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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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過的異常艱難,夢裡來來回回的如過電一樣的場景不斷地漂浮出來,即便醒來,我甚至還能清晰地記得起黑黑白白之間,心裡麵有一種哽住的難受。

說不出來的。

透著玻璃看到外麵一片白茫茫的,我捏著鼻子,無力的晃過去,眯著的眼睛因為突然而來的照射而有點酸痛。

回頭看表才發現已經八點多了。

我又一次違背了一直以來都覺得無比規律的生物乾。

洗漱完畢,翻開冰箱才發現除了一罐牛奶之外,居然沒有點糧食了。仰著頭把牛奶喝了,隨便的扯起衣服,出門。

我決定今天就去警局碰碰運氣。

不論如何,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去做做看也好。

儘管塵環說的話很有道理,有時候,找尋過去還不如就此遺忘。

看著大門旁邊寫著的“XX市公安局”,我居然有點緊張。和門口的警衛人員打聲招呼,直到進了門還有點小心翼翼,把車安穩的停下,我深呼幾口氣,才下了車。

一如平常的安靜,隱隱的緩了口氣,邁著的步子也漸漸地不再那麼緊張。

至今我仍然很奇怪,我明明就是一名警察,怎麼會覺得進警局是一件很讓人尷尬又懼怕的一件事呢?

直覺告訴我,這一定和那片空白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在走廊慢慢的晃著,眼睛時不時的透過玻璃向下看,不時的能看到幾個行色匆匆的人,但更多的仍然是空白的安靜。

很多人都以為警局都是很熱鬨的,又是出任務,又是審犯人之類的,像電視劇裡麵的一樣,經常有一個接一個的大案子從線報人那裡傳過來。

但事實上,全然不是如此的。

相反的,警局的大院裡一般都是極其安靜的,也很少有那麼多凶殺案等著解決。大部分情況下,除了一些小小的民事案件之外,凶殺案少的可憐,幾乎可以說沒有。

大的案子倒是不少的,解決起來非常麻煩,需要異常多的耐心和時間。

比如說對於“隱”部這個道上人人知曉而又忠誠的組織,上麵已經為了找到它犯案的證據而不知道試過多少辦法,打過了多少太極,幾年了,仍然無可奈何。

走到刑警隊的門口,我開始不斷地深呼吸,就在準備第四次的深吸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一個陌生的麵孔。

我尷尬的屏住呼吸,臉憋得通紅,大聲的咳起來。

“咳咳、咳、嗨……”

對麵的人莫名其妙的看了我幾眼,“砰……”一聲把門關上,我仍然咳了幾聲,才收回有點尷尬的手。

沒過幾秒,門又被猛地打開。

這次出現在門口的是老李,頓了一下,就欣喜的撲上來,大力的拍了幾下我的背部。

老李是北方的漢子,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人又熱情,見到熟人就喜歡撲上去一陣猛拍。

我被他拍的生疼,呲著牙叫嚷:“老李……我快死了……”

“啊,我操,你小子終於知道回來了?”他又不慌不忙的拍了我幾下,直拍打的我骨頭都快散了,才大咧咧的把我迎進門,同時高聲叫喊一句:“張隊,耗子回來了!”

緊接著就是嘩啦嘩啦一陣響,屋子裡人全部站起來,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臉像是被煮熟了一樣的燙。

張隊還沒發話,一個女人直接就衝進了懷裡,我被衝的向後退一步,看看她抬起的臉頰,眼睛已經隱隱的有了些微的淚水,我笑著摸摸她的頭發:“瀟瀟,你現在變得這麼女人了啊,我都快不認識了。”

“耗子師傅……我都幾年不見你了……”我又拍拍她的肩,扶她站好,看到她不好意思的向他人做了個鬼臉,引起所有人都哄然的笑起來。

我揮揮手和他們所有人打過招呼,眼睛直接投向了張隊。

他揮揮手讓所有人先坐下,看看我率先走了出去。

我歉意的說幾句話,有保證有時間一定要請他們吃大餐,跟著出去。

在一個空地站定,我首先喊了一句:“張隊。”

他揮揮手,探出手來伸到我麵前。

我從兜裡抽出煙盒,遞到他麵前,他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我又給他點上。看到他悠然的舒一口氣,臉上全是滿足。

我忍不住歎口氣,揶揄他:“張隊,你又被老婆禁煙了啊。”

他又使勁的吸兩口,這才一臉惆悵的恨道:“有什麼辦法,家裡的婆娘厲害,我打不過啊。”

張隊全名張繼,很久以前就已經是刑警大隊的隊長了。按理說來,當上隊長的人不說是老狐狸吧,但最起碼也是一隻小狐狸吧,思維縝密,行動敏捷,誰不讓三分?

誰知前幾年稀裡糊塗的結了婚,榮幸的和城市派出所的刑偵隊隊長任琳喜結連理,自此就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據說兩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任琳從小就欺負她慣了,說什麼沒了他不習慣,愣是把自己這個美人兒嫁了,讓一乾男人傷碎了心。

張隊享受的把一支煙吸到煙屁股扔到腳底下撚了兩下,又伸出手來:“說吧,什麼事讓你小子舍得回來了?”

我又給他點上煙:“你的眼睛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一眼就知道我有事才回來的。”

“沒事你肯回來?”他反問,不耐煩的打個哈欠,摟過我的肩膀:“耗子,你是不是又遇到你的小情兒了?”

“說什麼呢!”我無力的翻個白眼:“什麼叫又,我什麼時候有過情人了我怎麼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緊緊地盯著張隊,企圖在他的臉上看到什麼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他卻隻是哈哈的笑兩聲,熱情的拍拍我的肩膀:“沒什麼,說吧,到底有什麼事需要老哥幫忙,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眯著眼睛,突然輕輕一笑,稍顯曖昧的偏頭覆在他的耳邊:“張哥。”

明顯的看到他的身子僵住,我一隻手在底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又是輕輕地道:“他們可看著呢,你……真不告訴我?”

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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