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飛來橫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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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學校走去,還沒與到達學校這個目的地,就聽到裡麵傳出一聲聲的爭吵。爭吵聲幾乎遍及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若蘭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伸進去一個頭看看,果然事情不妙,許宇被兩三個大人圍在中間,他們的手還指指點點,不知道再和許宇說些什麼。幾個老師在一邊對著幾個大人做著解釋和工作,這些大人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混同街上潑婦一般,無論老師如何勸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許宇在人群中不斷攤開雙手,說:“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若蘭漸漸接近了人群,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大人,真是讓人上頭腦筋,一如現在還不是很聽話的老美。

“小夥子,今天我就要讓你把事情說清楚,你敢說我女兒的死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許宇搖搖頭,大聲說:“就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是不是腦殘了?”

許宇的話無疑讓著幾個大人有些惱火,那個中年女人尤其不可理喻,對許宇說:“你說什麼?你害死了我女兒,還敢說我們腦殘?”許宇完全拿這些人沒有辦法了。

“好,既然你相信你女兒是因為我而死的,我可以報警。”說著,許宇將自己兜裡的手機拿了出來,準備撥打110.潑婦立即阻止,說:“你報什麼警,就算報警了,也是一樣的結果。”那邊老師的汗珠子都要急出來了,可是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這件事情我可以作證。”若蘭鑽進人群中,看著這些已經因為失去一個親人變得完全瘋狂的人。這麼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若蘭的身上。

潑婦說:“你怎麼證明?你不要告訴我說那天許宇和你在一起。若蘭忽然覺得這個事情有點難解決,無論說自己是許宇的女朋友,還是說許宇那天和她在一起,都不能擺脫他女兒的死和許宇的關係。

許宇看到若蘭幫助自己解圍,心裡一陣暖洋洋的感覺,可是看到若蘭臉上蒼白的神色,他是在不忍心,就對若蘭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那個潑婦見到若蘭和許宇之間的關係,一定不正常,就吼著一把揪住了若蘭的衣服,說:“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拋棄了我女兒,所以才會去自殺,對不對?”若蘭被這個潑婦一揪,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許宇終於忍不住了,對這個婦女說:“你們還要怎麼樣,她是一病人。”

那潑婦覺得自己的下手的確是有些重了,若蘭倒在地上,一口氣有進無出,許宇搖了搖若蘭的身子,若蘭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沒辦法,許宇隻好將若蘭整個人抗在身上,往附近的醫院跑了過去。

醫院給若蘭把了把脈搏,然後說:“你們是怎麼回事,她本身就是白血病患者,你們應該好好照顧她的。”醫生對於這一帶的學生已經很了解,似乎一定達成了一個共識,一邊走著,還對許宇說:“你們這一帶年輕人,從初中就開始談戀愛,這幾年做人流的女學生,不知道多了幾個倍數。太不自愛了你們。”醫生帶著許宇和若蘭,來到一個靜謐的護理室。

打完藥劑,若蘭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許宇一臉緊張的表情,問:“我怎麼又回到醫院了?”許宇微笑著,他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和若蘭認識還沒有多久,卻沒有想到若蘭會在這個時候對許宇伸出救援的雙手,許宇淡淡說了一句:“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若蘭的眸子,不知道該對許宇逃避還是迎著許宇的眼睛看去,她對眼前這個大男孩對然有好感,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又經過剛才的事情,她是在不敢去想男女私情的事情,她卻總是不能將目光移開。

兩人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兩人尷尬得相互看著,還是若蘭最先禁不住許宇的目光,轉過頭去,說:“看來,近來的學習又要落空了。”

許宇坐在若蘭的床邊,對若蘭說:“這些事情你都不要擔憂了。我會幫助你的。”若蘭心裡嘀咕,許宇從來都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從來沒有付諸行動。就弱弱對許宇說:“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幫助過我啊。”

許宇回想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也覺得不好意思,他說:“話是這麼說的,可是我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你啊。”許宇自然明白,有的話隻能說說,並不能實踐,比如輔導若蘭學習這件事情,他就是隻能說說而已,如果要他自己輔助行動,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嗯,要不這樣吧,下課以後,你就不用回家了,留在學校裡麵,這樣我就可以輔助你學習了。”許宇的話,終於讓若蘭心頭有了一絲絲的暖意,她對許宇說:“好吧,也隻有這樣了,今天晚上我就和我媽媽說說。”

許宇臉上有一絲難得的微笑,他說:“不過不知道你媽媽會不會同意,畢竟你還是一個病人啊。”若蘭點點頭說:“也是啊……”這三個字,就像是針一般刺進了許宇的心房。

“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許宇有些擔憂若蘭的性情,畢竟,一個病人有這樣消極的心理,那就意味著她的精神狀況已經出現了問題。

“你們的事情弄好了沒有?外麵有人找你。”醫生是對著許宇說的,看起來,這件事情沒有了結,這些人就根本不會離開。

許宇轉過頭,對若蘭說:“你好好照顧自己。”若蘭這時候已經裝過身來了,看到許宇和醫生已經走出了護理室。

“小子,剛才要不是看在那個女孩的麵子上,我真想把你帶到公安局。”許宇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樣也好,我們就能說清楚了。”中年婦女和許宇,一起來到了當地的派出所,情況未知,兩個負責案件登記的小警察,已經在那裡忙碌了起來。

十一班的班主任雖然不是一個好人,可當班上的同學遇到這個事情以後,她還是第一時間和學校說明了情況。學校領導坐在厚厚的沙發裡麵,整個人都已經凹陷了下去。他冷冷看著十一班班主任鄒麗屏,說:“說吧,什麼事情。”

鄒麗屏沒有坐下來,就對校領導說:“這件事情和我們班的學生一點關係都沒有,希望學校能夠和那個學生的家長說清楚。”那校領導裝作很賣力的思考,說:“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學校為了自己的聲譽,這件事情還是等等再看。”鄒麗屏一臉慎重,說:“那要是學生安全出現了什麼問題,難道我也不管。”

校領導沒有說話,沒有說話的意思,那就相當於是點頭默認了。鄒麗屏這一次沒有什麼結果,覺得校領導今天是怎麼回事,一旦警察介入,會說學校為什麼連學生的安全都處理不好,最壞的結果就是,明年招生的時候,這個學校的學生會少一半。

“姓名,年齡。”兩個登記的小警察最煩心的就是遇到這種學生自殺的案件,一般來說,都是學校自己搞定的,為什麼這個校長就不明白這一點點基本的社會常識,還要讓他們來調查這些煩心的事情。

許宇就站在一邊冷冷看著,忽然那個中年婦女從包裡麵拿出一疊鮮紅的人民幣,對登記的兩個小警察說:“給你們買煙抽的。”許宇的心,頓時就涼了一大半。在群眾麵前公開賄賂警察,這本就已經十分大膽,最可恨的是,這兩個警察忽然換了一個笑臉,對中年女性的態度也完全從冷漠變成了熱情,許宇簡直就要氣瘋了,這是什麼理論?

中年婦女在說明情況的時候還不忘記將學校也告上了被告的席位上。

許宇對於中年女性這個做法倒是表示認同,兩個登記的警察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說:“你們的情況我已經記錄下來了,現在你們之間不能發生任何的肢體衝突,否則本案件不予受理。”許宇長長歎了一口氣,說:“總算這兩個警察還算有點良知。”

中年婦女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對許宇說:“你給我等著,馬上就到了算帳的時候了。”中年婦女氣衝衝的離開了派出所,兩個登記的小警察還不忘記教育許宇一番。

“同學,你等一等。”許宇站住了,不知道這兩個警察想要做什麼,許宇以為他們是想要從他身上索取賄賂,結果卻不是。

“以後少跟這樣的人有什麼關係,你們年輕人這個時候正是奮鬥的年紀,不要想一些感情上麵的事情。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學校賠償他們損失,然後一切就結束了,你沒有什麼問題的。”許宇點點頭說:“這個我早就已經知道了,雖然我們現在學習的東西沒有涉及這一方麵,至少我保護自己是沒有問題的。”兩個警察總算是和許宇的關係處好了,就對許宇說:“那麼今天的事情你可彆說出去,這樣的女人,總以為自己精通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其實啊,很多事情沒有那麼多約束的。”其中一個小警察指了指警察守則上麵的一條“看到了沒有?這上麵寫得清清楚楚。”許宇點點頭,表示對這兩個警察的尊敬。

中年婦女並不是傻,她知道很多事情必須要給自己留很多後路,現在她已幾個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傷痛的時候一定要保持頭腦的情形,對於學校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隻有施加壓力,才能讓學校乖乖的把錢拿出來。

於是當許宇回到學校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幕,一張白色的床單,將那個死去的女孩屍體掩蓋了起來,中年婦女的頭上帶著白色的頭巾,蹲坐在屍體麵前,不斷哀號,許宇隻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可笑。

班主任上課的時候也沒精打采,對下麵的學生說:“我教書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嚴重的問題,實在是讓我很無語。”班主任打開書本,繼續上課,但是沒有了往日的激情。許宇慢慢走進教室,臉上也是一臉的無辜,這一老一少,今天都是怎麼回事了。許宇的好朋友李超看到許宇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覺得驚訝。

“你小子怎麼了,不會是給彆人打了吧?”許宇搖搖頭,說:“這件事情原本就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老是要找我的麻煩?”李超搖搖頭,裝作是古代的書生一般,說:“這個你就不懂了,誰讓你在學校裡麵那麼招搖,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心胸是非常狹窄的,就算是你這樣一個還不入流的才子,也是會遭到彆人嫉妒的,知道了沒有?”許宇點點頭,其實他一點都不知道。

外麵哀號的中年女人,似乎也受到了學校領導的接見,領導們一個個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自然也不會站在教學樓前麵,一具已經死掉的屍體麵對和受害者的家人對話的。這一次中年婦女出乎意料,沒有吵鬨,就是靜靜站在學校領導麵前,臉上是沒有抹掉的淚痕。

“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但是希望你不要這樣做,這樣有損我們學校的形象。”中年婦女裝作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說了一句:“我沒有女兒了,我要和女兒一起死在這裡。”說著,就挪步到辦公室敞開的窗子麵前,做跳下去的樣子。

校領導臉上終於掛不住了,這辦公室裡麵除了他一個領導外,還有好多領導,這擺明了就是不給他麵子。中年女人半個身子已經在窗子的外麵,對著校領導說:“我已經和警察說明了這件事情,要怎解決,那是你們的事情。”說著,居然哭了起來,嘴裡還不斷念叨著她已經死去的女兒。

校領導的底線終於被女人給打破了,他從沙發裡麵站了起來,對這個中年婦女說:“不就是要錢麼?好說好說。”揮揮手,一個低聲下氣的小人物跑了進來,低著頭,說:“校長有什麼吩咐?”許宇看不到這一幕,不然會成為小說一個少不了的情節。

“帶她去,從財務處支付五十萬給她。”中年婦女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多的錢財,也就放棄了想要和女兒一起死的念頭,那個低聲下氣的人說了一句:“跟我來。”中年婦女就像是沒有了魂一般跟著那個人出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那個中年婦女和屍體,一切似乎都變成了最初的摸樣,這裡一揪是很多校園愛情發生的地方,依舊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

若蘭已經不願意醫院多呆一分鐘,下了課以後,許宇背著書包,來到醫院,對若蘭說:“有沒有好一點?”若蘭點點頭說:“好了一些了,不過我沒有想到你還有時間來看我。”許宇笑了,說:“事情已經解決了,我說過,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情,所以我現在什麼事情也沒有啊。”若蘭也就放心了,對許宇說:“這一次來,有什麼事情麼?”

許宇聽到若蘭這麼問,趕緊從書包裡麵把書拿出來,對若蘭說:“我今天來,是給你補習功課的,今天我們上到了這一課。”他把書本翻開到了那一頁,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一些若蘭早就已經看不懂的東西。

“那就麻煩你了。”若蘭對許宇,總是有一種隔閡,這種隔閡,不是一分鐘就能消除的。許宇也儘量不和若蘭說一些其他的事情,就專心講述了課本上的隻是。

“這個處分一定要下發到每一個班上。”校領導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生氣了,麵對鄒麗屏,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鄒麗屏還沒有摸清楚狀況,就對校領導說:“什麼處分?”校領導更加生氣,說:“什麼處分,難道你不明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應該給一個處分?”鄒麗屏的話語權,完全被校長給剝奪了,也就隻好說:“不知道你準備給他一個什麼樣的處分?”

校領導來回走了幾步,說:“就給他一個嚴重違反學校規定的處分。”鄒麗屏本來想要問:“到底是違反了哪一條。”可是她為了許宇的事情,頂撞學校領導不是一兩次了,為了下一次能夠到國外考察,她必須一切服從學校的安排。

“所有學校的員工都已經同意了這一條處分,你還有什麼意見沒有?”鄒麗屏趕緊搖了搖頭,說:“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這個處分什麼時候公布?”校領導厲聲說:“當然是越快越好了。”鄒麗屏第一次這樣沒有麵子的離開。

校領導在鄒麗屏離開的時候,還不斷歎息,說:“我的五十萬啊。”其他的領導紛紛看向這個比他們高一級的領導,眼睛中的成分變得非常複雜,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晚自習的時候,鄒麗屏急匆匆衝了進來,對班上所有的學生說:“許宇同學因為嚴重違反了學校的紀律,被處於留校查看的處分。”許宇聽到這樣一個處分背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有苦說不出,他當時就想站起來,對鄒麗屏說:“我違反了呢什麼紀律?”可是他沒有這個膽子,為了他的母親,現在的一切,都必須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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