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嗷嗚一聲,扭頭就要去抓那魚線,這魚線不是能把人包成粽子麼?
快點快點,趕緊把她包成粽子吧!
人肉餡的粽子容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過自己能夠變成一顆粽子的。
火焰近在咫尺,突然,容月餘光景色飛速的變化,耳邊呼呼風聲,眨眼的功夫,屁股一痛,“啊!”的一聲,容月慘叫著揉著自己的屁股,像一條即將跳海的美人魚般坐在剛才斷裂出來的一塊地麵上,回眸,聲線一沉,“寶貝兒,摔壞了,日後吃虧的可是你哦~”
摔吧摔吧,老娘的翹臀沒有了,以後虧不死你!
容月心裡哼哼唧唧的罵著,低頭看著那團火焰,在觸及她腳下兩米遠的地方,自己又悻悻然的收了勢頭,弱弱的沉入湖底。
奇怪,寒冰裡有火山?那應該是悶熱才對,為什麼她還覺得冷?
她轉過視線,對上白兔湛藍如冰的眸子,笑眯眯的道:“現在該告訴我,這下麵是一顆什麼蛋了吧?反正除了你的····嗯,其他的我興趣都不大的。”
無恥!
白兔瞪了眼容月,將眸子裡不經意間灑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收回,聲音難得的低沉下來:“吱吱!#¥%·····”那東西近日不甚安分,本侯猜測與你有關。
哦,容月點了點頭,原來是蛋不乖啊!
她修長的雙腿一疊,手撐在身後,身子往白兔的方向微微傾斜,角度不偏不倚的更好能讓白兔看清自己性、感的鎖骨,“睡過的,當然有很大的關係呀!”
“吱吱!”容月!
白兔的眸子中冷然一沉,隨後又語氣翩然的道:“吱吱!@#¥···”把它弄出來,本侯許你一諾。
一顆蛋換一個承諾?
哼,有鬼!
容月挑了挑眉,決定要趁機宰肥羊!
“不行,三個條件!外帶娶我!”
“吱吱~@#···”想的美。
容月嘻嘻一笑,手撐著地麵爬了起來,挺了挺傲人的胸膛,無恥道:“本小姐本就很美,你不是還親身感受過嗎?”
第一次似乎有些疼?
容月印象不大了。隻記得那天她是被人下了藥,剛好撞見北鳳玨身子不適,然後落入了他的魔掌。
如今想來,怕是他也食不知味吧?
可惜,可惜了。
美妙的第一次啊,都沒能好生的感受一番!
提及此事,白兔的眼神終於如冰山將崩般的變幻了,白絨絨的爪子似乎隱約的有要抬起來的衝動。
容月急忙一動,身形一避,隔空喊道:“就這麼定了!管它是什麼妖魔鬼怪,老娘今天都給你撈出來!寶貝兒你乖乖的洗白白床上等著我吧!”
說完,容月突然轉身,再次朝著那寒冰湖跳了下去,身子不斷的下落。
容月的小心臟噗噗的直跳,要是這一遭那火山又爆發了,她該不會被燒焦吧?
然忽然,她後衣領上魚鉤一緊,容月距離那寒冰湖大概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嗬,寶貝兒心疼我就直說嘛!還能再下去點!”
岸上,白兔的爪子按在虎皮椅子上,聽見容月這句話,眸子裡淡淡的露出一抹詫異,隨即化為烏有,一句小心,卡在嗓子眼,卻沒有突兀的說出來。
容月盯著湖麵,心道:既然是顆蛋,那應該就是還沒出生,沒出生就還沒意識。
哎,忽悠忽悠,它能出來麼?
想到這,容月便突然扯著妖嬈魅惑的臉,朝著那隨時都有可能噴火山的湖麵喊道:“親愛的,乖,快快出來,姐姐給你買糖糖哦~”
湖麵一片平靜,湖底輕微的咕嚕咕嚕聲也似乎被容月的這句話給惡心的停止了。
嗯?
不吃糖?
容月摸了摸鼻子,繼續想著,“親愛的,聽話,水下涼,快來姐姐懷裡,38F超大型號,手感舒適,絕對柔軟,貨真價實,包你滿意!”
後衣領的魚鉤顫了顫,好像被人用力的拉了下又突然間放下。
容月抬頭掃了眼端坐在虎皮衣裳的白兔,她好像看見白兔的眼睛在噴火?
乖乖,冰火夾擊啊!
絕地求生,真是慘!
化悲憤為動力的容月登時盯著平靜的湖麵,突然間朝著平靜的湖麵大喝一聲:“妖怪,速速滾到老娘懷裡來!”
“嘩啦”一聲,平靜的湖麵,突然一顆冰淩破水而出,朝著容月的便刺了過去。
身子急忙晃蕩著魚線,左閃右避,“靠!追擊炮啊!”
魚線猛地一收,容月身子突然被魚線拉著一路飛快的上升,看著腳下追的火急火燎的冰淩,容月頓時怒急,破口大罵:“滾你大爺的!老娘豈會看上你一顆蛋!”
冰淩像是能聽的懂容月說的話一般,速度陡然再提三個檔次,直勾勾的朝著容月射了過去。
“泥煤!還帶自動加速啊!你個冰棍成精了吧!”
身子突然淩空,容月腳下一沉,砸在地麵。
這次她來不及驚叫,隻來得及瞪著眼睛看著距離自己半步遠的冰淩,全身發麻,動彈不得。
她要掛了嗎?
遊戲這才剛開始啊?北鳳玨才睡了一次呢!
容月內心的咆哮對她平靜的麵容沒有半分影響,那一縷清冷從容的容顏,仿佛像是一副畫卷般,定格在了北鳳玨的心中。
白兔的身子猛然躍起,抬起爪子,以一種一掌震山河的其實,襲向冰淩。
察覺到白兔的氣息,冰淩立馬調轉方向,一根冰淩突然間變成了四根,朝著白兔嬌小的身子射了過去。
“北鳳玨!”
容月驚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身子都僵住了,後被一陣寒意襲來。
“哢嚓”一聲,一根冰淩被白兔拍掉,砸在地麵,化成冰渣。
緊接著,又是“哢嚓”一聲,有一根冰淩,被白兔咬住,那雙湛藍的眸子裡,似乎泛著比冰淩還要冷的寒意。
接著又是一聲,四根冰淩隻剩下一根。
容月的視線一沉,“混賬!”
顧不得腳上的痛意,她起身朝著白兔那邊過去,抬手從自己的衣領上取下魚鉤,雙手緊握那魚鉤,腳下一動,朝著冰淩射了過去。
“哢嚓”一聲,最後一根冰淩,被容月偷襲成功,碎成了冰渣子,掉在地上,化為水漬。
白兔的左前腿兒上,染上了一道鮮紅的血漬,血跡順著腿兒往流。
而容月剛才射出去的魚鉤,正勾在他的腿上。
容月手一抖,撒開了手。
她不是故意的!摸著良胸發誓!
一道銀白的光,將白兔的周身包裹住,容月伸手要去抱,卻被彈開。
“窩草!科幻片!”
飽受驚嚇的容月急的眼睛都要紅了,一想到北鳳玨就在這白光裡頭,頓時也顧不得什麼小命了,當即便朝著那道光團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容月腦門一痛,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幽香,眼角餘光下,一抹黑色的流光錦袍平展的垂下,頭頂,那道清冷的聲音,真實的響起:“本侯的骨頭,可還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