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推著我們抓到的大魚出了門，其他幾個房間裡的收獲也非常的豐富，黃探長他們各自押著各自的獵物走了出來。“小雪，這個辦法倒是真靈，我已經打電話回隊裡了，今天晚上連夜抄他們的窩，一鍋端！”我和隨風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上了車，趕去抓捕的第一線。等我們趕到現場，一隊人馬已經守在巷子口了，我們和黃探長他們兵分三路，前往三家暗娼的聚居地。果然，事情像想象中的一樣順利，三個淫窩被一網打儘，一群群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被從房子裡押了出來。我和隨風負責送她們上車，一個個妖豔的美女從我的身邊溜了過去。我看了看她們又看了看隨風：“怎麼樣？都挺漂亮的吧！眼睛都直了呢！”這是一個氣質冷豔的女人被押了過來，我攔住她，挑著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又對隨風說：“看看！這個怎麼樣？冷美人呢！”說著，把手一揮，放她上車去了。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但是隨風好像一臉擔憂的樣子……
任務順利完成了，大家互相鼓勵了一番之後，各自回家了。隨風按照慣例送我回家，一路上他好像很不高興一樣，一句話也不說。“隨風，怎麼了？好像很不高興嘛！”我意識到了他的異常，很順口地問。“你……你不相信我嗎？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為什麼總是把我看成那樣的人呢？你誠心要逼死我？”他突然喊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那種隻要長得漂亮，誰都無所謂的人？和那些不入流的男人一樣？”我被他突然的激動行為嚇了一跳，趕緊搖頭解釋：“不是，我沒有！隻是……我曾經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姐姐被一個混蛋男人欺騙，為此……我把他的下巴打個稀爛！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想到一些不該想的，如果因此傷了你的心，我感到非常抱歉！”說完，我自己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我感覺到好像被人一下拉進懷裡，一雙手臂緊緊地環在我的腰上，我慢慢地掙紮著，想要掰開他的手臂，突然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彆這樣！這樣我會很難過的！”我停止了掙紮，乖乖地呆在他的雙臂裡，因為我突然覺得如果不聽他說完，一定會傷他的心！“你聽好！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就來告訴我，我願意和你一起承受所有的事情！你要知道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不用再忍了！我知道以前因為你的生活狀態，你一直在忍！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我希望你恢複過來，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快樂！什麼也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如果我連你都照顧不好，我就真的不配做男人了……”說完，扳過我的臉，輕輕地吻了我的額角。“我知道了，我會的！但是現在，我要回家了，已經快到家門口了！再見！”我衝他笑笑，很順利地脫離了他的雙臂，蹦跳著跑進了家……
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剛才隨風對自己所說的話，心裡暖暖的，自己從小被當男孩兒養大，受儘了苦，可是在外公的教導之下，自己什麼也不能說，隻能把自己的痛苦忍下來，而靠著跑馬來發泄心裡的不滿，所以即使彆人對我沒有什麼惡意，我也會對他們抱著十分的戒心，唯一知道我的痛苦的隻有我自己。現在他突然告訴我，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願意陪著我，這輩子頭一次有人對我這麼說，他也許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之外唯一願意和我分享一切、願意照顧我的人。難道我的痛苦日子就要結束了？我突然感到一陣心跳，臉突然紅了起來，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感覺，這一輩子還是頭一次有這種感覺呢！我撫摸著自己的臉，感到臉上在發燒。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的滋味，雖然自己還因為剛才想到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但是還是不自覺地沉浸在無比的甜蜜當中，至少說這些話的是自己喜歡的人……
第二天，我一早就到了辦公室，沒想到大家比我到得還要早，好像在開會的樣子。“喂！小雪，受了愛情的滋潤做了美夢吧！雖然昨天的任務很順利，但是整個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還裝沒事，快點來開會！”黃探長又開始犯他長了嘴巴就會說的毛病。我歎了口氣，很無奈地坐下：“說吧!開會什麼內容？”黃探長很漫不經心地說：“這次會議的內容嘛！是關於皇冠洗浴中心的色情服務問題！既然昨天那一招非常好使！那麼……我們打算故技重施！”一聽到“故技重施”幾個字，我很不自覺地看向了對桌的隨風：“你小子想乾什麼？是不是又是你？！”我剛剛要發作，隨風一下按住我的手：“不是的，不是的，你彆緊張！這次是黃探長親自去的！讓我這種人去，他還怕完不成任務呢！”說著，硬把我的手擺回了原位。“這個……我一會兒我先去探底，你們在這裡等我的消息！”說著，哼了一聲走出了辦公室……
黃探長走後，我們幾個開始漫長的等待，一個小時過去了，黃探長還是不見回來，我吐了吐舌頭說了一句：“美女太多了，挑不過來了，該不是因為太難選擇暈過去了吧！這老頭子該不會欲求不滿吧！”所有人都瞪著我說：“很大膽的猜想嘛！那個老家夥肯定是在家裡過得不好，才把所有的脾氣都發泄在咱們身上，你極有可能一語道破天機！”話題一旦展開就難以收拾，我們湊在一起就這個很三八的問題十分熱烈地討論了起來，連我們所說的‘老家夥’就站在我們背後都不知道，我聊著聊著，突然覺得一隻大拳頭砸在我的背上，轉頭一看，發現黃探長就站在背後，嚇了一跳之後，我趕緊低頭，恨不得把剛才說過的話都收回來，雖然我知道這不可能。“聊什麼呢？什麼老家夥啊？還欲求不滿？你們幾個小子，都給我老實點，連我的壞話都敢說了？看來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不然以後可怎麼得了啊！”黃探長咬著牙說。大家都被說的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聽著我們所謂的‘老家夥’在滔滔不絕地數落著我們……
黃探長逞夠了口舌之快之後，坐在一邊悶悶地喝起水來，我們裝作一副‘自我反省’的樣子，表情沉痛了幾分鐘，各自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我整理好了自己要整理的資料之後，突然想起還沒有問一下探底的情況，就很小心地湊了過去：“黃探長，我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很自責呢！不過，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今天下午探底的情況呢？”黃探長咳了一聲：“咳！這可是個大淫窩呢！養了不少的小姐，都是從一個叫梨花的女人找來的，那個梨花也是那個洗浴中心的一個小姐，以前在夜總會混，不過和這個洗浴中心的老板勾搭了之後就轉移目標了，‘生意’還做大了呢！這個洗浴中心幾乎每個房間裡都養著小姐，很瘋狂呢！”黃探長很無奈地說著。我對黃探長的探知能力非常佩服：“真是太厲害了，不過……一般老板不會對客人講這麼多的！你是怎麼打聽出來的？”黃探長笑了笑：“我帶了掩護去呢！偽裝成了‘業內人士’去的！”我點了點頭，笑了笑：“劉三兒，對不對？”黃探長很吃驚地看了看我，我繼續說著：“他是在三年前因為拉皮條被你抓住的嘛！”黃探長更吃驚了：“你怎麼知道的？”我笑了笑：“秘密，就不告訴你！”說完，一轉身跑了……
“這小子，準是小時候不知道在哪一刻又打探到我的行蹤了，她應該去當偵查員！”黃探長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轉身準備去倒水，一轉頭卻發現我站在他的身後，眼對眼地瞪著他：“好啊！剛教育完我們……自己就犯錯誤，還說我們愛嚼舌頭！我上個廁所的工夫就給我編出話來了！”我很陰險地笑著，用手指戳了戳黃探長的腰，這種眼神好像完全鎮住了黃探長，我可以很明顯地看到他的鼻尖和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得意洋洋的感覺。黃探長抹了一把汗，很無奈地說：“敗給你了！好！我認錯！”我看了看黃探長：“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黃探長笑了笑：“你小子，就這個急！三天後的晚上行動，之前還要花一天商量怎麼辦呢？是不？”說著，點了一下我的鼻子。“沒辦法，頭都這麼說了，我們能如何？”說著，笑了笑，拿了杯子喝水去了……
經過了一天的秘密商議，我們的端窩計劃終於成熟了，第三天的晚上，我們分了三組守候在皇冠洗浴中心的周圍，黃探長看著已經緊張到極頂的我們，笑了笑：“等一會兒信號一來，你們都從幾個門裡一起衝進去，懂了？”我們完全麻木的狀態之下點了點頭，黃探長歎了口氣，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洗浴中心。我們在外麵等啊等，半個小時都過去了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我心裡有點急了，小聲咕嚕了一句：“他是不是又睡著了啊？”隨風在旁邊拍拍我的手：“你也太不相信他的吧！怎麼說也是探長啊！”我咬著牙說：“就是因為太了解他才會這麼說！！”隨風又拍了拍我，表情明白地顯示出他已經徹底無奈了。就在我們鬥嘴的時候，突然步話機裡傳出了黃探長的聲音：“寶貝兒，不要不好意思，進來！”暗號到了！我們什麼都沒有想，非常機械地跳下車，衝進了洗浴中心……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洗浴中心裡所有的人都被我們抓了出來，一個個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好像白條雞一樣蹲在我們的麵前，我瞅著這群所謂“少斂寡恥”的人們，心裡莫名其妙地恨起來。這時，我突然發現一個女人正在用好像是勾引的眼神看著我的同事，好像找到了發泄的目標一樣，一步衝過去，扯住她其實已經相當於內衣外穿的衣服，狠狠地把她拎了起來，幾乎把臉貼在了她的臉上，大聲地衝她吼著：“你這個家夥，都這樣還不忘勾引人，少斂寡恥的混蛋！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做這種事，很光鮮是不是啊？現在真光鮮了，去收容處現吧！”說完，狠狠地把她丟上了車。當我再轉過頭去看她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滴眼淚慢慢地從她的臉上流下來，不知道為了什麼，我也忍不住的想哭，突然我感到有一隻手撫在我的肩上，隨後一個很溫柔的聲音響起來：“彆難過了，我知道你看到這些女人會難過，但是也沒辦法嘛！以後她們會學好的，彆擔心！”沒辦法，我說什麼也拗不過這個人，隻能跟著他慢慢地上了車，回到了警局……
第十八章 終成眷屬
掃黃打非的任務完成之後，我們以前可以有一個休息的機會了，可是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任務完成的第二天，我們正在商量著晚上的慶功宴去哪裡吃，突然電話鈴響了，電話鈴好像宣布了我們慶功計劃的死刑。黃探長接過電話講了幾句，臉色馬上陰沉下去，轉頭對我們說：“你們幾個，晚上可能吃不了慶功宴了！市郊景觀樹下麵發現了女屍，馬上出發！”我們幾個剛剛還非常開心的臉一下陰沉下來，跟著黃探長上了警車，出發去案發現場了。因為這個案發現場是在市郊，要穿過一段坑窪不平的泥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我們的骨頭都已經快要顛散了，但是有案件發生的時候就是我們忙碌工作的時候，就是真被顛散了，我們也不能放著現場不管，所以我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完全不顧及自己身體的生活……
車子好不容易開到了現場，一下車我們就開始了緊張的勘查工作，隻見一株馬尾鬆樹下，躺著一具幾乎隻著內衣的女屍，年齡大概在二十二、三歲，身上傷痕累累，下嘴唇和左邊的胸部上方都有非常明顯的咬痕，內衣的扣子被解開了，肩帶幾乎從肩上溜下來，從身體的僵硬程度可以判斷出她是昨天午夜一點到兩點之間被殺害的。我看著這具屍體，不知道為什麼全身發抖起來，好像全部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雙眼幾乎充血，牙齒咬得格格直響，隨風知道我們一看到女受害者，特彆是這樣的受害者就會特彆激動，便伸手輕輕地箍在我的腰上，讓我緊緊地靠著他，好像這樣能夠讓我知道有人陪著我，可以緩解一下我激動的心情。他一邊箍住我，一邊伸出另一隻手拉住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神經在這種輕柔的安慰之下慢慢平靜下來，緩了幾口氣之後，慢慢地走到黃探長身邊去彙報情況了……
“探長，現場勘察結束了，這是勘察報告！”說著，我用顫抖的手把記錄本遞給了黃探長。黃探長看了看我，歎了口氣：“怎麼？！又因為看到了女性受害者而氣得全身發抖了？你這個孩子喲！總是這麼衝動、這麼任性、這麼感情用事！雖然說人一輩子都不會感情用事是不切實際的，但是現在是在工作，你必須忍耐，懂了嗎？說吧，什麼情況？”我看著黃探長的眼睛，突然低下頭，歎口氣說：“是啊！也許……你說的對！死者身份不明，從現場的種種跡象來看，這裡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死者是被戴著手套的手掐死的，你看！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說著，我指著屍體脖子上那道紫色的傷痕給黃探長看，隨後接著說：“她是被一個十分強壯的男人強暴之後被掐死的，而且還在屍體上留下了很特彆的咬痕，從咬痕的顏色和淤血程度來看，這些咬痕是在死者死之後咬上去的，不是一般的強奸案裡應該有的咬痕，很像是一種‘儀式’式的行為，也就是說……案犯是一個有著某種心理陰影或者心理障礙的心理變態者！”說著又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心裡突然感到一陣陣地抽痛，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就這麼無辜地被人殺死，而且死都不能死的乾乾淨淨，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抓住那個混蛋，給這種無辜的受害者出氣的……
很快，現場勘察完全結束了，我們一乾人等坐上警車回了警局，一回到警局，我就悶悶不樂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事情。“喂！你在想什麼呢？”黃探長一拍我的肩嚇了我一跳，我一下跳了起來：“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次案件的線索實在太少，可以說唯一的線索就是留在屍體上的齒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著，我低下了頭，黃探長卻一下笑了出來：“嘿嘿！你小子也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一天啊！這次的案子其實留下的東西已經很多了，起碼已經留下了決定性的證據，就是你所說的齒痕！如果屍體的體內殘留精液的話，還會留下案犯的DNA，有了這些就是不知道死者是誰，也照樣能抓到凶手的！你啊！還是太嫩，多練練吧！”說著，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我想了想，突然好像想開了一樣，雙拳一碰：“哦，我知道了，齒模加DNA是嗎？”黃探長點了點頭：“聰明的小子，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和死者身上的齒痕相對應的齒模，因為從那個齒痕來看，案犯的曾經拔過一顆牙，而且後麵的牙齒因為沒有及時鑲牙而向前倒伏的現象！而且有兩顆非常明顯的犬齒！想這麼奇怪的齒痕肯定非常少有，我們必須聯係所有的牙科診所，一定要查到這個齒模！”說著，走出了辦公室……
從得到了黃探長的指示之後，我和隨風帶著全隊的幾個兄弟一波瘋狂捧著黃頁查詢醫院的聯係電話，我和隨風則開著車沿著路線對這些醫院一家一家地走訪調查，幾乎搜來了所有的齒模，一個一個地和我們技術科做的模擬齒模進行仔細的比對，眼睛都快要看直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這種齒模。時間在忙碌的工作當中很快到了深夜，看來今天又不能回家了，彆說回家，從早上到深夜，我一顆米都沒有吃進去，餓得頭直暈。終於，我實在撐不住了，一下歪在椅背上，喘了幾口氣，摸著肚子說：“餓死我了！誰有泡麵什麼的？我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頭直暈呢！”說著，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好像馬上就要哭了的樣子。隨風摸摸我的頭，小聲說：“可憐的娃啊！我這正好有兩個麵，我們一塊吃啊！”說著，從抽屜裡掏出兩盒麵，泡好了放在桌上，兩三分鐘之後，我們倆抱著麵盒大吃起來。可能是太餓了，我從拿起筷子開始，吃得就十分的投入，直到最後一根麵為止……
吃飽喝足，我摸了摸肚子，笑著說：“啊！吃飽了！謝謝了，下一次我一定請回來！”說著，我舉起麵盒，非常準確地把麵盒扔進了十米遠的垃圾箱裡。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黃探長哼著小曲、邁著快步，一副欣喜異常、恨不得當時就跳上一段大秧歌一樣。“黃探長，怎麼這麼高興啊？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啊？我們找了一整天的齒模，現在眼前還全是牙呢！你還這麼開心！說！有什麼高興事？”我皺著眉說著，黃探長笑了笑說：“比撿到銀行運鈔的箱子高興多了……”說完拎出一個塑料袋和一個檔案袋，笑著說：“我找到了！在一家最小的牙科診所裡找到的！”說著，把那個檔案袋遞給我，笑著說：“小子，念念！有你們喜歡的東西呢！”我拆開檔案袋，拿出文件讀起來：“穆三，34歲，曾在本院經受過牙齒的診療，其他信息不詳！”我讀著眉頭又皺了起來。黃探長湊過來，笑了笑：“不詳？”我點了點頭：“是啊！不詳！”黃探長又問了問：“真的不詳？！”我繼續點點頭：“是不詳！”黃探長很嚴肅地問：“不詳怎麼辦啊？”我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一下愣住了，黃探長抬手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大聲地說著：“不詳就好好查呀！笨蛋！”說著，又走出了辦公室……
既然已經有了一線希望，我們便馬不停蹄地開始調查，可是每天都忙忙碌碌地調查，卻根本沒有什麼進展，這個人實在掩藏的太深了，不是毫無前科，就是亡命之徒，不過以我的經驗之談，我覺得後者更合理一些，不然怎麼做得出這麼殘忍的事情。這一天，我們還在努力地查證著，黃探長突然走了過來：“你們幾個……有什麼進展嗎？”我們統統搖頭，我歎了口氣，小聲說：“這個人掩藏太深了，再加上叫這個名字的人我們都查到了，大概是……500多位，一位一位查完非死了不可啊！”說著，一下趴在了鍵盤上，黃探長抓起我，看著我的眼睛，慢慢地說：“你是真笨啊……還是裝糊塗？怎麼平時那麼聰明，現在突然變傻了啊？這種人無非兩種情況，一是沒有前科，二是畏罪潛逃，你們在良民方麵查不到，就不知道查一查通緝令嗎？”說著，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真的很聰明呢！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了，我笨，我傻，我錯了，我有罪！一次失手就讓你說成這樣，得！我查去了，查到了再向您老人家彙報！”說著，低頭繼續在如海的資料當中忙碌起來……
果然薑是老的辣，經過了黃探長的點撥，我們的調查很快有了結果，我拿著一份報告跑去找黃探長，很興奮地叫：“黃探長，果然還是你厲害！查出來了！那個穆三果然在受通緝！罪名是強奸殺人，案發現場和我們的這個案發現場一模一樣，連齒痕都是一樣的！咱們是並案，還是協助抓捕啊？”不知道是我太高興了，還是因為我隻學了一年基礎，對於這個不太知道。黃探長舉起手在我的額頭上砰砰敲了兩下：“原來你是個笨蛋啊！這個當然是協助抓捕了，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我笑了：“你以為我真笨啊？！我已經查好了！他現在住翠竹小區，已經讓隨風去查了！”我說著，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黃探長，黃探長橫了我一眼：“臭小子，跟我叫板，快忙去吧！可能很快就會結案了！你加油吧！”說著，慢慢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隨風跑了回來，臉上帶著一種極其興奮的表情，我看著他的臉，知道他心裡很高興，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便馬上迎了過去：“隨風，查出什麼沒有？”隨風笑了笑說：“是啊！我剛到那裡的轄區派出所就查出來了，民警說他是一年前搬過來的，現在在街口的一個飯店裡當廚子，這個人長得挺凶的，看起來好像是殺多少人都不在乎的樣子！”這個時侯，黃探長突然走進來：“好啊！疑犯露頭了！不過……還是先……證明一下好了！取他的血來，對比一下，就可以抓人了！”我們點了點頭，一臉興奮地準備去工作，可是突然我又擔憂起來：“哎喲，是不是不行啊？我們用什麼辦法騙來他的血啊？”黃探長歎了口氣：“哎喲，愛情果然能讓聰明人變傻！在飯店當廚子……應該辦過衛生證的，去查一查資料不久成了？”我們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蹦跳著跑出了辦公室……
受了點撥之後，案子果然解決的很順利，經過比對，我們很快確定了疑犯，很快便讓他坐在了警局的審訊室裡。那個人好像根本就不把這當回事，非常輕鬆，吊兒郎當地垮坐在椅子上，我們對他這種態度非常反感，但是仍然忍著進行著審問：“城郊外的案子是你乾的吧？”我以為他會害怕，但是他很平淡地點點頭。我又問：“一年前的強奸殺人……也是你吧？”他還是平淡地點點頭。看著他這般淡然，我的無名之火一下騰了起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人？”他仍然極端平靜地說：“因為我恨漂亮女孩兒！因為我曾經愛上一個女孩兒，她很漂亮，也很有氣質，但是她看不起我！但是，我就是喜歡她！後來，我向她表白，可是她卻當著眾人的麵諷刺我，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在有一天晚上，我把她強奸了，後來把她殺了，屍體丟在了她家樓下的垃圾桶裡。從那之後，我看到漂亮的女孩兒就想殺她們，誰讓她們看不起我的！”很快，審訊結束了，我的心裡又一次感到心情低落，隨風跟在我身邊安慰著說：“小雪，你彆傷心了！我知道你又難過了，這種人自會遭報應的！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吃慶功宴的地方了，到時候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說著，臉一紅，自己跑開了……
晚上，大家來到了我們經常光顧的紅梅飯店，在一間最華麗的包間裡擺下了慶功宴，這是開心的慶功宴，我們說笑著吃著喝著，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這麼開心過了。吃了一會兒，我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隨風：“隨風，你不是說有一件很大的事情要說嗎？是什麼事情？”隨風一聽，臉紅了起來，但是還是鼓足了勇氣對我說：“小雪，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但是……我怕……說了你生氣！但是……我還是要說的……”說著，端起一杯酒，遞在我的麵前，非常正式地說：“小雪，你……願不願意……嫁我？願意……就把這杯酒喝了，好不好？”說著，低下頭，舉著杯子站在我的麵前，手因為緊張和激動在微微地顫抖。我看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笑，接過他的杯子，一口氣把杯子的酒一飲而儘，伸手扶著他說：“就是這事啊！我以為是什麼呢！嘿嘿！你就是不說，以後我也會對你說的！乾嘛這麼激動呢！我答應你，答應好不好？”說著，把喝乾了的杯子拿給他看。他看到一杯酒一滴都沒有剩下，激動地渾身發抖，過了一會兒，他狠狠地摟住我的腰，緊緊地抱在懷裡，隨後掏出一個盒子並且打開，裡麵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戒指，他非常溫柔地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慢慢地托起我的臉，輕輕地親吻著我的眼睛，一對戀人終於完成了婚姻之約，我們可以相信他們會過上幸福的生日，即使將來還會有很多的挫折，他們的幸福也是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