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溫暖難得休息一天,出租屋的房門再次被人用力砸響。
溫國富站在門外掄起拳頭拍門,同樓的鄰居好奇探出頭來皆被他用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他扯著嗓子喊道:“溫暖你這個白眼狼,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現在翅膀硬了就想丟開我這個老父親不管不顧,你也不怕出門被雷劈死,溫暖,給老子開門!”
溫暖窩在單人沙發裡對外麵的動靜充耳不聞,她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國富嘴裡罵的詞她從小聽到大,早就到了心無波瀾的地步,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不去理會一會罵累了自己會走,搭理他反而罵得更起勁。
砸了半小時的門,罵了半小時的人,溫國富嗓子都快冒煙了,他鬆鬆砸痛的手,對著緊閉的房門恨恨道:“你不拿錢是吧?行,這輩子也彆想知道你媽那個死女人葬在哪。”
溫暖的眼珠動了,溫國富最後一句話觸動了她這些年一直存在的心結,她僵硬的站起身,衝到門口猛地打開門。
“虧你媽死前還念著你的名……”
溫國富正罵得起勁,門突然被打開,對上溫暖的臉,他手指僵在半空中,聲音戛然而止,一句話堵在喉嚨裡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隻好瞪圓了眼睛盯著溫暖,像極了一句青蛙。
“這些年你能拿捏我不就是因為這個理由?你是不是覺得對我來說我媽的墓地是一張取之不儘的銀行卡,而我就是那台ATM機?溫國富,我告訴你,做人不能太喪良心,你信不信咱倆走出去看看天雷到底劈的是誰的頭頂!”
溫暖鼻翼一張一翕,顯然正處於極度憤怒中。
溫國富一看她開了門,對她的指責不痛不癢,無賴的說:“兩百萬,三天內給我,我告訴你你媽葬在哪。”
溫暖冷冷道:“沒錢,滾。”
她可沒忘這幾年辛辛苦苦幫溫國富還賭債也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到最後是什麼結果?活活當了一回冤大頭,人不能在同一個坑裡摔倒兩次。
溫國富對於自己的失信滿不在乎,把胸脯拍得梆梆響說:“這次你幫我還了錢,我保證告訴你,堅對不食言。”
“沒錢。”
溫暖呯得一下重重關上門。
本來以為溫暖是傍上了一個大款所以才有錢還他前麵的賭債,所以他昨天又手癢的去賭,誰知道運氣不好輸紅了眼,早上一看借款人都傻了。他借錢的團夥又是混道上的,兩巴掌下去實在拿不出錢的他把自己大女兒給賣了,有溫暖在意的軟脅在手,本以為這次也是十拿九穩,沒想到下午那夥人就把他毒打了一頓,還揚言要把溫玲玲賣進會所。
玲玲將來可是要嫁進豪門當闊太太的怎麼能去會所接客?嚇得溫國富馬上連滾帶爬的來找溫暖要錢,沒想到卻碰了個硬釘子。
溫國富發了狠,對裡麵的溫暖恨聲道:“你等著,三天拿不到錢反正我這條命也沒了,你媽的墳也彆想完好無損,我死之前一定會掘墳開讓她的屍骨曝曬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