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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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開門,關門的的瞬間我聽到裡麵傳出一聲細微的歎息。

我清楚地知道我這是在任性,也很明白,長生一定不會就此阻攔我。

緩慢的穿過走廊,我一邊猜想著餘浩應該不在房間,他可能會在那個廣闊的草地上,一邊吹著風一邊欣賞著遠處的風景。

隻是一種猜想罷了。

路過一個窗戶,我立刻就伸出腦袋向外張望,朝著那天的那個方向。

沒有看到人。

稍顯失望的縮回頭來,我又開始往前走,到底是去哪裡我其實並不是很清楚,我甚至忘了問趙長生,張遠到底是在哪個房間居住。

返回去自然是不肯的,一個是尷尬,另一個嘛,剛才出門前說出口的話實在是太過於冠冕堂皇,如今再灰溜溜的返回去問他,還有點不好意思。

也罷,四處走走,說不定就真的看到了。

有走過一個窗戶,我又伸出腦袋張望,如此這般幾次,再回過頭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用相當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了,估計也把我當成了這座療養院的病人。

我抓著後腦勺超他們嘿嘿的笑兩聲,看到他們一副了然的目光,之後也就釋然的走開,我摸摸鼻子,有種奇怪的空虛感襲來。

他們的反應其實很容易猜測,對於他們來說,隻有確認了是同類才會輕易地去相處,對於他們來說,那是盟友。

若是外來的陌生人,他們則相當排斥。

不,也許不應該說是排斥,更多的則是驚恐。

療養院的這些人,不出意外的話,或多或少都曾經受到過外麵的所謂正常人的欺淩和排斥。

隻因為他們和所謂的我們不同,隻因為他們被定義成為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在社會人類大眾中是異類,既然是異類,那麼就是被排除的存在。可誰又曾真正的去了解過他們呢?

他們真的是異類嗎?他們隻因為行動奇怪就是精神病人嗎?他們難道就不應該受到我們的關愛嗎?

至少,我從不那樣認為,我曾經采訪過他們中的那麼多人,對於我來說,他們之中的某些人似乎要比我們這些普通人更為聰敏,思維活絡,言語靈動,能夠從普通人看不到的角度去看問題,想問題。

但也就是如此,才會被我們那樣去定義。

人類都是膽怯的,所以才會群居。

因為群居,我們不得不成為大部分的存在,成為那個絕大部分的一份子,當我們看到不一樣的存在,會恐慌,會驚懼,為了保證大多數人的利益和思想,他們不得不成為犧牲品。

無所謂對與錯,隻是社會運行的一種模式罷了。

我獨自走出了樓外,向著那空曠之地走去,隨意的坐在一片草上,手不停的撥動著那些青草。

我想,說不定就真的能等到他呢。

“醒醒……”耳朵裡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溫潤柔和。

揉揉眼睛,感覺到一個陰影罩住了自己,還沒清醒過來,一個大塊的布料就扔到了頭上,一片黑暗。

明顯還沒有清醒的我用手慢騰騰的把布料扯下來,抓在手裡看了好長時間才恍惚的想到這是一件衣服。

猛地抬起頭,果然是張遠。

張遠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穿上,在這裡睡也不怕著涼。”

睡著的時候人的體溫會下降,容易感到寒冷。我聽話的把衣服穿上,問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剛說完,才發覺自己的語氣實在是有些彆扭,又委屈又幽怨,像剛剛等到遲到情人似的。

懊惱的在心裡咒罵自己,又小心的瞟他一眼,還好他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

張遠用手使勁的揉揉我的頭發,親昵的道:“怎麼,等好長時間了?我下次一定早點來。”

放心的深呼一口氣,還沒吸氣,就聽到耳邊熱乎乎的氣息傳過來:“餘醫生,你很想我了嗎?”

我的頭皮一冷,耳朵邊癢癢的,迅速的抬起一隻手使勁的揉摸,低著頭大聲的喊:“哈?”

張遠拍拍手:“你不覺得你那樣很像閨中怨婦嗎?”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隻不過是覺得等的時間太長了,很麻煩而已。”

“好吧,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剛說出一個字,我就頓住了。我該說什麼,我要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隻是憑感覺,覺得自己應該來找張遠,然而到底是為了什麼來找他,我根本就還沒有細心地想過。

頹然的拔起一撮小草,故意高深莫測道一句:“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嗯,我等著。”

張遠像是一個極具修養的紳士一般,脾氣好到讓我都驚訝。任何刀劍硬刺戳過去,都像是頂在了軟綿綿的一坨棉花上,陷得很深,卻又傷不到絲毫。

我在語言這方麵根本就贏不了他,儘管我一直自詡伶牙俐齒,碰上他,卻變成了漿泥,糊成了一堆。

這樣優雅的人會是隱部的人?

怎麼可能,我苦笑的否定,如果裡麵的人都和他一樣的話,那還走什麼道上的生意,直接開個牛郎店,估計就能賺的滿缽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啦。”我否定的念叨著,引起張遠奇怪的側目。

他笑吟吟的看著我,眼裡透出一股奇怪的溫柔,我冷不丁的打個寒戰。他這個人太危險了,深藏不漏,讓人根本就想不到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把腦袋偏過去不去看他,但是他總是能有各種吸引我的能力,我又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著他微笑的眼睛,不可自拔。

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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