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門捉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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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了上一場風波後,李絮在宮中過得更加小心謹慎,連每日入口的湯水飲食都要仔細檢查,這一切卻都故意瞞著眾人,隻為了引蛇出洞,果然沒過太久,這“蛇”就忍不住了。

一日,夏萱像往常一樣,端來了李絮愛喝的銀耳燕窩粥,李絮隻喝了一口就查覺出了不對,這粥比平時更酸了一些,雖然不十分明顯,若是在前世李絮可能就大大咧咧地忽略掉了,但今生李絮已經明白自己的生活是步步在刀尖上前行,不得不處處小心,便道:“今日這粥甜得很,我不愛喝,夏萱,你平日裡伺候我辛苦了,這粥就賞給你喝了。”

夏萱的臉白了又白,說道:“這是郡主平日裡喝的粥,珍貴異常,奴婢怎敢喝。”

“你不敢喝,你卻敢在裡麵下!藥!”李絮拍著桌子怒喝道,桌上的燕窩粥被震得灑出來了一些。

“郡主,您在說什麼呀,奴婢怎麼敢毒害郡主!”夏萱睜大眼睛,驚愕而恐懼地看著李絮。

“沒有下藥?如何自證?你把這碗粥喝完我就信你。”李絮冷笑道。

“奴、奴婢……”夏萱早已被人收買,親手將藥放進燕窩粥裡,此刻如何敢喝,隻拚命為自己狡辯。

李絮見她神情恐慌,又死活不肯喝粥,心裡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卻沒那麼多耐心陪她耗,冷笑道:“喝不喝可由不得你,來人!把她嘴掰開,把這碗粥灌進去!”

一時間,小端子冬芸等人上來,逼著夏萱喝了整碗粥,夏萱喝了粥並沒有一命歸西,隻是臉色坨紅,渾身發熱。

李絮思踱,在這宮裡還沒人膽大包天敢直接下毒害死自己,這必不是毒藥那麼簡單,又看夏萱這症狀,心下已明白了八九分,想著對方一定還有後招,就命令把夏萱綁了,關進柴房,又派人看著,自己假裝不舒服,派冬芸去請太醫,其他人則一律不許出瑜景宮,自己也呆在瑜景宮等著,果然不久,明炎來了。

“妹妹派人叫我來,所為何事?”原來李絮宮裡一個名叫秋瑩的小丫頭,在李絮下禁出令之前就偷偷地跑了出去,以李絮的名義請明炎前來,明炎本對李絮的轉變十分奇怪,見她派人來請自己前往,隻當她又回心轉意了,心裡十分欣喜,就急忙來了,那還有心思細想。

“三哥是不是覺得絮兒近來對你生疏了許多,其實絮兒也不想如此,隻是有人虎視眈眈,想要構陷你我!絮兒不得不小心謹慎,怕她抓住了把柄,連累了三哥。”李絮說著便抹了一把眼淚,裝出傷心的樣子。

“是誰?!”明炎緊張道,上次他被皇上問了跟李絮的事情,就猜到是有人告密,隻是不知是誰。

“三哥且看。”李絮拍了拍手,示意左右把夏萱帶上來。

夏萱手腳皆捆著,被人押了上來,隻見她臉頰緋紅,頭發淩亂,眼裡春波蕩漾,口裡“熱、渴、要”的嚷個不停,竟像是吃了合歡散。

明炎疑惑而驚愕的看著李絮,李絮對他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道:“夏萱給我端了一碗粥,我察覺出來有異常,反逼她喝下,她就成了這樣。”

“有人要陷害你我!是誰這麼狠毒?”明炎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三哥莫急,你看這局棋,接下來該走哪一步?”李絮把玩著手中的棋子,看著桌上早已布好的棋局,高深莫測地笑著,“上次皇上問你我的關係,告密的是她,這次布局的也是她,她以為我屬意於你,所以不願嫁給王平,特意布了這局,想敗壞你我二人的名聲,我們可不能讓她失望啊,你且坐坐,相信捉奸的人很快就會來了。”

李絮預料得不錯,此刻明傾正去請皇後來瑜景宮的路上。原來明傾之前就買通了李絮宮裡的丫鬟夏萱和秋螢,她先讓夏萱給李絮下了合歡散,與此同時讓秋瑩去請三皇子來瑜景宮,兩人見麵,乾柴烈火必然一發不可收拾,而李絮為了掩人耳目,必然稱病拒客,自己也可以此為借口,去請皇後過來。如今一切都按自己的預料發展,隻差臨門一腳了,明傾暗暗得意,邁向景仁宮的腳步也格外輕快。

到了景仁宮,明傾一見皇後雙腿一彎,便跪下了:“母後!”

“你這孩子怎麼突然行這麼大禮。”皇後一臉莫名,忙叫身旁的嬤嬤去扶。

“母後,傾兒今日來是有事相求。”明傾抬頭一臉焦急的望著皇後,“絮妹妹病了,傾兒前來討株千年靈芝給絮妹妹補身子。”

“絮兒病了!”皇後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什麼病,怎麼會病呢?怎麼未聽人來報?”

“也是老毛病了,絮妹妹怕母後擔心,從不肯說,今日傾兒看不下去了,才來稟告母後,母後若是擔心,和傾兒去一看便知。”

“好!蘇嬤嬤,你快去庫房拿兩支千年靈芝送到瑜景宮去,傾兒,你先隨本宮過去看看吧。”皇後膝下無子,與宮裡嬪妃的孩子又大都有利益競爭的關係,一向把李絮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聽李絮生病了,哪裡還坐得住,急忙就攜了明傾一路往瑜景宮來了。

等到了瑜景宮,隻秋瑩一人守在門口,見了皇後,不打開宮門,不請安行禮,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似乎十分慌張。

“你這奴婢,怎麼回事?沒看到皇後娘娘來看郡主嗎,怎麼還不開門!”明傾向前一步,嗬斥道。

“郡、郡主生病了,交待了說不見客。”秋瑩結結巴巴地說道。

“皇後娘娘就是來探病的,還不快開門!”

“郡主她……病得很嚴重,總之就是不能見客。”秋瑩雖然十分害怕,但仍不讓皇後等人進去。

“怎麼回事?難道裡麵有什麼蹊蹺嗎?”皇後懷疑地看了秋瑩一眼。

“皇後娘娘問你呢,還不回話!安平郡主到底在裡麵做什麼,你為何不讓我們進去!”明傾冷然道。

“奴、奴婢不敢說。”

“你說,恕你無罪,不說,現在就拉去挨板子!”明傾說道,同時暗暗給秋瑩使了個眼色。

秋瑩會意,假裝害怕而扛不住,道:“皇後娘娘饒命,奴婢這就說,郡主和三皇子單獨在屋內,不知道乾什麼,讓奴婢們守在外麵,說不管是誰,一律不準進去……”

皇後聞言臉色立即變了,明傾則假裝道:“什麼?此話當真,若是胡說仔細你的皮!”

“奴婢不敢胡說,皇後娘娘進去一看便知。”秋瑩道。早已有嬤嬤上前拉開秋瑩,打開了宮門,果然見李絮房間裡亮著燈,而不少下人都在院子裡候著,其中竟然還有三皇子身邊的小威子。

皇後一見,眉頭蹙的更深,明傾攔住了要進去通報的下人,和皇後一起悄無聲息地朝屋子走去。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明傾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派夏萱給李絮下了合歡散,現在眼前應該是一出活春宮才對,怎麼——

李絮和明炎對坐,正在下棋,兩人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冬芸正侯在旁邊奉茶。

“舅母,傾姐姐,你們怎麼來了。”李絮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起身行了個禮。

“給母後請安。”明炎與李絮對視一眼,一副了然的表情,也起身道。

皇後顯然鬆了一口氣,對李絮道:“聽說你病了,我們來看看你。”

“不過是偶感風寒,勞舅母掛心了,這麼晚還來看我。”李絮笑著說。

“老三怎麼也在這兒?”

“三皇兄來看我,我們剛下來幾盤棋。”李絮拉著皇後的衣袖故意撒嬌道,“三皇兄都不讓著我呢,舅母你快訓訓他。”

皇後麵色冷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明傾,又道:“絮兒,老三,本宮知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親厚,但現在你們都年紀大了,絮兒又指了人家,也該有個忌諱,這晚上晚上一屋下棋,終不成個體統,叫人看了難免說閒話。”

“舅母教訓的是,其實三皇兄今天來這兒,是有人冒用我的名義請他過來的。”李絮跪下正色道,“絮兒另外還查了一人,正要交給舅母處置。”

李絮說完示意左右把夏萱帶上來,“這個宮婢今日在我的粥裡下藥,被我識破,綁了起來,原本準備明日交給舅母處理。後來,三皇兄來了,說是我宮裡的丫鬟名秋瑩者請他前來的,可我並沒有派人去請三皇兄,絮兒心裡十分疑惑,因想著舅母英明,交於舅母處理,必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本宮剛來時,你守門的丫鬟,好像也是叫秋瑩的,說你和老三在房中私會。你是懷疑有人陷害你和老三。”

“絮兒不敢這麼說,可確實十分奇怪,還請舅母把這兩人帶走徹查!”李絮叩頭道。

“傾兒,你怎麼說。”皇後冷然道。

“傾兒什麼也不知道,傾兒隻是聽說絮妹妹病了,好心去母後那兒求取靈芝啊。”明傾滿頭冷汗,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答道。

“既如此,來人把這兩個丫鬟帶到景仁宮,本宮明日再審。”皇後顯然對明傾的回答十分不滿,卻苦於沒有證據,隻得從這兩個小丫鬟下手。

此後數日,皇後嚴刑拷問夏萱秋瑩二人,兩人卻咬死不說幕後黑手,隻說自己看不慣李絮平日囂張跋扈,故陷害與她,自己抗下了一切罪責,原來是因為明傾掌握著她們全家老小的性命。皇上皇後見問不出什麼,就下令明傾李絮明炎皆禁足一月,方了了此案。那廂明炎以為李絮又對自己回心轉意,欣喜不已,又以為明傾要陷害自己和李絮,懷恨在心,暗暗伺機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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