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起身後太後身邊的一位姑姑開始發話:“按照俗例,今年輪到永州選秀。今天來的各位都是永州的美人將來可能就是皇妃,地位十分尊貴。身為女子尤其是皇妃,你們的容貌關係著我大繆的臉麵。所以今天第一輪比賽就是化妝,你們麵前有各種胭脂水粉。不管怎麼塗怎麼用,隻要將你們最好的一麵展示出來就可以了。太後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好了,你們開始吧。”
那些女子們一聽將來要當皇妃頓時就心花怒放,卯足了勁試圖將所有名貴的胭脂水粉往自己臉上塗。凃的時候又嫌自己手裡的胭脂水粉不夠好又不夠用所以想方設法從彆人手裡下手。於是你搶我,我搶你,你不讓我好過我就化花你的臉。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原來的淑女氣質一下子化為烏有,太後看著潑婦罵街式的對壘頓時就火冒三丈。不過身為太後不能太過情緒化,她隻好強忍著怒火,大口大口喝著涼茶。
身為貼身丫鬟的蓉兒看見主子這個舉動自然是知道意思的,她連忙阻止道:“各位,停一下。這裡是皇宮不是你們永州的菜市場。你們自己看看一個個打扮成什麼樣子,跟青樓的那幫女子有什麼兩樣?”
坐在最後麵的白滿川一臉無所謂地看著蓉兒,她心想這幫女人跟青樓的女子沒什麼不同。在秋夕苑是一大幫男人圍著一個女人,在這裡是一大幫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說來說去並沒有本質區彆。白滿川以為坐在最後麵而且故意化妝成醜八怪就沒人注意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太後居然一直注意著她。老太後手裡端著茶表麵上在品茶實際上眼光總是在偷偷打量著白滿川。這個女子是誰為何這麼安靜,從頭到尾居然沒有跟著他們去搶胭脂水粉。看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應該不會是鑲嵌在這種容貌裡。這麼想著,太後忍不住偷偷對蓉兒說起。
蓉兒心領神會對著大家說道:“各位,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等一下會有人挑一桶水過來,你們一百個人要用這一桶水將自己的臉洗乾淨了。洗不好直接回家。不用再參加選秀了。”
“啊,這麼嚴厲。”
“是啊是啊。”九十九位女子一言一語對於蓉兒的規矩表示不滿。不過蓉兒畢竟是久居深宮,對於這些新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的挑釁根本不放在眼裡。
很快,幾個太監把水挑來了。蓉兒說道:“現在水就在你們麵前,開始吧。”
秀女們一聽到這句話立馬瘋狂搶奪,跑在前麵的秀女近水樓台有清水可以用跑在後麵的秀女可就慘了。正當前麵的秀女得意洋洋之時,蓉兒又出來阻擾:“你們幾個為了一桶水全然不顧自身儀態根本不配當秀女更彆說是皇妃了。來人把跑在最前麵的幾個丫頭給我丟出宮去!”
前麵的秀女一聽連連下跪“太後,饒命啊。太後,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看那些秀女們這麼可憐白滿川也心軟了,隻是她一個小女子怎麼說得上話。為今之計隻能看太後什麼意思了。沒想到太後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做皇妃最起碼要有良好的儀態,你們還年輕有很多事不懂。哀家不怪你們,或許永州才是你們最好的歸宿。”說完,她玉手一揮,侍衛們將秀女連拖帶拽扔出了宮門。
剩下的秀女見少了不少競爭對手心裡更加開心了,這下他們又可以大展手腳了。吸取了前麵的教訓之後,剩下的秀女都開始謙讓起來。讓來讓去水桶前的秀女不敢第一個上去洗,排在後麵的秀女心急如焚。有幾個急脾氣的實在是忍不住了準備往前擠,前麵幾個心裡不舒服了。於是好幾個女人又扭打在一起。太後摸著腦袋一臉頭疼。
蓉兒知道太後的意思,立馬叫人把這些秀女拖出去。百位永州來的秀女轉眼之間隻剩下不到二十個人。他們乖乖洗好臉然後又乖乖排好隊等著太後發話。他們都洗好了,白滿川有點猶豫要不要洗。要知道她可是故意點了這麼多麻子在臉上,要是現在洗掉了豈不是功虧一簣,她才不要當什麼秀女皇妃呢,這些女子跟秋夕苑有什麼區彆,她害怕了這種生活也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
正在猶豫之際,蓉兒就走到她麵前“現在就剩你了,你難道要用這副麵容示人嗎。還不快去洗!”看來蓉兒果然是久居深宮老辣的很,她居然一眼就看穿了白滿川臉上的痣是畫出來的,這麼說來太後豈不是也知道?這麼想著,白滿川還是乖乖回到水桶邊把臉洗乾淨。
太後仔細盯著這個姑娘的一舉一動,隻見她用手輕輕捧起麵上的水然後往臉上塗抹。很快臉上的小黑點就沒了。一張清秀的臉袋上鑲嵌著水靈靈的黑珠子。嗯,這樣看才順眼,太後滿意地點點頭。
“蓉兒,宣布下麵的比賽吧。”
“是,太後。”
“各位,聽好了。這一關考的是琴棋書畫。唱歌跳舞都行,主要是將你最會的東西展現出來。好了,一個一個來吧。”
要說表演得好倒也是一種享受可是表演的不好,那看得人可就要遭罪了。而且最可惡的就是十個人有九個是繡花枕頭。太後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打起了哈切。
正當她昏昏欲睡時一股香味傳了進來,太後頓時眼前一亮聞味找去才知道是白滿川在燒菜。這大庭廣眾燒菜倒也是奇特。哀家看過不少秀女的表演從沒見過哪位姑娘在這麼隆重的場合燒菜的。
頓生好奇,太後親自走到白滿川麵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不學著他們唱歌跳舞?”
“回太後,奴婢白滿川。奴婢不精通琴棋書畫隻會做家常小菜,今天做的醋溜土豆絲是永州八寶之一。還請太後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