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鐘一笙抱著媽媽的骨灰盒低著頭走在望縣的街上,陰沉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生氣。
街上的人們正在大肆議論著王健奇的婚事。
“你們說這望縣的黃金單身漢怎麼你一聲不響就結婚了呢?”
“你不知道啊,據說王家和李家在王健奇很小的時候就訂下的娃娃親,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隻不過後來李彩霞出國留學了。”
“原來王健奇三十好幾還沒結婚,是在等著李彩霞從國外留學回來啊。”
“可不是嘛,虧得之前鐘家那女人千方百計爬上了王健奇的床,還想著嫁進王家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不,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的媽媽給氣死了。”
“所以人啊,還是得看清自己的位置。”
“可不是嘛!”
原來王健奇從來就沒打算要娶她,所以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陰謀!
王健奇這個禽獸,就為了他的一己私欲,害得她家破人亡!
昨天,就在她媽媽死不瞑目,她生不如死的時候,他竟然正在開開心心地準備著他的婚禮!
鐘一笙心中的恨意呈幾何倍數迅速增長,三個血紅的大字在她腦海裡如同警示燈一樣不斷的閃現。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鐘一笙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連家都沒有回,徑直抱著母親的骨灰盒去了海邊。
她要把母親的骨灰灑在海裡,然後毫無牽掛地抱著同歸於儘的決心去殺了王健奇。
她走到海邊的時候,正巧看到王健奇被一群人簇擁著上了一艘遊輪。
真是冤家路窄!
她馬上跟了上去,遊輪的守衛見她手裡抱著白布包著的事物,神色也不太對勁,就攔住了她。
“小姐,你哪位?”
鐘一笙半點不慫,高冷地指了指遊輪裡麵,“我找王健奇。”
神態自若,叫的出主人名字,應該沒問題。
守衛對視一眼,把她請了進去。
鐘一笙跑去甲板上,把骨灰都灑進了海裡。
等到遊輪開了之後,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大喊了幾聲。
“救命啊!救命啊!鯊魚吃人了!”
眾人聽到聲音都跑了出來,聚集在了甲板上。
鐘一笙躲在一邊,等到王健奇也跑到了欄杆邊的時候,她迅速穿過人群走到他後麵,喊了一聲:“王健奇!”
“格老子的,喊老子王哥!”
王健奇罵罵咧咧地轉過頭來,迎接他的確實一個陶瓷罐子。
“混蛋,畜生,去死吧!”
鐘一笙用上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氣在王健奇臉上砸了好幾下,劣質的陶瓷罐子禁不住她的這樣一頓猛砸,一下子爆碎開來。
碎片分彆紮進了王健奇的右眼和臉,也紮進了鐘一笙的手掌。
原本被砸暈了隻會悶哼的王健奇忽然尖叫起來,旁邊的人也終於反應過來,急著跑過來拉開他們。
鐘一笙也發了狠勁,鮮血淋漓的紮著陶瓷碎片的手猛地往四周一拍。
周圍的人都被她嚇退了幾步,鐘一笙就趁著這個機會推著王健奇一起跳進了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