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土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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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蟬脫離馮真的手,嗡嗡著朝南飛行,速度並不快偶爾翻山偶爾鑽林,在身後兩個施展縮地如寸的主人跟隨下,一路到了幽靜的死林內。

死林就是毫無生機的林子,樹木多半已經倒臥死去,纏繞著許多老藤和枯草,上麵已經腐爛生了許多的蘑菇一類,有些不能吃含有劇毒,有些則是絕品的美味。

一棵棵的參天古樹都已經死亡,沒了葉子倒是也能映射進來許多陽光,但即使有光照在身上馮真和白玉環倆人也感受不到些許溫暖,這冷森森的林子讓人毛骨悚然。

“怎麼會這樣?”白玉環貼近了馮真,手上已經握著短劍,更是已經將能掌控的遁土決醞釀在心頭,隨時可以揮灑出去。

馮真仔細看看,也不動聲色走了一圈,站在原地仔細思索,少頃,一個大膽念頭不再徘徊直接說出給白玉環聽。

“環環,我要找的不僅僅是雙行靈根對應的精怪血脈,而是五行妖物的精髓越血脈。”

白玉環一僵,猶豫道:“你……這不可能的,我要你說給我聽。”

在對方殷切激動等等複雜眼神的注視下,馮真終於點了頭,白玉環的小巧兒嘴巴開始撐大,看的馮真心說夢裡那雅蠛蝶的口吞大招,環環原來也可以施展啊。

壞壞一笑,他得意的用手指點了下白玉環還無法自拔的驚訝臉孔,“是,我生來具有五行靈根,千載難逢萬裡無一,但你先彆激動,這樣的體質卻遭受天妒,也許是上天的一種考驗也說不定。”

白玉環激動的雙手抓了馮真的袖子左右搖晃,和撒嬌的小女孩無二,“太好了太好了,簡直好的要命,夫君啊夫君,這樣的話,上天那點微不足道的考驗又算得了什麼呢,如果你真的是五行靈根修士,那快快通過考驗修行啊,好啊好啊,這下父親一定替環環欣慰了,這一下,落雲宗再也不用看那些客卿的嘴臉了。”

馮真愣:“客卿?”

“忘了跟你說,宗門裡養的一位客卿長老是個外人,在我宗門內養尊處優父親都不放在眼裡,每日隻是遊山玩水等著我們奉養,可是卻拿他沒有辦法,因為那個人是個很神秘的存在,父親不允許我和弟弟以及諸位長老多問乾涉,但是我掌握了一些東西,那個客卿長老的身後是個惹不起的組織,他在落雲宗就是抽乾我宗門的所得和物產,這是明著搶,也是父親默許的,不這樣做,咱家宗門很可能被滅門的,有你這個大妖怪在,就好了。”

“你說話怎地和小孩子一樣,倒是和皮皮有一拚,不過,我現在後悔和你的婚約了,這渾水不想趟,行不行?”

白玉環嘟嘴:“那不行,人家身子你都碰了,想走人可以,留下吃飯的家夥。”

“這麼狠?那我不是上了賊船?”

“本閣不是貌美如花麼?”白玉環說著挺胸俯首弄姿,霎時間死林一片春意盎然。

馮真使勁點點頭,倆人對視後,哈哈大笑擁抱下,這才回身看向死林。

“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是五行靈體身具五行靈根,需要找到通悟煉金、成木、凝水、生火、遁土五種法門神通的精怪,來吸收他們的精髓打通身體被天妒封印的玄關,咱天生對附近的妖氣有感應,不然當時也不會發現了旱魃的行蹤,這金蟬和我的能力差不多,隻不過更犀利,現在它找到的這死林內,我懷疑……有煉金的小妖藏著,它不動,所以我們發現不了。”

這麼一說,白玉環這有著玲瓏心思的人一點就透,越過馮真的肩膀看看他身後的死林,略一琢磨,道:“你確定是小妖就可,不然我們倆唯恐對付不了,環環倒是有辦法將它逼出來。”

馮真點頭,為了打消美女老婆的後顧之憂,對她保證即使打不過逃跑還是很有把握的,如此,白玉環這才拿出了家底。

在芊芊柳腰邊上手指連動,將百寶囊中陳年許久不用的一隻羅盤拿出,這東西本來是陣法所用,但許多年沒有精金支撐,加上落雲宗境內也沒什麼喜歡吞金的獸靈存在,所以已經落了灰塵。

看看酷似羅盤的東西,馮真側頭再看死林,低聲問:“寶貝,有多大把握。”

一聲寶貝給白玉環叫的嬌軀酥軟,小時候倒是聽母親這樣喊過自己,但和新婚夫君喊的就是兩個味道,她香肩傾瀉貼在馮真胸懷中,蹭了一下撒嬌般小女兒狀態儘顯:“好聽,再叫一聲才回答你。”

“調皮,寶貝寶貝大寶貝,受用不?”

“嗬嗬,以後隻需這樣叫我,皮皮也不可以,可記得?”

等馮真保證,她這才說有十足把握,這幾年攢了不少精金,這東西一百錠黃金裡麵才化出兩錢左右的分量,就是親弟弟討要,不是道救命的時候白玉環也會繞彎子推脫,卻被馮真一句大寶貝給騙了出來。

兩顆蠶豆大小的青綠色黃金鑲嵌在羅盤陣中,白玉環將靈力過繼在玉指上,輕輕一點,那羅盤瞬間旋轉起來,她自覺倒是感覺不出什麼,身邊有著五行靈根的馮真腦袋嗡的一聲險些暈倒,就感覺五分之一的靈魂都被抽離了,重感冒一般跌跌撞撞被白玉環趕忙扶住。

“夫君聽好不要硬抗,散去靈力放鬆全身。”

修行人的靈力和力氣一樣,收到外來的衝擊就會不由自主的卯足勁對抗,馮真此刻被白玉環提醒趕忙鬆弛下來,任由一股子滔天力道衝刷全身,感覺越是鬆弛不管,那衝擊力和暈厥感越是離去的快。

“這是怎麼了?”

“這寶貝對吞金的獸靈有克製作用,能逼著他們現行,越是施法隱匿或對抗就越是痛苦,若不施法就會現行被我們發現,你有五行靈根和這吞金的煉金獸靈一樣所以著了道。”

白玉環邊說,收了替馮真擦汗的手帕,回頭警惕的看著林內,二人身處死林周圍看不清範圍和形狀,按理說那小妖就應該在中央才是。

正觀察間,突然不遠處林子裡一聲慘叫,剛才還沒人的林子竟然傳出一聲年輕人的慘嚎,馮真此刻也恢複過來,和手扣住火龍鏢的白玉環一起快速掠去。

二人瞬間到了附近,跳過一顆橫臥老樹,這才發現一個身背藥框的小夥,捂著頭在地上打滾渾身是汗珠。

白玉環關切,靠近問道:“小哥,你是哪裡人在這做什麼?這是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那可是人命一條,這裡離著人家太遠可是深山,要早些送去看郎中,她打算伸手攙扶,身邊馮真卻暗地碰了一下玉臂,抓了劍柄關切道:“小哥一定是中風發作了,看樣子他是采蘑菇的,也罷,這些蹬腿蘑環環你背上,我扛著小哥下山找郎中。”

白玉環還在點頭,模樣嬌俏嫵媚,但忽然瞥到馮真挑動的眉頭,整個人僵持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就在此刻,那滿地打滾的采蘑菇小哥卻搶著點頭了,慘叫著還回應:“是了,這蹬腿蘑能賣個好價錢,我家有八十老母三月幼兒,全靠上山采蘑菇換了錢度日,二位行行好救我。”

馮真點頭恩了一聲,將嚶嚶亂飛的金蟬捉了塞進百寶囊,二話不說抬腳踏地,喝道:“遍地金剛——祭!”

“額?”

這下白玉環更迷糊了,這分明就是精深的遁土神通,不會施展可還是聽元老們說過的,馮真這是……

一道鐵鏽的臭氣撲麵而來,打亂了白玉環的緩慢推演邏輯,下一秒嬌軀一輕已經被馮真抱住掠起,身體還在半空中沒落地就見地上那小哥麵目全非,冒出的濃濃褐色氣息裡現身的是一塊臭銅爛鐵。

濃稠的銅臭直追空中倆人,在馮真懷中,白玉環驚叫道:“快些挪動,小妖真猖狂。”

玉手一戳羅盤,還沒消耗乾淨的綠色金豆呼的一下氣化,瞬間,運行靈力蹦在空中準備踏樹蹦跳的馮真直接摔在地上,如此強的羅盤克製他根本抵擋不了,和白玉環倆人滾落在地。

沾滿一身腐爛葉片,倆人警惕遠處,卻沒感覺到殺意,白玉環看看手裡羅盤,趕忙掏出最後一顆精金鑲嵌上,朝著被打回原形的小妖位置摸索過去。

手持匕首,馮真走在前麵,靈力被環環手中那破玩意克製的死死的,但憑借身體的結實硬抗幾下不是問題,倆人都心驚肉跳的,其實也是高估了小妖,等到了近前低頭一看,小妖隻是個生了銅鏽的青銅鼎而已。

白玉環將羅盤在通鼎上麵壓了一陣,這才放心拿起,看著簸箕大的銅疙瘩上文字,忽而眉開眼笑春光明媚,“真哥,原來是前朝埋在地脈附近的一隻破銅爛鐵,被日月精華交融孕育出了器靈,現在就抽離靈珠麼?”

馮真點頭,事不宜遲唯恐羅盤的精金用完了壓製不住,當即連帶羅盤一起接過去,找個地方盤膝坐下,身邊有白玉環護法他倒是不擔心,修為比這器靈要強,抽出它的靈魂凝成丹珠是早晚的事。

一天到黑,第二天繼續,直到四天三夜過去,這通鼎的魂力終於放棄了最後的抵抗,被全部抽離出來,絲絲霧氣在馮真手掌上旋轉,最後蜷縮成一顆褐色的珠子,和當初水妖白蛇送給他的那顆無二。

四天的時間也是把馮真累壞了,幾乎到了靈力的崩潰邊緣,等完事後大吃一頓白玉環精心烹製的兔肉,這才原地趟下好頓睡。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不是呼嚕聲還響著,白玉環都擔心馮真是死掉了,給他在幾裡外找了乾草回來,又在儲物百寶囊裡拿了毯子蓋上,在一旁去乾蚊蠅直到兩天的日出後,馮真才自然醒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到用手腕撐著下頜打瞌睡的白玉環,馮真歉意非常,二話不說攙扶住心肝寶貝讓她躺下休息,白玉環見馮真醒了想要追問是否恢複了靈力,卻見馮真心疼自己的模樣,心裡甜甜的也不在讓馮真惦記,躺下換了她休息。

三四個時辰到了中午,白玉環醒來,揉揉鳳眼聞著鐵鍋裡的湯汁,食欲大動。

“真哥,你平日裡百寶囊中也帶著鍋灶的麼?”

馮真遞來熱乎毛巾,笑道:“那倒不是,皮皮來了以後我擔心這妮子出門吃不了苦,所以才帶了,不過以後我看調料不全都不行了,現在可是更擔心你吃不好,來來來,水煮魚快好了,下水逮住這家夥可是費了我好大的事呢。”

早就聽皮皮說什麼水煮魚比大師姐的手藝還可讚,聞著麻麻辣辣的湯汁白玉環口水在小嘴兒裡泛藍,等接了馮真的筷子立刻連續送進口中,一邊吃柳眉也在時時挑動,不時的誇讚馮真可以代替大師姐照顧她今後的夥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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