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百金為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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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跑到那大黑狗的跟前,看到它雖然吐著舌頭,閉著眼一動不動,但腹部卻在起伏著噴吐著熱氣。薑凡舒了一口氣,總算還沒死透。隻是那些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卻是讓他很頭痛,散發著腥臭的狗血流了一地,腳踩上去都覺得黏乎乎的,流了多少血可想而知。看來想救活這大黑狗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隻怕這黑狗還是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薑凡也不禁有些傷感,雖然他不是哪些見不得小動物死亡的慈悲佛,甚至死在他手上變成食物的野生動物也不在少數;但是因為他從小失去雙親的緣故,造就了他一個特彆重情的性格,而這樣一個為主人戰鬥至死的狗,不但沒有得到主人的一點憐惜,甚至還要在它殘喘之際要了它的小命。世間百態,人情冷暖也莫過於此。

他撫摸著它黑亮的毛發,順滑的質感,暖烘烘的溫度皆在他手裡。可能是因為薑凡打擾了它的緣故,大黑狗微微睜開眼睛看了薑凡一眼,悶哼了一聲,似乎很不友好的樣子。薑凡很好奇,如果這黑狗知道它的主人已經拋棄了它,會有什麼想法?可惜的是他沒有讀心術。但是他心裡卻有一個強烈的意願想要救活它。

可是該怎麼救?如果再不幫它止血,它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那時候神仙也救它不活了。薑凡看著自己放在黑狗身上的右手,忽而想起了什麼。那些水晶頭骨的能量不是能夠修複疤痕嗎?那對傷口會不會也有作用?薑凡被這個想法振奮了,想到那種能量的作用,他越發覺得可行。說乾就乾,用意念截住了一小股運行到手臂上的能量,將它們驅趕到了食指尖上,隨即一道淡藍色的晶瑩能量激射而出,落到黑狗前腿的一處流血的傷口上。

在水晶頭骨能量的作用下,那處傷口果然止住了流血,甚至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開始愈合了!看到這一幕,薑凡興奮不已,果然如他所料,這水晶頭骨的能量還有治愈傷口的作用。這可是一重大的發現,萬一日後遇到什麼大傷口的話,即使沒有消炎藥或者抗生素什麼的也不用怕了。這種能量可比什麼藥都管用得多!接著他又如法炮製,將能量渡到了黑狗身上幾處最嚴重的傷口上,不求馬上能治愈,隻要能快速止血就行了。

那些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薑凡的手在黑狗的身上摸來摸去,搞不明白這個薑二爺到底是在乾些什麼,但也不敢隨便發問。幸好的是,薑凡在做那一切時,動作都很隱蔽,他的手指幾乎是貼著黑狗的傷口上來進行的;還有那些黑狗毛的阻擋下,完全不用怕被彆人看出點什麼來。若不然這些人非把他當成妖孽不可。

受到薑凡大量的能量治療,感受到身體變化的黑狗瞪大了眼睛看著薑凡,但是它的眼神之中卻再也沒有之前的敵意,而是一種很好奇的目光。有時候某些動物會對一些靈異的事物比人類要敏感得多,它們會跟據自己的直覺去對某一種事物做出判斷並作出反應。而人類則是因為智慧的高度開發和受到的知識體係的灌輸,對於某些靈異事物已經沒有了天生的直覺,隻會按照自己所知道的知識或者認知體係去理解這種事物,故而往往下意識地不相信直覺而去相信知識係統認識的判斷,無論是對或者錯。

薑凡終於笑了,凝視著那一雙腥紅色的眼睛,道:“你從今後就跟著我了,給你重新起個名字。嗯……就叫小黑吧!”小黑哼哼哧哧了兩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對,總之它以後就叫小黑了。也不管那些黏乎乎的血跡,薑凡抱起小黑招乎了印欒一聲便回府去了。

在這幾天裡,薑凡總有時沒事便用水晶頭骨的能量給小黑治傷,很快小黑便能活蹦亂跳了,並且也熟悉了薑凡給它起的新名字。但奇怪的是,這樣一個在鬥狗場上那麼凶殘的惡狗,被薑凡抱回來以後,竟然一點也不凶,還一副溫馴的樣子,就連茹兒也整天纏著它玩。一開始薑凡還有點擔心小黑會不會咬人,萬一咬到茹兒那就麻煩大了,這裡又沒有防犬疫苗,很容易患上狂犬病;但後來發現小黑竟然還真是很溫馴的樣子,就算真的弄疼它了也隻哼哼兩聲就完事了,此前在鬥狗場上那種瘋狂的凶狗形象全突然不見了。

儘管如此,薑凡還是經常叮囑小黑不能咬人什麼的。但幾天過後,竟然發現小黑竟然越來越有靈性的樣子,不單會與人玩耍,還懂得撒潑、抗議、發脾氣什麼的,越來越有性格一。也不知道是跟茹兒學的還是因為吸收了那水晶頭骨裡的能量的緣故,就連全府上下也都很喜歡逗小黑玩。從此以後,薑凡每天多了一項工作,那便是——遛狗!

這一天中午剛吃完飯,薑凡正想去小憩一番,卻看到印宿領著一個女人進來,帶到薑夫人的跟前。那女人走到上前來,道:“小民施王氏,見過老夫人、二爺。”

薑夫人急忙將那女人拉了過來,問道:“那邊府上的怎麼說?”

那女人苦喪著臉搖頭道:“不成。說是當時與薑老爺約定,你薑家須以百金、六禮為聘,才可擇日成婚……”

“什麼?!百金!”薑夫人驚道,“當時隻說是備齊六禮,何時約定過百金為聘?”

“縣令大人確是這樣說的……”

薑凡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不由道:“母親,怎麼回事?何事竟須百金為聘?”

薑夫人聽了白了薑凡一眼,道:“糊塗孩子,這不正說著你與雪兒的婚事麼?”

“啊?”薑夫大驚,“您老人家竟去提親了?”雖然他也很想將姬雪那個美人兒娶回家來,但是說實在的,他可還欠缺一點心理準備呢!

薑夫人歎了一聲,道:“可不是麼!隻是人家卻是要百金為聘!當日我可也沒聽你父親與我說過還有這事……”

天呐!薑凡頭大了。他賣馬賣虎外加敲詐勒索才得到了二十餘金的身家,如今要成個親竟然就要百金?那可是百萬銅錢啊!那個什麼縣令這是想要“賣女”麼?還讓不讓自己這一家老少活了?真想不到,在古代結婚壓力也是山大啊!

不過儘管如此,薑凡也是不會放棄的。這樣一個重情重義又貌若天仙的美人,用一百金為聘又如何?隻要他有,就算再多他也舍得!小小一點困難可嚇不倒他,“大不了想個什麼法子賺錢罷了,想要阻止娶雪兒?哪有那麼容易!小爺我本事可大著呢!”薑凡如是想著。對那媒婆施王氏道:“煩請你再去那縣令府上一趟,請他家姬雪姑娘準備好。我不日即備百金、六禮為聘,迎娶姬雪姑娘!”

媒婆施王氏正應著,薑夫人卻驚道:“凡兒,我們哪裡有百金?!”

薑凡心裡苦笑,他知道沒有百金,但是不會想法子麼?至少現在可不能落了麵子啊!話說母親大人你不是很在意麵子的麼?臉上卻毫不以為意地回道:“現在是沒有,但總會有的。就這麼回那邊罷!我薑二爺成親可不能寒酸了不是?百金正好,這才配得起雪姑娘的身份。”

於是媒婆就這麼去回縣令了。

……

此時縣令府上,後院姬雪的閨房內。一個婦人正與姬雪說著什麼,而姬雪則滿臉愁容。語罷,姬雪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那塊玉觀音,哀歎道:“父親大人何苦如此為難薑郎……”

那婦人道:“聽說,大人是準備將姑娘許與謝公子,故而說要薑府備百金、六禮為聘,想讓薑府知難而退取消婚約。”

“想不到父親大人如今也變得如此無情無義……大不了一死罷了,我絕不會委身與那什麼謝公子!”姬雪厲聲道。

婦人大驚道:“姑娘萬萬不可有這想法!人活著已是不易,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薑二爺回來了,你何故想要去尋死?!”

“不死如何?難道任由父親將我‘賣’與那渾人麼?還不如死了乾淨!”姬雪道。

那婦人臉色掙紮著,想了想低頭俯到姬雪的耳邊道:“我聽人說,其實這主意是夫人出的……夫人勸大人將姑娘嫁與謝公子,這一來可以與衙縣縣令謝詁結成親家,二來又可以與鄜縣侯府連上情分……”

正說著,一邊的彩芝卻怒喝道:“張大娘!你又將這些謠言與姑娘胡說,難道不怕我稟報夫人麼?!”

張大娘看著彩芝一臉厭惡,道:“彩芝,我這也不是為了姑娘好麼?難道你想姑娘嫁給那謝公子麼?”

彩芝捌了一下嘴,道:“我倒是覺得謝公子挺好的,隻是姑娘偏偏死認那什麼婚約。那破落不成樣子的薑府還有些什麼?若是早嫁與謝公子哪裡還用在這裡受氣……”

“我看是你想嫁給謝公子才是吧?……”張大娘諷刺道。

彩芝聽了,臉頓時刹紅!惱羞成怒道:“你再胡說我就告到夫人那裡去!看著不把你打出去!……”

張大娘呲笑道:“莫要夫人夫人地叫,那不過是二夫人罷了!你的主子可是雪姑娘,大夫人的女兒!你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大夫人對你的恩情!”

“你!……”

“夠了!”

彩芝正要開罵,卻被姬雪打斷了。姬雪盯著彩芝道:“彩芝,自我母親去世後,我一直將你視如姐妹。你也倍了我十多年了,若是說有什麼恩情的話你也該還儘了,還留你在身邊不過是念著十多年的情份。反正當年你的賣身契也都在你的身上,你若是想離去就隻管離去,我是給不了你榮華富貴的,與其繼續跟著我受苦,還不如就此尋個好去處罷!……”

也不等彩芝答話,姬雪又對張大娘道:“大娘你也去罷,這次讓你勞心了。”

張大娘忙道:“姑娘千萬彆這麼說!我也是受了大夫人的恩情的,若不是姑娘還在這裡,我也早出去了。哪裡還找不到個營生,還在這裡受那些人的氣……”又道:“那老身就下去了,姑娘千萬要想開……”

……

姬雪一人獨坐在窗台前,又從脖子上摘下了那枚玉觀音捧在手裡看了又看,心裡也不知道想著些什麼。這玉刻的是一個女子的形象,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隻是薑凡給她的,所以覺得無比珍貴。隻要將它拿在手裡,她便會清晰地想起當日薑凡將這東西交到她手裡時,滿臉脹紅的窘態,不知不覺笑意便會浮現在她的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張大娘突然又興衝衝地跑了進來。滿臉儘是喜色,她俯首到姬雪的耳邊,聲音卻一點兒也不小地說道:“姑娘!好事呐!我剛聽得王媒婆說,薑二爺說了‘請姬雪姑娘準備好,我不日即備百金、六禮為聘,迎娶姬雪姑娘!’……”

姬雪聽了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道:“這是真的麼?薑凡他真的這麼說了?”

“這可是千真萬確呐!是王媒婆親自與我說的,薑二爺親口對她說,請姑娘準備好,他不日即備百金做聘,要迎娶姑娘!”

聽到這話,姬雪也笑了。手裡緊緊抓著那玉觀音,滿臉儘是小幸福的神態,一頭白發映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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