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將魔兵大都身高馬大,魁梧有力,所以擔架大多都是寬長碩大,擔架一下空了許多,顯得男子很是嬌小,纖細。
魔界從不穿那淺淺的白色,莫非這不是魔界之魔?
我好奇不已,赤著腳丫,輕巧的跑到擔架旁,仔細一瞧,眼睛瞪的奇大,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不就是仙界的仙麼,這一身的仙氣繚繞熏得我直暈。
“這是哪尋來的?這可不是咱魔界得物件。”我眼睛一點都不敢眨得圍著這個白衣仙人打量,對大荒問道。
“在血河下遊,被一群剛從魔息洞爬出來得魔兵圍著,眼看就要被吃乾抹淨了,要不是這身白衣太刺眼,我差點就錯過了。”大荒看看我樂的開花得臉也嗬嗬傻笑,繼續道:”屬下知道魔君定會歡喜,就給抬了回來,等治好了給魔君當個寵物,給魔君消疺解悶。“
我搓了搓手,舌尖捯飭的極為利索:“歡喜歡喜”,大荒這回終是不負我忘,做了一件讓我熱血沸騰得事。魔界的啥景啥好東西咱都見的膩歪了,唯獨這個神仙,一直活在傳說中,一直不得見。
我摸了摸神仙四散的烏絲秀發,光不溜秋似那錦緞,隻是臉上戴了個銀光瓦亮的麵具,神秘至極,這是咱沒見過世麵?怎的臉皮這東西在仙界極具隱私?咋還捂得這般嚴實,,,再瞅瞅這白衣的料子,嗯摸著也是華貴。
無法按捺比一比的好奇心,好看看神仙到底和我們魔差在了哪,伸手就想去扒神仙的衣裳,還沒摸到皮,猛然想起大荒和小兵還在一旁候著,趕緊將他們轟走。
大荒走時我沒忘賞他一壇魔君我親自釀的甘藍酒。在魔界如果說赤炎煉器第一的話,那我釀的酒則是第一中的第一。大荒不愛其他,就愛我賞的甘藍酒。不止是他,那三方魔君像討債鬼一樣時不時的也會來要上幾壇。
我單手虛的向上一挑,白衣神仙便飄在了空中,跟在我的身後,我將他放置在偏殿的榻上,迫不及待的對他伸出了魔爪。
三下兩下就脫的隻剩了條褻褲,我單手抱胸,一手摸索著下巴,來來回回打量,這神仙也不嬌小,身長竟比自己還要長上一頭,若是和大荒那樣的傳統公魔相比,卻實是縮了一小號。結實的胸膛和臂膀倒是有點強壯,肌膚不如自己嫩白,還算有點陽剛之氣。
總體上和魔界和上了品階的公魔,長的也並無二樣。剛出世的魔兵大多都是青麵獠牙,渾身一層又黑又厚的硬甲,啟智能夠修煉的才會慢慢退掉那層盔皮。
就如那桑吉的第二魔將稷顏,一張麵皮極為水靈,就是整個魔界的母魔都攀比不上。萬年前桑吉的聘禮我是大大方方的退了回去,順道還多送了兩箱。讓大荒捎話給桑吉,若是真想學仙界迎親嫁娶,不如娶了身邊最標誌可人的稷顏。
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荒回來繪聲繪色的講,桑吉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大荒,就讓這魁梧有力公魔的身子抖了三抖。稷顏那小臉更是紅裡透白,白裡透紅,反複變換了數次,非要與大荒決鬥。
大荒自詡威武不凡對稷顏說,怕傷了他細皮嫩肉的小嫩臉,就撒丫的跑了。
之後萬年,每月的對戰,稷顏見了大荒就拿封月大刀牟足了勁的坎。
其實我忒了解稷顏的想法,封月是赤炎卒煉的最沉也是最大的一把刀。刀是好刀,就是太笨重,樣子大的過於孟浪。遙想當年稷顏向赤炎魔君苦求此刀,著實是心思七竅玲瓏啊,定是一心想讓魔兵魔將們重視他的內在,忽略他的外在,六尺長兩尺寬的大刀,往肩上那麼一抗,任哪個魔都不能起了輕看的心。
我十分好奇仙界大眾是怎樣超凡脫俗的審美,竟對麵具如此執著,我決定探本溯源就需要掀開它,我謹小慎微的,掐算了下吉時,好巧不巧就在兩個呼吸後,我千挑萬選的擇出小拇指去完成這個神聖的任務。
麵具很輕,小指輕起了一點皮,我就迫不及待想從麵具縫隙,管窺全貌。
在往後不知多少的歲月裡,我都由衷的感謝自己的小尾指,幸而那時麵具掀的極慢,若不然做夢都會嚇醒,烙下比深淵還要深的陰影。
雙眼貼的麵具極近,待看清時,我深覺自己的肌膚像長滿了倒刺一樣的猛一激靈,麵具粘連著皮膚,抬有多高就拉了多高的皮絲,露出鮮血淋淋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