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漸去融入地鐵中,融入那茫茫人海中,不久之後我可能就會和他們一樣,步履匆匆,然後還是步履匆匆。-
星星出現的時候,我從上班的地方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不是頂著早晨的晨露,而是挾著傍晚的塵埃。抬頭看天的時候,我發現今晚的星星格外清晰,今晚的月亮分外光兩,月明星稀應該就是如此情景。
想到謫仙人說過的:抬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想起草根前輩的“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想到這個的時候,我竟然有點想家了。
看來我有點累了。
以前的懶散突然之間被緊迫感改變了,鬆弛的鏈條突然之間被繃得緊緊的,這個就是累的前緣。
我還想將緊繃的鏈條重新鬆弛下來,回到原來的懶散,卻發現緊繃之後的懶散已經不能稱之為懶散,而是稱之為頹廢。繼續下去隻會變的更懶散,最後淪為扶不起的阿鬥。
再次踏進地鐵的時候,我的耳朵裡有了強烈的音樂節奏感,那裡有我喜歡的流行,有我喜歡的《光輝歲月》《大地》,還有讓人亢奮的《不再猶豫》。
追憶曾經狂熱追逐的Beyond,心裡仍有些許的惆悵。
“在那些蒼翠的路上,曆儘了多少創傷,在那些滄桑的日子……”《大地》蒼涼的歌詞混合黃家駒蒼涼的聲音,融合畫麵背後那亙古不變的古老畫麵,極儘滄桑和落寞的畫麵讓人禁不住悲情滿懷。
音樂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調和劑,是支離破碎生活的寫真,是漂泊不定生活的寫真,同時也是炫耀幸福的投影儀。
上班,這件事誰都說過,誰都做過。說這句話的前提是人生的坐標軸走到16或者說再往後推幾個空格,我已經超過16不知道幾個空格了,才終於有上班的機會,同時也才知道原來班原來是這麼上的,地鐵原來是這麼做的,更前提一點說原來大城市裡竟然還有這麼一種教堂工具。
繼續前行的路上,我與地鐵為伍,走了三周。
第四周的時候,我繼續與地鐵為伍,卻不再是夥伴,因為我的身邊站著一個和我一樣需要漂著生活的女生,我認識她純屬偶然,解釋她更是偶然中的偶然,至於結伴同行,則是超乎偶然和偶然中的偶然之外的必然了。
“蕭,以後我們同行吧,一個人在地鐵裡很無聊的。”
同樣的雷同情節,不一樣的巧合畫麵,我們一起走進地鐵。
那個早晨,時間是以往的那個時間,空氣是以往的那個空氣,環境還是那樣的環境,周圍的行人依舊腳步匆匆,神色匆匆。
對於此,我已經習以為常,今天卻有點拘束,因為我的身邊跟著另一個和我一樣匆匆的人,隻是她的腳步似乎跟不上我前進的步伐,我的一步可以邁出去一米,頻率是一分鐘可以走七十個回合。這些儼然不是女生的特長,她的兩腳之間大一點的距離可以達到四十公分,頻率快一點的話可以達到我的三分之二,如此差距的狀態,百米之遙她已經明顯落後於我。同時還有點氣喘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