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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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王府裡麵的侍衛,安翎毓施展輕功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柴房,拍了拍眼圈都急紅了的碧蕪後背,碧蕪嚇的臉色蒼白,緊接著又是一臉驚喜,“小姐你去哪裡了?怎麼突然冒出來了,可將奴婢嚇壞了。”

安翎毓搖頭說道:“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再多的以後再跟你說。”

回到房間換好衣服,安翎毓對碧痕說道:“命人將族中的長老請到府裡來,就說是父親有急事。”

出了房門之後,安翎毓院子裡的下人丫鬟們見了安翎毓,一個管事的嬤嬤驚訝之餘阻攔的說道:“小姐,你身體還沒好,二夫人說了,讓小姐醒了在院子裡好好養身體不要出門。”

那管事的嬤嬤是宋嬤嬤,原本是跟著白月陪嫁來的,可是輕易的被羅氏給收買了,安插在院子裡算是羅氏的眼線在吧。

說著宋嬤嬤見著安翎毓身後的碧蕪和碧痕嗬斥道:“你們怎麼照顧小姐的,剛醒來怎麼就讓小姐下地走,若是小姐身體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能擔待的起麼。”

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安翎毓冷冷的看了宋嬤嬤一眼,直接的抽了宋嬤嬤一個巴掌冷冷的嗬斥道:“你個奴才還管起了我的事情,誰教你的規矩。”

清脆的巴掌聲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一巴掌安翎毓是加著內力打的,宋嬤嬤的臉立即腫的老高。

宋嬤嬤在院子裡作威作福習慣了,哪裡受過這般的氣,一下子就愣住了,旁邊的碧痕和碧蕪沒少受過宋嬤嬤的欺負,不由得低聲笑了起來。

“你……”手指著安翎毓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一直兔子一般性格的王青箬居然會動手打人,連個奴才都敢在主子麵前這般的模樣,王青箬這一對母女做人可真夠失敗的。

安翎毓理都沒理宋嬤嬤,直接的讓碧痕和碧蕪推開那宋嬤嬤,宋嬤嬤連忙的嗬斥著一邊看熱鬨的下人們說道:“你們都瞎了嗎?還不攔著小姐,二夫人可是吩咐過不準讓小姐出院子的,若是二夫人怪罪下來,你們誰能擔當的起。”

那些侍衛們連忙將門口攔住,說道:“小姐,二夫人吩咐您不能出去,還請小姐回房吧。”

“你們是誰的奴才,她羅氏不過是個賤妾又是哪門子的二夫人,今日誰若是敢攔著我王青箬出去,我便叫人家法處置。”安翎毓冷冷的說道,那凜然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懦弱的大小姐何時這般的口齒伶俐了起來?

見著侍衛們猶豫,安翎毓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接著說道:“她羅氏不過是庶民之女,我身後可是白家,你們若是攔著我,也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彆聽她的,若是讓大小姐出去了,夫人怪罪下來你們誰擔待的起。”宋嬤嬤後麵高聲的叫道。

“將這個婆子給我綁起來給打了出去,你們之前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安翎毓一臉嫌棄的看了宋嬤嬤一眼,吩咐道。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之前大小姐脾氣好便就攀附到羅氏那邊。如今見著王青箬強勢了起來,那些侍衛們也想到這位才是王家嫡出的小姐,哪裡還敢違背安翎毓的意思。

有兩個人將宋嬤嬤給綁住了,不顧宋嬤嬤的掙紮立即的打了出去。

出了自己的院子裡,卻見這個王府上下都是張燈結彩的,沒有掛白綾,連屋簷下的燈籠都是喜慶的紅色,安翎毓的臉色都氣白了,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當下碧痕說道:“這是二夫人吩咐的,說是先將喜事給辦了再說……”

“好,很好。”安翎毓連說了幾句,眼中是無儘的冷意,“將這些燈籠和紅綾統統的給我換成白綾。”

那些下人們有些猶豫,安翎毓冷冷的說道:“碧蕪,你給我記住這些掛燈籠的人的名字,等著舅舅他們過來,一一的告訴他們去。”

白家雖為商人,但是地位卓然,就連王顯對白家都要讓幾分的,那些下人們見要告狀,連忙的討好的笑著說道:“小姐彆生氣,奴才們將燈籠換下來便就是了。”

安翎毓嘴角噙著冷笑,果然是人善被人欺。穿過了假山長廊,便就是王顯的院子裡了。黑白分明的大院子,朱紅色的柱子,古樸中帶著大氣,顯示著主人品位不凡。平心而論,王顯是個極其聰明人,卻被對於羅氏的感情蒙蔽了而看不出真心和假意。

或許世人就是那般,越是對於弱者就多了一分憐惜而少了一分防心。雖然白月性格柔弱,但是王顯下意識的認為她出身高貴,下人們不敢輕慢,而羅氏出身不好,怕下人對她們母女兩個人輕視了,所以什麼都想給她們最好的,從而忽視了白月母女。

正如當年她與林菀月一般,她為安家嫡女,出身名門;林菀月為安家義女,身份低賤。若是兩個人做錯了同樣一件事情,責備的便就是她而不是林菀月,隻是因為林菀月出身低,是弱者,所以更容易被原諒。

此時的院子裡,王青雪在王顯麵前撒嬌說道:“爹爹,姐姐的那支鎏金蝶舞琉璃簪好看的很,我也想要一支,爹爹也送給我一支好麼?”

“庶女隻能佩戴銀飾,沒有資格佩戴金簪,這般的規矩妹妹難道都忘了麼?更何況,妹妹不過是庶女,還想跟嫡姐佩戴一樣飾物,這是哪裡來的規矩。”安翎毓將門推開冷冷的說道,大祁嫡庶分明,若是正室厲害一些,直接可以將那些庶女們當成奴婢使喚。倒是到了王家這邊,將羅氏母女捧成這般的樣子,白月糊塗、王顯也好生的糊塗。

王顯見了王青箬進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畢竟對於這個大女兒他也不是不疼愛的,但見著王青箬這般說自己的妹妹,臉色沉了下來不悅的說道:“雪兒是你的妹妹,都是姐妹二人何必這般說她呢。”

叫她為青箬,叫王青雪為雪兒,偏心於誰一聽便知,安翎毓眼中冷笑,而一邊的羅氏見著王顯責備王青箬,心中暗喜,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和藹可親的說道:“如今青箬剛醒,夫君也不必這般的責備她了。”

見王青箬態度這般惡劣,但是羅氏還為著王青箬說話,王顯越發覺得羅氏貼心這個大女兒越來越不懂事。

安翎毓沒有承羅氏的情,而是質問王顯:“父親,如今母親冤死,女兒名聲蒙冤,你非但不加以追究,反而在府中辦起了喜事這是為何?”

麵對著女兒冷冷的質問,王顯不由得皺了皺眉,而那羅氏有些誇張的聲音大聲說道:“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與羅岩的事情已經明了,從羅岩房中搜出了你寫給羅岩的情詩,羅岩也承認了與你有私情。羅岩畢竟是我本家的侄子,人品樣貌夫君也看的過去,便想著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還想怎麼樣?”

安翎毓冷哼了一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的是將我許給羅岩,再將王青雪送到宮中去麼,羅氏,你果然好算計。”

被說穿了心思,羅氏的臉上訕訕的,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這也是為了你和王家好,不然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對你名聲有損對王家也是滅頂之災啊……”

“既然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會給王家帶來滅頂之災,那麼你還這般的算計於我?”安翎毓冷冷的看著羅氏說道,那一雙總是帶著幾分惆悵柔弱的秋水翦眸,如今清澈無比,似乎能看穿人心一般,又帶著懾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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