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風月公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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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等了少許,易塵霜才和雲月出了府邸,期間也碰到了風夢雪,易塵霜說明去意後,作為母親的風夢雪當然也是希望兒子多出去走走的,所以也不會阻攔。

街道上,各種各樣的小販子們在沿街叫賣,有賣鐵器的,胭脂水粉的、首飾的、字畫的、風箏的、香囊的、像蜘蛛網一樣覆蓋到都城的每個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貨物一樣被裝卸著,整個都城有如一個繁忙的空殼大家都在奔忙著,奔忙著各自的生意,其中又有形形色色的武者夾雜,或是背掛長槍,或是腰攜長劍在街道上匆匆而過,而時至正午,兩旁的酒館茶榭也是人滿為患,有文人雅士呤詩作對,有浪蕩不拘者舉杯豪飲,又有雍容華貴者低聲商談,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喧鬨異常。

十八年幽院孤寒,十八年未入塵世,習慣了靜溢的易塵霜如今一朝踏入也是被這繁鬨的景象所衝擊的不知所措,也是好奇的打量著大街小巷各處地方,看著各種人情世態。

而易塵霜和雲月兩人路過的地方,來往的人,又或者是街道兩旁喝著小酒交談的人,再或是兩旁店鋪裡的商販也是不由自主地抬頭多看上幾眼,不為彆的,這一男一女,男的俊秀非凡,一襲白衣似雪,淡然清雅,氣質出塵,女的貌美如花,氣若幽蘭,一襲青紗,卻是出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走在一起便隻有四個字形容男才女貌。

大概也是誑了有一會了,走著走著兩人卻走到一座高聳又不失堂皇的酒樓旁,而酒樓上方正中有一個大匾,匾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醉仙樓。

易塵霜又看了看這樓的外麵此刻也是人滿為患,不禁也是開口問道:“雲月,這裡人的怎麼如此之多?”

“公子,雲月也不知道,但這醉仙樓是塵月帝都落霜城第一大樓,而其中更有帝都第一才女柳如煙坐鎮,向來都是文人雅士,富家子弟,大家閨秀來的地方,雖是酒樓但卻也算是文壇聖地了。”

“柳如煙?”易塵霜禁不住暗暗又複問了一遍

“是啊,柳如煙,柳如煙可是和明若姐姐一樣並稱帝都第一才女,琴道詩道上兩人都不分上下的,而追求者也不計其數,還有些風流雅士作了半句詩來形容兩人,。珠纓旋轉唯明若,前塵憶夢柳如煙。”

而易塵霜再聽到前塵憶夢四字時卻心中微微一顫,嘴上不斷輕輕複述著前塵憶夢四字,冥冥之中他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自己。

雲月見易塵霜突然又陷入了沉思,嘴裡還不停念叨著前塵憶夢四字,不知怎麼的心中卻是有少許的不快,似乎有些不滿道:“公子莫不是和那些文人騷客一般還未見到柳如煙便已經如癡如醉了?”

聽了這話,正在思考什麼的易塵霜心中一個機靈,趕忙回過神來,在看著微微皺著秀眉,似有些埋怨,卻又不失可愛的雲月,不由地心中暗暗苦笑,自己自從奇石入體好事可能是不斷,但是每日一夢失態走神的次數不知為何也越來越多了,而此刻易塵霜也不由得對雲月報以謙笑。

看著易塵霜那個尷尬的模樣,雲月差點就要撲哧一笑,不過還好是忍住了

“少爺我們再上前去看看什麼情況吧?”

“好啊,去看看吧。”

易塵霜和雲月見樓外有一仆役打扮的人再收著類似請帖的東西,便快步朝他走去,到了麵前,周圍排隊的人卻是不爽了

“我說你是誰啊,懂不懂規矩?”

“是啊,小子,我們這可是排了半天的隊了。”

“快點滾到後麵自己排隊去。”

這叫聲真是沸沸揚揚,雲月聽了卻是一火,還沒有哪個人這麼罵過公子的,也不是不由得對那些人怒目而視。

“你瞪什麼瞪,小娘皮東西。”

“這小子來酒樓還攜家帶口不成。”

儘管雲月此刻聽了這些話已經有些惱火了,易塵霜卻是不為所動,但是他周遭一股清冷的氣息卻自然成型,這氣息又慢慢擴大,但最後卻是成了肅殺之氣,大白日天,周圍人卻都覺得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傾體,不由得間話也少了。

而那收貼的下人卻沒有因為易塵霜的插隊而去指責或和不滿,他看易塵霜和雲月兩人的裝素和氣質就覺不凡,倒是很有禮數地問了一句:“不知道公子何人,今日醉仙樓詩會,想要入樓卻得持貼排隊而入。”

易塵霜見這小仆卻是很有禮貌,身上的氣息便漸漸消退,也是淡淡地回了句:“不曾想入樓。”而後也不想再解釋什麼就準備和雲月回去。

但就這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卻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也驚起了一片人。

“塵霜兄,你怎麼來了?”卻見這酒樓內又走出一個氣質脫俗的俊美男子,這男子也是一件白長袍披身,手中還折著一把黑墨扇泰然自若,不是風雪寒又是誰,而這男子旁邊還站著一個體態略顯庸腫的男子,這人正是酒樓的老板柳薛貴。

易塵霜對於風雪寒是有好感的,他能感到這風雪寒的性格和自己很對味,而今也很吃驚於在此碰到風雪寒,本想開口解釋打個招呼的。

哪隻周圍人聽到他這一句話紛紛驚呼了起來“他就是風月公子!”

就是那旁邊的醉仙樓第一大老板也是驚道:“他就是易家三子,易塵霜?”

說罷柳薛貴也是瞪大了眼睛細細打量起了易塵霜來,方才他與風雪寒在雅間便聽見了樓下的吵鬨,和風雪寒聊了幾句便一同下來看看情況,本來隻以為是有人不懂規矩引起的眾怒,但到了門口卻聽到易塵霜一句不曾想入,而且不做解釋便想走的樣子,心中亦是有少許的不滿,感覺這白衣少年就像看不起自己的酒樓似的,所以也沒怎麼去大量易塵霜。

但如今細細一看卻是不然,卻見自己不曾打量的這少年一身白衣飄飄束束,俊朗的臉龐,卻又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看一眼卻像看透了千百年滄桑一般,雖然身材略顯單薄,但這並不影響他那清冷的氣質,這氣質又像是與生俱來來的一般,讓他不由得要讚歎,口中也不由呤出如今眾人皆知道的一首詩

“蕭蕭易水孤院寒,離殤一曲斷百川。紅塵鎖閉十方載,雲煙水重易霜寒。”

“好詩!”易塵霜禁不住輕聲讚道,但是旁邊的雲月卻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身笑了起來。

易塵霜不明所以,有些納悶道:“雲月,你笑什麼?”

雲月未作解釋,倒是柳薛貴也聽到了易塵霜的話,也是開口笑道

“易公子繆讚了,公子有所不知啊,自從那日你在自家家宴中彈奏了一曲後,明若姑娘便把曲譜記了下來,奏給了小女如煙一聽,我家小女也是對公子這曲的琴意有所觸動,對於公子能彈出自己的琴心亦是佩服,之後聽到公子琴中所唱得清歌,再想到公子身埋孤院十八載的事也是忍不住感傷,於是忍不住就將這首曲和那首清歌在酒樓重新彈了出來,但小女卻沒有想盜用公子之曲,每彈奏時會事先說明這是易公子所著,隻是不經公子允許為公子這隻曲加了離殤一名,還望恕怪,而酒樓中文人雅客居多,此曲一彈出更是讓那些文人雅客皆不住流淚,再聽了這曲是不曾見一麵的易三公子所著,想公子十八年孤自院中後,也不知是誰心中有感,便做了這首詩來形容公子,而這首詩也在酒樓一傳百,百傳千的就散播開來了,到了現在帝都中可能都是人人皆知,而公子也成了眾人口中的風月公子。”

此刻一聽易塵霜哪裡還不知道雲月在笑什麼,這丫的自己不分事理的說了一句好詩,這不是自己再拍自己的馬屁麼,說完又是瞪了雲月一樣,這丫頭怎麼也沒和我說過這事,其實這也不怪雲月,倒是因為上官明若見易塵霜那一首離殤居然因為自己將曲譜記下彈奏給柳如煙聽後,又經其手鬨得帝都沸沸揚揚,紛紛稱易塵霜為風月公子,而上官明若也看出了易塵霜是不好張揚的人,如今卻是因為自己這個源頭而如此,對於柳如煙有些少許埋怨下自己也是不知所措,於是便找到雲月,讓雲月暫且不要將事情告訴易塵霜。

“哈哈,既然易公子已經來了,又何必再走,今日醉仙樓詩會,英才具備,怎麼能少了公子,況且小女也正想見上公子一麵。”柳薛貴看易塵霜也是有些尷尬,卻是笑著拉著易塵霜說道。

而聽到柳薛貴如此熱情,再見風雪寒也是看著自己淡笑,易塵霜不得已,也就帶著雲月和兩人一道進去了,留得一乾眾人在後麵議論不已。

“我的天,我說這小子怎麼守規矩,原來是易家的人。”

“居然是風月公子,我居然見到了風月公子!”

“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氣質出塵,不過今天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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