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陳超縮了縮脖子,好像有些不對勁的感覺,至於哪裡不對勁也說不出來,心裡暗暗嘀咕,難道麻生要追上去乾掉猞猁!?
寂靜空曠的大山,一望無際沒有一點動靜,周圍安靜的讓人發毛,陳超不知道怎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樣子,也許是因為碰到猞猁這種東西。
在寒冷的冬天,根本就沒有多少活物可以讓猞猁吃飽,饑餓會讓猞猁眼睛通紅發狂,見到人也會想方設法的進攻,而且這東西智商比較高,知道會用戰術和偷襲,陳超可不想好端端有隻猞猁衝出來撲向他。
“麻生,我看還是去彆的地方,要不然我們……”陳超有些擔憂,想要打退堂鼓回去。
“沒事,有我在猞猁傷不到你,正好順路。”麻生很是堅定的說道,抽出腰間的匕首,一道寒光劃過,陳超心裡反倒是踏實很多,畢竟麻生的身手他是知道的,王麻山絕對數一數二的高手。
兩個人就這樣朝著北方王麻山更深處走去,陳超心裡一直在想,麻生所說的地方究竟是個什麼地方,總感覺有些神神秘秘的,王麻山可謂被麻生走個遍,還有什麼地方能是比較新奇的地方?
一路走著,陳超總是不由自主的回頭張望,可是卻看不到任何,隻有白茫茫寂靜的世界,四周空曠什麼都沒有,可是他總覺得有東西一樣,這種感覺比較微妙,屬於第六感,陳超心裡有些開始彆扭。
自從回到王麻山,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沒有間斷過,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總是覺得總有東西會跟著他,也會被他吸引而來一樣,老頭說的生人氣,雖然找不出什麼破綻,但是卻也有些牽強。
“麻生,我倆一起走,我總覺得後邊有東西跟著一樣。”陳超緩緩說道,麻生回頭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到什麼,因為麻生根本就看不到,但是陳超在麻生身邊,卻沒有什麼東西敢靠近。
其實陳超不知道,自從進入王麻山,就已經有東西在後邊跟著他,但是卻沒有敢靠近,原因就是旁邊麻生身上煞氣太重,身上帶著一股血腥味,一般的東西都不敢靠近這樣的人,就像是屠戶從來不會招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據說殺生多的人,身上會有一種煞氣,會有一種動物在臨死前的絕望和恐懼氣息,就算是把手洗乾淨,雖然可以洗掉血漬血腥味,但是卻洗不掉身上的煞氣,這種煞氣不管各路大仙鬼神都會忌憚。
“你走前邊也行,就怕是不認識路啊,哈哈!”麻生打趣道,頓時陳超有些無語,一看就知道是在故意的調侃他。
“我湊,這荒山野嶺的,看著還怪嚇人啊,不會突然冒出來什麼東西吧?”陳超故意嚇唬的說道,想要嚇唬嚇唬麻生。
“沒事,我從來都不會碰到不乾淨的東西,就算是碰到也會宰了,反正下地獄也要戴紅手套的。”麻生無所謂的說道,頓時陳超無語,這才是牛氣啊,碰到就給宰了,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乾出來的,這話倒是引起陳超的好奇,什麼叫做下地獄要帶紅手套?
“為什麼要帶紅手套,有什麼講究?”
“我也不知道,但是卻都是這樣的,但凡以殺生為生機的人,死後都要戴上紅手套,表示雙手除掉,否則下地獄會受罪的,那些曾經殺過的生靈,總會要討回公道的。”麻生神色淡漠的說道,眉宇之間有些惆悵。
“討回個屁的公道啊,活著的時候都能宰了,死了之後還怕?”陳超故意提高聲音,頓時麻生也有所感觸。
“據說但凡殺生屠戶,下地獄是要被割去雙手的,為的就是不能繼續殺生,沒有雙手,那還怎麼辦啊!”麻生反問道,陳超直接無語了,對於麻生這個腦筋還真是服了,還在糾結這個下地獄呢。
氣氛一時間有些低沉,陳超能夠看出麻生的惆悵和糾結,這也許是每個行業中的秘密,也是每個行業中的說法,就是祈禱下地獄之後少受罪,其實在王麻山這種地方,殺生打獵也是為了生計。
“臥槽,這說法夠新鮮的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不會是故意唬爛的吧?”陳超笑著調侃道,眼珠子賊溜溜的上下打量麻生,像是在看一個吹牛的家夥一樣,頓時氣氛緩和很多,惆悵被一掃而光。
“誰知道呢,過好這輩子再說吧,哈哈!”麻生爽朗道,陳超暗暗鬆了一口氣,看麻生這個樣子還正常,隻是心裡泛起嘀咕,要是殺生的人死活會招來報複,那老頭這一輩子還不知道乾掉多少大仙鬼煞,那還不得不得安寧?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空檔,絲毫沒有注意已經有東西漂浮而過,就在距離不遠處的地方,隻不過是在枯樹雜草中遊蕩,沒有引起注意。
暗處已經有幾團東西在旁邊跟著,並沒有被發現,如果不是忌憚麻生身上的煞氣,怕是早就要纏上陳超,荒山野嶺這種地方,最適合野鬼纏人,就算是白天,在這裡冰冷無比陰盛陽衰,加上沒有陽光,更是讓各種東西肆無忌憚。
其實更大更厲害的怪煞,還沒有出現,隻會等待晚上時間一到,就會出來,陳超完全不知道,他現在走過的每一個地方,所到之處地下的東西都被喚醒,隻是因為他命格異象,讓給無數地下沉寂的怪煞蠢蠢欲動。
突然,一陣踏雪聲音傳來,引起陳超和麻生的注意,腳步飛快帶著一股倉促,聽起來就無比的慌亂。
“嗖!”麵前一隻超級肥大的兔子猛然掠過,後邊跟著一隻黃色猞猁飛奔而至,踏著厚厚的大雪揚起一絲雪塵,陳超和麻生看的眼睛都直了,好大一隻野兔子,好大一隻猞猁!麻生立刻追上去。
“臥槽,這野兔子胖成這樣,竟然還能夠逃跑啊!”陳超一臉不可思議道,立刻跟著麻生的腳步追上去,一邊跑麻生已經取下背後的弓箭,樣子無比帥氣,就像是即將要射日的後羿一般。
麻生沒有說話雙眼精光四射,緊緊鎖定在一前一後野兔和猞猁身上,全神貫注已經忘卻所有,腳下如同生風,在複雜的地形上如履平地,陳超不停的腳下踩空,就算是他盯著地麵都跑不到麻生的速度和穩健。
眼前是一個小土包,白雪覆蓋下隻露出土包半腰一絲黃土,麻生縱身一躍跳上土包,猛然拉開手中弓箭,拉出一個完美的滿弓,居高臨下的姿態讓陳超簡直要看呆了,這也太特麼帥氣!、
說時遲那時快,麻生身上殺氣暴露,眼中死死盯著眼前的野兔猞猁。
“嘣!”弓弦一聲悶響,肥碩野兔應聲中箭,直接被貫穿脖子死死釘在雪地上,後爪子撲騰兩下沒了動靜,好精準的命中,好霸道的力量!這一下直接讓野兔斃命,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不過感歎之餘陳超啞然,為什麼要先射野兔子!?後邊有猞猁,這玩意不是更加殘暴,按道理說應該是首先要乾掉的啊!野兔沒有什麼攻擊力,難道麻生是有什麼彆的想法?總不會是想要射猞猁,然後射到野兔身上了吧?
後邊猞猁猛然停下腳步,一口朝著野兔咬過去,麻生已經抽出第二隻弓箭,搭箭上弦猛然拉開滿弓,陳超瞬間明白,麻生是想兩個都乾掉,一個也不放過,就在這時,猞猁仿佛才反應過來,立刻扭頭。
一雙通紅帶著殺意的眼睛瞬間刺痛陳超的眼睛,眼神帶著凶殘看的陳超渾身一個激靈,知道猞猁已經發現不對勁,而麻生拉開的滿弓卻並沒有放箭,隻是在對峙著。
“我擦,趕緊的射箭啊!”陳超不停催促道,不知道麻生在搞什麼飛機,但是知道猞猁很是危險,要是這個時候衝上來,那可就要麻煩了。
“射不中,弓箭有時間,猞猁一定可以躲開。”麻生頭也不回的說道,眼睛死死盯在猞猁身上,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也不會逃過他的眼睛,也像是在尋找猞猁身上的弱點,爭取找到機會一擊必殺。
“我湊,剛才還說殺生戴紅手套,這一會沒有你小子狠的啊,還想一箭雙雕!”陳超感歎道,麻生沒有說話,就這樣冷冷的盯著麵前猞猁,眼神中的殺意完全不比猞猁少。
涼風吹過,一人一猞猁就這樣對峙,好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樣,倒是陳超有些耐不住性子,摸出身後土槍,這個動作一下就刺激了猞猁,看到黑洞洞的土槍,王麻山各種飛禽走獸沒有不認識土槍這玩意的。
“嘶!吼!”猞猁仿佛被激怒,身體拱起趴在地上,耳朵向後露出獠牙,十足危險進攻樣子,陳超咽了咽口水,這東西就像是貓一樣,充滿攻擊性的貓,不過體型這麼大的貓,看著就讓人渾身發抖。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猞猁注意力集中在陳超身上的一瞬間,麻生手指輕輕一送,弓箭勁射而出,角度刁鑽讓猞猁無處躲閃,陳超都沒有反應過來,弓箭就已經插在躲避不及猞猁的後腿上,輕鬆破皮入肉。
同一時間麻生丟掉手中弓箭,手中緊握匕首衝上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勢必要擊殺猞猁,刀鋒劃過一絲寒芒,帶著無比的危險,陳超有些啞然,整個人都看楞,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為什麼不繼續射箭啊!?射死這東西多好啊!?”陳超心裡剛剛泛起嘀咕,猞猁扭頭飛速逃跑,就算後腿上插著弓箭也絲毫沒有影響速度,麻生緊追不舍,一瞬間就消失在眼前。
頓時陳超趕緊追上去,可是猞猁和麻神已經跑出去很遠,眼看著就要跟丟,陳超突然一頭冷汗,猛然發覺麻生為什麼要用匕首衝上去,原來是知道猞猁一定會跑,根本沒有時間用弓箭,可是他被遺落在這裡。
二話不說陳超就要追上去,腳下一空噗通跪倒在雪地,差一點摔個狗吃屎,沒有看清腳下被絆倒,陳超還沒來得及暗罵,覺得腳踝火辣辣的,心裡猛然咯噔一下,心想要壞事,這個時候怎麼就被絆倒了呢!?
原本他的速度就不是麻生的對手,更不是猞猁的對手,絆倒之後耽誤一些時間,腳踝火辣辣的肯定是扭到,半天緩不過來,這樣他不就真的被丟在原地了嗎!?
環顧四周茫茫一片白雪,到處都是枯樹雜草,一股沒有來的孤獨感迅速傳來,冷汗一瞬間劃過全身,看著麻生的身影已經消失很遠,陳超知道,他如果去追麻生,一定會跟丟,到時候可就真的悲劇。
此時此刻,越是緊張的時候陳超就越是冷靜,說時遲那時快,陳超轉身跑向旁邊一個小山包,拚命朝上爬,厚實的大雪阻礙腳步,但是陳超知道必須要上去,最起碼要看到麻生的影子,知道麻生跑到哪個方向去。
冷風吹拂,陳超覺得四周格外的冷,這種冷不是冰冷,而是陰冷,是那種陰氣環繞的感覺,陳超顧不上那麼多,隻有拚命扒拉著大雪拽著枯草往上爬,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能夠阻礙陳超的決心。
好像是有東西在拽著他的衣服一樣,原本穿的厚實比較笨拙,爬上小山包無比吃力,陳超都沒有覺得竟然會這樣吃力。
“呼呼呼呼。”大口穿著粗氣,陳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小山包,朝著麻生離開的方向張望著,可是一片雪白沒有任何蹤跡,完全就沒有麻生的影子和蹤跡,隻有一片蒼茫,陳超心裡一股冷汗劃過。
“我湊,麻生這小子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心裡暗暗的嘀咕著,陳超儘量不去想這些可能,但是這些想法卻忍不住的往外冒,突突的像是要占據他的全部腦海一般,讓他無所適從。
深山猞猁可是無比厲害,可謂是山裡超強的獵殺者,就算是腿上中了一箭,也不一定會有所減弱,反倒是會更加瘋狂,不知道麻生追去能不能成功,但是一張猞猁皮而已,至於讓麻生如此拚命嗎?
坐在雪地上,陳超摸出一根香煙點燃,臉上滿是苦笑,火苗出現的一瞬間,陳超覺得四周沒有那麼陰冷的感覺,倒是有種輕鬆感覺,頓時心裡閃過一個想法,該不會是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自古以來陰間之物懼怕火,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火焰不但可以照明,也可以燒傷陰間之物,但凡不乾淨的東西,都會懼怕火焰,陳超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心裡才會暗暗泛起嘀咕。
陳超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故意朝著山包平坦處挪動幾下,遠離山包的邊緣處,慢吞吞的抽著煙,好似半天才會吐出一口煙氣,手中煙頭明晃晃的,故意的把煙頭劃來劃去。
抬頭看看天色發白,這個時間還不屬於黑夜,如果在夜晚中,這煙頭明火也構不成威脅,隻是白天陰氣沒那麼重,還能夠稍微克製一下不乾淨的東西,隻是害怕這個時候有大仙來纏著,那就要壞事了。
“臥槽,我竟然還給忘記了,我乾!”陳超心裡一聲嚎啕,神色有些激動,立刻接下背後的土槍,冰冷的土槍握在手裡,心裡一片熱乎乎的,這是一種可以安心的力量,也是能夠讓他徹底放鬆的力量。
雖然大仙不怕白天黑夜,但是卻會有實體存在,大仙都是活物,土槍就是最好的殺手鐧,就算打不到大仙的本體,也能夠讓大仙吃不了兜著走,這就是土槍的威力,隻要沒有被大仙上身之前,他就是絕對安全的。
記憶中想起老頭曾經說過,大仙上身,都是一些一直不堅定的人,精神恍惚的人,還有就是心中有執念被大仙忽悠的人,隻要保持平常心,不受到任何蠱惑那就沒有任何問題,大仙根本無法上身。
叼著煙握著槍,陳超就像是一個守護著一樣,注視著茫茫大山,看著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王麻山,心裡感慨萬千,隻是不知道麻生有沒有乾掉猞猁,還能不能回到這裡,老頭也不知道回到破瓦房沒有。
其實老頭早就已經回到破瓦房,發現陳超不見人之後立刻開始尋找,心裡非常著急,得知陳超和麻生一起進山差點沒暈過去,此時此刻,老頭已經在獵戶的帶領下進山,隻為來尋找陳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陳超一根借著一根香煙的抽著,好像不止疲憊一樣,也好像是個多年老煙槍一般,其實陳超嘴裡早就已經發苦,他已經不是單純的抽煙,而是要找點明火,來讓自己心裡更加安慰一些。
“我乾啊!這荒山野嶺的,到處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這麻生怎麼還不回來!”陳超心裡暗暗嘀咕著,想著麻生不知道追到哪裡去,就算是宰了那個該死的猞猁,也該快回來,這個時候陳超還真希望看到人影啊。
俗話說凡事怕念叨,陳超一臉惆悵的抽著煙,望著麻生離開的方向怔怔看著,地上還有弓箭,何況還有他在這裡等著,早晚都會回來的,隻是希望彆天黑就好,麻生那小子肯定知道天黑大山中的威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傳來一陣踩踏雪地的聲音,陳超一愣立刻回頭,看到的是一個人走過來,定睛一看,陳超有些吃驚,這不是王麻山村販賣黃煙的高老頭,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事出蹊蹺必有妖,陳超暗暗握緊手中土槍,裝作一臉平靜無所謂的樣子,注意力卻暗暗擊中在這個高老頭身上。
“小子,你在這裡乾麼呢!是不是迷路了啊?”高老頭緩緩說道,眼皮翻了翻眼中無神,直勾勾的看著人,看的人心裡莫名發毛,整個人神色淡漠,看起來並不像是趕路的樣子,這更加讓陳超心裡疑惑。
陳超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翻了翻眼皮,他知道這件事情來的突然,好端端的一個老頭怎麼會出現在王麻山深山中,尤其還是空身,這絕對不正常,就算是偶然在這裡碰到高老頭,誰會空著手在山裡轉悠?
此刻陳超心裡暗暗感慨,幸虧找了這個地方比較高,居高臨下,可以占據地形的優勢,要不然還不得直接撲上來?
“怎麼說話你聽不見!?”高老頭再次開口問道,陳超依舊沒說話,這裡並不是出入王麻山的道路,而是進山打獵的地方,高老頭絕對不是會進山打獵的,他已經看出破綻,很明顯的破綻。
居高臨下,陳超眼睛看向遠方,但是眼角始終都在注意著高老頭,在下邊站著的高老頭看陳超一直沒說話,一步一步走向這邊,準備開始爬這座小山包,看著若無其事是要靠近的樣子,但是這個行為卻讓陳超很警惕。
“乾什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陳超聲色俱厲道,眼中殺氣四射,一嗓子劃破寂靜的四周,高老頭身體頓了頓,沒有理會繼續朝上爬,嘴裡還嘀咕著:“人老不中用喲,來討要根煙抽。”
不知道為什麼,陳超覺得高老頭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帶著一絲狡黠,握緊手中的土槍,陳超有些猶豫,雖然知道高老頭一定不正常,可是要對著高老頭開槍,這還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眼看著高老頭一點點爬上來,陳超冷汗直流,土槍隻有一發子彈,打出去之後就得重新填裝彈藥,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彈藥可以填充,如果開槍警告,那麼手裡就再也沒有可以保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