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與爭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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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羽夕知道零畫現在是不會明白何敏的真實麵目,看來這個事要一步一步來,離羽夕揉了揉太陽穴,零琴見狀,便走上前去,為離羽夕捶背,“小姐可是累了,要不要歇息”離羽夕慢慢合上眼睛,又想起什麼事情來,猛的睜開眼睛,隻發現零琴在自己身邊,便問到“零畫呢?”

零琴看著自家小姐醒來便是問零畫,狐疑的說道“零畫在外邊呢,小姐可是要找零畫,”

“嗯,零琴,你讓零畫進來。我有事要問她”,離羽夕坐直了身子,“是,小姐”零琴服了服身,領命的退了出去,沒一會零琴帶著零畫進來,零畫行禮“小姐有事找我。”“嗯,那次我讓你跟蹤一個婢女,你跟蹤的如何了”,零畫經離羽夕提起來,才想起來,又行了一禮,才細細道來“小姐,那天,你讓我跟蹤的那個婢女,奴婢一直跟著,出了門口,往西邊的小巷走去,奴婢怕跟的太近,所以離遠了一些,到最後,奴婢發現那個婢女進了一個院子裡頭,奴婢隻好在外頭等著,過了一個時辰,她才出來,但是她在裡頭乾什麼,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奴婢沒有把您交代的事情辦好,對不起”

看著零畫像做錯了的小孩一般杵在那裡,離羽夕伸手揉了揉零畫的腦袋,柔和的笑了笑“沒事,沒事,既然知道了那個婢女來自於牡丹苑,出府辦事肯定是受了二夫人的指使,沒關係,下次有機會讓她露出馬腳就好了,零琴零畫,你們也累了,下去休息吧”。琴畫二人對視了一眼,便下去了,離羽夕躺在床上,想起前世的種種,不由得心酸,眼淚就掉了下來,屋外寒風吹起,吹向窗戶發出‘嗚…嗚’的響聲,與離羽夕微弱的哭聲交融到了一起,像是在為她可憐,又像是在為她可惜。

清晨,小鳥兒在枝頭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離羽夕睜開眼睛,看向外邊,天剛蒙蒙亮,翻身下床,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向窗邊,伸手推開窗戶,雪已經停了,一眼望去,全是雪白雪白的不帶任何的色彩,隻有幾隻小鳥兒在樹枝上迎頭歌唱。

新鮮冷冽的空氣迎麵襲來,讓還有些睡意的離羽夕瞬間清醒了。離羽夕就那樣站了許久,等到零琴推門進來是,離羽夕還是站在那一動不動.

零琴走進“小姐,你什麼時候醒的,也不叫醒奴婢”離羽夕回頭笑了笑“我睡不著,起來走走,”零琴把手上的洗簌盆擱在架子上,“小姐”

“嗯”離羽夕走到洗簌盆旁,洗簌一番,零琴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豔色的束身小襖,配上玫紅的羅裙,離羽夕瞅了瞅零琴手上的的衣服,想起上一世就因為豔色的服飾,才會讓趙靜每次見到自己就跟有多大仇恨似的,雖然之後換了淡色,還是與趙靜結下了梁子。深深歎了口氣,“零琴,以後這些豔麗的衣服就不用了,全都換成淡色的。”

零琴看著自家小姐唉聲歎氣,而且還要丟掉她喜歡靚麗的衣服,便不由得有些奇怪,問到“小姐,怎麼了,你以前不是最愛這些豔色的衣服了,這會怎麼”,“沒什麼,隻是覺得太過豔麗了,現在不喜歡了,幫我換一件淡色的”,零琴隻好為離羽夕換上鵝黃色束身的小襖,在配上淺碧色的褶裙,甚是俊美,零琴驚豔的看著離羽夕,“小姐,沒想到小姐這般的好看,如果選美的話,小姐肯定是第一了”離羽夕看著鏡中的自己,聽到零琴的話,淡笑“雖然生得這般容貌,素淡的色彩雖然彆有風味,卻還是敵不過豔色,要說第一可輪不到我呢”

“小姐說的都有道理,但在奴婢心中,小姐才是最美的”零琴笑嘻嘻的為離羽夕挽發,“就你貧嘴”,離羽夕笑著說道。

發髻剛剛綰好,零琴將手中的碧玉梅花簪子點綴上去,銅鏡中美人的氣色無疑便好了幾分。先前離羽夕在茅屋生過一場大病,本來白皙的皮膚,顯得更為白了,碧綠的簪子讓她多了分人氣,而這顏色雖然顯眼,卻並不逼人,所以這份美麗也不會顯得太過張揚。

離羽夕帶著零畫向何敏的牡丹苑走去,站在門口的良嬤嬤看到離羽夕前來,愣了一會,像是沒想明白眼前的人是誰,是了。以前離羽夕都太過豔麗,讓人一眼就發覺是她,所以從未細看。現在這般清秀淡雅的離羽夕卻讓人認不出來了。

良嬤嬤有些驚呆的看著離羽夕,連說話都結巴了“您…您是大小姐?”零畫看著驚呆的良嬤嬤‘撲哧’的笑出了聲“良嬤嬤,您怎麼了,怎麼盯著大小姐看,難不成您老眼花,看不清楚,所以才要仔細看看”零畫這張伶俐的嘴說的良嬤嬤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行禮“老奴見過大小姐,剛才無意冒犯,還請大小姐恕罪”,良嬤嬤還以為眼前的離羽夕是以前隻要冒犯了就打罵的離羽夕了。

離羽夕隻是輕輕一瞥,沒有多大波動。瞬間溫順的像隻小綿羊一般抿嘴笑了笑說了句“良嬤嬤哪裡的話,以前的羽夕太過傲慢,以後還請良嬤嬤多多照顧才是”離羽夕輕鬆的把罪過攬到自己身上,又太高了良嬤嬤,這使得良嬤嬤不僅多看了一眼這個溫順的大小姐,讓良嬤嬤覺得離羽夕是個軟柿子,可以放鬆警惕了,“大小姐可是要見夫人?”離羽夕聽到良嬤嬤叫何敏夫人,眼裡劃過一抹恨意。她那人哪裡稱的上夫人,明明是個二房,卻讓府裡上下管她叫夫人,她以為這個將軍府還真成了她的囊腫之物不是。離羽夕語氣未變,還是那般柔順“嗯,麻煩良嬤嬤通報一聲,羽夕有事找二娘”。良嬤嬤行了一禮,轉身走進屋內,對著何敏又是一禮“夫人,大小姐有事找您,”,何敏驚訝的抬頭,聲音壓低了“有事找我,那她可說是什麼事”,良嬤嬤恭敬的回道“沒有,夫人見還是不見”何敏沉思了一會,便開口到“讓她進來”,良嬤嬤便出去了。

齊嬤嬤端著茶水給何敏,齊嬤嬤是個心思縝密,可以說是何敏的得力軍師,常為何敏出出主意,離羽夕有些危難便是齊嬤嬤的傑作,“夫人為何要見她,像往常一樣打發她走好了”,何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又放下,對著齊嬤嬤說道“這丫頭自從上次從茅屋回來,便冷靜了許多,也穩重了許多,如果再像往常一樣的打發,她去將軍那裡去告一狀,就不好了,再者,我想看看這個丫頭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有什麼動作,我也能一清二楚,好有所準備”齊嬤嬤一聽,便覺得何敏說的非常有道理,忙的下跪“是老奴疏忽了,沒想到這一層”,何敏站起身親自扶齊嬤嬤起來,“嬤嬤,你跟我許久,我最信任你,我的脾氣性格你最了解了,所以有些事知道就好,”何敏未把話說全,她知道齊嬤嬤會懂的。

且說良嬤嬤來到門外,對著離羽夕恭敬行禮“大小姐,夫人有請,”離羽夕對著良嬤嬤笑了笑,才踏進屋內,還未行禮就被何敏親切的拉著坐下,笑嗬嗬“羽夕啊,不用多禮,來找我有什麼事”,離羽夕隻是抿了抿唇,柔聲說道“二娘,我…我在府裡待悶了,想出去走走可以嗎?”,離羽夕的目光如天真無邪一般看著何敏,何敏心裡冷笑,‘想出去走走是假,想去找離羽宸才是真吧,跟我玩心計,還嫩一點,既然你都提了,那我就順水推舟送個人情給你’.

麵上帶著慈愛的笑容,“你這傻孩子,是想去找羽宸吧,還跟我兜圈子,”離羽夕像被戳穿了心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二娘,二娘可以嗎?”何敏拍拍離羽夕的手,笑容不減“二娘知道你想羽宸了,可是你也知道,閨閣小姐若是沒有陪同的話,是不能出去的,所以”離羽夕急急忙忙的抬頭,“我可以讓零琴零畫陪同我一起去,”何敏想也不想的打斷“羽夕,你彆急,羽宸過些天就會回來,你也不用急於一時是不是,還是說,你覺得我在騙你不成。”何敏最後一句話帶著些試探,目光聚集在離羽夕臉上想要看個究竟。

離羽夕心底一驚,自己怎麼這麼容易犯錯了,理了理心神,麵上波瀾不驚“二娘這話說的,羽夕隻是太想宸兒了,所以說話有些激動,還望二娘不要見怪,”何敏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離羽夕,感覺這個離羽夕變得捉摸不透了,挽著離羽夕的手,“羽夕啊,我知道我不是你們的親娘,所以話與話之間有些芥蒂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心裡一直都把你跟羽宸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我也希望以後羽夕可以拿我當親娘一樣說話,好嗎?”何敏一臉真誠的望著離羽夕,如果是前世,離羽夕絕對會感動的相信何敏,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了,離羽夕看透了何敏的伎倆,知道了何敏那所謂的虛偽,還會相信何敏的話,那她就是豬了。

心底厭惡不已,但是表麵功夫還是得做,麵上卻是跟親娘一般的與何敏甚是親近,笑容裡多了分柔情“二娘,謝謝你多久以來的照顧,羽夕會永遠記得你的”是啊,會永遠記得你那蛇蠍心腸般的惡毒,“二娘,我出來有些時辰了,不耽誤二娘做事了,如果宸兒回來了,還望二娘知會羽夕一聲,好讓羽夕多做些準備,羽夕告退了。”

“嗯,知道了,會知會你的,去吧。”

何敏望著離羽夕離開的背影,收起笑容:“這個丫頭可不簡單,以後多防防。”

良嬤嬤沒覺得什麼,齊嬤嬤應了一聲,同時心裡打著算盤。“夫人,這個大小姐的心思比以前難抓住,夫人打算怎麼做,”“嗯,以後不要正麵與她衝突,不然吃虧的是我們”,齊嬤嬤望著何敏陰沉的臉,與良嬤嬤對視了一眼,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便與良嬤嬤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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