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到很新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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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她可以下床走動。

首先是在房間裡的走動,室內有個小火爐,因此外頭飄起雪花,室內仍是暖烘烘的。

和睡房相連的右邊是化妝室,內裡收藏了大量的華麗衣物鞋子,名貴的寶石首飾。帕得梅拉心裡吃驚,自己和母親兩人合起來隻有十件衣服,包括一年四季 ; 可是瑪可欣一人己經擁有二百一十七件便服和禮服!

安納貝爾每天都用心幫帕得梅拉梳理頭發,又為她選好便服,帶上飾物。然後,心滿意足地讚歎。帕得梅拉望著長鏡中的女子,明亮的金發,部份盤在頭上,部份睡在肩後 ; 施芝粉的麵頰,和塗了口紅的嘴唇,使她更美麗動人 ; 穿上花俏的便服和戴上閃爍的首飾 ; 瑪可欣更顯高貴優雅。

帕得梅拉十分羨慕她。瑪可欣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出身貴族,一生衣食無憂。若將這華服穿在自己身上,一定很怪誕!

和化妝間相連的另一個房間是洗澡間和洗手間。

和睡相連的左邊房間是起居室,有沙發,枱,琴,吊燈,枱上放置鮮花,茶具和精致的小點,牆上都掛了名貴的油畫和鏡,地上是厚厚的波斯地毯,又軟又漂亮。

接著,他們在大宅裡走動。她們居住在西翼大樓1樓,除了她的房間外,還有安納貝爾的房間也在這一層。安納貝爾領她參觀了西翼的地下,是個豪華的餐廳和2間小客廳 ; 2樓分彆是玩具室,琴室,雜物室等。

參觀了西翼,帕得梅拉為這裡的華麗驚歎不己,真不敢相信自己身處其中。

凡遇上仆人,他們都會恭敬地稱呼她為:“午安,夫人。”

帕得梅拉有點飄飄然。

他們走到大堂,是一個很大很長的大禮堂,安納貝爾說,這裡是舞會舉辦的地方。

雲石地板,簡單明亮,天花板吊著五個大吊燈,其中以正中央的最大最名貴。此時,隻有兩個吊燈點發亮。

帕得梅拉幻想著當這兩個吊燈全亮起來,這大堂會是多麼的漂亮……充滿了穿著華麗的賓客,她也身穿名貴的禮服,和英俊的紳士,在悠揚的音樂下,翩翩起舞……

叮當,叮當……帕得梅拉從幻想中回到現實。

大堂正門的右手邊有一個天文鐘,若有兩層樓高,現在是下午五點正。她看到這個高大的天文鐘上轉出一列有趣的木偶公仔 ;  然後在這一列公仔之上,又轉出另一列公仔 ;最後是鐘的頂部公仔自轉,帕得梅拉感到很好玩。

“唉……停了?”

“小姐,凡到正點時間,這些公仔便會轉出來。你想看的話,我們一小時後再來看。”

“好,到時要麻煩你。”

“隻要你喜歡就好了。”

帕得梅拉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她還想再參觀,可是安納貝爾說:“今天到此為止,小姐,你要回房休息。”

“我一點也不累,” 帕得梅拉因大堂的西邊來,所以指著東邊說:“參觀完那裡,我們才休息,好嗎?”

安納貝爾麵色一沉,說:“不可以過去! 那邊是東翼,是侯爵的地方。”

就是瑪可欣的丈夫居住的地方?

就在這時,東翼方向傳來說話聲,安納貝爾馬上拉著帕得梅拉回西翼。“瑪可欣夫人。”

有人在她們身後叫道,安納貝爾隻好停下來回轉身。

帕得梅拉看到四個人從東翼一樓走下,她駭然發現其中一人正是那天,用厭惡眼神望著她的人。此刻,他目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一個中年肥胖紳士和一個少年,快步上前有禮地問候:“夫人,午安。聞說你墜馬受傷了,現在好了些沒有?”

帕得梅拉不知麵前的人是誰,也不知應該如何應對。她呆在當場。

安納貝爾代答:“伯爵大人,有心了。夫人隻是傷了手臂,現正康複之中。”

伯爵神秘兮兮地小聲地說:“後天,是我夫人的生日,未知夫人能出席嗎?”

“應該趕及參加伯爵夫人的生日舞會。”

“那實在太好了!”

少年見另外兩人走近,催促他的父親 :“父親,我們要走了。”

“是,時間不早了。夫人,祝你早日康複。”中年紳士朗聲說道,接著轉向身後那個人,說:“喬納森,剛才所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

“嗯。”

“明天見。”

喬納森吩咐管家送伯爵父子離開後,逕自返回東翼。

回到房間,安納貝爾馬上幫帕得梅拉洗澡,雖然她不想連洗澡也要人服侍,但是左手稍有移動仍然會隱隱作痛,最終還是由安納貝爾幫忙。

泡在熱騰騰的水裡,帕得梅拉好奇問剛才遇見的是什麼人。

“胖胖的那位是伯爵,那個小胖子是他的兒子。伯爵夫人也是位胖胖的女仕,他們常開泒對,人緣也不錯。不過,小姐你卻不太喜歡他們。”

“為什麼?”

“小姐不喜歡伯爵夫人太蘿唆,老愛教訓人。”

“另外那兩位呢?”

“侯爵和他的管家。”

帕得梅拉從他倆的身著和態度上,很容易分彆出誰是侯爵,誰是管家。

既然是瑪可欣的丈夫,為什麼希望她死去呢?帕得梅拉無法想像。

安納貝爾心思細密,早注意到剛才小姐見到 喬納森時的反應。

“小姐,你認得他,是嗎?”

“不,隻是……在昏迷期間,好像是見過他。”帕得梅拉沒有說出他曾說:為什麼你還沒死。

“小姐對他的痛恨是這麼深,難怪沒忘悼這家夥。”

帕得梅拉聽得出安納貝爾對侯爵是十分痛恨!

“痛恨?他做過什麼壞事?”

“他曾令小姐……”安納貝爾欲言又止,她心裡想到小姐暫時忘記那些令人心傷的事也未嘗不是好事:“沒什麼,最好永遠忘記。”

帕得梅拉很想知道為什麼安納貝爾和瑪可欣會如此憎恨他?至於是什麼事,安納貝爾絕口不提。

帕得梅拉一想到那天看到的厭惡眼神,她打從心底裡害怕。

喬納森為什麼不喜歡瑪可欣?單看外型,他倆是很匹配,隻是他太冷漠嚴厲,完全談不上半點仁慈。應該是樓下鄰居大叔們口中的混蛋貴族吧。

第二天醒來,女仆人都換掉了。

正午,帕得梅拉去大堂看天文鐘的木偶,聽聽木偶轉動時的伴奏音樂,輕鬆愉快。

她注意到天文鐘旁有個火爐,再算一算,原來大堂有五個火爐! 怪不得一點也不會冷。

回想自己終年被病魔纏繞,常常吃不飽穿不暖,冬天睡在小鬥室裡,也會因為太冷而凍醒 ……,這裡的生活如在天堂一般。

她一定過不慣我的生活,必須儘快跟她換回身體。

帕得梅拉向安納貝爾說要去出去。安納貝爾反對,她認為小姐的傷才開始康複,應該多休息才對。帕得梅拉隻好撒謊說在墜馬時,看到一個名叫帕得梅拉的女孩扶了她一把,才沒有跌死,所以要去向她道謝。安納貝爾半信半疑,當帕得梅拉說要去的地方在西部的貧民區時,她再次反對,說那種地方不是他們該去的。

“我差人去多謝帕得梅拉吧。”

“不……這樣做太沒誠意。”

“她不過是個貧民,隻要賞兩個錢,便會樂上幾天。”

帕得梅拉感到自尊受傷:“我無論如何都要去西部!”

小姐從沒有跟安納貝爾頂嘴過,這是第一次,她不但驚愕,也感傷心。她不明白為什麼小姐自從失憶後,想法向以前不同?

安納貝爾最終勉強同意。

中午,吃了午餐後,他們便出發去西部。

由侯爵宅第出發,途經貴族聚居地,道路整潔,綠樹林陰,走在路上的全都是貴族的馬車 ; 路的兩旁儘是豪華大宅,再過去便是歌劇院,音樂廳,各式各樣的高級商店,銀行。街上的行人都是衣著光鮮,遊閒地漫步。

據安納貝爾說,皇宮,國政大樓都在相反方向,也就是東方。

來到大教堂,在這四周的房屋比較平實小巧,一屋接連一屋,整齊有敍。這裡是商業區,有很多學院,書館,劇院,大小商店,市集,買著不同貨品,或提供不同的服務。

路上有很多車輛行走,當中有運貨的,有運客人的,也有私人的馬車奔走著,大家都忙著學習知識,做生意,叫賣,……各有各忙。一片熱鬨繁華。

過了大教堂區,直向西方的貧民區走,越向西走,所看到的影像越貧困。屋子比較破舊,連商店也是破爛的,街上的人多,大家都在努力工作,沒有工作的正到處逛,看那裡要需要請人。

帕得梅拉因為長年生病,差不多除了居住地附近的地方是認得之外,其餘的她都沒去過,所以隻跟據她所說的那間公寓名稱,找了很久都不見。

兜兜轉轉,來到那天晚上看見母親和醫生路過的小教堂,帕得梅拉燃起希望,她說:“就在這附近! 再找多一會兒。”

馬車伕把車子停在一間酒吧旁,他走進去間公寓的位置。

他們的馬車引來一眾貧民的注意,孩子們和婦女都走近開眼界,把同車的女仆嚇得縮在一邊。安納貝爾看見他們的嘴臉,露出卑鄙厭惡的神情 ; 帕得梅拉看在眼裡,這和 喬納森望著昏睡中的瑪可欣的眼神一樣。

安納貝爾勸帕得梅拉放棄,改天差仆人來找。

“一定就在附近……”

“小姐,再不走的話,他們可能會走上來。”

“不會的,他們隻是好奇走近而己。”

安納貝爾不明白為何帕得梅拉會說出這種話,她從來不屑去平民地區,更何況是來這種貧民區! 為何她堅持要找那個叫帕得梅拉的女孩呢?

車夫回車上向安納貝爾回報,酒吧裡有人告訴他公寓的位置。

貴族的馬車早己引來一群好奇的貧民,其中幾個大膽的孩子,不時指引馬夫,黃昏前終於來到那間破舊的公寓。

公寓房東夫婦看到有貴族的馬車停在門前,大感意外。當他們和其他貧民看見瑪可欣高貴美麗的樣子,更是目瞪口呆。

帕得梅拉說她來找一個名叫帕得梅拉的女孩。

“帕得梅拉? 她五天前死了。”房東回答。

“死了?”帕得梅拉完全沒想到自己己經死了,一時間呆住了。

五日前?就是和瑪可欣換轉身體那一天 !

“小姐,既然她己經死了,我們回去吧。”

帕得梅拉沒理會安納貝爾,問 :“房東先生,我想見一見帕得梅拉的母親。”

“搬走了。”

“搬去什麼地方?”

“我不清楚,她是跟一個醫生走的。”

帕得梅拉可以想像母親可能是因為她的死,被房東夫婦迫走的。帕得梅拉很想知道母親的下落,她有很多話想跟她講,可惜她沒忘著醫生的小病舍的位置。

安納貝爾再次催促她離開。

帕得梅拉在離開前,回頭問:“帕得梅拉葬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清楚,可能在西郊的公墓吧。”

帕得梅拉想去公墓,安納貝爾卻快她一步,嚴厲的說:“小姐,現在天色己晚,我們必須回去! 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改天再說吧。”

帕得梅拉見天色快黑齊,便同意了。

馬車再次越過貧民區,來到繁華的大教堂區,入黑後,這裡燈火通明,依然十分熱鬨。

反而東部的貴族地區,顯得平靜,偶然聽到從豪華大宅傳出的音樂聲。街上沒有行人,隻有一輛輛的鑲有貴族家徽的馬車,把大家送去不同的舞會或宴會場地。

回到大宅,帕得梅拉草草吃了晚餐,頽然躺在床上。

她仍然無法相信自己己經死了,心中不住的問:瑪可欣的靈魂去了那裡?難道她也死了?那麼我以後怎麼辦呢?

深夜, 喬納森從宴會回來。

他和幾名大臣和貴族商討著王太子意外病逝後,應該由先後所生的二王子,或是現任皇後所生的三王子繼承王太子的地位。

由於國王沒下決定,所以大家都熱烈討論猜測著,到底要支持那一邊才對。喬納森認為那一方成為繼承人對他在國內的地位都不會有影響,所以傾向保持中立。而且兩位王子背後的支持,都是他的親戚,他無意得失任何一方。可是,近日代表兩方的大臣和貴族都邀他加入各自的營地,著實令他有一點煩擾。

當他回到大宅時,心情不太好,邊喝著酒,邊聽中年管家交代重要事項安排。

末了管家說:“有一件事是關於夫人的,不知道應不應該講。”

喬納森皺眉頭,明顯表示厭惡。

“講。”

管家把帕得梅拉,安納貝爾去貧民區找一個叫帕得梅拉的事說出。

“她為什麼要找一個死人?”

“老爺,需要查嗎?”

“不必了。”

喬納森飲完酒杯裡的酒,上床休息。早上醒來,帕得梅拉便想去西郊的墓園,安納貝爾卻請來醫生,以康複進度為由暫不準小姐外出。帕得梅拉隻好讓安納貝爾差仆人去找。不過,找了兩天還是什麼也沒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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