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貴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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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知道了。”相信易磊軒,要不是真的有重要的人或者是事,他絕對不會派人來找她,雪無傷點點頭,可是才剛走出去一步,便又回頭看著正被皇甫宇拎在手裡,那隻受傷的小兔子。

大概是讀懂了她眼神的含義,皇甫宇依舊帶著那樣迷人的微笑,溫柔的說:“這小家夥有幸能夠被帝女你救下,也是它的福分,下官待會會將這小家夥送到帝女寢宮中去的。”

“嗯。”雪無傷很少遇見像皇甫宇這般,能夠輕而易舉的就看清她的心事,雖然明知道這樣的情況是具有危險的,畢竟她現在隨隨便便的一舉一動,就掌控著整個國度的生死存亡,但能夠找到這樣一個人,她的心裡還是倍感欣慰的。

小丫鬟在前麵帶路,雪無傷提著白色的裙擺,跟在身後往舉辦喪禮的大廳趕去,從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出如此遠的距離,一想到回去後,那種壓抑的氛圍,雪無傷就有些望而卻步,可又不能不去,心裡矛盾的時候,隻聽到小丫鬟臉蛋通紅的,在前麵不斷自言自語說:

“帝女,剛剛的那位內宮掌事皇甫大人,長了一張很美麗的臉蛋是不是?我們許多姐妹都特意為他著迷,隻可惜每每暗送秋波後,那位皇甫大人卻沒有任何表示,大概是喜歡他的女子太多,無從選擇了吧?”

許多女子為皇甫宇著迷嗎?雪無傷似乎能夠理解他如此頗受歡迎的緣故,那張溫柔似水的臉,以及說話時含笑的模樣,任憑是哪個女子看了都不會無動於衷吧?隻是,她更為詫異的是,他能夠輕而易舉看懂彆人心事的能力。

心裡不斷提醒著自己,就算是礙於身份也絕對不能夠跟他多過接觸,此時正是繼承皇位的敏感期,但又迫不及待的想有個人,能任勞任怨的聽著她各種怨言,她盼望能有個敞開心扉聊天的事,雖然這個願望看起來很渺小,但是對她來說卻是遙不可及。

趕回大廳時,另外幾個邊境國度的使臣貴賓,也恰好抵達,易磊軒在中間做著介紹,說:“這兩位是雨國,雲國的貴賓,我們雪國與這兩位國度是關係不錯的盟友關係。”

雪無傷微笑著點頭,兩名時辰貴賓也是很有禮貌的跪地叩首,道:“雪國新帝女,我們對於先帝的去世頗感同情,希望雪國由新帝女執政後,三個國家的關係能夠蒸蒸日上。”

雖然不太擅長這種交際,但雪無傷還是力所能及的一一回應著,雨國的使臣看起來很友善,可雲國的貴賓舉止卻有些怪異,他不斷的轉頭朝左右兩邊看著,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易磊軒也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下意識的將雪無傷護在身後,嘴角卻依舊含笑著詢問說:“使臣可是在尋找何人?”

“嗯,這個嘛。”雲國派遣來的使臣看了易磊軒一眼,似乎有些猶豫地回答說:“敢問帝女,太師,雪國皇宮內是否有一名內宮掌事,名喚皇甫宇?”

皇甫宇?雪無傷下意識皺皺眉頭,難道就是剛才在花園裡麵無意中碰麵,丫鬟見了麵紅耳赤的那個男子嗎?

易磊軒並沒有注意到雪無傷眼神中的詫異,也沒有著急回答,隻是好奇的反問道:“無論我雪國是否當真有這為皇甫宇掌事,敢問使臣為何會想知道這個?難道使臣跟使臣嘴中所說的這個男子,是舊相識不成?”

“不不,小人何德何能?能夠認識那樣風華絕代的美麗男子?”說著,雲國使臣臉上神情有些尷尬的繼續說:“是我雲國的公主殿下,自從上次來到雪國皇宮遊玩,無意中見到這位內宮掌事之後,從此就茶不思飯不想,不瞞帝女,今日我國公主還隨著小人一起前來吊唁先帝,可是說想請帝女開恩,讓公主與內宮掌事單獨見一麵,不知可否?”

“堂堂雲國公主,竟然會看上我雪國一個小小的內宮掌事?”易磊軒不相信自己耳朵剛才聽到的,無論怎樣看,兩個人的身份都有些天差地彆的區彆,隻是不知道這位叫做皇甫宇的內宮掌事,究竟為何有如此的幸運,竟會被那位傳說中貌美如花的雲國公主雲流年看上?

隻是,不等他在回答,身後的雪無傷卻輕輕將他推開,站在雲國使臣麵前,語氣清清淡淡的,卻有種生人勿進的感覺,她說:“此時正是我雪國先帝葬禮期間,無論是何事都還請雲國貴賓暫時擱置,也請回去之後轉告雲流年公主,如果她同意,可以明天等葬禮舉行完之後,再做打算。”

“是,小人在這裡先代替我雲國公主,謝謝雪國帝女成全。”說著,雲國的使臣直接跪倒在地,不斷地磕頭,其實他並非不知道,提出這種荒謬要求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許多人誤會,也是雲國公主雲流年自我貶低身份的一種方式,畢竟對方是內宮掌事,輪身份,是絕對不會比一位公主更高貴的,但是雪無傷能夠這樣說,就已經算是保全了雙方的顏麵,這點讓雲國使臣感激不儘。

甚至就連太師易磊軒,都向她投去讚賞的目光,吩咐丫鬟先帶兩位使臣入座後,他俊朗的臉上浮現出讚美的笑意,說:“帝女真是越來越懂得與人相處之道了,果然先帝沒有選錯人,微臣也是心服口服了。”

“太師你就不要在誇獎朕了,朕並非不知道朝廷之上,有多少官員在坐等看著朕出醜的好戲?可是朕的性格天生倔強,越是如此,就越是不願意放棄。”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這樣柔柔弱弱,雪無傷是個越挫越勇的人,她儘所能的做到完美,儘所能的接管好這個皇位。

隻是,心裡此時卻隱約有些失望的感覺,甚至就連雲國的公主都在愛慕著皇甫宇,原來真的就像小丫鬟先前說的那樣,皇甫宇的確是受到許多女子的歡迎,隻是他,會不會也對那位雲流年公主一見傾心呢?

看得出來雪無傷的神情中有些緊張,但卻不像是剛剛接掌皇位時候的那種慌裡慌張,不想親自詢問她的心事,離開她身邊後,他特意找到了之前去尋找雪無傷的小丫鬟前來問話,當聽到小丫鬟說,雪無傷剛才跟皇甫宇碰過麵之後,他俊朗的臉上被鍍上一層冷冽的色彩。

葬禮在有序的進行著,前來吊唁的人也很多,雪無傷儘量打起精神一一應付著,可是已經連續幾日沒有休息過的她,還是有些難以形容的疲憊。

好不容易堅持到告一段落,丫鬟陪伴她回寢宮去休息,易磊軒自動請纓,一律承擔了之後的種種事宜,隻是為了想讓她睡個好覺。

可是她所能夠暫時睡眠的時間也是稀少的,不習慣這種甚至就連睡覺的時候,都被人好像是看守著的滋味,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丫鬟暫時攆出寢殿去,自己則獨自準備沐浴更衣。

可就在衣服脫到一半,露出半個肩膀的時候,寢殿的大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她隱約有些生氣,終於不再忍讓,皺眉訓斥說:“朕不是吩咐過,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準踏進來一步嗎?難道真的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朕懲罰你們不成?”

“因為記得之前跟帝女的約定,所以下官才會冒昧進來,還請帝女恕罪。”原來推門進入到寢殿裡麵的,並不是丫鬟,而是皇甫宇。

現在的局麵有些尷尬,皇甫宇手裡麵抱著已經被精心包紮過傷口的白色小兔子,看著眼前這個散開長發,衣冠不整,在水霧的繚繞下,顯得有種近似夢境中的雪無傷,早就知道她很美,不管是穿上特質的女裝龍袍後,還是現在換上一身輕鬆便裝的她,都有種美得讓人驚豔的感覺。

就好像是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著似的,皇甫宇突兀的走上前去,纖細柔嫩的指尖撫摸著她肩膀上那交錯著的鞭痕,他有些心疼的問:“為何你從不對人講這些傷?還疼嗎?”

這還是雪無傷自從出生那日起,第一次被毫不熟悉的陌生男子碰觸,忽然有種麵紅耳赤的感覺,她猛的向後退幾步,險些摔倒,但是皇甫宇卻眼疾手快,一把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兩具異性身體相互緊靠的瞬間,明顯感覺他的呼吸慢了半拍。

強忍著不適的感覺,他緊張的詢問說:“帝女你沒事吧?”

“朕,朕還好。”掙紮幾下,見他似乎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忍不住提醒說:“多謝掌事你扶住朕,可是現在請放開朕,雖然你是內宮掌事,但是跟朕如此親密接觸的事情要是被彆人知道的話,或許會給大家都帶來麻煩。”

雖然明知道這樣去接他的好意,並不是最恰當的選擇,但是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下意識地就很想逃開,就算她並沒有真的討厭他。

皇甫宇好像觸電般的渾身顫抖著,隨即放開她的腰肢,看著她那樣倉皇從他懷裡逃走的模樣,就好像是一直受驚的小鹿,在儘量選擇自我保護方式似的,他眼瞳中有些淡淡的微笑,將懷裡的小兔子遞上前去,說:“傷口下官已經幫小兔子包紮過了,今後小心飼養的話,應該就會很快康複了。”

“嗯。”雪無傷將衣服拉回到肩膀上,接過小兔子,它在一天的時間裡麵經曆過太多,現在似乎有些疲憊,雪無傷將它放在椅子上後,它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不像彆的小兔子一樣活蹦亂跳,它的性格似乎跟她有些相似,都喜歡安安靜靜的獨處。

皇甫宇準備告辭,雪無傷沒有阻攔的念頭,可是忽然想起雲國公主雲流年的事,她叫住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隻是輕聲說:“告訴朕,你是不是早就認識那位雲流年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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