今天晚上要好好折騰一通給那兩個家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