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Control公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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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也歎了口氣,將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十一絲毫不意外,點點頭,說道:“風雷變成這個樣子後,她就崩潰了。”

之後,十一淡淡說出了他們的經曆。

十一追著風情下來後,正好發現風情準備上去找他們,兩人簡單的交談後,決定十一和風雷在下麵等,風情繼續上去通知風鈴和陳默他們。

就在這時,突然從上麵衝下來一個龐然大物,十一和風情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便被 逼得隻能往深處逃去。

陳默一愣,從上麵衝下來的?可是他們在上麵根本沒看到任何東西啊!

十一他們有探照燈,比陳默一行要便利很多,卻也誤打誤撞地跑進了那個懸崖洞裡。

說到這裡時,陳默明顯看到十一的瞳孔微微一縮,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當時十一他們的反應和風鈴一樣,舉著探照燈向崖下招了招,想看看有沒有往下的通路。但就是這一照,幾乎擊潰他們的理智。

那個崖底彌漫著薄薄的一層霧,探照燈並不能照到很遠,但就在這有限的光芒裡,他們看到凹凸不平的崖壁上,密密麻麻爬著身穿白色喪服的乾屍。

這些乾屍都低著頭,像是湊在一起看崖底的秘密,有些垂在身側的手指甚至還指著下麵。

十一和風情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密集的乾屍,驚駭下一時忘了動作。突然間,最上層的乾屍似乎感覺到了光線,轉動著脖子向上看來,整個空間頓時充斥著一連串“嘎巴嘎巴”的聲音。

這聲音驚醒了風情和十一。十一把手裡的燈關掉,和風情沒命一樣地向外跑去。

陳默聽得出了一層白毛汗,想到他們也拿著長明燈向下照過,不由慶幸燈光太暗,看不到這麼恐怖的一幕。

風鈴也有些後怕地抓住陳默的手。

十一看了眼風鈴,繼續向下說去。

後來,他們從洞裡跑出來,也發現了那個有霧的洞,本來怕有毒不敢進,但聽到身後越來越急迫的巨大腳步聲,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牙一咬進了洞。

“從那個時候開始,風情的情緒已經有點不對了。”十一說道,“不過也難怪,看到那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是個人都會發瘋。”

十一他們一進入那個洞,就發現不對。那裡麵的霧太濃了,而且散發著淡淡的腐臭味,有點像是剛開棺時的氣味。

而且,探照燈的光線一接觸到霧氣,射程立刻縮短到大概一米遠。

“當時我們都立在洞口不遠處,誰也覺得進去不是個好主意。”十一說道,“而那個巨大的腳步聲在追到這個洞口的時候,忽然消失了聲音。”

風情聽不到腳步聲了就想出去,十一並不讚同。他不認為腳步聲消失了就是離開了,還有一種恐怖的可能就是:那個追他們的未知生物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等在洞口,或許還在看著洞裡他們的背影。

十一建議繼續往裡走,風情卻無論如何都不想進去,就在他們爭執不下時,燈光下的牆壁上忽然有什麼動了一下。

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十一再也顧不上其他,乾脆將探照燈的光芒調到最亮,向牆壁和四周照去,然後就看到了極為詭異且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裡的牆壁像水晶般透明,將裡麵的情形清清楚楚地展現在十一和風情眼裡。

那一刻,十一覺得自己看到了陰曹地府的原住民。

那些和人類一般高,身體卻隻有紙片薄,雙手長長拖在地上的怪物全部緊緊貼在牆壁上,占了臉三分之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有些甚至在牆壁內部摸來摸去,似乎這樣就能摸到他們。

漸漸的,有更多這樣的怪物從牆壁深處走了出來,拚命向牆壁上擠著,有一個直接將手臂從地上掄起來,狠狠砸向牆壁!

風情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些怪物,在那個怪物砸穿牆壁的一瞬間,瘋狂地大叫一聲,不管不顧地向外跑去。

十一擔心風情,再加上留在這裡的危險性也很大,也跟著跑了出去。

外麵的怪物已經不見了蹤影,風情正沿著他們來時的路往回跑。背後傳來“咚”的一聲,緊接著出現連串的“嚓嚓”聲,十一知道裡麵的怪物也跳了出來,正向他們走來。

他趕緊將探照燈擰暗,同時叫了風情一聲,見她不答,隻能拚命趕過去。但他畢竟拖著一個風雷,就算再快,也不可能快得過沒有負重的風情。

等他沿著路追過去時,風情已經站在了這個洞口邊,欣喜地告訴他找到了出口。

十一和風情走到這個洞裡,沐浴著久違的月光,內心又酸又澀,隻想大喊一聲終於逃出來了!

兩人稍作調整,十一讓風鈴和風雷先上去,他則回去找風鈴他們。

按照計劃,風情先上樹,然後把風雷也接上去,接著把風雷推出洞口,她再上去。但就在風雷出了洞口的一瞬間,整個人忽然開始加速老化,不過須臾,便變成了現在乾屍的樣子。

那個時候,風情手還扶著風雷的下半身,感覺他的身體在她的手裡急劇縮水,最後隻能摸到硬邦邦的骨頭,不由嚇得大叫一聲,摔下樹來。沒人拖著,風雷也從樹上摔了下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但他卻和感覺不到疼痛般,僵硬地躺在地上,已經變得渾濁泛黃的眼睛看向風情。

風情怔怔看著地上的風雷,喃喃自語地說著:“這是不對的,沒人能出的去……隻能死,下場隻有死了!”

十一察覺到風情的異常,上前想阻止她,她卻一轉身瘋狂地跑出了洞。幾乎是立刻的,十一就聽到一陣連地麵都震顫的腳步聲追著風情遠去。

“你就這樣讓姐姐走了?”風鈴渾身都在發抖,指著十一怒罵道:“你知道你是誰嗎?你是風家養的一條狗!爺爺和爸爸重視你,但不代表你就比正統的風家小姐重要!結果你居然任由風家小姐遇難!”

陳默聽她說得過火,不由提醒道:“風鈴,咱們現在需要的是商量怎麼出去。”

“你閉嘴!”風鈴大吼道,“風家的人要死也是死在保護同伴中,而不是被同伴拋棄!”

“風情小姐之前交代過,風雷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咱們這群人裡必須得出去一個給風家報信。”十一的聲音還是平靜無波,“當時的情況實屬無奈。風情小姐作為一個領袖,一路走來必須得時刻保持冷靜,心內的壓力是咱們的數倍,爆發時自然也比咱們強烈數倍,這是攔不住的。”

風鈴一怔,隨即像是明白過來什麼,捂著臉頹然倒在一邊。

陳默看著風鈴的樣子,心裡堵得難受。風家的教育得多變態,才能教出十一這種命令至上,感情少得和米粒一樣的男人來?

其實真要想想,這所有人中也就風鈴還保持著點正常人該有的感情。不說風雷,就連風情,之前也是一副冷冰冰的,公事公辦的樣子,就連上次對付那個詭異的氣團,生命攸關的時候,她也能從容說出同歸於儘的話來。

但是能把這樣一個人的意誌壓垮,讓她崩潰,可以想見這裡有多麼可怕。

看著眼前和死人一樣的風雷,陳默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冷顫。

他們該不會……真的出不去了吧?

就在這時,被打暈放在一旁的狗王低低呻 吟一聲,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猛地跳起來,叫道:“臥槽,誰背後下陰手,老子的脖子差點被劈斷!”

話剛說完,他就注意到靠在十一身上的風雷,不由瞪圓了眼,一手指著他,哆哆嗦嗦半天,才說出話來:“這、這、這他媽是誰?彆告訴我是風雷那鱉孫啊!”

“他就是風雷。”陳默無奈道,“都成這淒慘的樣子了,你就積些口德,少說兩句吧!”

狗王頓時就怒了,想說什麼,但看到包括風鈴在內大家都一臉愁容,剛清醒還不甚靈光的腦子終於反應過來:“出什麼大事了?十一,你身上那玩意兒是啥?”

他這一說,陳默才想起來十一身上的東西。

經過這麼長時間,十一身上的氣味早就散儘了,再加上聽到那麼勁爆的消息,大家早就忘了十一身上還被刷了層帶著腐屍味的東西。

十一似乎也忘了自己身上還黏著那惡心玩意兒,一怔後,才簡單說了下經過。

他把幾乎摔碎了的風雷抱起來放進這個洞裡,也在犯愁到底該怎麼辦。那個巨大的怪物既然是從上麵來的,那麼風鈴和陳默他們估計已經遇難了,再回去也沒多大用。而且把風雷一個人扔這裡肯定不行,但若抱著他跑,更加不可能。

而且這地方這麼詭異,連看似出口的這裡都充滿了陷阱,他們盲目跑隻會離死亡更近。

就在十一一籌莫展時,角落裡突然有紅光一閃。十一怔了下,然後把風雷放在另一個角落,自己小心翼翼地拿著槍和燈向那個角落靠過去。

他最擔心又是什麼從未見過的怪物,甚至想好犧牲自己也要保住風雷。但等真正到了角落,看到的卻是一個紅色的小罐子。

十一有些納悶,這地方誰會放個罐子?看樣式,與其說是古代器物,倒不如說是三十年前流行的那種罐子。

就在他拿起來的一瞬間,忽然從洞頂裡衝出來一群古怪的人,不由分說就把他捆了起來。

十一猝不及防,倒也真被那夥人得了手。

至於之後的事情,陳默他們也看到了。被刷在身上的這東西十一也不知道是乾嘛的。

“那你為什麼要叫我們過來?”風鈴皺眉問道,雖然理智上知道十一做的沒錯,但情感上她還是沒法對他友好起來。

“他們出現的方式和位置都不可能是活人。”十一看向陳默,“所以我就想如果是陳默的話,肯定可以驅散他們。”

“我們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你居然能看到我們?”狗王不可置信道。

“角度不同。”十一說道,“在我這個角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你們。”

狗王不信,扭頭看去,卻看到那隻長白毛的怪物,不由臉色一白,縮在一邊不說話了。

“我到底有什麼能耐?”陳默這次是真好奇了,他活了二十幾年,結果身上的秘密彆人都知道了,就他自己不知道。

“你天生異體,可通陰陽,製鬼神。所有不屬於這個世界之物見了你都要俯首低頭。”十一說道,“他們也就告訴我這些,其他我也不是很清楚。”

“霧草!”狗王震驚了,“原來我的好友是這麼牛 逼的一個人啊!”

連陳默也覺得不可思議,在科學至上的世界裡生活了二十幾年,來了這沒一個星期世界觀就碎成了渣渣不說,現在更是有個人突然說,他就是個比神還厲害的人物!

要不是十一在扯淡,就是這個世界在扯淡。

有那麼一瞬間,陳默仿佛看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

但當務之急是先出去,要死在這鬼地方了,就算陳默是遠古大神,也隻有哭的份了。

“風雷會變成這樣……難道和之前咱們在壁畫上中的毒有關?”風鈴問道,他們在下來之前手背上就長了幾個老年斑,但之後一直在逃命,這個沒什麼害處也沒什麼好處的毒也就漸漸忽視了。

可是,風雷此刻的狀態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讓他們認清,這個毒才是最凶殘最霸道的,彆的無論是怪物還是什麼隻要躲過去就沒事了,它卻直接限製了逃出去的可能。

可這個原理是什麼?陳默很不解,要說是和外麵的空氣或者什麼接觸才會加劇老化的時間,這個洞早就和外麵的世界貫通,和半個 外麵也沒什麼區彆了。

陳默抬頭看著那個圓洞,看著看著,心內一動,莫非是洞口的土?假設那股神秘勢力也是從這個地方撤離,那麼很有可能在臨走時為了以防萬一,將那個毒抹在洞口上,加劇後來者的毒發時間。

為什麼這波人就那麼確定後麵會來人?這種地方,一般小的盜墓賊是不敢打主意的,風家裝備這麼齊全,又是精英人馬下墓,最後還栽了這麼大一跟頭,重要的人直接死了兩(風雷這種狀態最多活不過三個小時,陳默已經當他死了),一般規模的估計還沒走多遠就被害死了。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猜到下來的會是風家……陳默轉頭看向十一,問道:“風家有對頭也在尋找這個墓嗎?”

“對頭很多,也有不少打這個墓主意。”十一說道,“不過大多還沒下來就打消了主意……這個地方的凶險在圈內已經傳開了,規模不夠大的根本不敢碰。”

陳默的猜想被確定,他頓時有了底氣,將關於毒的事情說了出來。

十一皺了下眉:“你說的也很有可能,但是我暫時還想不出有誰家能研製出這種古怪又霸道的毒。”

“Control公司。”一邊的風鈴忽然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名字,“他們屬於很早就已經消失了的金家一脈,近幾年突然崛起,且處處針對風家,這次肯定也是他們搞得鬼!”

“那又是什麼?”陳默簡直聽得都要暈掉了,不由心驚膽戰地問道,“怎麼下個墓還有這麼多陰謀和鬥爭?”他一直以為盜墓這門營生是活人與死人的較量,沒想到現在還有和活人的較量與和未知怪物的較量。

“這個世界上,一旦和利益牽扯上關係,就指不定要和什麼幺蛾子較量。”風鈴撅著嘴說道,“更何況我們要找的遠不是單純的利益。”

陳默趕緊叫停,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大家族之間比頭發還長還繞的恩怨糾葛,現在怎麼出去才是正事!

“如果我的猜想正確的話,咱們隻要用衣服包住裸露在外的皮膚就沒問題了,至於這個毒,咱們可以出去後再通過其他方法慢慢解。”陳默建議道。

“這個方法好是好。”狗王搓了一下手,指了指洞口,“問題是誰先上去?”

不管猜測有多合情合理,畢竟也隻是猜測,萬一錯了呢?第一個上去的就會變成風雷那個鬼樣子。

狗王肯定是不可能第一個上去的,比起那麼淒慘而窩囊的死去,他寧可去和怪物戰鬥,最起碼以後下來的人還會覺得他是個有骨氣的人。

陳默也有些猶豫,金盞兒還在老家等著他回去解決琉璃廠的困境,如果他不聲不響地死在這裡了,多憋屈?

而且,他打心底總覺得這是風家的事情,出了事也應該是風家的向上抗才對。

十一怎麼也不能讓風家這個唯一剩下的小姐去冒險,把風雷往地上一放,對風鈴說道:“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風鈴小姐一定要把風雷帶出去!”

風鈴咬了咬唇,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隻要我們能走出去,一定不會把風雷丟在這裡。”她頓了頓,低聲道,“還有,剛才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氣急了才會口無遮攔……”

十一沒說什麼,脫下衣服來細細包裹住露在外麵的皮膚,深吸了口氣,最後看了風雷和風鈴一眼,毫不猶豫地向那顆柳樹走去。

那隻長毛怪物依舊矗在另一邊的洞口,一動不動,隻是一雙巨大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這邊,無比陰森。它胳膊上的毛已經變得鮮紅,並漸漸向暗紅色變去。

十一沒有管那隻怪物,走到柳樹下準備向上爬,忽然,洞口出現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那人肩膀上背著繩子,似乎想下來,看到十一,愣了下,隨即朝一邊叫道:“少當家,這下麵有人!”

之後一陣嘈雜聲,似乎有一撥人正向這裡走來。

陳默和狗王他們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正想出來看看,十一卻打眼色讓他們退回深處去。

這個關頭,對方少當家是敵是友都不知道,他們這麼冒然暴露出來,確實太莽撞。陳默也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以至於喪失了基本的思考,一看到有人就下意識覺得是來救他們的。

不到一會兒,那撥人就站在了洞口,陳默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現在活著的就你一個人嗎?其他人呢?”

陳默和狗王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希望。

風鈴也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驚呼一聲:“空空?”

十一看到空空,似乎也鬆了口氣:“不止我,還有陳默、狗王、風鈴小姐和風雷。”

那邊沉默了一下,很快,陸地上再次傳來空空的聲音:“你們都不要動,等我們下去救你們。”說著,剛才的人再次將繩子拋下來,纏在樹上。

一個接一個的人順著繩子滑下來,十一注意到他們除了配備著標準的武器,腰間還彆著一個奇怪的武器,有點類似於劍,但劍身中間卻有一條長長的血槽。這種武器隻要捅人一下,就會讓那人流血不止,並最終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這是一把專門用來折磨人的劍。

十一眯了眯眼,微微擺出防禦的姿勢來。

但那些人卻隻是把他請到一邊,一波人便掏出槍支來,對著一直處在洞口的怪物輪流掃射。那怪物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激怒,抬起手臂想抓他們,但一接觸到月光就冒起一股白煙。

陳默他們看得一陣莫名其妙,怎麼空空的人說是救他們,卻集體對付起來那隻怪物?它隻能留在沒有月光的地方,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啊!

眨眼間,那怪物身上就中了數百顆子彈,卻沒有血流出來。它吃痛想逃,但剛一轉身,就有另一撥人從背後掏出一種結構和飛虎爪類似,隻是爪部更為尖銳,綁爪的繩子也更為粗壯的鉤子來,向著那怪物一拋,爪頭便齊齊沒入它的背裡。

怪物吃痛狂叫,過長的雙手繞到背後想拿出那些爪子來,那些人一拉繩子,它便僵住不動了。

這時,腰間彆著奇怪的武器的人才上前,從怪物的背後狠狠一刺,便有暗紅色的鮮血順著血槽流出來,他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來,直到接滿5瓶才拔出劍來。

陳默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正納悶這到底是什麼神發展,其中幾人已經拿著瓶子走到他們麵前,說道:“這個血是解你們身上毒的。”

陳默接過瓶子,一打開,立刻被似曾相識的淡淡腐屍味熏得差點吐了。

狗王也惡心的不行,說道:“這是不是就是塗在十一身上的東西啊!光聞著就這麼惡心了,喝了還不得吐到死啊!”

這時,空空也走了下來,對陳默等人解釋道:“你們那種毒就是通過這怪物身上的肉研製的,隻有喝了它的血,才能徹底解毒。”

陳默忙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知道這麼多東西?

空空說道:“其實從Control公司有動作起,我們就一直監視著他們,後來得到消息,才知道有這種可怕的怪物。知道你們也下了這個墓,我放心不下,就跟來看看,誰知道正好遇到你們。”

那消息怎麼來的,他不說陳默也能猜到,無非就是安插眼線那一套。而對付這個怪物的方法,隻怕也是從Control公司那裡偷來的。

不過,想想Control公司不但已經下過此墓,還用這裡麵的怪物製成毒藥來害人,就連毫不相乾的空家都知道一些內幕,作為敵對的風家卻毫不知情,還傻傻踩中人家的陷阱,可見三大家族中最弱的就是風家了。

“這種爪鉤是專門針對這怪物做的,可以刺穿他的皮肉。”空空說道,“隻有在這裡才能對付這種怪物,先遠距離用槍掃射,等它吃痛背過身想逃時,再用這種鉤子勾住它背後的神經,它就沒法動彈,隻能乖乖任由人宰割了。”

陳默不相信空空作為一個當家,會僅僅因為不放心就奔過來救他們,但不管是順道還是什麼,人家救了他們,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隻不過……這解藥太惡心了,根本不想喝啊!

風鈴和狗王也在看著手裡的瓶子犯愁,而空空隻看了一眼風雷,就判定他沒救了,中毒太深,隻能等死。

另一邊,十一已經麵不改色地喝了手裡的解藥,順著繩子向上爬去。

陳默再一次覺得十一這個人太可怕了,狠狠心眼一閉、氣一閉,仰頭將那泛著腐屍味的血倒在了嘴裡!

隨即惡心地差點把隔夜飯也給吐出來。

經過一番整頓後,他們終於離開了那個噩夢一樣的深洞,陳默和狗王興奮地大叫,風鈴喜極而泣地抱住十一,還沒死的風雷被放在一個臨時做成的擔架上,渾濁的眼睛一遍遍掃視著周圍。

誰也沒注意到,空空盯著陳默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

空空帶來的人馬不少,但大多在山下,隻有一批精銳跟著他上了山。他說山下不知為何來了很多警察,如果冒然帶太多的人上山,隻怕立刻就會引起懷疑,到時候彆說救人,恐怕他自己都得搭進去。

陳默跟隨空空下去後,確實看到很多警察,正圍在村子中央說著什麼。

他們不欲引人注意,將風雷從擔架上扶起來,由一個人背著,快速和等候的人彙合,驅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上山的時候懵懵懂懂,腦子都模糊一團,現在回去了,陳默細細觀察這裡,才發現真不是一般的荒涼。

兩邊的荒山寸草不生,幾隻烏鴉孤零零地站在半山腰上,吞噬著不知什麼東西的屍體,屍體周邊圍繞著一群又一群的蒼蠅。

陳默又想起那個解藥的味道,差點兒沒控製住吐車裡,還是空空眼疾手快遞給他一袋酸梅才止住嘔意。

“沒想到你一個人 大男人還愛吃這小零食啊!”狗王打趣道。

“以前送一個妹子回家時,她拉車上的。”空空解釋了下,轉頭看向風鈴,“你最好通知你家族一聲,進了市我就會放下你們。”

風鈴點點頭,沙啞著嗓音說道:“十一已經聯係了。”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最初逃出來的興奮過後,隻剩下滿心悲靚。

為了這個墓,她失去了兩位姐姐,但到最後,卻隻是得到了其他兩家早就知道的消息。這兩次的行動不僅是大大的失敗,還異常諷刺,空家和Control公司一人一巴掌,將她打得恨不得隨著姐姐們一起死在墓裡。

十一沉默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村口就是高速,空空一行直接從高速行駛,不用兩個小時就到達了一個三線小城。

已經有風家的人站在那裡等待,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風鈴和十一,以及被人抬出來的風雷,什麼都沒有說,微微行了個禮,就帶他們走了。

看著風鈴家的車子緩緩駛遠,陳默歎了口氣,要不是這趟被 迫的盜墓之旅,他還真沒發現自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但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死了,還死得那麼淒慘,這讓陳默多少有點接受不能。空空隨著陳默的目光看了一眼,說道:“風家氣數要完了,他們當家太蠢,把一些好手都給折在這墓裡了。”

陳默一驚,看向空空,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空空看向陳默,“從你進那個墓開始,就已經和我們以及將來的一些人、一些事扯上了無法斬斷的關係,我現在把一些東西告訴你,是怕你再被騙,跟了沒用的人。”

聽著空空的講述,陳默越來越心寒,就連一向咋呼的狗王都沉默了下來。

當初空空被風情攪局,之所以那麼乾脆的放手,就是因為他知道風情也是要帶陳默下那個墓,而且不會有任何收獲,他隻要等在洞口,將陳默救出來就好。

“你就不怕我死在那個墓裡?”陳默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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