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麻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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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寒冬臘月,大雪封山,地處偏僻的王麻山已經被厚厚大雪覆蓋,零下二十多度足以讓幾裡地之內見不到任何活物,有一個身影邁著艱難的腳步進山,背上沉重的行囊說明是遠途歸來的人,身上毫無大山氣息,反倒帶有一絲生人氣。

平靜的山口因為年輕人的出現變得蠢蠢欲動,暗中有幾雙鬼魅眼睛迅速盯上這個年輕人,通紅嗜血的眼神中帶著瘋狂,對此陳超沒有絲毫察覺,低頭邁著沉重步伐,滿心裡都是牢騷。

今年的王麻山不太平,墳墓無故炸開,每夜都有風鳴鬼嘶的聲音,讓人心裡發毛,到處都有詭異事情發生,王麻山早早就封山,沒有人會出入王麻山,就算迫不得已出山也得請神符加身還得結伴而行,但是陳超剛剛回來不知道。

“王麻山,我以為永遠都不會回來的,見到你我很不高興,尤其你還穿了件白色破棉襖。”站在山口陳超自嘲道,山裡自古以來有講究,不能說被雪覆蓋,而是要說白色棉襖,是對山的敬畏,也是心裡圖個吉利。

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眼神淡漠的看著一切,還記得離開這裡去上大學的時候,曾經發誓永遠都不會回來的,可是現在……

陳超熄滅煙頭拉起行囊,冥冥之中仿佛注定要回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進入山口,一眼望去綿延幾十裡的群山環繞,所有一切都被大雪覆蓋,零星有些枯樹大石頭,依稀還能夠辨認出這的的確確就是王麻山,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陳超有些無奈,距離王麻山村落還有足夠長的距離。

“這破棉襖還真舍得用布啊!誰吃飽沒事乾,好端端乾嘛要把村子建在最裡邊,什麼風水之類的封建思想都是狗屁,我看山口這裡地形就不錯,真是給人添堵!”陳超心裡暗暗嘀咕著,整理一下背囊和發型,朝著群山裡邊走去。

陳超二十五歲,剛剛大學畢業,長相小帥有點自戀,見到美女就拔不動腿,最喜歡的就是偷偷看美女,屬於悶sao類型,可是放眼望去這寸草不生荒涼無比的王麻山,這裡哪還能看見美女!?

“哎!”陳超歎了口氣,從進山到王麻山村子,最少還有二十裡山路,無比崎嶇泥濘又被大雪覆蓋,沒有幾個小時根本就不可能走回去,何況他已經四年沒有回來,能不能認得路還是另外一說。

陳超一邊走一邊無奈的歎息,神情落寞,就算現在已經回到一千公裡之外的王麻山,也還是忍不住對那些該死的家夥痛罵,無故陷害他,好端端參加鑒寶比賽,卻引火上身,如果不是離開迅速怕是已經被抓起來。

有些時候失去才會懂得寶貴,陳超學習的奇葩專業是堅定古文物,俗稱鑒寶,陳超對這個專業的興趣程度比老虎對胡蘿卜的興趣多不了多少,可偏偏就這冷門專業才能讓他錄取,混到畢業證。

鑒寶就像霧裡看花,不小心就會看走眼,在這個山寨比原版還要牛叉的社會,堅定古文物這種專業的畢業證還不如一張擦屁股紙,想想大學時光與都市生活,想想女神的火辣柔情,仿佛就像是一場過眼雲煙,一切都被蒼勁北風吹散在王麻山中。

蒼勁的北風夾雜著細密的雪渣撲打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陳超精神為之一振,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王麻山的冬天,這是動輒零下二三十度的節奏,整個冬天就像是住在冰箱裡一樣,還得是打開速凍製冷效果的冰箱……

“大爺的,晚幾天下雪不行啊?距離年關還兩個月的,我擦!”陳超心裡不停嘀咕著,如果沒有大雪覆蓋山路,用不了三個小時他就能夠看到王麻山的村子,現在看來,最少要用七八個小時。

一步一步走著,陳超瞪大眼睛四處打量,憑借樹木大石頭的位置來判斷進入王麻山的唯一小路,崎嶇程度難以想象,就連樹都少的可憐,陳超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對王麻山羊腸小道吐槽道:“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這麼多麼精辟的道理啊!”

陳超對於路的熟記,已經表明他不是生人,而是王麻山的人,可是在這天寒地凍中,不論是什麼人,隻要是活物就不會被放過。

就在陳超吐槽的時候,身後有幾雙眼睛始終都盯在他的身上,悄無聲息的跟在他身後,可是陳超沒有絲毫的察覺,周圍一片雪白就連根鳥毛都沒有,一切安靜的都像是處於無聲世界,如果不是習慣這裡的寧靜,陳超一定會誤認為進入無人區。

天地間灰蒙蒙籠罩在一片雪花飛舞當中,冰冷刺骨的風讓人睜不開眼睛,地上道路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陳超嘴角抽了抽,真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隻有憑借記憶力中,朝著王麻山村落艱難移動。

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今年大雪來的格外早,正巧被陳超給碰上,真的是飛雪歸舊人,陳超想死的心都有了!

鵝毛大雪紛飛,天地之間仿佛進入一片朦朧之中,視線越來越差,幾乎看不清五十米外的地方,陳超不由的加快腳步,此刻儼然顧不得腳下濕滑,因為他深知這白毛風的厲害,刮的厲害就會困在這裡。

迎著風雪不知道走了多久,雙腿已經酸麻,陳超整個人身上掛滿雪花,十足像是一個雪人,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要比平常消耗更多的體力。

陳超停下腳步,扒拉厚厚雪堆在一塊大石頭坐下休息,陳超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左右,進山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將近四個小時,憑借山頭位置判斷,距離王麻山剛剛走到一半路程。

陳超知道接下來的路更加崎嶇難走,如果不是從小被老頭折磨千百遍練就好一身好體格,麵對崎嶇泥濘山路還真的吃不消。

身處冰天雪地之中,陳超一路走來渾身發熱,不停哈著熱氣,雖然有些口乾舌燥但陳超知道絕對不能喝水,況且身上的水已經凍成冰疙瘩,陳超心中暗想:“那些所謂口渴抓把雪解渴的事情,純粹是害死人不償命,在王麻山這裡就無異於找死。”

如果真的抓把雪放在嘴裡融化後吞下,隻會讓熱量加速流失,更嚴重的會造成內傷,也不能坐在石頭休息太長時間,否則寒氣入體會要了人的命,自幼在王麻山長大的陳超,深諳大山法則的厲害。

“我湊,不知道糟老頭看到小爺回來,會不會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總得給他口吃喝吧!?”陳超一邊嘀咕一邊繼續上路,一來不敢久坐,二來是要抓緊時間,如果天色黑下來迷路,那他必定要凍死在荒郊野外。

天色一片灰茫茫,天地萬物死寂一般,徹骨冰冷的溫度讓人毛骨悚然,地上整齊的白雪厚厚覆蓋一層,不見任何腳印蹤跡,可見已經幾天時間沒有人從這裡經過,就連貓狗腳印也沒有留下,隻有冰冷刺骨的風刀吹的臉生疼。

越過一個小山頭,陳超看著眼前白色的世界,張望遠方王麻山不由得嘴裡一陣發苦,拉起圍脖蓋住眼睛,隻通過圍脖縫隙透出目光,走在雪中時間太久會導致雪盲,減少看到的白色就能有效預防雪盲的發生。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尤其是被大雪覆蓋之後的下山,那更是充滿各種危險和未知,陳超一屁股坐下,用雙腿用力扒拉像是坐滑梯一樣,看似速度很慢但是相比走著下山要快很多,儘量挑選平整的地方讓屁股少受點罪。

慢吞吞從山坡挪動下來,陳超正準備鬆口氣,突然之間發現不對勁,麵前出現一條嶄新的雪路,約莫有兩尺,細密的腳印帶著剛剛踩出的痕跡,朝著一側平潭之處而去,可是陳超記憶當中,根本就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地方。

天色灰白一片肅穆死寂,冷風如刀,環顧四周全是大雪覆蓋陌生之地,記憶當中不曾到過這個地方,一回頭沒有任何腳印痕跡,雖然大雪紛飛,卻也不至於這麼快覆蓋腳印痕跡,剛才山路出奇平坦,難道該不會是……

瞬間陳超如同被雷擊中,一個激靈頭皮發麻,從腳後跟涼到到後腦勺,頭皮一陣發炸,腦海中猛然閃現老頭曾經念叨過,大雪封山狐引路!

想起老頭說過天寒地凍大雪封山的時候,饑寒交迫沒有食物的狐妖家族就會瘋狂出動,眼睛通紅設計雪路害人,把人引到絕地困死在冰天雪地當中,成為一頓美餐,這難道是中了狐妖引路!?此刻零下二十度,陳超冷汗一瞬間濕透全身。

此時此刻,陳超強裝作沒事人一般,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為了掩蓋立在原地他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借助香煙平複一下內心的恐慌,就算是再慌亂也不能夠泄了氣,絕對不能露怯,一旦露怯後果不堪設想。

陳超記得老頭說過,如果發現被狐妖引路,一定不能繼續往前走,因為背後隨時都會被偷襲,同樣也不能大驚小怪,那樣很可能會引起狐妖家族的強行圍 攻,如果這個時候出現十幾條或者更多山狐,露出獠牙張開血口一起撲上來撕咬的場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不是真的,這肯定不是真的呃!迷路而已。”陳超心裡暗自嘀咕著,儘量想要安慰自己,隻是一次普通迷路而已,可是心裡總有種強烈不安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像是被無數雙瘋狂的眼睛死死盯著。

陳超在原地左右磨蹭就不不肯往前走,深吸一口氣,故意拿下背包開始翻找,借機仔細觀察雪麵,看著雪麵像是被毛茸茸的東西清掃過一般,雪上甚至還有細微的狐狸毛泛著光澤,陳超心裡一聲嚎啕欲哭無淚。

晶瑩剔透的狐狸毛,微微泛著光澤絕對是驅寒保暖的佳品,可這一刻陳超腦中已經混亂,他認識狐狸毛而且絕對不會錯,此刻他已經感覺不到外界冰冷的溫度,全身都在發涼,這是一種來自心底透骨的涼意,神經已經緊繃,腦中一片空白。

放眼望去四周完全都是陌生環境,隻有天地間飄蕩的鵝毛大雪,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一幫狐妖引到這個鬼地方,陳超想死的心都有了,全身發涼頭皮發麻的感覺就一直沒有間斷過。

腦海中飛速閃過老頭說過的辦法,儘量凶惡一點千萬不能露怯,裝作沒發現的樣子走回頭路,而且一定不走平坦的地方,哪裡崎嶇走哪裡,手裡要藏點什麼,狐仙最謹慎,生怕人的手中會握刀,但是陳超手裡連個指甲刀也沒有。

思量想去陳超都知道,絕對不能在這地方久留,這裡狐妖熟悉地形可他不熟悉,就算是要動手,也得找個都不熟悉的地方,想了半天,陳超終於憋出一個蹩腳的理由。

“啊哈!乾 他大爺個蛋!老子竟然忘記買包煙!回去買煙去!”陳超壯著膽子罵道,聲音在北風中都已經帶著顫音,聽起來就像是鬼哭狼嚎一般,就算是再膽大的人碰到這種場麵,也得心虛。

陳超一臉懊惱憤怒的樣子,轉身甩開大步就走,手伸進背包中就沒有拿出來,這也是要給暗處的狐仙一個威脅,狐狸自古生性多疑,沒有十足把握不會輕易冒進,這些事情也是老頭告訴他的。

此時此刻,陳超在心裡問候金老頭無數遍,如果不是老頭整天他在耳邊叨叨這些事,讓他知道這些狐妖的脾性,那今天算是徹底栽了。

邁開大步腳下像是踩了風火輪,陳超頭也不回哪裡難走走哪裡,枯樹葉爛草堆此刻變得無比順眼,陳超繃緊全身神經,因為不用看他也知道,背後肯定跟著一幫狐妖,有這樣的東西在身後跟著,誰也不敢停下腳步。

突然,肩膀被輕拍一下,陳超虎軀一震,腦門發麻頭啪啪炸,渾身一個激靈,分明感覺到是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在拍他肩膀,這種感覺透心涼。

命格定中三把火,夜半行路,身處孤境,拍你千萬彆回頭!

“我擦!”陳超腦子一片發蒙,腦海中蹦出來這句話,可是腳下沒有絲毫停留更加飛速起來,他不敢停留,如果不是積雪太深,他早就要瘋跑起來。

腳下飛速,踩著積雪吱嘎吱嘎響,陳超臉都青了,聽說總是不如身臨其境,身後有狐妖跟著的感覺誰碰見誰知道,這一刻陳超什麼都不想,低著頭猛走,神經已經崩斷,全身發麻已經沒了知覺,他隻有一個信念,趕緊的逃離。

不知道往回走了多少步,寒冬臘月天寒地凍,陳超的汗忍不住往外冒,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冒著熱氣的粽子,猛然抬頭一看,天色已經昏暗下來,陳超的心忍不住的抽搐,可是卻顧不得。

右邊肩膀再次被拍一下,這一次力度比上一次大了些,停留的時間也長了些,好似在提醒什麼,陳超清楚的聞到爪子上帶著雪水的味道,甚至都能夠聞到那股狐臊味,但是他不敢看更不敢回頭。

陳超身材挺拔,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更是顯得身材高大強壯,尤其是他的手一直插在背囊中沒有拔出來,狐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用最保險的方式,那就是拍肩膀。

金老頭說過,狐妖生性多疑,但凡有一絲懷疑也不會輕舉妄動,對人下手的時候一定會從背後拍肩膀,因為冬天人穿的厚,狐妖咬合力弱,咬後脖頸有厚衣領子阻擋咬不穿,隻會拍人肩膀,等待回頭的那一瞬間咬人脖子,一擊斃命。

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陳超繼續低頭大步流星,也顧不得什麼方向什麼地形,因為能夠清楚感覺到,背後那如影隨形的東西一直在跟著,也能夠聞到狐臊味,說什麼他也不會回頭,因為一回頭就是斃命的時候。

就算不被咬死也肯定被活生生嚇死,陳超小臉發青,嘴角不停的抽搐,心裡暗罵:“拍你大爺乾什麼啊,還不快點該乾什麼乾什麼去,長得帥也不用這麼跟著我啊!容易麼我!”

“啪!”這一次兩個肩膀同時被拍,陳超發麻的已經快要抽搐,他知道這兩隻爪子都已經拍在身上,後脖頸已經可以感覺到那張開的血盆大口,就在不停的比劃著尋找機會下嘴。

這一刻陳超牙齒都快咬碎,但是堅決不理會不回頭,老頭說過一回頭就露怯,咬不死也得折騰死,陳超是用生命記住這一刻,拍你千萬彆回頭!

衣神相

鵝毛大雪越下越大,溫度越來越低,可是陳超卻滿頭大汗,忍不住的流冷汗,被狐妖跟在身後的感覺讓他刻骨銘心終生難忘。

陳超一路走,身後妖狐一路拍,陳超已經不知道肩膀被拍過多少次,也不知道冷汗流過多少,隻是咬緊牙關低頭走路,根本顧不上方向。

可是依照這樣下去,早晚會被狐妖困死在冰天雪地當中,驚慌失措加上大量流汗,陳超已經快要虛脫,忽然之間,陳超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記得山裡人常年跟山打交道,總會碰到些怪異的事情,但是都始終堅持一個原則,不得罪不露怯,還要裝作是惡人,俗話說厲鬼雖凶,但也怕惡,說的就是惡人百無禁忌,就連厲鬼都會害怕。

雖然狐妖不是厲鬼,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有沒有用,但是陳超已經彆無選擇,能想到什麼就用什麼。

正在這時,肩膀再次被拍,這一次力度大很多,當真是拍的陳超渾身發抖,但是泥人尚有三分土性,陳超被 逼無奈惡向膽邊生,為了求生,人將會爆發出無限潛力,陳超深吸一口氣憋足力量。

“麻痹回去買煙,不買老子抽什麼啊!”陳超大聲吼道,裝作發怒的樣子,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絕對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連肩膀上拍他的爪子也是微微停頓。

好似被陳超這一嗓子所震懾,身後如影隨形的壓迫感瞬間消失,陳超激動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這一刻他忍不住向各路神靈菩薩感謝,隻要管用就行。

可是天不遂人願,剛剛消失的壓迫感再次逼近,還沒等拍他,陳超怒火衝天的吼道:“說了不去喝酒要去買煙,聾啊!”

感覺背後東西一愣,借助這個空檔,陳超飛速向前,天色越發昏暗起來,雖然不知道幾點,但是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剛走出二十步,肩膀上多出兩隻爪子,這一次肩膀上兩隻爪子不是在拍他,而是在扒拉住他的身體,仗著身體強壯陳超得以掙脫,剛準備張嘴怒吼的時候,一瞬間陳超腦海中突然想到老頭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事不過三,過三定被拆穿。”

老頭常說一個辦法不能用三次,所謂各路仙家都是無比聰明詭異的存在,不會看不出人的小伎倆,如果嚇不住那就是真的嚇不住,這個時候就要另想辦法,可是此時此刻陳超能夠有什麼辦法?

牙齒已經在上下打顫,想要咬緊牙關可是卻使不出力氣,陳超感覺到頭暈目眩一陣耳鳴,因為高度緊張太久時間,耳朵也開始不聽使喚,腦子中一片空白,身後狐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必定要吃他,等等,陳超突然想到了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陳超拉開背囊摸出背囊中的食物,去掉包裝就丟在路邊,一路走一路丟,這一刻陳超簡直佩服自己到五體投地,太特麼機智了,怎麼就沒想到狐妖就是要食物,喂飽不就得了!?

“快點吃飽滾蛋吧,阿彌陀佛神仙保佑啊!”陳超心裡祈禱著,隻是希望狐妖趕緊離開就好,被這東西跟著,小心臟一直都提在嗓子眼,心臟不好的人早就要被嚇死,根本就堅持不到這個時候。

背囊中能夠丟的東西被陳超丟了個精光,就連凍成冰疙瘩的水杯也一並丟,這個時候當真是有什麼丟什麼,最後陳超摸出來的是中午吃剩的饅頭,可是背後那一股狐臊味還在彌漫,甚至帶著一股火腿腸的味道。

陳超知道此刻身後狐妖沒有吃飽,沒有任何要退去的意思,他的手裡就這半塊剩饅頭,凍得如同冰疙瘩一樣的饅頭,陳超敢打賭,狐妖一定不喜歡這饅頭的味道,凍得發硬比石頭好不了多少。

緊急時刻陳超被 逼入絕境,眼前閃過各種美好,陳超暗暗吃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聽說人 大限將至的時候,總會有這樣的美好瞬間,回顧一生,好的壞的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比寶貴。

等等,饅頭!?說時遲那時快,情急之下陳超頭腦也越發靈活,從小見識老頭用各種辦法打發各路小仙,老頭最常用的就是蒸一鍋饅頭,把雞血藏進饅頭中做成送仙秘寶血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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