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些驚訝,“你真的是張的未婚妻嗎?(英文)”
雲悠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了,老太太神情怪異地看著雲悠,半晌才說道:“祝你好運,小姐。(英文)”
雲悠壓下心頭怪異的感覺,按響了門鈴。
門裡熟悉的男聲傳來,隻是比一年前多了幾份低沉與磁性,“我就來,稍等。(英文)”雲悠一陣激動,她整理了下衣服,拿出化妝鏡照了照自己,確認自己現在沒有一點疏漏的地方後,就靜靜地等待著見麵的那一刻。
門從裡麵被打開,雲悠揚起笑臉的瞬間就撞進了正處於吃驚狀態下的張裕懷裡,手狠狠地摟著張裕的窄腰,抱怨道:“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都不聯係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張裕僵住身子,不可置信地捧起雲悠的腦袋,眼前的人的小鼻子被風吹得紅通通的,一雙大眼睛早已被淚水蒙住,嘴角燦爛的笑容隱隱藏著苦澀與脆弱,熟悉的倔強的人。
“你怎麼來了?”除了開始的震驚,張裕的眼眸黑沉沉的,像是天空密布的烏雲,雲悠從裡麵讀不出有關於見麵的一絲絲興奮與喜悅。
想過千種萬種見麵時的場景,單單這種卻是在雲悠心上“嘩啦”潑了盆涼水。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雲悠死皮賴臉的程度又怎麼會被這點程度擊垮,她維持好笑容,討好地扯扯張裕的衣服,“我來你不高興嗎?”
張裕陰鬱的神色總算是聽到這句話後有些鬆動,黑黢黢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暖色,他握住雲悠的小手,冰涼冰涼的,眼裡的暖色瞬間又被惱怒代替,雲悠的小手卻揪準時機,像是水蛇一般,跐溜一下鑽進了張裕薄毛衣裡,貼在張裕溫暖結實的胸膛上,雲悠滿足地歎了口氣。
張裕罵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隻能無可奈何地拉過行李箱,摟著雲悠進了屋裡。
和張裕一貫的簡單明了的風格不同的是,無論是張裕住所的裝飾還是家具布置,都偏向溫暖和精致,雲悠嘖嘖稱奇,“怪不得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口味變了不少啊。”
張裕本是把行李放在一邊,順道去廚房倒了一杯熱咖啡出來遞給雲悠,聽到這句話,微不可見地點頭,“也許吧。”
房子三室一廳,一間作了張裕的房間,一間作了書房,還有一間是客房,雲悠環顧了下客房,問道:“這間房間有人住過?”
“嗯,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雲悠總覺張裕瞞了自己什麼,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時時縈繞在自己心頭。
張裕此時正背過身去幫雲悠整理帶過來的東西,沒有注意到雲悠臉上一閃而過的懷疑。
翻到裝在罐子裡的小菜時,張裕心裡泛起懷念的感覺,他轉過頭問道:“這是阿姨帶給我的?”
雲悠這才注意到張裕在乾什麼,想到放在行李最底層的那件性感小睡衣,尖叫一聲撲過去,護住自己的行李箱。
張裕愣住,“怎麼了?”
雲悠慌不擇語,“我、我裡麵有我的內衣內褲。”
張裕嘴角彎起小小的弧度,“以前也沒見你介意過,彆說幫你整理了,我幫你洗過那些。”
提起以前那些荒唐窘迫的往事,雲悠臉孔爆紅,“不、不一樣了,我現在會害羞了。”
張裕富有深意的盯著雲悠,雲悠在張裕的注視下臉上溫度越來越高,在她覺得自己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會害羞死的奇葩時,張裕的手慢慢撫上了雲悠的臉龐,頭越靠越近,雲悠羞澀地閉上了眼,哪知臉上猛地被張裕擰了一把,雲悠嗷嗷大叫,捂住被掐的地方,控訴地瞪著張裕。
“小孩子。”張裕不客氣地說道。
雲悠“嗖”一下站起身,“呸,你才小孩子,你還是小屁孩。”
張裕也不言語,平靜無波地注視著雲悠,雲悠被沉默壓地毛骨悚然,最後還是繳械投降,抱住張裕的胳膊開始撒嬌,“好哥哥好哥哥”的叫個不停,張裕還真吃這套,緩和了臉色,拿起小菜要去廚房。
“把東西理理,我去廚房。”
終於注意到她現在處境的雲悠,拽住張裕的胳膊,“我晚上睡這裡?”
張裕挑眉,“不然呢?”
雲悠開始胡亂找理由,“我認床,我要睡你的房間。”開玩笑,要是睡這裡,計劃就不好實施了呀。
“我的床也是在這裡買的。”
“不要嘛不要嘛,我大老遠跑過來,你就體諒我一下下啦。”
張裕遲疑了一下,終於點頭同意,雲悠歡呼,把拿出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塞進行李箱,像是生怕張裕反悔一樣,拎起行李箱就跑,留在張裕在身後無奈地搖頭。
雲悠到底是忽略了一個問題,睡在張裕的房間不等於和張裕睡在一個房間,看到張裕穿著浴袍拿著被子和枕頭往房間外麵走時,雲悠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雲悠拖著張裕,試圖亡羊補牢,“你不睡在這裡嗎?”
“我去睡客房。”
“不可以!”雲悠急吼吼道:“晚上打雷怎麼辦,有怪獸從壁櫥裡跑出來怎麼辦,電鋸殺人狂來綁架我怎麼辦?”
張裕揉揉疼痛的太陽穴,“冷笑話要適可而止。”
雲悠不放棄拉鋸戰,“你就這麼不想和我睡一起嗎?”
張裕掃視著雲悠暴露的睡衣下若隱若現的胴體,說道:“是的,不想,特彆是現在。”
那種被嫌棄被厭惡的極度委屈感充斥著雲悠的心靈,眼眶瞬間紅了,忍住要哭的衝動,雲悠問道:“我做錯什麼了嗎?好不容易見此麵,不肯一個房間就算了,就連笑容都要這麼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