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盯著溫暖,不懷好意道:“沒想到溫老頭長得歪瓜裂棗的,女兒倒是長得一個賽一個的標致,陪大爺我睡一晚,我給你多寬限一天的還錢時間,怎麼樣,這買賣你劃算吧?”
對著壯漢的大黃牙,溫暖胃裡一陣翻騰,掃過對方手裡的油漆桶,抬眼一看,看到出租房外麵的牆壁果然一片紅,忍不住皺起眉頭:“你找錯人了,滾出我家門口。”
“還是個小辣椒。”壯漢重重的把油漆桶放到地上,活動著手腕,咂巴著嘴,看向溫暖:“聽說你本事不小,讀個大學還能讀出個一百多萬幫你爸溫老頭還賭債?這樣看你也不是個乾淨的人嘛,和我裝什麼純!”
溫暖以為這個壯漢是來碰瓷假裝溫國富債主的,冷笑一聲:“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滾!”
“嘖。”壯漢一腳踢翻油漆,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欠條複印件晃了晃:“你老子欠我們老板的錢,總共一百三十七萬,三天內還清,否則你們就等著溫國富領殘疾證吧。”
溫暖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漠道:“請便。”
壯漢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嘖嘖有聲:“我剛才說得還有效,一個晚上我給你延長一天。”
溫暖一把拍掉壯漢的手,嫌惡道:“滾。”
壯漢顯然被她激怒了,揚起手眼看就要落下,樓梯口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從拐角走近,肩寬腰細一雙長腿,渾身散發著一股迫人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溫暖。”
男人在看到溫暖的臉時,薄唇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下一刻看向壯漢的眼神卻像是一支利箭,讓後者就要落下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是?”溫暖見到男人的臉時有一瞬間的遲疑,這個男人和顧如楓有著幾分相似的輪廓,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醉酒認錯的人,道:“顧廷琛?”
“嗯。”
顧廷琛徑直走到溫暖的身邊,目光在她臉上遊走檢查一番,停在下頜處,那裡有一抹紅色,是壯漢拍打溫暖臉頰時留下的痕跡。
他轉過身眼神越過壯漢的肩膀,冷漠道:“右手卸了。”
壯漢還沒反應過來,兩個黑衣保鏢突然衝進出租屋宇窄小的過道將他強行拖了出去,樓道傳出對方殺豬一樣的嚎叫:“放開我,你們想乾什麼。”
“你還好嗎?”
顧廷琛對身後的聲音惘若未聞,看向溫暖的目光溫柔,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臉。
“我沒事,謝謝。”
溫暖警惕的退回房間,手扶上門板隨時有關門的意圖。
顧廷琛有一秒的愣神,很快他就恢複過來,衝溫暖頜首淡笑:“你口袋裡有我電話,遇到困難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不用了,謝謝顧先生今天的善意解圍,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道謝,再見。”
溫暖禮貌性的點頭合上門將人關在外麵。
隨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溫暖一瞬間像泄了氣的氣球,背靠著門板的身體滑落在地,剛才還板著臉露出疲態,又來了,溫國富就像是一個無底黑洞,不斷的吸著她的血。
“還想讓我幫你還錢?做夢。”
溫暖眼底閃過一絲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