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的眼角一抽,白絨絨的爪子在虎皮椅子上一按,那魚鉤突然一變,魚線竟是突然間展開,形容一張銀色的布,將容月一卷,魚鉤一收,容月便整個人被綁成了一個粽子。
“拖走。”
容月不高興了,他麼的,就算是抬去沐浴更衣,這個模樣抬進去,人家真的不會以為是人肉餡的粽子直接下水煮了嗎?
“放我下來。”
容月冷著臉,情緒很大。
然而,一陣風吹草動,人沒動。
白兔端坐在那裡,好整以暇的品著茶·····
要不是知道這隻白兔就是北鳳玨,容月都懷疑自己有點眼瞎了!
容月咬著牙,聲音再次冷了兩分:“再不放我下來,我唱歌了啊!”
某隻白兔的眸子輕輕一瞥,淡淡的道:“吱吱。”隨你。
嗯?
自己的難聽致死無敵魔音居然沒用了?
容月視線一掃,全體鐵甲將,季恒,耳朵裡都塞了東西,見容月朝著自己看過來,季恒還禮貌的露出一個微笑,就差上來招呼一聲:您好,有什麼需要?
活了大半輩子,居然栽在了一隻小白兔的手裡?
太他娘的丟人了!
容月憤然,仰天對月:“本小姐不玩了!放我肥家!”
然而,一個時辰後····
洗的香噴噴白花花的容月,換上了一套潔白如白蓮花一般的衣裳,被扔進了一個山洞裡。
一隻同樣潔白的毛茸茸的兔子,優雅的邁著兔子的步伐朝著裡麵走去。
容月打了個哆嗦,跟在白兔的身後。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洞深衣少,乾柴烈火·····
容小姐咧了咧嘴,心情甚好的放聲高歌起來:“天蒼蒼,野茫茫,姐姐我今晚耍流、氓。”
一邊唱,一邊走,身上的衣衫有些單薄,這山洞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破地方,越往裡走,就跟進了寒冰洞似的。
前方,白兔的身形似乎微微一頓,隨即,無情的話語便高冷不屑的吐了出來:“吱吱。”閉嘴。
哼!
裝什麼高冷範兒?
對於容月而言,男人,分為兩種,要麼沉迷她的美色的,要麼沉迷她的拳頭的。
前世今生,所向披靡,她就沒輸過。
不過,自從遇上了北鳳玨後···這隻小魂淡,屢戰屢敗!
容月勾搭北鳳玨的念頭愈發的強烈,她看了眼前頭走的優雅的白兔,突然邪念一起,腳下一動,朝著白兔撲了過去。
“砰”的一聲,一道慘烈的叫聲響徹山洞,容月麵目猙獰的趴在地上,口腔裡鼻子裡滿滿的灰塵味兒。
“咳咳!老娘的腰!”
白兔淡定的睨了眼她,繼續走,“吱吱吱吱?”地上香嗎?
剛走兩步,身後,再次炸起容月的一聲驚叫:“魂淡!我的38F砸小了你負責嗎?哎喲我去,揉一揉,趕緊揉一揉。”
白兔的眼角又抽了抽,他深吸了口氣,心中掠過一道說不清的情緒。腦海中,竟是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夜護國寺內的一幕。
白兔的眸子,冷冷的一眯,不過轉眼的功夫,變有事那隻高冷如冰晶般的白兔:“吱吱!@#··”時間不多了。
什麼時間?
這還玩生死時速呢?
容月摸了摸鼻子,準備伺機而動!
她就不信了,北鳳玨恢複真身的時候她靠近不得半分,變成一隻小白兔還不能任她揉捏!
雖然她好像處於下風的樣子····
一人一兔,這麼各懷心思的往洞的深處走去。
一股凍徹骨髓的寒意迎麵撲來,容月的牙咯咯蹦蹦的打著架,看了眼白兔那毛茸茸的身軀,心裡一陣憤恨!
有毛了不起啊!早晚把你扒、乾淨了鑽被窩!
然而,好不容易走到洞口了,眼看著前頭光明了,希望的曙光已經朝著她招手了,某隻白兔不知又按了個什麼東西,突然,容月腳下的地麵忽然間顫動起來。
臥槽!
地震!
容小姐大驚,急忙過去就要拽白兔的耳朵,“寶貝快走,地震了!”
可惜,白兔一動不動,巍然如山的蹲在原地,高冷的看著滿臉驚慌的容月,眼中依舊是淡淡的冷意。
“靠!還帶局部地震的?”
後知後覺的發現隻有自己腳下的這一塊地麵在地震帶的容月氣的眼睛都要法直了,地震還能人工操控?
這貨是成精了吧!
地震越來越劇烈,好像地下有什麼東西正在翻著驚天駭浪一般,容月腳下一空,突然,腳下的地麵竟是碎成了渣渣,正飛快的往下掉!
同時一起往下掉的,還有容月!
“啊!救命啊!老娘的發型亂啦!”
忽然,一隻金色的魚鉤從上麵‘嗖’的一聲射了下來,精準的勾住了容月的後衣領。
容月瞬間脊背一涼,腳下一陣陣的寒氣衝了上來。
她的身子,穩定的停在了一片寒氣之上,身下,一片湛藍的湖光。
對,就是湖光!
“寒冰湖?”
容月不可置信的垂死般的盯著腳下的湖麵,寒氣正是從那一片湛藍的湖麵下傳來。
頭頂上方,一道比這寒冰湖還要冷上三分的聲音的幽幽的傳來:“吱吱!#¥···”抓緊,不要掉下去。
容月:“廢話個毛線!還不把老娘拉上去,吊著喂魚嗎?”
白兔優雅的背過身,轉而跳上一張虎皮椅,坐在椅子上,竟是點了點腦袋,“吱。”嗯。
北鳳玨的聲音飄入腦海,容月有點想哭。
想她英明一世,竟然被美色禍害了!
掙紮?
開玩笑,萬一魚線不夠結實,她掉下去了,不得凍成人形冰棍?
“小北鼻,姐姐我開玩笑的啦,你要不想跟我走,我跟你走嘛~有事好商量啦!”
美色我所欲也,小命亦我所欲也,小命美色不可兼得,舍美色顧小命也。
容小姐多識好歹啊,當即便拋下多北鳳玨的齷齪心思,哼,小白兔,來日方長!
隻是,此時北鳳玨才是主宰者。
他挪了挪自己尊貴的兔臀,儼然已經閉上了眼,聽到容月的話也隻當做是風吹過,不亂半分兔毛,他又高貴的開了兔口,道:“吱吱!@#¥%·····”想辦法,把釣出來。
它?
難道這湖底有東西?
容月忽然間正經起來,眉頭一皺,托著下巴低下頭看著湛藍的湖麵。
那湖麵雖然寒氣滲人,可奇怪的是,湖底竟然冒著低低的咕嚕咕嚕聲,就像海底埋著一座火山一般。
容月整個人都不好了,汗毛豎了起來,額頭上一滴冷汗‘滴答’一聲,砸進湖麵,還沒接觸到湖麵時,就結成了冰渣子。
完蛋了,她這是穿越到了什麼路線裡?
早知道好好的在太師府裡吃香的喝辣的了,作什麼死要來招惹北鳳玨!
後悔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轉眼,容月便盯著那湖底,頭皮一緊,問道:“下麵有什麼?”
北鳳玨肯定知道這下麵有什麼。
“吱吱吱。”一顆蛋。
頭頂的聲音,清冷的傳來。
容月本來繃緊的神經突然間茲拉一下,鬆了。
“什,什麼?你拿老娘當魚餌釣一顆蛋?!”
可惜,容月驚訝的太早。
她剛一嗓子喊了出來,就看見冰湖下,突然間一團火焰,破水而出,直朝著她的臉蛋噴了上來。
“臥槽!火山爆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