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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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蘇月榮沒有想到自己會走神,更加沒有想到這個女子這樣膽大竟然會在他走神的時候過來拍他,更更沒有想到的是現在他們的姿勢。

出於身體的本能蘇月榮對走近的溫寶兒出了手,看清是她以後卻是頓時收了手,誰做的溫寶兒因為本能往後閃躲蘇月榮的掌風,卻是眼看著就要倒下去,蘇月榮眼疾手快將溫寶兒的腰攬住,隨即烏龍事件就出現了。溫寶兒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推了蘇月榮一把,兩個人一起倒了下去,溫寶兒還好死不死坐在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隻聽蘇月榮悶哼了一聲,卻是溫寶兒見狀從倒下開始就尖叫著,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往下倒一樣。蘇月榮原本平穩的身體在這一聲尖叫中終於倒了下去。所以就促成了現今的狀況。

看著蘇月榮隱忍的臉,那張冰山的臉上出現了紅色的可疑色彩,當然這不是害羞的,而是疼的。試問一個人最脆弱的地方受到傷害,而這個罪魁禍首還坐在上麵,你會是什麼感覺。答案當然是:為什麼這個人沒有知覺,還不快點起來啊。

“彆叫了,起來。”大喝一聲,卻是毫無威嚴可講,蘇月榮現在是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隻想現在讓自家的老二能不被這個冒失的女人折騰了。

“呃……”感受到下麵一個物體咯到了屁股,誰都明白那是個啥啊。溫寶兒那個恨啊,老娘一世英名啊,全毀了,還坐在了那啥上麵,這不是自討苦吃麼。但是仔細看了蘇月榮,卻發現他更加不堪的神色。

“啊,哈哈,我不是故意的。”說著話,臉上一紅,但是卻就是不敢起來。

“我叫你起來,不要再讓我說一遍,否則……”很凶,但是呢,沒有什麼威懾力。

“起來就起來,你凶什麼啊。”溫寶兒很想道歉來著,但是現在的狀況是,她還是起來比較合適。因為冰山已經有憤怒得想殺了她的衝動。

“那你還坐著乾什麼?”再次氣急,他的耐心快被這個女人折騰光了,很想殺人啊。

紅著臉站起來,站在一旁繞著手指看著蘇月榮慢慢起身,然後坐在了旁邊沒有倒下去的椅子上,看樣子還得來個秋後算賬。

其實也不是那麼恐怖,隻是蘇月榮覺得自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而已。剛才那股軟香壓在身上,蘇月榮似乎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微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還是慢慢查看吧。現在該懲罰的還是得懲罰才是。

“坐下。”命令,聲音比剛才冷了很多,更嚴肅了很多。

無奈,誰讓她做了壞事呢。可是,又不是她的錯啊。溫寶兒想反駁,但是看著那張駭人的臉,她隻得乖乖坐下。聽話,還是小命要緊。這個王爺看起來對自己很隨和的樣子,可是她還沒忘記一來這裡就被關進地牢的事情。

“那啥,你沒事吧?”坐下來,該安慰還得安慰,誰讓她溫寶兒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呢,而且還心地善良。

“無事。”無事才怪,但是蘇月榮怎麼會告訴她。

無事!無事就好啊。溫寶兒想:那你乾嘛還一副欠了你百八十萬的神情。她似乎忘了,這個麵癱本來就是這個表情。

“你想出去?這次打算怎麼出去啊?翻牆,還是走後門,還是鑽狗洞,嗯?”話題還是扯了回來,蘇月榮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每次都在擔心這個丫頭想什麼主意跑了。匆匆回來,每次跟皇帝議完事回來,總會聽到這位又耍什麼花招想跑出去的事件,隻是他沒有在意罷了。今天原本沒事想來看看這位順便帶她出去走走,誰知道就聽到了她要出去的話。

02

恨啊,怎麼就被聽到了呢?溫寶兒那個氣啊,明明聽說這位今天不在家的啊,怎麼就回來了。“我可沒有想那些,隻是想跟你說一聲,看能不能出去走走嘛。”放P,她可是很想不經過誰同意就可以出去的啊,但是為什麼呢,每次都被遇上。

“哦?那倒是我錯怪了你?”蘇月榮看著那個女子臉上的表情轉換,就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不過承認錯誤,該罰的還是不能少。“這麼乖,那就說說要怎麼懲罰你破壞我心情的事情。”

什麼乖,把她當小狗呢。溫寶兒那個不知道該出現什麼表情了,她沒想到這個冰山真的斤斤計較,剛才不就撕壞了他的袖子麼,還,還不小心那個啥,坐在他身上,至於這麼抓著不放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聲音卻是毫無底氣。

她確實不是故意的啊,但是這位卻不這麼認為嘛。而且還應抓住她的小辮子不放啊。況且剛才的烏龍事件,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真的不是。

“好了,去收拾下,我帶你出去。”沒在意那話裡究竟有多少誠意,蘇月榮想著這個女子的性子,保不準這麼下去會憋出什麼事情來。隻好再次對她無奈,帶她出去走走吧。

什麼?幾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頭頂,溫寶兒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冰山說什麼來著,對了,出去。蝦米啊,這個人什麼時候轉性了,居然還說要帶她出去。愣愣地瞪著某個麵無表情的人,溫寶兒仿佛要從那裡看出些花來。不過很明顯,那張臉上除了冰塊還是冰塊,根本看不到什麼花,就更不要說什麼不一樣的情緒了。“你你你,你說的是真的,要帶我出去,不反悔?”似乎還沒有回味過來這個冰山今天怎麼就好心了,更想不到這個人居然還說要帶她出去啊。

“難道你不想出去,那好吧,就不出去了。”做下決定,蘇月榮微彎唇角。

我就知道這個麵癱沒這麼好心,看吧。溫寶兒想著,但是該爭取的福利她為什麼要放棄,況且還跟乞兒承諾了的。

拉住他的袖子,但是想到剛才撕壞袖子的一幕溫寶兒怯了怯,結果還是下狠心拉住了,大聲說道:“你說我可以出去的,不許反悔,你是堂堂的王爺,食言可是很沒麵子是事情。”

還知道他的麵子,這是求人的姿態嗎?怎麼看都像是威脅。不過這個樣子沒有什麼威脅性可講罷了。

“哦?我說過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我說過,可以帶你出去,但是得讓我滿意了才行,現在我不滿意,所以這個請求剝奪。”

“你個騙子,不講信用的,不是剛才還說帶我出去的麼,你要是不帶我出去,我就,我就,我就讓你不能出去,還要宣揚你食言的事情。堂堂王爺啊,還真是,欺負人。”帶著哭腔,溫寶兒突然覺得這個人十分礙眼。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被欺負的兔子,怎麼看怎麼像,蘇月榮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怎麼看著這個丫頭變化了的臉色心就跟著跳動呢?這個女子身份不明,雖然看起來無害,但是那個預言,他雖然不是很相信,卻還是迷惑了。向來不信鬼神,但是這一次,當這個女子走來,他突然就變了似的。

02

“我也沒說不帶你出去,是你自己要亂想的。”蘇月榮看著溫寶兒落下的眼淚,這個女子向來什麼都不怕,卻偏偏這個時候哭了。看過她耍賴的樣子,看過她開心的樣子,看過她算計的樣子,但是從來沒看過她在誰麵前哭,可是蘇月榮今天看見了,心,似乎軟了些。

“真的。”聽到這句話的人突然眼前一亮,隨即張大了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他,而且哪裡還有剛才哭泣的樣子。

被騙了。這是蘇月榮的想法。

哼,跟我鬥。這是溫寶兒的得意。

既然答應了,蘇月榮沒有不作的道理,看了看還繼續抓著自己衣袖不放的人,“放開,你該不會想好怎麼賠本王的衣服了吧。”說來奇怪,看著她拉著自己衣衫的模樣活像個小媳婦,蘇月榮覺得有些奇怪。

“啊。”看著自己抓著蘇月榮衣袖不放,溫寶兒慘叫了一聲,隨即很識相的在吃人的眼神中收起她那個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飛一般逃離現場。她真的怕蘇月榮想什麼刁鑽的條件來讓她賠衣服啊,她沒本事賠的。

蘇月榮看著那個活潑的身影突然陷入了沉思。

等到兩人都收拾好了,溫寶兒看著自己和蘇月榮穿了同樣顏色的衣衫,都是藍色。蘇月榮本就十分俊朗出色,在華麗的衣衫下顯得越發沉著冷靜,帶著一絲高貴氣,溫寶兒身上是一襲藍色的衣裙,衣衫華貴。溫寶兒本來就生的水靈靜秀,隻是平時那樣沒有規矩的個性又加上她本身不是個閒得住的主,倒是沒有讓人多加在意她的打扮。

雖然上次看見過溫寶兒在青樓獻舞時的大膽和妖嬈,再看到這位今天穿著中帶著的文靜,讓蘇月榮對這個女子的看法又多了一種。蘇月榮打量著溫寶兒,倒是溫寶兒覺得這個家夥退去了一身嚴肅的黑衣袍,換上了一件藍色的衣衫時,頓時多了幾分書卷氣,給人很沉靜的感覺。而且要是再加一把扇子,保準回頭率百分之百。這個人,裝B的話就是個風流二世祖啊。

“喲,爺,給妞笑一個。”情不自禁,溫寶兒突然上前勾住了蘇月榮的脖子,還好死不死地抬起人家的下巴調戲起來。那樣子,活像個女流氓。不過很快意識到不對的人……咳咳,次奧,看呆了。溫寶兒突然醒悟過來對麵那個人可是個萬年冰山,再怎麼書卷氣也改不了冰山的氣質啊,慌忙放開,乾笑:“哈哈,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那什麼,我去找乞兒一起走。”還沒等說完便雙腳一提,溜了。可惜了剛才一瞬間的好印象。

蘇月榮蹙眉,剛才那個沉靜優雅的女子,是錯覺吧。果然是最近被那個夢折磨了。其實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正在慢慢改變著。隻是當事人雙方都沒有意識到這點,才導致了後來一係列的痛苦磨難。

03

天氣很好,適合郊遊,更適合坐在哪裡美美的野餐一次。要是在現代,溫寶兒一定帶著倩倩一起出去郊遊並和一班人打得不亦樂乎,可惜現在沒這個時光了,更沒有機會。

溫寶兒很想自己那個時代的家人,更希望自己能夠回去。可是她來了這個世界,懵懵懂懂,卻還要生存下去。她是個樂天派,不論走到哪裡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即使是在這個地方。

被關押,她可以苦中作樂;被賣青樓,她可以笑看繁華衰敗;被一個選拔忽悠賣給了蘇月榮,她也可以在那個曾經關押過她的王府玩得水生火熱,但是思鄉的情感呢。

最是離彆意,從來不曾減。繁華匆匆逝,幾段人生事。然而匆匆忙忙的生活,終究是抵不上在那個世界裡無聊地打屁聊天,突然有種失落感。

街道還是那些古老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鬨,帶起的一陣風夾雜的都是苦澀的味道,卻依舊是古代的風光。這裡是古代,是一個她不知道的朝代,她想要回去,但是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該怎麼回去。

從來都不信命運這個東西,但是命運從來不曾拋棄她似的。

寺廟?迷迷糊糊地,卻走到這裡來了。出來之後行色匆匆的,哪裡都在逛,卻因為身邊一個冰塊的關係,總覺得沒有了興頭,這不,還真的是說什麼來什麼,她居然會走來寺廟,而且看起來還是個有些高深莫測的寺廟。簡單講,就是看著就很像——神棍居住的地方。我神,我可不是在說你。溫寶兒在腦中滑過一個念頭,抬腳,往寺廟走去。

乞兒很無奈啊,隻得跟上。蘇月榮更無奈啊,明明是出來逛街,這個溫寶兒居然隻是瞎逛遊,卻隻是看著那些小攤上的東西,興奮了一陣就突然安靜下來了。之後就是進寺廟。哎,看了一眼拉著自己手的乞兒,蘇月榮覺得很奇怪,這一路行來自己竟然沒有覺得枯燥。而且還十分配合地跟了一路,什麼話都沒有說。

總覺得,看著溫寶兒活躍的情景就讓人似乎忘卻了憂愁煩惱。

溫寶兒可是不管後麵兩個人是不是跟上來了,她轉頭,總覺得有人在看她,但是等她看過去的時候,那個感覺卻突然消失了。

跨過那個高高的門檻,溫寶兒看著那大雄寶殿內供奉的佛像。莊嚴的法相,慈眉善目,倒是跟人十分神聖的感覺。她跪在了蒲團上,拜了拜,隨後拿起了簽筒。

笑,沒想到古代也有這種東西,倒是她想的不對,古代這種東西才更平常吧。拿起了簽筒,隨即再次跪了下來,然後在她不知覺中,一根簽掉在了身前。

不是吧,這麼快,我還沒有搖啊。溫寶兒氣急,本來是想搖過之後狠狠搖一次才能將簽搖出來的,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啊。撿起簽,她想扔回簽筒再來一次,不過旁邊一個黃色的身影落在身前。拿過了簽筒。

“姑娘,天意如此,何必執著。既然已經得到了因,何必在意這結果是不是你想要的,順其然吧。”說話的人聲音很柔和,她不抬頭都知道是個年紀大了的老和尚,笑笑道:“可是大師,意外也算是執著麼,這根簽,本不是我搖出來的。”

“既然虔誠向佛祈求了,何必在意是不是你搖過之後出來的。”

次奧,你這是讓我不搖了啊,直接說不就好了,乾嘛拐這麼多彎。算了,不搖就不搖了吧。拿起簽看了看,中上,似乎不賴。

對應簽牌找到了解簽的錦囊,溫寶兒打開了錦囊。

紅塵千丈雪,白首不相移。何須抱長探,人間近處尋。

蝦米意思啊,她古文不好的嗦。

04

世事總是無常,你著這簽明顯是姻緣簽,字麵上的意思說得很清楚,千丈雪原,走過了,和你相守的那個人便與你白頭偕老,要是你們的情愛經不輕考驗,那麼千丈雪也沒什麼意思了。而與你相守的那個人,天涯咫尺,就看你自己怎麼去發現了。

都坐在了滿月樓的雅間裡,溫寶兒的思緒還沉浸在剛才那個老和尚告訴她的話裡。什麼叫紅塵千丈,什麼叫天涯咫尺,什麼叫經得起考驗啊?她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呢,更搞不清那個所謂的另一半在哪裡。要是讓她一個新新人類去跟幾個女人爭丈夫,打死她更容易些。她可是不想去跟人爭一個丈夫啊。她是現代人,之信奉一夫一妻製啊,就算丈夫出軌都是無法接受的,更何況還娶那什麼三妻四妾了。

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一個說法——這萬惡的舊社會。

發呆啊,可是這裡不是發呆的地方,更不是該發呆的人麵前發呆啊。剛才就一副恨不得去死的表情,這個時候更是義憤填膺,這丫頭該不是得了什麼病吧,還是那個和尚跟她說什麼了嗎?

蘇月榮剛才進去寺廟的時候老和尚剛和溫寶兒說完話,而後就趕他們走了,那個和尚高深莫測的眼神,真的很讓人覺得他欠揍。溫寶兒憤恨了一聲,拿起桌上的筷子就開始對桌子上的菜發泄起來。

管他什麼姻緣天定,管他什麼奇奇怪怪的眼前人,管他什麼三妻四妾,女人嘛,最重要還是要自己對自己好才行。指望另一個人不知道還在哪裡的人來安慰自己,這個實在是不現實的問題。況且,命在手,何必看他怎你安排。

快速行走在碗盤的手以超出常人眼力的速度遊走著,隻聽見碗筷碰撞的聲音,兩個坐在旁邊的人隻是十分震驚地看著剛才還一臉苦相的人,突然的轉變讓人不敢恭維。

這變化也太快了吧。蘇月榮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溫寶兒變化的速度了,而一旁的乞兒眼見溫寶兒開始像餓狼般席卷著桌上的菜,自己也不甘落後,隨即拿起筷子跟了上去。

蘇月榮隻覺得太陽穴有點疼,這兩個人,還真是沒有當他是外人,就不知道收斂點麼?在一個男子麵前這樣的吃相,是個人都不會看上這樣的女子吧。可是,自己是不是對她失望了呢,或許,隻是覺得一時新鮮罷了。

是吧,以前的那些女子不也是貼著來,結果還是被他放在了一邊,到現在除了皇帝給的那幾個人以外,其他的都遣送了,但是這個溫寶兒,他卻有種不想放開的感覺。彆人都以為他是潔身自好,卻從來不知道,他隻是已經對女人毫無感覺了。然而對這個在夢中頻頻出現的女子,他似乎越來越縱容,越來越被她影響。

手握緊,蘇月榮從來不需要一個弱點,更不需要這樣的女子來影響他的心緒,他對這樣突然不加控製的情感到恐懼,本能的想逃離,但是越是想逃,卻越是想她。

隻是因為她是夢裡的女子而已,蘇月榮這麼告訴自己。他從來都以為夢裡的人隻是存在在夢裡,從來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但是真的出現的時候,他開始迷惑,更多的,還是恐懼。因為多年平靜的心被打破。

“那誰,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個事?”飯還在嘴裡,溫寶兒卻顧不得形象,開口問道。

“什麼事?”蘇月榮平靜地收回落在溫寶兒身上的視線,慶幸自己的臉色不會出賣自己的心情。

“我想一個人逛逛。”溫寶兒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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