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報複難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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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家,阿香已經睡著了。

我輕輕關上了門兒,阿香已經在地上給我鋪好了毯子。我的腦海中一直想著,這男男女女這麼多,又和好的,有分手的,而我和二嫂呢?

迷迷糊糊,我睡著了。

我又做夢了,二嫂一直輕輕呼喚著我的名字,“知恩,來啊!”

“知恩!快點!”

“知恩,疼……”

就這樣,我又在宋凱的公司待了一個月,這個月,是工廠最閒的一個月,訂單的事兒不歸我管,我和司機去接了幾次貨,都安然無恙。

宋凱每天都在辦公室打電話,玩兒女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老婆的樣子。

申遂來了。

他整個頭包紮著,就剩下了眼睛,到了宋凱的辦公室,然後被罵的體無完膚,他灰溜溜的出來了,看著我,“那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在街上,和那個女人聊天!”

“我們被打的時候,你在哪兒?”

“在街上,和那個女人聊天!”

“王知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咱們走著瞧!”

說著,申遂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就走了。

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宋凱罵罵咧咧的出來,對著我說道,“狗東西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等死的家夥,啥事兒沒有,白白令我六千塊錢!”

我看著宋凱。

宋凱嘴角動了一下,“給你漲工資,六千一個月!不,這個月底就給你六千!”說著,宋凱就又回到了辦公室。

我在走廊的儘頭,看到申遂到了門口,被門口的保安調戲了一番,申遂和保安扭打在一起,但是,很快保安就把他製伏了。他嘴裡頭罵罵咧咧,我也聽不清楚,申遂灰溜溜的走了。

本以為這就沒事兒了,結果我是想錯了。

圖門,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很多事兒我都想不到,更何況是我對於這座縣城那也是一個陌生的存在。

晚上下班回家,剛出了工廠,我就被一群人圍了,我可以認出他們其中一部分,他們就是以前的打手。

他們麵目猙獰的看著我,手上拿著砍刀。

人群讓開一條路,申遂出來了,雖然包紮的像一個木乃伊,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王知恩,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今天,我讓你明白,誰才是工廠的老大!”

“申遂,你愛當老大就去當老大,我管不著。”說著我就要走。

一個打手過去,一把把我推搡到了地上。

申遂不依不撓,“在工廠,我奈何不了你,但是,在外頭,我依然可以讓你成為一具死屍!”

我站起來,不說話。

申遂拿著一根鋼管,慢慢的靠近我,“砍刀一刀就能把你劈死,但是這鋼管卻能把你打殘,我喜歡看著你生不如死的樣子!”

強龍難壓地頭蛇,“說吧,你什麼條件?”

“我要你一隻手,算是替我賠罪!”申遂扛著鋼管,咄咄逼人起來。

“要是我不呢?”我也喊道。

“那就隻能強行來硬的了!王知恩,我給過你機會!”申遂說完,那些打手就拿著砍刀圍了過來。

他們和一般的小混混還不一樣,混跡江湖這麼久,砍人也有了經驗。

“嗖!”一股股砍刀劈開空氣,似乎是碰了磨刀石一般撞出火花。

我躲過,一拳打在一個人的頭上,他倒下去,一群人又圍了過來。

我知道,我是在這兒混不下去了,不然,我遲早要被人暗算。

這時候,我抓住一個人的手腕,奪過來一把砍刀,朝著一個打手的手腕就砍去,隨著對方“啊”的一聲,一隻手掉了下來。

我撿起來那隻手,對著申遂喊道,“一隻手,還給你了,讓開路!”

申遂的嘴角微微觸動著,他不相信我的速度竟然這樣快。

“讓開,我來!”

申遂推開前麵的人,扛著鋼管朝著我跑來。

鋼管順勢朝著我的頭上就劈過來,力量之大,“呼”聲唰過我的耳朵。

我躲過去,一腳踢在申遂的身上。

“我說過,手,我還你了,你讓開!”

地上的申遂,慢慢站起來,他用一根手指頭指著我,“王知恩,有本事,你砍了我!”

“我不砍你,我和你無冤無仇,希望你也認清現實,你和我也無冤無仇!要是有本事,你去找宋凱!”

申遂愣住 了。

我的餘光看到了宋凱躲在工廠的門後,他正在悄悄看著我。

“狗東西!”申遂起來,揮舞著鋼管又過來了。

我一抹鼻子,用砍刀對懟他的鋼管,“哐當”,鋼管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掉在地上。

我我砍刀的虎口也被震的破了皮,血,浸染了刀柄。

申遂又愣住了。

他聲嘶力竭的大喊著,“走!走!走!”

那群打手慢慢後退,退到了申遂的身後,然後他們上了車就走了。

我扭頭去看工廠的門口,宋凱的身影在那兒,我知道他害怕。

他顫抖著走出來,試探的和我打招呼。

“知恩……啊,工資,一萬一個月,怎麼樣?”

宋凱慢慢的走過來。

我拎著砍刀往他的跟前走了一步,他迅速的跑到了他的車跟前,然後開車走了。

我把砍刀扔在地上。慢慢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家,老太太熱情的和我打招呼,當她模糊的眼睛看到我身上的血漬的時候,皺起眉頭,“打架了?沒事兒吧?”

聽到打架兩個字的阿香,連忙跑出房間,看著我。

我看著老太太,“沒事兒,我沒事兒!”

老太太把大花貓放在地上,花貓“喵”了一聲,然後跳躍上一堵矮牆。她拉著我到了她的房間,從櫃子中拿出來一個盒子,用一根棉簽沾了沾一種黃色的藥物,把我的上衣弄起來,看著,然後塗抹上去。

“不好意思啊小夥子,本來讓你去看倉庫的,是不是我那個兒子讓你去打架的?”

我沒有做聲,藥膏塗抹在我的傷口,隱隱作痛。

阿香慢慢的推開門兒看著我,我們相顧無言,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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