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偷地奉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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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蕊得知並不在宮裡,曉音說:“今天早上,我就碰見王後娘娘坐馬車出去了,也不知道乾什麼去。”

雪蕊擰了擰眉毛,恰好雪思成過來了,知道他們是來找畢珠的,便解釋她的去處,雪蕊聽了,更加懷疑,“爸爸,既然她出去了,我現在就不了,等她回來,叫她去見見我。”

她說。

雪思成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因問:“什麼事?”

“不瞞爸爸,我懷疑那個女人跟金手指的事有關係。”雪蕊冷笑道,“說什麼出去見老朋友了,我看不見得,”

“依你看,她是去乾什麼了?”雪思成輕蔑的問。

“金手指在她手上,她總不能還安安穩穩的待在宮裡吧。”雪蕊道。

雪思成詫異不已,冷笑道:“雪兒啊,寡人看你是想金手指想瘋了,今天找不到,就推給王後,那明天再找不到,是不是就懷疑到寡人身上了?!”他微微帶著怒氣,卻是帶著譏諷的怒氣,雪蕊越發臉紅了,絲毫不與退讓:“那可說不定,你們對金手指向來都虎視眈眈的,都怪我保管不慎,輕視了你們。”

雪思成胸中燃起怒火,正當李淳夏琴笙聽見了,李淳過來笑道:“小公主果然伶牙俐齒,不愧是一國公主呀!”

“見笑了,小孩子口無遮攔,想什麼就說什麼。”雪思成甚覺臉上掛不住麵子,尷尬笑道。

李淳笑道:“不然不然,小公主就此才看見可愛之處,焰都再沒有這種女孩子的,怪不得小王子這麼喜歡。”

聽如此說,雪思成不勝高興,夏琴笙卻尤為氣氛,雪蕊冷笑道:“陛下,爸爸,沒有彆的事,我就走了。”

夏琴笙怕兒子也跟了她走,忙過去跟利器表示親熱,滿口“小寶貝兒小寶貝兒”的叫著,隻見雪蕊等人都走了,李趣忙不迭的推開夏琴笙,道:“母後,我要走了。”說著,就與趙羽齡離開了。夏琴笙為此氣的直跺腳,雪思成見了,捋了捋胡子,笑道:“王後好像很不想讓兩個孩子在一起玩?”

夏琴笙忙勉強笑道:“哪裡,陛下,臣妾才沒有那種心思,隻是本宮從來沒有跟小王子分開過,這一次分開了,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夠再見麵,作為母親,當然會有舍不得之心。”說著,忍不住滾下淚珠子來,雪思成歎道:“的確如此,王後不必心傷,小王子在寡人的宮裡會和在自己家一樣,寡人也會待他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

“多謝陛下,如此本宮便放心了。”夏琴笙低聲委屈道。三個人說了一番話,又進大殿飲茶。

至傍晚畢珠才回來,得知焰都國王明天就回去,而小王子留下一段時間,自是欣喜,想夏琴笙對自己百般嘲弄,日後都將在她兒子身上報複回去。“王後,你的確是去見老朋友了?”雪思成因雪蕊的話,事後也曾深思,所以第一句話就如此問。

畢珠笑道:“當然了,羞蓮告訴陛下了不曾?”

雪思成道:“羞蓮倒是說了。”

畢珠猶疑道:“那陛下想知道什麼?”

雪思成拿眼角窺著她,道:“沒什麼。對了,雪兒來找過你怒不在,所以叫寡人替她轉告你一聲,叫你回來後立即去見她。”

畢珠將啜泣了起來,掩著嘴,哭哭啼啼的,雪思成忙問怎麼了,畢珠道:“好歹我也是個長輩,來一次見不著我,那就來第二次就是了,哪有讓長輩去求見她的理兒?”

雪思成聽了也是,左右為難,勸道:“雪兒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你現在是她的媽媽,多少依著她點兒,也好促進你們母女之間的感情。”

“臣妾好歹是她的媽媽,她對我根本不尊敬,上一次還用被逼的辦法糊弄我,就算是我想促進也沒機會。”畢珠哭道,“她鬼點子多的很,就想讓臣妾去了,然後耍弄臣妾。臣妾肚子裡可懷孕呢……”說著,越發哭的厲害。

雪思成也意識到雪蕊人小鬼大,遂讓畢珠彆去了,然後差人去告訴雪蕊。

雪蕊得知畢珠不願意來,為了求證一下,隻得親自過去,李趣與她同進同出,仿佛她的影子。

雪蕊見到畢珠的第一句話就是:“金手指呢?”

畢珠故作不知:“金手指?金手指不是小公主的寶貝嗎,連本宮都不讓看一眼,如今卻跑來問金手指呢,實在讓人納罕!”

雪思成道:“王後,金手指不見了,也不知道被哪個盜賊竊了去。”

畢珠發出刻薄的笑聲:“原來如此,想你今兒是懷疑本宮是那個盜賊咯?”

雪蕊直言不諱:“既然說到這份兒上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是不是你拿了?不要嘴硬,我早就猜到了。”

畢珠遂轉向雪思成,哭道:“陛下,您看她倒把臣妾說成盜賊了!”

雪思成也覺得這件事根本和畢珠沒關係,因對雪蕊說:“你小小年紀就認出多疑,將來真不知道該把你怎麼辦才好。寡人說一句公正的話,你畢珠媽媽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你不要再進行這種無聊而愚蠢的行為了!”聽如此說,畢珠方步哭,雪蕊道:“不行,她一定是拿了!我要搜她的甚。”說著,就推斯盈去給畢珠搜身,隻聽雪思成一聲大喝:“豈有此理!越來越不識好歹了,你要是再乾對王後無禮,寡人定不縱容你了!”

李趣見雪思成竟如此凶狠,忍不住出來說勸:“陛下,就讓王後娘娘賭咒發誓,如果她拿了不承認,就讓她的孩子不得好死!”

登時天邊似滾落了一個響雷,眾人無不詫異,畢珠登時就叫人掌他的嘴,雪蕊將那人攔住,驕傲的說:“你心虛了吧!”

雪思成氣的亂戰,畢珠又哭鬨個不停,“不得了不得了了!本宮的孩子……可憐的孩子!陛下,您那位小祖宗可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她哭道。

雪思成急忙讓人把雪蕊李趣拉出去。回來安慰畢珠,畢珠發了狠,說:“這宮裡從此有臣妾就沒有她,有她就沒有臣妾,說句不好聽的,她就是臣妾的克星!”

雪思成無可奈何,自隨她去,畢珠到不鬨了,為此而丟了王後的位置,多不值得!原來那金手指,她並沒有賣,因珠寶行老板說:“這個也值不了什麼錢,骨節處還有些微的損傷,就更不值了。”畢珠因此而非常生氣,以為那個人不識貨,想改天再找一個內行人看看。不想一回來就被雪蕊質問了一頓,就不管金手指到底值不值錢了,既然她認定了是自己,那就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再偷偷地給她放回去,到時候看她怎麼賠禮道歉!

雪蕊氣衝衝的回到公主殿,更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了,天色已晚,李趣隻好暫回住處。

“大叔,你說會是誰偷了呢?”李趣一邊走一邊悶悶不樂的問。

趙羽齡歎了口氣,說:“王子殿下剛才真是英勇,竟於王後娘娘頂嘴!”

李趣道:“大叔,你怎麼扯到彆的事情上去了,好沒意思的,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小偷是誰,雪兒就會一直傷心下去。可惜春天的風不能溫暖冬天的雪。”

趙羽齡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兩個可疑的人,竟都決口否認,拚命讓我們看出她們是清白無辜的。所以我們才弄不清他們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了,那王後娘娘,本來就那副德行,那個齊亞林,倒是有些緊張,額頭上都冒出許多冷汗。”

“那大叔,依你看……”

“齊亞林更可疑些。”趙羽齡道。

李趣道:“如何才能讓他承認呢?”

趙羽齡抿嘴搖了搖頭,道:“想想辦法吧。現在快回去,娘娘和 陛下明天就要離開雪國了,今天晚上一定有許多話跟殿下說。”李趣隻好回去。

次日上午,畢珠還來找齊亞林,齊亞林以為金手指賣到錢了,急忙問:“娘娘,金手指脫手了嗎?是否如您說的,真的價值連城。”

畢珠憤憤然道:“這件事是本宮看的最走眼的一次了,金手指並不被看好,而且,珠寶行老板發現中間骨節處有損傷的痕跡,你知道,就算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有損壞也就不值錢了。”

齊亞林惶惶然道:“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都沒有得到什麼,你還在這兒巴望著,真是氣人!”畢珠道,“本宮還以為金手指完美無缺,事實卻不然。”

齊亞林方知事情全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順利,她的那處傷痕在骨節處,大概是由於自己將戒指褪走的緣故吧。如此,隻好說:“是啊,竟沒想到提前好好檢查檢查。金手指對娘娘來說倒沒什麼損失,我也隻有認命了才是。”

“沒有那麼簡單就完了。”畢珠道。

“娘娘,還打算怎麼做?”

畢珠從袖子裡掏出水晶盒,遞到齊亞林麵前,冷冷的說:“現如今也隻有還會去了。”

齊亞林吃一大驚,“還回去!”

畢珠看向他,恨恨的說:“對,還回去!”

“娘娘若不要了,大可以將金手指給了我,反正在娘娘手裡也是沒什麼用的。”齊亞林突發奇想,若將鑽戒重新戴回去,那金手指就將恢複它的完美無缺,到時候自己豈不賺大發了!

畢珠冷笑道:“不行,本宮來找你,就是讓你把它還給公主殿的,那些個主子仆人,唇槍舌劍的逼問本宮,想必你也是在劫難逃,如今他們發現金手指根本沒有丟,擱忘記了而已,想想她們會有多自愧呢?”

齊亞林眼睛一亮,詭譎的笑道:“原來娘娘是這麼想的,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好,那你就去做吧,彆搞砸了,萬一真搞砸了,就說是你偷的,本宮會替你做主的,用不著擔心。”畢珠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地笑道,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齊亞林捧著水晶盒,看透人心也看透人的本性。

放回金手指並不是很容易的事,齊亞林還想得到曉音的原諒,所以不想被發現了,隻好尋人少的時候。但對他來說,有一個問題是非常難以解決的,不能從正門進去,裡間的窗戶又是從裡麵插上的,根本沒辦法進入公主殿,可如何放回金手指呢?臨近午後,公主殿的人都會睡午覺,這無疑是個大好的機會。齊亞林琢磨許久,最後決定蒙麵去裡間窗戶外側去試試運氣。

那窗戶果然沒有從裡麵插上!齊亞林看了喜不自禁。原來自從金手指丟了,弄的人心惶惶,固然連窗戶也忘了關。輕輕地推開窗戶,將水晶盒小心翼翼的推下了窗台,“咣當”一聲掉在地上。遂馬上關好窗戶,飛身離開。

在即將走出公主殿範圍時候,迎麵卻走來了兩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李趣和趙羽齡,距離已經很近了,被他們兩個看了個清清楚楚!趙羽齡武功高強,一個飛身躍了過去,一把揭掉齊亞林臉上的黑布,露出廬山真麵目!李趣一看是他,忙跑過來,指著他,瞪大了眼睛,道:“齊亞林,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麼來啦!”

趙羽齡已將齊亞林手臂摁住,使他動彈不得。齊亞林暗自憤恨:“這下糟了,他們一定會告訴曉音和公主的。”李趣又問他乾什麼蒙麵從公主殿出來。

趙羽齡憤憤地道:“王子殿下問你話呢!”

齊亞林隻好老實交代,跪在地麵,央求說:“殿下,那金手指實乃我一時興起偷去玩賞的,現在玩賞夠了,就又送回來。”

“什麼,既然是玩賞,怎麼不明白告訴她們,借去也行,乾什麼用偷的呢?”李趣皺眉問。

“因我一時糊塗,所以才做了糊塗事,鑄成大錯,隻求殿下不要聲張出去,我已經知道錯了。”齊亞林頹喪著臉道。

李趣道:“胡扯,你竟叫我替你隱瞞。”

趙羽齡也道:“那是萬萬不可的!”

李趣道:“對,那樣我也就成了你的同謀了,我可不想讓雪兒恨我。”

齊亞林不安的道:“殿下,我現在已經將金手指放回去,求求你,不要告訴她們……不然,曉音永遠不會原諒我的!”

“哼,這根曉音姐姐有什麼關係?”李趣憤然道。

齊亞林隻為求他憐憫,說:“我和曉音,本來是一對幸福的戀人,因為這件事,我們之間已經產生了非常大的隔閡,我不想弄到最後是決裂的下場!”

“那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乾那糊塗事的,真真的活該!”李趣斥責道。

齊亞林乾脆流出淚來,畢竟他還是個少年,那種無奈的淚水,讓人看了著實是可憐的。趙羽齡年紀在二十七歲,所以看了頗為不忍,於是放開他的手臂,給李趣使眼色,表明自己的意見。李趣語氣也軟了下來,“你真的知錯了嗎?”

齊亞林使勁的點頭,李趣遂說:“好吧,我暫且不揭發你。隻是以後你再不準乾這等糊塗事了。”說著,一手滑扶齊亞林起來了。齊亞林對他感激不儘,趙羽齡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友好,他臉紅不已。

而後,齊亞林慌忙離開,李趣趙羽齡剛剛送走了李淳和夏琴笙,夏琴笙與兒子淚彆,要不是李淳,她根本不肯放李趣的手!

他們又來敲公主殿的門,敲門之前,趙羽齡囑咐李趣說:“在他們發現金手指回來了之前,不要說金手指回來的事,不然反倒可能被誤會,隻等她們自己發現。”

“謝謝大叔提醒,我還想馬上就告訴雪兒呢!”

斯盈在做針線活兒,聽見外麵有說話聲,就過來開門:“王子殿下來了。”

李趣答應著,興衝衝的進去了。趙羽齡在後麵,看著斯盈的臉,笑問:“做什麼呢?”這是他第一次與她說話,彼此都非常的尷尬。

曉音掩好門,輕聲回答道:“公主的布娃娃壞了,我在給她縫補。”

趙羽齡笑了笑,往李趣身邊去了,斯盈拿眼睛窺著他,心裡美滋滋的,繼續去乾自己的活計。

李趣一來,雪蕊不由得醒了過來,曉音原在床邊伏著的,也醒了,直起腰,給李趣行了個禮。

李趣急忙向雪蕊問好,雪蕊也向他問好。又問:“聽說阿姨今天就走了,是嗎?”

“是的,已經離開了。”李趣摸著尼尼的腦袋,笑道。

“李趣,”雪蕊道,“你打算在這裡待多長時間?”她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在一起的時光有多麼美好,總要麵對離彆,而那些是李趣不曾顧慮的,笑道:“要是我走你也跟著走就好了,不然,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你在什麼地方我就在什麼地方。”

“彆傻了,那是不可能的!”雪蕊說。

李趣一聽這話急了:“怎麼不可能!雪兒,你說的才是傻話,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世界上是沒有【跟屁蟲】的!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有著不同的向往,不可能向往著同一個地方,所以你也不可能總跟著我,我也不能跟著你。”

“跟屁蟲,哈哈,做跟屁蟲沒什麼不好的!”李趣先是怔了一下,遂開口笑道。眾人也都笑了起來。

雪蕊說:“可是……金手指還沒有找到……”

“我……”李趣衝動之下,險些兒脫口而出。雪蕊問他:“你想說什麼?”

李趣鎮定了一下,道:“剛才大叔勸我不要氣餒,所以現在我也勸你不要氣餒。以往,金手指都是放在梳妝台上的是嗎?”“是,沒錯。”曉音應道。

李趣道:“你們有沒有找找彆的地方?也許根本不曾丟了,隻是最後一次沒有放在梳妝台上,後來又習慣性的以為就在梳妝台上,一看沒有,就以為丟了。”

雪蕊聽了,認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忙叫曉音斯盈再找找去。回頭對李趣說:“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們每個角落都找了。”

趙羽齡心裡暗自讚歎李趣的智慧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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