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足夠精神力,我沒辦法再跟著快手他們亂跑四處打伏擊了,老老實實抗著槍中規中矩跟在隊長後麵打狙擊掩護,為他們近戰的減輕壓力。可能是我和小刀快手他們一起殺的那隻血蝠特彆厲害,其他的血蝠在我之後的射擊中雖然不會致命,但每一槍下去總能帶起一奪豔麗的血花,不至於連防都不破。真是運氣好到見亡靈了,我對之前的和血蝙蝠的一番惡鬥作出如下評價。
太陽漸漸下山,光線越來越暗,晚霞的橘色渲染了整個天空,人們戰鬥的影子也越拉越長,戰場上的槍聲越見稀疏。這些魔獸在入夜以後戰鬥力大多會提升10%~50%,除非迫不得已,傻瓜才會繼續和它們在不利的情況下戰鬥。隊長看看情況差不多也就收了隊。回來的時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黑乎乎的臉讓汗水衝得黑一道白一道,時不時有那麼一兩個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個個帶傷,幾個運氣特彆好的例如野狼早就躺回基地接受治療去了。“嘿嘿,殺戮,你夠狼狽啊!”某人不怕死地對殺戮嘲笑。殺戮晃晃還泛著油油紅腥的拳頭,咧嘴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怎麼,你也想試試嗎?”某人立刻噤聲了。
“哈,英雄們,歡迎歸來!好——好好,除了那麼幾個是豎著出去橫著回來的,好歹敲敲打打修修補補幾天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恩,非常幸運,確實值得慶祝!”我們一進基地,就看見一名穿著一身遠古歐洲中世紀繁複黑底金邊長禮服的中年男人布道一樣站在大廳主桌後對我們誇張的展開雙臂說話。
“……”我臉上當場掛下一串黑線,拉拉快手,“這BT是誰?”
“嗨!這位新來的小兄弟,彆在後麵偷偷摸摸的啦,你叫鯽魚是吧?我聽傑克上校說了,我叫伯爵,古爾吉斯伯爵!偉大的伯爵!”BT男人繼續用誇張的語調荼毒我可憐的耳朵。
“天啊,我原本還以為叫伯爵的一定是一位優雅的紳士,這外號是怎麼來的?”我迷惑。
“當然是因為我家是世襲的伯爵!”某BT人士恬不知恥的挺了挺胸膛。“我暈!那我不就是神將了?我家祖先開天辟地的時候還是神將一族呢!”我對這個結論嗤之以鼻。我確實沒說錯,在夏族古老的傳說中,應龍、飛廉、畢方原來都是擁有強大實力的靈獸,後來被天神看中立為神將,世世代代守護華夏一族。
“哈哈,那你就是神將了?看來我們團裡真是臥虎藏龍啊!”伯爵不以為意,繼續在那裡胡吹。“……”我錯了,我再和他計較我就是瘋子。
正鬨著呢,一名穿著白大褂相貌斯文俊秀的年輕男子走進來。
“手術刀,野狼和小刀的情況怎麼樣?”快手一看到他就熱情地打招呼,一邊還不忘告訴我:“這家夥就是我們團裡的醫生了,綽號手術刀,尤其擅長外科。之前他和伯爵在外麵出任務。既然伯爵在這裡那愚人節他們一定也回來了。伯爵副團長他們那組多數由非正式作戰人員組成。象主要負責醫療的手術刀、我們的專屬裝備天才愚人節還有擅長所有機械主要負責接應的輪回,而伯爵在訓練新人方麵很有一手,團裡很多人都是他介紹、訓練出來的。”
“野狼這家夥幾天前才受過傷吧?體質還沒恢複就參加這麼危險的戰鬥,而且還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恩,這種毒的解法更奇怪,居然需要大量的糯米和黑驢蹄子。我估計接下來幾天野狼都要靠吃黑驢蹄子度日了。真不可思議,到現在我還沒研究出黑驢蹄子能克製這種毒性的有效成分是什麼。啊,對了,這個聽說這個解毒方法是鯽魚提出來,鯽魚,你能解釋一下它的作用機理嗎?還有,你怎麼會想到隨身帶黑驢蹄子這種東西的?”手術刀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跑到我麵前來了,一雙天真無邪的淺金色大眼睛就這麼撲閃撲閃地看著我。
“……”我嘴張了張,又閉上了,麵對如此充滿求知欲的眼睛,這叫我怎麼說?最後我含糊地點了下頭:“你知道我是名異能者。”
“是的,可是這和你治療野狼有什麼關係?難道異能者治療就是靠黑驢蹄子這些東西?這聽起來更象巫術。”手術刀皺著眉說。
“很抱歉,事實上正是如此。我之所以具有異能,就是我具有古東方巫族的血統。恩,照你們的理解,那個種族的人每一個都是天生的巫師!甚至這個種族的人還曾經建立了一個全部是巫的國家。而我對野狼中的這種毒的理解,在我祖先流傳下來的書裡曾經有過同樣的例子,我隻不過是全盤照書背而已。”
“……”聽了我的話,手術刀呆滯了。然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大家靜立了10秒之後,手術刀首先叫起來:“哦!撒旦!看看我們團裡新來了什麼?是一名巫醫!一名貨真價實的巫醫!也~~~~這世界真是太他媽的奇妙了!”“不,手術刀!你不能光說撒旦!這裡還有人信仰上帝!”馬上有人開始起哄。話題馬上越扯越遠。
在他們鬨成一團不知所雲的時候,我靠在醫療室的角落裡一邊清洗傷口一邊苦笑:“充其量也就是巫醫的後代吧?現在我的基因中能夠治療的能力,幾乎已經消失了。”
雖然在科學理論上我的說法沒有任何站得住腳的依據,但是這個混亂的時代,尤其又是在傭兵這樣一個複雜的群體裡,大家看到我提出的方法有效,也不再問為什麼。這個時代的人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對各種信仰和其他神秘事物表現了極大的寬容。當然,魔法和異能在這個世界的逐漸普遍也功不可沒。(廢話,異能者保護法都出台並且受到所有人的擁護了,這小小的神秘學解釋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野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走到野狼的病房裡看他,小妖正低著頭坐在旁邊溫順地為他削一顆紅富士蘋果。“托福,還可以。”野狼半躺在床上,他枕邊正放著我那個黑驢蹄子,上麵有幾圈牙印。“你說的方法很有效,這已經是第47次換糯米了,可是——”他指了指傷口上顏色顯得不那麼白的糯米,“現在還是有點淡淡的灰,手術刀讓我堅持敷到明天早上。聽他們說,我已經發過狂2次了,每次都是你的黑驢蹄子救的急。不過,我說夥計,難道你就沒有小點兒的黑驢蹄子麼?這家夥太大了,撐得我嘴巴真是累壞啦!對了,你說玉是什麼意思?那個也有用麼?”
我笑笑:“在我祖先的傳說中,純淨有靈氣的玉有避邪鎮邪吉祥平安的作用,象你現在中的毒,用那裡的另一種解釋也是邪毒侵體的意思,如果能夠有一塊好玉貼身佩帶,它不但能擋邪氣,還能保平安。我今天能夠當場為你拔了一部分毒,實際上除了我自身的能力,也通過玉來轉化。你看——”說完我從領子裡掏出那隻小小的貔貅。
“啊?它怎麼是黑色的?我記得白天看到它的時候好象是綠色的。”托在掌心的貔貅不再翠瑩可愛,不但暗淡無光,還有絲絲縷縷的黑絲纏繞在玉質裡麵。
“是的,”我點頭,“這就是因為它吸收了邪氣的緣故。不過這種動物叫貔貅,有驅邪鎮災護主招財的作用。這點點邪氣奈何不了它的,過段時間自然就淨化了。”“哦?這麼好?早知道我也戴一個玩玩。”野狼說著伸出手來。
“啊!彆摸!它會咬你的!”我趕快把小貔貅收回來:“這玉雕的貔貅不叫戴,隻能說養。而且它非常護主,不能讓除了主人以外的人碰,誰碰咬誰。它原本既是一種性情暴戾的凶獸,也是忠心耿耿的護主獸,非常喜歡討主人歡心。還有,在我那裡貼身配戴的玉是不能送人的,除非是定情信物。哈哈~~~”
“切~~~還這麼講究!”野狼翻個白眼,一手摟過小妖調笑道:“要不改天我買一個送你?”“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小妖伸手把蘋果塞過去,“好了,你們聊天也聊完了,你是病人還不趕快休息?”
晚上休息前,我跑了一趟愚人節那裡,請他按照我的自身情況根據我的要求替我做一套生化護甲,當然,我沒有足夠的錢,所以隻能給多少錢護甲就做多少(愚人節是非戰鬥人員,他的薪水就來自我們向他訂購武器和裝備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