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陳天嵐做交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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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淵差點傻眼了,然後腦海裡浮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自家發小交給自己的古怪地圖,打著算命先生的幌子,其實就是為了引出這個美人?誠然,這女人是極美的,可是她不是自己的菜。還是那句話,他不想被任何女人束縛住。

玖淵不顧那女人深情款款的叫喊,兀自發動汽車,然後豪華超跑瞬間飛出去。很快就消失在熱鬨的街市裡。這時林蔚隔著很長一段距離,也聽到了女人的叫喊。

原來他不是瘋人院派來的,不過他剛才的舉止跟瘋子也是差不多的。林蔚不無惡意地揣測起來。

眼前是一棟獨門獨戶的彆墅。周圍布防著全球最先進的保衛係統。林蔚站在不遠處的花圃裡,踮起腳尖就可以看到彆墅後麵的遊泳池,清透的藍色,在陽光底下折射出一片華彩。

林蔚勾唇,真是個懂得享受的家夥。她輕手輕腳地靠近,然後毫無顧忌地隔斷了警報係統,彆墅周圍警鈴大作,幾條凶猛的獵犬從院子裡衝出來。

“汪汪——”汪星人殺氣騰騰,目標直指對準林蔚。

林蔚慢悠悠地走過去,指尖探出一縷縷靈力,這個世界的靈力遠遠不夠,不過對付一些小雜碎,還是綽綽有餘的。

果然汪星人嗅到一股極為安靜寧和的氣息,突然停止狂吠,不再朝林蔚發動攻擊。林蔚蹲下來,伸手拍了拍獵犬的腦袋。

這時陳天嵐正在路上開車,昨夜被林蔚擺了一道,後來他不敢聲張出去,隻能自己做了一份假報告,說是林蔚病情加重,必須送去特護病房,沒有他的簽字和口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特護病房。

然後陳天嵐就約了自己的心腹,利用高科技儀器在病房裡順利找到林蔚逃走的痕跡。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是從下水道逃跑的。先不說那些咬合嚴密的水井蓋,就說下水道的恐怖陰森,陳天嵐很難想象,這女人到底長著怎樣一副膽氣?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來,陳天嵐頓時神色一僵,竟然是報警的鈴聲。他的彆墅保安係統跟自己的手機是相互連接的,一旦家裡出了狀況,他這邊會第一時間收到警報。陳天嵐迅速調轉車子的方向,朝自己家裡驅車趕去。

原本陳天嵐打算報警,可是想起昨夜那個私自從瘋人院逃脫的林蔚,他心底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冒出一種預感,這次的警報估計跟林蔚有關。

果然等他回到家,就見林蔚悠哉樂哉地坐在客廳沙發裡,手裡捧著一盞茶。陳天嵐俊眸微閃,這是什麼意思?她逃走就算了,竟敢主動回來挑釁自己?

林蔚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然後轉頭看向陳天嵐,唇畔笑意隱約,看起來純美無害,就像從古典書畫裡走出來的仕女,數不儘的風流蘊籍。

陳天嵐差點就看呆了,好在他向來理智清醒,邁著長腿上前笑道:“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不請自來,這就是你的家教麼?”

紅果果的諷刺啊,林蔚卻不以為然地一笑:“雖然跟你不熟,可是多得你這段時間的照顧,特地上門來致謝。想必你是不願意的,隻能先斬後奏了。”

好一個先斬後奏。陳天嵐的俊臉驀地沉下來,眯起眼睛問道:“有何貴乾?”

林蔚見狀,也不賣關子,徑直開門見山地回道:“馬上替我辦理出院手續,以正常人的身份,如果郭家提出司法鑒定,你負責替我擺平。”

陳天嵐果然怔了一怔,然後不可抑製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問:“林蔚,你是不是發燒了,沒吃藥,燒糊塗了麼?憑什麼幫你?”

一來她無錢無勢,二來他早就跟郭家達成協議,怎麼可能不顧自己的業內聲望自毀長城,區區一個林蔚,還不足以動搖他的決定!

林蔚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隻是泰然自若地搖搖頭。陳天嵐正要悄悄摸出自己的手術刀,不知何故,他覺得眼前這個少女不是什麼善茬,估計不好對付。他先試探一番,憑他的身手,應該不是問題。

可惜他剛剛摸出手術刀,就覺得渾身一軟,竟然輕飄飄地栽倒在地板上。陳天嵐吃驚地掄圓眼睛,不可能,他從醫多年,不可能被人如此輕易地暗算。

可惜林蔚一句話就宣判了他的死刑:“你體內有一股氣,已經淤積在五臟六腑之中,除非我替你排氣,否則你不可能活過今晚。”

陳天嵐心猶不甘,可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了。何況他是學醫的,體內經脈中確實有一股氣勁在四處流竄,不光是胸口悶得厲害,肺部,胃部,腹部,乃至於自己的隱私部位,都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沉甸甸的。

不要說站起來,他現在連抬動一根手指都覺得異常費力。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之前他以為林蔚這個無辜少女死定了,現在命運之刃卻無情地落在他頭上。

反抗?到了如此地步,反抗還有用麼?林蔚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單純無害,實則辦起事來直接捏住人的要害。陳天嵐心裡後悔不迭,要不是自己大意疏忽,也不會被林蔚揪住要害,進而造成自己處處被人掣肘的局麵。

不過陳天嵐在黑暗的世道裡摸爬滾打多少年,豈會輕易地屈服?他閉上雙眸,安靜地躺在地上,雖然狼狽不堪,但是至少要保住一條命。

“還有三個小時。”林蔚抬起手腕,手腕上赫然是一隻舊手表,在林蔚為數不多的美好記憶裡,這是她十歲生日的時候父親花了半個月工資買來送給她的禮物。

陳天嵐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英俊的臉龐微微有些扭曲。林蔚卻好整以暇地窩在他家舒適的沙發裡,將一盞熱茶慢悠悠地喝完了。

牆上的時鐘也在滴滴答答地轉動。第一次距離死亡之神如今接近,陳天嵐心口堵著一大團悶氣,就像被厚實的棉花絮堵住了,幾乎沒辦法喘息。

“好!我答應你!”

在男人嘴裡是咬牙切齒的詛咒,在林蔚耳裡,卻不啻為得逞之後的快意之舉。林蔚隨手撩起耳畔的秀發,清媚的明眸幽幽地瞥向陳天嵐。

“決定好了?不光是出院手續,還有日後的司法鑒定。”

“哼,不答應你還能怎麼辦,等死麼?”陳天嵐不無嘲諷地歎口氣。

誰知,林蔚沉吟片刻,突然問道:“口說無憑,我們還是立個字據吧。”

字據?難道現在還有這種落伍的說法?這小女孩還真是心機重。陳天嵐正要嗤笑一聲,就見林蔚站起身來,嫋嫋娜娜地朝自己走近。早就閱人無數的陳天嵐驀地眼神一縮,他警覺地發現到一個古怪的事實,眼前的少女不知何時竟然變了,是的,變得非常有味道?

古典詩畫中的簪花仕女,優雅寧靜,淡泊純美。眼前的少女無端給人一種誤入古詩桃花源的錯覺。陳天嵐下意識地搖搖頭,怎麼可能!從進入精神病院開始,他就一直負責林蔚,早就打探過她的底細,她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學生。

一定是錯覺!陳天嵐如是警告自己。

林蔚蹲下來,伸手輕柔地撫上陳天嵐的肩膀。纖白如玉的指尖輕巧地拂過幾處致命的穴脈,陳天嵐隻覺得呼吸一窒,渾身的毛孔像是被什麼東西打開了,一股股氣浪席卷而出。他的生命力在流失,他的元氣在外泄。

不!陳天嵐終於變得有些惶恐,這少女想趁機害死自己麼?

豈料,林蔚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這是替你驅除邪氣,很快就能恢複暢通。”

大概是少女的神色看起來格外安寧,無端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果然,陳天嵐的身體慢慢恢複了溫暖,原本壓製住經脈的氣勁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

陳天嵐試探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第一時間活動筋骨,做了幾個尋常的伸展運動,陳天嵐突然目光灼灼地看向少女:“你學過中醫?”

林蔚不置可否地看著他,停頓幾秒鐘,神色自若地問道:“你儘快吧,我明天就想回學校,怎麼樣?”

陳天嵐頗為猶豫地垂下眼,倒不是他想違反約定,而是之前他已經跟郭家達成協議了。一邊是錦城的豪門世家,一邊是一個路數不明的三無少女。按照他以前的行事準則,甚至不用思考,他就可以迅速做出選擇。

可是如今麵對少女的神秘實力,他突然有點不確定了,也不能輕易違背之前跟少女的承諾。這就意味著,他很可能被郭家惦記,甚至跟郭家走上對立的道路。

郭家的人行事狠辣,對敵人向來是不遺餘力的。否則林蔚也不會淪落到發瘋的地步,甚至被暗中下黑手。陳天嵐還在猶豫,林蔚卻有點不耐煩了。

“你可知道,我已經跟你立下字據?”林蔚很不高興,這人未免太功利熏心,要是不給點苦頭他嘗嘗,說不定他還會反過頭來咬自己一口。

什麼字據?陳天嵐一頭霧水,下意識地回道:“你彆胡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有效的約定。我可以幫你,也可以不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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